第34章 章節
绛軒走到門口卻忽然停住,回過頭來,“東方,我真的是沒辦法看着大師兄有難而不管,可是,你放心,日後他如果真的和那個任我行來黑木崖找你麻煩,我也絕不會坐視不理的,我的武功雖然不是很高,但是我一定會幫你到底。”說罷才快步走了。
東方不敗輕抒一口氣,這才發現剛才自己屏息凝神的無比緊張,手心都滲出了汗水。
整頓教務
日月神教中,權勢如日中天的楊蓮亭總管這幾日非常的惶恐不安。
他一直堅信自己是東方教主近年來寵信的第一人,事實也的确是這樣,他武功平平,借着本家的伯父以前是風雷堂中的一位副舵主,身世來歷都很可靠,才有幸被安排到黑木崖上做個管雜事的小頭兒。
因為比較勤勉努力,做事周到,所以幹了兩年之後就被調派在教主身邊管一些日常事務,也算是一步登天,位份高升了。
那時候的東方不敗意氣風發,傲視天下,每日裏勤于教務,一力壯大教中的實力,将日月教打造得鐵桶一般。
神教在前任教主手中的時候就聲勢浩大,威懾江湖,不過到底還只是個武林幫派,充其量就是勢力很大,那些江湖人物會聞之變色而已。
待到東方不敗接任教主後,日月神教就不只是個江湖幫派那麽簡單了,俨然已經成了平定州一帶的割據勢力,光河北一地的教衆就有上萬人,地方官員辦事都要聽命于神教。
黑木崖上赫然豎起一個書有‘澤被蒼生’的巨大牌樓,東方教主的野心和魄力昭然若揭。
除了向問天等幾個對前教主忠心不貳的人之外,其它日月神教中的大小教衆都對東方不敗敬若神明,死心塌地,畢竟能夠得遇明主,跟着他一起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日月神教之中多得是桀骜不馴的豪傑,誰也不願庸庸碌碌,了此一生。
楊蓮亭就更不必說了,他當時也就是二十剛出頭的年紀,滿心崇敬,一腔熱血,一意想要為本教盡忠出力,只要是教主有命,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所以,忽然有一日,東方不敗開始注意他的時候,楊蓮亭是驚喜外帶忐忑的,戰戰兢兢很有些不敢相信。
過了很長時間才慢慢的習慣過來,之後就發現東方不敗對他的态度頗不一樣,仿佛是有點那方面的意思。
這可又是一個晴天霹靂,堂堂的日月神教教主竟有這方面的嗜好,看上的還是他這樣一個長相威武,男人得不能再男人的屬下。
服從教主已經是被刻在骨子裏的意識了,楊蓮亭從沒想過要去質疑反抗一下,主要是東方不敗積威太重,他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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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過了最初的惶恐之後就是驚喜連連,東方不敗除了有時會稍微對他親熱一點,就不會再對他怎麽樣,而且身份不同之後,地位明顯看漲,沒過多久就升了他做黑木崖上的大總管,要不是他武功太低,那九成還能混個長老當當。
旁人看他成了教主眼裏的紅人,自然也跟着巴結奉承起來,楊蓮亭嘗到了甜頭後,膽識愈壯,開始主動去讨好東方不敗。
他也沒有什麽大本事,憑着跟在教主身邊那段時間的經驗,把氣力全都用在了對東方不敗起居生活的噓寒問暖上,事情做得漂不漂亮,有沒有真正合了東方不敗的心意并不重要,重要之處在于要時時刻刻能讓教主大人感覺到,他楊蓮亭是一直把東方不敗的事情放在心上的。
此招果然湊效,教主對他越發的好了起來,會慢慢的把一些教中事務給他去處理,很有栽培的意思。再之後就越發的順風順水,東方不敗對教務明顯的越來越不上心,每日隐居修煉,見他認認真真的,幹脆就都放手讓他去處理,重要事情才會親自過問一下。
終于,楊蓮亭只用了短短幾年時間,就從一個小雜役頭兒,一躍而成了日月神教中的第二號人物,大權在握,威風無邊。
唯一付出的代價大概就是名聲,不過那又怎樣,有所得必有所失,財源廣進,作威作福,享受着幾與教主相差無幾的尊榮,付出這麽點不痛不癢的名聲算得了什麽。
