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個有福之人,祖上根基淺薄,福澤全然繼承不到,年幼喪父,少年還歷經磨難,三十歲開始才稍微順利了一些,壽元不長,四十歲就挂掉了……
“呵呵,真是笑話,我們葉主任兩個月前才過了四十七歲生日,你還敢說什麽止壽四十。”好奇的同事湊上前看着我手裏的“批命”,嚷出聲來。
“神棍吧這人。”
“不知所謂。莫名其妙。”
“取締這樣迷信的東西。”
……
算命老頭也不反駁,笑眯眯的看着我,雲淡風輕的。
靠,明明就是個老流氓樣,卻偏偏要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款。
止壽四十嗎?
我看着他,只覺一股寒意襲來。
我家祖上福澤深厚與否,老爸少年時是不是歷經磨難我不知道,但他三歲喪父,堪堪才過四十歲生日随後病逝卻是事實。
眼前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麽能寫出這樣的話,湊巧還是蓄意陰謀?
我從二十五歲的葉妙晴變成現在父親葉長瑞的模樣,已經整整七年了。這七年來,除了剛開始重生時的恐慌和不适應,我從沒有像今天晚上那麽害怕過。
那種驚天大秘密被人揭穿的恐怖,那種被人看透了的不舒服,那種一無所知的茫然沮喪,彌漫在我的身體裏。
雙手一瞬間冰冷,我幾乎就要開始發抖了,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避開他的視線,但我又想從他的眼裏看出些什麽。
我們都沒有動,彼此對視着,氣氛相當的詭異。
“葉主任走吧,算命什麽的不可信。”財務科的大姐上前拉我,作勢要把我拉離算命攤。
“先是危言聳聽,然後是花錢消災,老橋段。”憤憤不平的保衛部長說。
“走吧,走吧。”
……
我真的好冷。
我真的好怕。
我好想離開這裏,但我卻挪不開腳步。
突然,算命的老頭朝我攤開手掌道:“算命的咨費。”
我不知道怎麽回應他。現在是騙術的什麽階段了?真的是花錢消災了?
“不要咨費對你我的福緣都不好。”老頭保持着攤開手掌的姿勢。
“你要多少?”我讪笑。
只是要錢還好辦,只怕~~~
“25塊。”他手指曲向掌心,微微握成拳。
“一歲一塊錢”他用嘴型又對我講。
周遭的一切聲響我全然聽不到,我滿腦子都是他一張一合的嘴。“25塊”、“一歲一塊錢。”不斷的在我眼前閃現。
呵呵,我幾乎都要忘記了,我,葉妙晴,就是在25歲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個男人,變成了我早在15年前就去世的父親。
25塊,一歲一塊錢,你以為是菜市裏賣女鞋的,一碼一元啊。
盯着他良久,他保持着高深莫測的賤樣。
我咽下口水,找出25塊,遞給了他。
“随緣,莫強求。”這是算命攤上的猥瑣老頭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攥着算命老頭寫給我的“批命”退出人群。
……
七天六夜的桂林之行結束,回到了N市,一切都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除了偶爾會想起那六個盡是做旖旎美夢的夜晚。
我,還會時不時的拿出那張所謂的“批命”,看着看着,突然就不知道前方等待着我的究竟是一條怎麽樣的路了。
爸爸,我該怎麽走下去呢?
……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興沖沖的正要發文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第七條評論,樹樹是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那位讀者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文章的種種不足,讓我得以從一個新的視角去審視自己的文。T^T果然是啰嗦又無趣,慚愧死了。難過的是自己的文筆真心垃圾,桑心死了。-----我會多努力滴~~~計劃着過幾天有時間了好好的修改下文,力求減少拖沓和空洞。(當然,這個是良好的願望,畢竟樹樹的文筆還是比較那個的)感謝看文、評論和收藏的各位,你們随意的一個舉動,卻是對樹樹莫大的支持哦。
38
38、機場偶遇 ...
