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節
地沖回黑木崖,“東方!你給說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住的‘草屋’,都快被你的手下圍成鐵桶了!小孩子們全都吓得不敢來,連小繡都不敢來了!我連飯都沒得吃了!!”
東方不敗看到他,臉上露出一絲驚喜,“餓了嗎,我讓他們趕緊送點吃的來?”
林绛軒确實是餓了,也沒什麽好客氣的,等飯菜送上來就開始據案大嚼,東方不敗不吃,坐在一旁陪他。
林绛軒不太敢擡頭看他,只怕一看到他的臉,就要心裏難受,會發生食不下咽的症狀,便埋着頭,心想先吃飽再說,吃飽了才能有力氣理論。
好容易咽下最後一口飯,放下筷子,立時有一杯香茶遞到手邊,喝了兩口,又有手執着絲帕伸過來,在林绛軒的嘴巴上仔細地輕輕擦了擦。
這種動作要是在以前看,林绛軒一定會認為挺肉麻的,現在卻是甜蜜中夾雜着委屈,伸手抱住坐在身邊的人,悶聲道,“東方!”
東方不敗反手摟住他腰,“嗯?”
擡眼看看身邊坐着的一臉溫柔的人,說什麽呢?怎麽說呢?勒令他不許派人圍着自己家?然後東方不敗必然又會解釋說最近他和某某幫派的某某幫主掌門‘溝通’了,為了防備對方會‘病急亂投醫’,去找林绛軒的麻煩,所以要加派人手保護他。
這種話說一遍就夠了,重複很多次又有什麽意思呢?
實在不想老調長談地争辯,那就順應本心,做早就想做的事情吧。
側臉過去,噙住那兩片水紅誘人的薄唇,纏纏綿綿吻了起來,抱着的身子明顯一震,然後開始回應,看來兩人算是想到一處了。
身體是最誠實的,思念對方思念到不可忍受,東方不敗也不遑多讓,動作比他還大,沒一會兒就不知是誰先起身拉扯着誰滾到了床上。
這是非常難得的一次,兩個人都很謙讓,竟然誰也沒有搶着在上,忘情擁吻了一會兒,發現竟然都是側身躺着的,姿勢很別扭。
林绛軒看看東方不敗,眼角眉梢風情無限,一咬牙就要翻上去,不想東方不敗比他快了一步,搶先翻身,林绛軒這時就是騰不出手腳來,不然肯定得捶胸頓足一番。
武功不如人,關鍵時候就要吃大虧啊!難得東方這次有意讓他,還被他自己反應鈍,動作慢給錯過了,兩人現在鬧得這麽僵,誰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激烈而刺激,帶着一絲絕望的甜蜜好像罂粟花一樣美麗芬芳,而又致命誘惑,堪稱身體最後的饕餮盛宴!很久以後,每當林绛軒回想起這個晚上時,都會這麽評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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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來,林绛軒稍微一動,便‘哎呦’輕呼出聲,渾身像要散架一樣,沒有一處不酸疼的,身旁的東方不敗立時就醒了,“不舒服?”伸出手來幫他揉揉。
林绛軒熱血上頭,“東方,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為什麽非得一定要去争那些名望勢力?”
東方不敗一愣,慢慢縮回手來,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東方!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
“你怎樣都不需要,只要乖乖的和本座在一起就好了。”
林绛軒嘆氣,再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東方不敗穿好衣服起身出去,他那動作雖然不快,但是十分果決,沒有絲毫猶豫。
事已至此,林绛軒就算不是很決絕的人,也沒法再去糾纏,繼續嘗試着去找調和的解決途徑了,于是也學着某人,慢悠悠起身,發現東方不敗對他還是萬年不變地體貼,竟還記得吩咐人給他準備了清粥小菜的早飯。
昨晚消耗體力太多,不吃東西就下黑木崖一定不好受,就算失戀了,也沒必要難為自己的身體。林绛軒一邊吃一邊心裏五味陳雜,他怎麽好像是專門跑來黑木崖吃東西的,昨天剛到時就是在吃,現在馬上要走了還是在吃。只可惜,昨晚最應該吃的那道‘大菜’竟然因為一時疏忽而沒能吃到,這就是人生的無奈啊!
出來時遇到鮑長老,想着他一直對自己十分客氣,就熱情打個招呼,權當友情告別。
鮑長老不知道他和東方不敗怎麽回事,照常笑嘻嘻地迎上來寒暄幾句,他們最近都很忙碌,說了幾句就作勢要告辭了,林绛軒忽然鬼使神差地問一句,“東方怎麽最近這麽愛穿紅色的衣服?”
