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章節

套陣法,衆弟子,武功相若的,每七人一組,各司防守攻擊之職,七人之間配合默契,進退有度,七劍合一,俨然能頂得上一個武林高手。

林绛軒每次便和這七人劍陣對敵,開始時是對陣一組,練了兩次發現不行,武力值很不對等,起不到切磋的效果,就換成對陣兩組,再後來就必須要是儀清,儀和這類大弟子湊成的兩組才能勉強和他過招了。

令狐沖覺得這樣可以讓門下的弟子多些歷練,因此也不攔着,随他們去,一時之間,恒山之上比武風氣大盛,鄭萼,秦娟等幾個活潑伶俐的弟子們,越戰越勇,連吃飯睡覺時都在讨論着劍勢,站位,陣法變換。

搞得令狐沖日日側目,說道林師弟,你這可真是個督促弟子們練功的好辦法,我門下這些弟子,近兩個月來的進境都快抵上以前練一年的了。

林绛軒自然不能以打敗兩組恒山派的女弟子為最終目标,他現在也是苦悶得沒辦法,和令狐沖說起的時候嘴巴十分硬,說自己沒有心裏不痛快,就是在全心練武。

其實怎麽可能心裏無感呢,他又不是鐵石心腸,只好拼命地找事情做來轉移注意力,只盼時間久了,能慢慢地放下些那深入骨髓,痛徹心扉的思戀。

這一日,恒山派的衆女尼們有誦經功課,林绛軒就自己在山上練劍,他現在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來練武,堪稱是自他習武以來,最勤奮的一段時期。

‘獨孤九劍’講究悟性和臨敵時的機變,所以就算天天苦練,也不大能看出什麽明顯的成效,倒是和恒山七人劍陣對練時經常能有些感悟提高。

不過恒山派的弟子們水平有限,林绛軒昨日已經又打破了以前的記錄,二十招之內就破了兩個劍陣的夾擊,搞得一群大小尼姑們一晚上都黑着臉,神情郁郁,令狐沖還專門來問出什麽事情了,林绛軒內疚不已,第二天只得師姐長,師妹短的陪了一日小心。

這時練了半天,覺得實在沒什麽感覺,幹脆抛下長劍,坐到山崖邊慣常坐的那塊大岩石上靜思。

這些日他要不就是練劍,練得實在累了,就會坐在這裏想想事情。

原以為自己要求不高,這輩子就教教小孩子們讀書,和周圍的鄰裏鄰居有些往來,運氣好的話,再能找個同是斷袖的合心意的伴侶,相伴終老,他也就滿意了。

結果呢,套句經典臺詞,就是他猜對了故事的開始,卻猜不到這故事的結局,合心意的人是找到了,卻不能相伴下去,那個人明明很愛他,卻更心醉于權傾天下,稱霸武林。

于是,他就無可奈何的輸給了東方不敗的野心。

現在靜下來想想,東方不敗還真是對他很好了,任他來去自由,從來不多加限制幹涉。

連自己這樣講究自由平等的人都能偶然冒出個念頭來:我要是打得贏他,就一定把他扣在身邊,死也不放。

Advertisement

東方不敗是真有這種實力的,他有沒有興起過這種扣住自己不放的念頭呢?只怕也會有的吧,可是他竟忍住了,什麽也沒做。

自己在平定州,他就派人保護自己的安全;上了黑木崖,他就溫柔體貼地陪着;自己要走了,他也并不多做聲。

其實來恒山的一路上,林绛軒都感覺有人在後面跟着,直到他上了恒山,那些跟蹤的人才消失不見,十分懷疑那些人是東方不敗派出來一路護送他的,等他到了地方,就回去複命了。

林绛軒到現在都自認為當初的判斷沒錯,東方不敗不管對武林中人是什麽态度,對自己的心上人那是絕對沒得說的,其行為堪稱完美情人的典範,和他在一起,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不知覺間就會沉醉其中,再也醒不過來。

心底有個近乎絕望的聲音響起,‘難道這個人最終還是要失去了嗎?不要!不可以放手!’