38章、機場偶遇
﹡熟人見面不相識?!!
趙涵是個牛叉的人,我一直都知道,但我真的不知道他會牛叉到考了G省的高考狀元耶。
物理和政治兩科,華麗麗的900分啊,這也太逆天了吧。
哦,對了,他毫無懸念的被第一志願清華錄取了,嗚嗚嗚,這家夥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啊~~~
(樹樹:太子殿下自然是只吃禦膳房的出品的啦。 晴:-_-|||)
看着這個G省新鮮出爐的“狀元”,我各種羨慕嫉妒恨啊,為毛線當年我拼死拼活才上了Z大,趙涵這個壞小子輕輕松松就“黃袍加身”?沒天理啊。
(樹樹:這個是智商問題。 晴:癡線!!!)
吶,看到他現在坐在我家的沙發上,看着電視裏自己接受采訪的得瑟樣子,我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想把剛做好的湯往他頭上招呼,哼!
(樹樹:冷靜點啊,人家現在可是“狀元爺”了,有個好歹出席不了明天的采訪,教育局的人可是要找你算賬的咧。 晴:靠!!!)
高考成績出來後,趙涵成了衆人眼中的香饽饽,學校啦,親朋戚友啦,贊助商啦,紛至沓來,這家夥足足忙了一個半月。
哎,果然是同人不同命,看着終日悠哉的小妙晴,我就無比感慨。現在只盼着她兩年後的高考不要太丢人,好歹也考上我從前母校Z大,那樣我就阿彌陀佛了。
眼看就要開學了,趙涵還是沒個正形,逮着機會就往我家裏湊合,完全沒有一點即将 “進駐”全國第一高等學府應該有的自覺,可惡!!!
再過幾天就是新生報到的日子了,趙涵他就偉大了,他一個人上大學,我們出動了5個人的豪華送行團隊。
先是趙祯夫婦這樣的“慣常配備”,然後是我們一家三口。
(樹樹:這樣的組合好奇怪啊,是父母雙親+岳父岳母+未婚妻?晴:你想太多了。)
其實,這回趙涵的大學報道之行,是我要求一起去的。主要是當年我信誓旦旦的向老爸保證,一定考個清華給他瞧瞧,結果沒等我履行諾言他就故去了,後來高考時,也曾想着要努力完成這個承諾的,可是無奈啊,最後那點可憐的成績,也就堪堪過了Z大錄取線。于是,清華就成了我永遠的痛。
(樹樹:難為你了,你要考上清華,那是比登天還難滴事情嘛。 晴:你少瞧不起人,哼!)
我的目的是這一次正好趁着趙涵讀大學的機會,跑去瞻仰心中的學術神聖殿堂。
小妙晴則是要拉上她去感受一下中國最高學府的氛圍,讓她能發憤圖強。
至于老媽,她還在暑假休息中,權當做是家庭旅游,也一起加入到了送行的隊伍中。
所以,趙涵小子的入學親友團才會有我們一家三口這樣的閑雜人等出現,才會變得那麽的怪異非常。
“長瑞?”身側傳來鐘子蔚不确定的聲音。
我去,這個家夥是不是随身攜帶着GPS全球定位器啊,為毛線他會出現在機場這個地方,還要跟我上演偶遇這樣狗血的劇情啊,很奇異的說。
“好巧啊。”我無奈的和他打招呼。
我真的很好奇鐘子蔚出現在機場的原因,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在上班嗎,難道我這個直屬領導公休不在,他就玩偷懶的把戲?
“長瑞是去旅行嗎?”鐘子蔚看着我身後一大堆的旅行箱問道。
女人們逛店鋪去了,趙祯父子去了廁所,留下我獨自一人“照看”行李。看着我身後的花花綠綠的行李箱,鐘子蔚微微詫異。
“嗯,算是吧,你呢?”