這些年楊蓮亭也琢磨出味道來了,東方不敗那樣子在床上大概是個下面的,但以他教主之尊,定然沒可能宣之于口,讓人知道,所以只能和自己過過幹瘾。
想通這一節就更沒什麽可擔心的了,去了恐懼之心,日日親親近近的在一起,就發現東方教主生得眉眼如畫,白皙細膩,很有些動人之處,有兩次他大着膽子,主動示好,教主也沒反對,甚至留他住過幾晚,可惜什麽也沒幹。
近一二年,東方不敗對教中的事務愈發的沒什麽興趣,有時一連數十天除了楊蓮亭之外可以其它什麽人都不見,楊蓮亭要做什麽他也絕不會駁回,一切随楊大總管高興。
楊蓮亭對東方不敗是絕不會有異心的,以他自己的那點本事根本就壓不住局勢,如果沒有了東方不敗在背後給他撐腰,教中那些豺狼虎豹就能将他拆吃入腹。因此楊蓮亭對東方教主是真心誠意的關切愛護,同時換來了手中的權柄勢力。
平定州城外那個姓林的小白臉,算得上是個從天而降的巨大威脅,楊蓮亭沒能除掉他實在是個心病。
好容易這幾日東方不敗不再動辄就下黑木崖去找林绛軒了,楊蓮亭正在暗自慶幸,以為教主這是沒興趣了,這種俊秀的小白臉美則美矣,卻能有多少男子氣概?教主肯定是膩煩了。
誰知,東方不敗卻忽然開始關注起教中事務來,先是整頓了一番黑木崖上的防衛,一口氣撤換了七八個總管,舵主,這些人都是給楊蓮亭送過厚禮的,所以被安插在防守上下黑木崖的要道上,不為其它,主要是教中上崖來參見教主的人,路過這幾處關卡必定要塞些好處給他們,是個肥缺。
接下來,東方不敗又開始一個接一個地召見教中職位較高的長老,左右使者,分舵舵主,竟是在細細查問他們手中分管的教務,又再将幾個因資格老而得罪了楊蓮亭的被貶之人複職起用,連以前錯殺的也找出家眷來安撫慰問。
一時之間,日月神教中人心惶惶,衆說紛纭,都覺得楊總管的恩寵這是要到頭了,教主這是要清洗掉教中楊蓮亭的親信勢力,欣喜快慰者有之,惶恐不安者有之。
楊蓮亭自己也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很有些不甘,這好好的,怎麽就不順着自己了呢。
東方不敗其實也煩得很,日月神教的事情他現在已經很不上心,這個教主做不做的也無所謂了,平時就丢給楊蓮亭,随他高興怎麽折騰。
可是如今向問天救出了任我行,而林绛軒又趕去阻止日月神教的人殺令狐沖,要是這三人聯手來襲的話,以楊蓮亭這些年來在平定州和黑木崖上鼓搗出的這些徒有其表的防護一定是擋不住的。
況且任我行本就是教主,名正言順,往出一站,诏告天下他還沒死,自己就立時成了叛主篡位之人,楊蓮亭這些年來得罪的那些教中老人只怕有一多半要站出來擁戴舊主,那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以他的武功當然可以遠遠的遁走,可是這樣一來必然顏面無存,下半生都要在任我行和日月教的追殺中渡過,那可不是他想要的閑适生活,不得已,只好勞動自己親自費些氣力準備防衛應敵。
着手一準備,才發現楊蓮亭草包得不只一點半點,以前雖然也知道他胡鬧,可是對其人的忠心是沒什麽懷疑的,他肯定不會做有害自己和日月神教的事情,最多就是處理事情時的能力有限罷了,現在細細一看,總算明白過來世上原來還有能敗光家業的敗家子這一說。
日月神教已經被楊蓮亭折騰得一塌糊塗,只剩空殼撐着門面,他要是再不管的話,不出三五年就要自己從內部分崩離析,土崩瓦解掉。
頭痛之下只好花大力氣整治,蓮弟既然無此才能,總不能眼看着他把神教搞垮然後自己也難逃厄運,只好讓他從那裏來回那裏去,再回去專管黑木崖上的日常雜事,暫時不要插手教務了。
恒山掌門
接連數天騎馬趕路其實是非常累的,特別是時間緊迫,急着要趕去某處,每天天一亮就上路,一跑就是半天,午間稍許休息,午後接着跑,天黑才停下,這種跑法別說人吃不消,連馬都受不了。
林绛軒的坐騎是在沿途市鎮上買的普通馬匹,跑幾天就蔫頭耷腦的,要使勁抽打才肯再跑起來,林绛軒不想虐待動物,就只好低價賣掉,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