鮑長老摸摸頭,“林公子你都不知道啊,我有次聽教主偶然提起,好像說是那個不叫紅色,叫绛色,仿佛是有個什麽人的名字裏有這個字,那人在教主心中的位置大概是非常重要的…………”說到這裏就不好多說了,只怕林绛軒會多想, “就是這麽個緣故吧。林公子,我還有些事情,下次有空咱們再聊着。” 笑一笑,快步而去。
林绛軒茫然看着他迅速走遠,擡手用力捂住胸口,那裏有一陣陣莫名而來的抽痛,須得用手使勁壓住,不然他就要撐不住了!
72
72、投奔 ...
林绛軒下了黑木崖後,心裏十分茫然,上哪兒去呢?
平定州城外的田舍家中肯定最近都是不适合回去住的了,他還有什麽親戚朋友可以投奔的沒有?
親戚倒是有一家,就是洛陽的外祖金刀王家,不過林绛軒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想去見外祖父母;朋友也有一個,那就是大師兄令狐沖,他現在應該是在恒山上。
林绛軒權衡一番後,很不厚道地決定,那就去恒山叨擾大師兄吧,誰讓自己如今只有他一個朋友呢。
朋友是做什麽用的?那不就是打架時幫手,窮困時借錢,郁悶時倒苦水的對象嗎。
于是衡山派的令狐掌門在數日後,萬分驚訝的在恒山派的山門前見到了背着包裹,一臉晦色,滿身塵土,邋裏邋遢的林師弟,“林,林師弟?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你怎麽會來了恒山?東方教主呢?”
林绛軒現在聽到誰提起東方不敗就想暴走,十分難得地爆了粗口,“別和我提那個混賬王八蛋!氣死我了!師兄我這是來投奔你的,先給找間客房歇歇吧,我路上都沒怎麽休息,累死了,讓我先睡一覺,回頭慢慢和你說。”
令狐沖看他的狀态不太對勁兒,不好多說,連忙吩咐弟子去收拾客房準備澡水什麽的,打算讓他先歇一歇再說,心想不知道那兩個人是怎麽了,吵架了不成?連林師弟這麽個斯文人都能被氣得破口大罵,東方教主果然很是厲害啊。
洗刷幹淨再好好睡了一覺的林绛軒終于恢複成正常樣子,對着令狐沖有點不好意思,“我在平定州的住處被東方派人圍得水洩不通,沒法再住了,所以來大師兄你這裏躲幾天,等他把人都撤走以後我再回去。”
令狐沖聞言大驚,“東方教主他要抓你!你們鬧翻了?怎麽會這樣的?”
林绛軒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大師兄你大概也應該聽說了,最近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的動作很大,許多幫派都受了威脅。”
令狐沖道,“是聽說了一些,沒想到東方教主這麽厲害,打退任教主後才過了這幾個月的功夫,就已經開始大肆發展日月神教在武林中的勢力了,前幾日聽說好像連丐幫都有點頂不住的樣子。”
“那任教主後來……?”
“唉,故去了,向大哥和盈盈後來在我們回恒山的路上就和我聯絡了,任教主他果然不是受傷,向大哥說任教主年事已高,在西湖底下又受了這十幾年苦,近年來以十分霸道的內功,強行化除體內的異種真氣,實在是大耗真元,這一次為了布置誅滅五岳劍派的種種步驟,又耗了不少心血。他老人家是天年已盡。”
林绛軒嘆口氣,“任教主也算是一代枭雄,說起來他的死還是和東方有些關系,那任大小姐呢?怎麽沒有和你一起?”
令狐沖溫柔一笑,“盈盈說她爹爹故世,她要守制三年之後才能和我成親,如今名份未定,不好總是待在一起,她現在洛陽她師侄綠竹翁處,過一陣子再來看我。”
林绛軒也笑,“這位任大小姐明明是魔教出身,怎麽行事倒像個羞答答的大家閨秀,臉皮這麽薄做什麽,咱們武林中人哪有這許多講究。不過你們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只等三年期滿,兩個人把親一成就功德圓滿。”說到這裏,不由聯想起自己的情路坎坷,臉色一黯。
接着道,“東方他自從重新奪回了教主之位後心境比以前大不相同,仿佛是受了刺激一樣,又重拾起他以前那一套千秋萬載,一統江湖的論調,雄心勃勃的真的想要稱霸天下了。大師兄,你聽到的消息沒錯,連丐幫的解幫主也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