“呵,我來接機的。”鐘子蔚對我笑笑。
還敢笑,你現在是曠工好吧。
“請假了?”我總有種被跟蹤的感覺。
(樹樹:被迫害妄想症吧你。)
“今天是周末呢。”鐘子蔚還是笑。
暈死,我忘記這一茬了。
“我還以為~~”
“以為我曠工對吧。”他挑眉戲谑到。
“呃,對不起。”我承認我是有點惡劣的想到了這個。
“我接的人在那裏。”鐘子蔚指着一個不遠處向我們走來的人說。
“哦。”我只有傻笑。
“爸爸,這位是我們單位的黨辦主任,葉長瑞。”
“葉主任,這是我的父親。”鐘子蔚向我介紹到。
“您好鐘先生。”對這樣年紀和老爸差不多的人我真心不知道該怎麽打招呼啊,總不能上去大哥大哥的叫吧,還是鐘先生這樣的稱呼自然些。
“你好,鐘子蔚平時給你添麻煩了。”鐘子蔚的爸爸很客氣。
“哪裏,鐘子蔚在工作上幫我不少呢。”我真心的覺得鐘子蔚是個不錯的幫手。
“你是叫做葉長瑞?”鐘子蔚的爸爸問我。
呃,大哥啊,你兒子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怎麽一轉身你就不記得了?你該不會是魚吧,記憶就得個7秒鐘!!!
“對,我是。”該有的禮數不能少,我笑到。
“哦,沒什麽,你的名字很特別。”鐘爸爸笑起來和鐘子蔚一個樣子,我感慨着遺傳的偉大。
“謝謝。”這真是沒話找話嘛,我覺得你兒子的名字也很特別咧,真是的,鐘爸爸好奇怪的說。
……
七聊八聊之後,鐘子蔚和他的父親“打道回府”,他們前腳剛離開,趙祯趙涵父子就回來了。
“剛才是鐘子蔚?”趙涵開口就問。
哎,趙涵這個家夥現在越來越沒禮貌了,比他大的人他也開始直呼其名,習慣超級不好的。
“他來接他爸爸的。”我小小解釋了下鐘子蔚出現在機場的原因。
“長瑞,剛才那個是鐘子蔚的爸爸,姓鐘?”趙祯看了還沒走遠的鐘家父子一眼,問我。
今天這是怎麽了,幹嘛老是有人明知故問啊,鐘子蔚的爸爸當然是姓鐘了,難不成還姓趙啊。
“是啊,怎麽了。”對于趙祯的多此一問,我無語中。
“沒什麽,總覺得他挺像個人。”趙祯歪着頭,想了想回答我。
“你的熟人?”
“如果是他的話,算起來我們都認識的。”趙祯說。
“什麽?”我震驚了,熟人?好可怕的存在啊,老爸的熟人我不熟啊。
“你不記得了,以前123團的鐘團長啊。”趙祯理所當然的樣子。
“團長啊。”鬼知道什麽團長啊,再說了團長也不一定會記得啊。
“是啊,他的表弟還是一班的班長,那個整天看你不順眼的XXX啊。”趙祯為了讓我想起來,還說出第二個我不熟悉的人物。
“哈?”我一頭煙,看我老爸不順眼的人?什麽玩意啊。連我老爸都看不順眼,這樣的家夥那肯定是個奇葩。
“對了,軍功章還是鐘團長給你頒的,後來你們二等功的全體一起照了相片,怎麽,你忘記了?”趙祯告訴了我一個嚴重的消息。
→不記得這茬或者有疑問的朋友,請看第六章!!!