一躍而起,拾起地上的長劍,‘松柏迎賓’‘有鳳來儀’‘玉女梳頭’‘一劍七燕’,不拘什麽劍法,凡是自己能想起來的,一招接一招地使了出來,他每次想到那個能不能失去的問題後就不敢放任自己再往下想,只怕再想下去會忍不住做出什麽傻事來。

所以林绛軒如今真的是以勝過東方不敗為最終目标的,雖然說這十分渺茫,幾乎沒有實現的可能,但總是給了自己一點希望。

只有和東方不敗站在同一高度時,才有和他去談的資格,才有能影響他的實力,一個想要稱霸天下的人,無論怎樣都要去顧忌一下那個能打敗自己的對手吧。

這點希望将支撐林绛軒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他真的能打贏了東方不敗,或者是到他能放下這段感情時為止。

直練到筋疲力盡才停下來。心想明天要去把大師兄拉來陪練,他上次和我過招的時候,雖然我們旗鼓相當地應對了很久,但是他明顯是收着內力的,若是他全力而為,我肯定接不了他那麽多招,在二十招內必然要被迫和他雙劍相抵,硬碰硬地擋幾次,以我現在的內力,絕撐不過五下,就會被他把手中劍震飛,那自然就是我輸了,可見我還是比他不過,主要輸在了內力不如。

問題是內力這個東西,需要平心靜氣,慢慢修煉,點滴積累,天長日久,方能顯出功效,以他現在這個心态,其實是很不适合修煉,就算是費老勁去使勁地練,也只會是事倍功半的差效果而已。

還有沒有其他途徑可以彌補兩人對敵時,內力上的巨大差距呢?

将兵刃打造得更加鋒利?打鬥時輔以暗器攻擊?又或者是火铳,煙霧迷藥,去研究一下霹靂彈的做法?……林绛軒輕拍自己的頭,這些都可以,應該都會有些效果,但是都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遇到真正的高手就不管用了。

好比對手是東方不敗,他就是以功力高深取勝的最典型人物。

兵刃鋒利有什麽用?東方不敗根本就不用兵刃,最多手裏撚一枚鋼針,摸不着,碰不到,再鋒利的寶劍,碰不着東西,那就無用。

至于暗器什麽的,對于東方不敗那倏忽來去,快如鬼魅般的身法,也是不會有什麽大用處。你才瞅準位置要往哪個方向放暗器,他就已經換地方了。

火铳,霹靂彈也沒有可能打到他,而且自己能對他用這種很有危險性的東西嗎?打死也出不了手吧。說要打敗他,然後廢去武功,關在家裏,那都只是些氣話罷了,怎麽可能忍心去做這種事。

搖搖頭,暗道怎麽跑題了,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是有什麽辦法可以彌補功力的不足,正琢磨着,身後傳來令狐沖的聲音,“林師弟,你想什麽呢?”

林绛軒順口答道,“在想什麽時候能勝過你。”

令狐沖好笑,“你不是立誓要打敗東方教主嗎?怎麽變成我了?別坐在這裏發呆,下去吧,不可不戒弄了些好酒來,咱們再叫上桃谷六仙,一起喝酒去。”

林绛軒拍拍衣服,站起身來,“好,喝酒去。”喝酒有時也是好事,一醉解千愁。

下來一問,桃谷六仙幾兄弟不知去了哪裏,從早上就沒見人影了,只好不叫他們,單和田伯光一起,在令狐沖的禪房中擺出些狗肉,熟雞,鴨子之類,還有幾壇子好酒,三人擺出架勢,準備開懷暢飲一番。

這禪房原本是定閑師太的清修之處,向來一塵不染,自從令狐沖入居後,滿屋都是酒壇、酒碗,亂七八糟,幾人誰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對,拍開酒壇上的泥封,濃香的酒氣頓時四溢開來。

田伯光現在雖然做了和尚,可是他那師傅本就是個諸般戒律都不守的,所以他現在除了色戒已經沒法再犯,其它行徑仍是以前那套江湖豪客的做派。

捧起酒壇,先給林绛軒斟了一碗,“林公子,你遠來是客,先給你滿上,我說你怎麽忽然來恒山了?和東方教主鬧別扭了不成?唉,東方教主如今在江湖上的名望威風無人能及,日月神教的聲勢如日中天,他這麽一個厲害人物,不好伺候些是難免的,你還是小心點為好,莫要真得罪了他,那可就危險了……”

令狐沖使勁瞪了他兩眼,怎奈田伯光一門心思在斟酒沒有看見,只得開口斥道,“田兄,你趕緊閉嘴吧!說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田伯光一愣,“我說錯了?我這不是好心提醒……”看林绛軒也在一起瞪他,連忙閉上嘴,看來自己真是說錯話了。

林绛軒被他幾句話氣得半死,“誰伺候他啊!你怎麽不說他伺候我呢!”

田伯光壞壞一笑,頂着林绛軒的殺人目光調侃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