鐘爸爸看着年紀也不大啊,以前還是個團長?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啊。
“這樣啊,我沒什麽印象了。”我只能這樣說了,不然如何解釋我不記得當年給自己頒發軍功章還一塊照相的首長。
“也是,前年八一聚會你不是沒回去嘛,所以不記得了,呵呵。”趙祯也不懷疑,還幫着我找了原因,單純啊~~~
(樹樹:就你心思詭異。)
“爸,她們來了,我們快走吧。”趙涵明顯不想我和趙祯繼續這個話題,見着小妙晴她們回來了,扯着他爸的衣袖作勢要走。
真是個胡鬧的孩子,難怪人家說男生發育晚,30歲前都長不大。
帝都是個奇妙的地方,古老又現代,一批又一批的年輕人趨之若鹜,努力的在這一片土地上尋着自己的夢想。
我只是很小的時候和老爸來過這裏,看看□,爬爬長城,叫做能到上京裏走動過,不是個土包子了。
我不是個有野心的人,傳統南方人,不适應北方的生活,也沒什麽堅強的意志鼓動着自己要做“北漂”,所以沒有再到過北京。
呵呵,現在時隔多年,再一次的踏上了這片土地,感慨得緊。
清華不愧是最高學府,感覺校園滿滿的都是透着上進的空氣,我有種不枉來過的興奮,只是不知道小妙晴有沒有被這樣的上進氛圍感染到,但願她從此發奮吧。
﹡﹡﹡
“子蔚啊,剛才你們那個葉主任多大年紀了?”鐘延庭問身邊的兒子。
“四十八歲。”月初我們才一起過的。
鐘子蔚想也沒想就答了出來。
“這樣啊,那就是了。” 鐘延庭肯定到。
“爸,您什麽意思?”鐘子蔚不解。
“你的那個領導是爸以前手下的兵。” 鐘延庭笑着說。
“不可能吧,他都不認識您的樣子。”鐘子蔚有些不信。
“我不會記錯的,以前你表叔在部隊的時候最不待見他了,總說他女人模樣,不像當兵的。可是每次軍事訓練總輸給人家,後來越南自衛反擊戰那姓葉的小子拿了個二等功,我親自表彰的,你表叔氣得鼻子都歪了。” 鐘延庭回憶着。
“真的?”鐘子蔚不确定。
“哎呀,騙你做什麽,不信你回去我把照片找出來給你看。” 鐘延庭瞪了兒子一眼,又說:“你爸我不會記錯的。”
“嗯。”鐘子蔚含糊的應了一句。
……
39
39、突發事件 ...
39章、突發事件
﹡“水深火熱”?!!
又到年底,各種檢查“層出不窮”,讓人焦頭爛額;各種聚餐“接踵而至”,讓人眼花缭亂;各路人馬“花樣百出”,讓人防不勝防。
打着幌子的各色錢權交易,我雖早已司空見慣,卻也無力力挽狂瀾改變些什麽,唯有心下感慨罷了。
算是安穩的度過了節前的好一陣混亂,我和老媽,小妙晴一家三口小日子倒也樂活。
大年初三,值班!!!
過年值班,這也算是單位每年春節的“傳統節目”了。
整個系統37個下屬企業單位過年都是要安排人手值班的,目的保證各項財物人員安全。
作為上級主管單位,自然也是要安排人員留守,以掌控下屬各單位部門的安全動态。
本來,大過年的值班是件讓人叫苦的差事,但單位這麽多年也這樣堅持下來了,而且不管你的職位年齡,一律都得輪流值班,公平之餘,既消除了安全隐患,還有一筆可觀的加班費入賬,所以大家也就沒什麽抱怨的。
這不,今年輪到了我們科室值班。
當然,未免資源的浪費,每天只安排兩個人便于照應。
然後呢,今天是我和鐘子蔚。
我一早伴着零星的鞭炮聲到了單位。
“葉主任新年好哇~”門衛大叔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的和我問好。
“新年好陳師傅~”門衛陳大叔見人先笑,光是見着他的笑容就能讓人開心起來,難怪能在這裏待這麽久。
(樹樹:你不是說是大BOSS的親戚嗎?晴:呃,這個~樹樹:其實這才是最重要的吧。)
從我重生成為老爸,開始到這裏上班起,門衛陳師傅的燦爛笑容,算起來,我也已經看了八年呢,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一轉眼都八年了。
我來到一樓的中央控制室,鐘子蔚居然已經到了。他穿着一見米白色的羊毛開衫,外套搭在椅子背上,眼睛看着監控的屏幕。
他的樣子本來就帥氣,加上認真神情,越發的賞心悅目了起來。
“長瑞,新年好。”鐘子蔚聽見關門聲響,擡眼看來,見是我,笑着問了好。
“新年好。”
我繞到他身後,掃了眼各個監控錄像,一切如常。
“溫感,煙感,水壓什麽的都正常嗎?”我問他。
“都正常的,我打電話确認了一下,下面的企業單位也一切正常。”
鐘子蔚簡明的和我講了下屬單位的情況,一切都正常,還好。
大過年的有個什麽安全事故真的夠我這個分管安全的領導喝一壺的了。
“沒什麽也不用一直盯着監控,做自己的事也是行的。”見鐘子蔚不停切換着畫面盯着屏幕看,我有些好笑。完全沒必要那麽如臨大敵的,想我一直都是邊玩電腦邊值班,惬意非常。
“好,我知道了。”
鐘子蔚嘴上答應着我,可也沒見他閑下來,真是傻啊。
我也沒有管他,坐到鐘子蔚的對面,打開電腦,上網找我的樂子。
“滴滴滴”
是煙感探頭異常的聲音。
暈死,剛才我說什麽來着,叫鐘子蔚不用如臨大敵,現在馬上就給我出狀況,我還真是倒黴耶。
“什麽位置。”我也沒繞去看監控屏幕,直接問鐘子蔚報火警的位置。
“3樓A區25號。”鐘子蔚回答我。
我看了一眼牆上煙感區域指示圖,和3樓平面圖兩兩對照了下,大概是3樓大會議室附近。
“明白了。”我起身要走。
“長瑞,我去吧。”鐘子蔚也站起來了。
“不用,多半是感煙探頭過于敏感的誤報,我去看看就好,你在這裏吧,有什麽對講機聯系。”
我拿起桌上的對講機,對鐘子蔚揚了揚,說到。
“好吧。”鐘子蔚見我執意,也不再廢話。
單位消防系統的煙感,溫感偶爾會抽風提示異常,以前的異常無一例外都是誤報,今天應該也不例外。
萬一不好彩,真的出現火苗,也有消防自動噴淋系統的。
再說了滅火器和消防栓的配備也足夠,所以我不太擔心。
出了門,三兩步的上樓。
打開了大會議室的門,沒什麽異常。
我剛想用對講機告訴鐘子蔚是誤報,可話還沒來得及說,一個煙花就落在了會議室外的陽臺上了。“碰”的一聲,伴随着五顏六色的光,映在了玻璃上。
空氣裏飄來一股火硝的味道。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我拎着牆角的滅火器走到了陽臺上。
煙花是對面居民樓的小孩放的-----我看見對面6樓一戶人家陽臺上有三個小孩正瞧着這裏,見我一出去,閃回了家。
窗戶沒關嚴實-----我看見了會議室到陽臺的窗還留着5厘米寬的空檔。
易燃物也沒清理-----我還看見了陽臺上堆着半米高的紙皮,舊報紙和雜志,估計是沒來得及清理賣掉的。
哎,這群家夥,都不把安全當回事嗎,節前的消防大檢查應付了事,現在好了吧。
我放下滅火器,打算先把易燃的東西搬回會議室,省得煙花引燃導致火災。
剛搬了一摞舊報紙回去,“碰”的一聲,又是一個煙花射向了這裏。
這都是什麽小孩啊,比着瞄準我們單位的陽臺嗎?
我只能加緊的往會議室搬東西。
“碰”又是一聲。
這三個小孩還真是欠收拾耶,我怒。
“碰碰碰”
這三個小孩估計是要把我當靶來射擊了,衰到家了今天。
我在哀嘆自己倒黴和等會怎麽找到三個小孩家長來處理這事的時候,煙花繼續不停向我射來。
擦過我的臉頰,落到了一摞還沒來得及搬回會議室的報紙上。
火,燃了起來,火苗映在我的眼前。
臉上火辣辣的疼,我一瞬間的就聞到了頭發燒焦的味。
記憶之門被打開,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這樣令人作嘔的味道。
我仿佛看見了高聳的煙囪,濃重的黑煙不斷向天空上湧,鋪天蓋地的。
多少度的高溫能将一個人燒成灰燼?1000度還是2000度?
老爸176的個子,最後一個小小的盒子就全部裝下了呢。
玻璃窗上映出“我”的臉。
老爸的軀體還在,但是他的靈魂呢?
……
惡心的味道萦繞不散。
不知怎麽的,腦子裏冒出了很多個念頭。
“長瑞,你在什麽地方,回答我。”塞在外套口袋的對講機裏傳出了鐘子蔚的聲音。
鐘子蔚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
呃,報紙還在燃燒着,火還沒滅呢,我拿起了身邊的滅火器。
使用前先搖一搖,拔開保險栓,一手拿着噴管頭部,摁下開關,對着火苗根部噴。
腦海裏盡是滅火器的使用方法,可是手上拎着滅火器,我突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
我會被燒成灰燼嗎?會不會和老爸一個下場?現在這個身體燒成灰一個小小的骨灰盒也就裝下了。
……
惡心的味道萦繞不斷。
腦中不斷的湧出古怪的想法。
“還楞着幹什麽,快往後退!”鐘子蔚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我前面,氣急敗壞的沖我大喊,把我往後一撥。
我沒站穩,被摔坐到了地上。
我突然覺得好惡心,惡心到想吐。
我居然沒有力氣站起來。
鐘子蔚他到底是什麽時候跑上來的?
我靠坐在牆角,看着鐘子蔚拿起滅火器救火,想着他突然出現的原因。
也就十幾秒的時間,兩瓶4KG的幹粉滅火器就噴完了,火苗也被撲滅。自動噴淋系統到了臨界溫度,終于是啓動了。
這不,鐘子蔚三下兩下剛把報紙的着火撲滅,邊牆的消防噴淋頭就嘩嘩的噴出了水,澆得我一身冷水。(感情剛才沒噴是溫度沒達到!!!)
大冷天的讓涼水一淋,那股惡心的味道沒了蹤影,我回了神。
我剛才想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呀?
我現在要好好的活着啊。
我得替自己活,替老爸活着啊。
“謝謝!”我回了魂。
“長瑞,你怎麽了。”鐘子蔚扶着我站了起來。
“沒什麽。”
如果不是我,現在也不會搞成這個樣子。還管控下屬單位安全動态情況呢,現在自家辦公樓都被我弄得一團糟,哎~~~
“葉長瑞,你到底怎麽了?”鐘子蔚雙手扶着我肩,拼命的搖晃,追問。
天啊,不要這樣晃我,會死人的好吧,《鑒證實錄》裏一個小孩就是被他爸這樣給生生晃死的好吧。
(樹樹:都什麽時候了,還顧着電視劇情。)
“沒什麽。聞到了惡心的味道,一時間不清醒。”
“惡心的味道?”
“嗯,類似于蛋白質燃燒的味道。”我頓了頓,又說:“就像在戰場上人被燒死時的味道。”
我發現自己真的很強,剛回過神來就和鐘子蔚撒了個謊,但似乎這樣的理由從葉長瑞嘴裏說出來是最合适不過的了。
也不知道鐘子蔚的老爹鐘團長還記不記得“我”這號人物,萬一記得“我”還是他手下的兵,又把這件事和鐘子蔚提了,我好歹也有個上過戰場的佐證了,也不用不怕什麽人懷疑身份了。
(樹樹:哇,你真的好…… 晴:這個叫做不留蛛絲馬跡給人懷疑。)
“我知道了。”果然聽了這樣的回答,鐘子蔚不再言語。
火勢不大,本來一只滅火器就能解決的問題,變成現在的狼狽場面全是我的緣故,我自知理虧,也不好意思再計較其他人的過失,打了個電話給保衛科長,說明了事情的經過,灰溜溜的回了中央控制室。
鐘子蔚救了火,依舊幹淨整齊。
再看看我,頭發被煙花燒了一縷,渾身也被自動噴淋的冷水淋了個透,狼狽到家了。
“我和煙花還真的是八字不合,小的時候我就被煙花燙傷過,你看,現在鎖骨上還有個疤呢,葉子形狀的哦。”
我這個狼狽的模樣,不找點話題岔開,那真得尴尬死。
我動手扯了扯衣領,想給鐘子蔚看看兒時玩煙花弄下的傷。
不對,現在的身體是老爸的,我去哪裏找傷疤啊,差點露陷。
我連忙把手停住,假意緊了緊衣領。
“長瑞,換身衣服先,別感冒了。”鐘子蔚看着狼狽之下又試圖掩飾的我說。
大哥啊,我現在一時半會的去哪裏弄衣服啊,站着說話不腰疼。
我就捉摸着剛才那自動噴淋怎麽沒把鐘子蔚也噴成個落湯雞呢。
我臉色不善的看着他。
“我的外套。”鐘子蔚指着椅子上他的衣服。“不夠的話辦公室我還有備下的衣服。”
大哥啊,你是有多未雨綢缪啊。
“謝謝。”
我也懶得廢話了,身上濕嗒嗒的難受死了,風一吹還冷。
我到洗手間換下了濕衣服,套上了鐘子蔚的外套。
衣服上帶着鐘子蔚的味道,包圍着我。
那感覺,很好!
……
40
40、不吐不快 ...
40章、不吐不快
﹡作者神叨叨的自言自語,不喜勿入!!!
樹樹的文筆真的很差勁,還請各位看文的朋友多多包涵。
關于這個文,有些話不吐不快。
文章的寫作初衷。
這個樹樹說過了,是為了紀念自己看各色網絡小說滿一周年而萌發的創作欲望。加上從小就對寫作有着強烈的熱愛,所以不顧自己文筆各種無能,厚着臉皮發的。
接下來是人物的設定。
看過很多穿越重生文章,突然就想寫個女穿男的文章,而且重生成自己父親的這個橋段是有受日劇《父女七日變》的啓發。
主角是葉妙晴,25歲,早年喪父的個性略有偏頗的女性。
她常常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因為自小父親的離世而有所改變,所以故事就設定她變成了本該在十幾年前去世的父親。
關于文章的走向。
絕對的BG正常性向,樹樹把握不了耽美人物的心裏,沒法代入。
小說的成文,很多時候是作者表明自己思想和态度的。無論辭藻華麗,情節跌宕,最後的最後,應該都有作者想表達的态度。
樹樹認為,關于愛,除卻了外貌,財富,學歷等各種外在之後,真正起到決定作用的是一個人最本質的靈魂,靈魂是會主導一個人的行動,表情,對待生活的态度……
所以,我筆下的人物,對于愛情,也是以心中對外物的判斷來抉擇。
(當然,我想表達的很多東西也許因為我差勁的描寫而沒能呈現給各位,我表示抱歉!)
這小說從發文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到目前為止,只有可憐的11個評論。除了一個攢人品的,也就是只有10個人表達了自己對這個文的看法。
一個看文的朋友問,主角的媽媽呢,怎麽寫着就不見了。
其實在文章的前幾章,我就交代了主角變成爸爸後和母親的生活了,雖然很蹩腳,但也算是考慮過的。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讓主角和母親在一起,那個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應該是神聖的,不可亵渎的。
主角對母親只有親情意義上的愛,不會再有其他的。因為她始終代替不了父親給母親一份完全意義上的愛情。
我想讓主角在經歷了父親的角色之後,不再像過去那樣的怨天尤人,不再消極的對待生活,我希望主角能在這樣的經歷下成長。
主角男性軀體之下是女性的靈魂,她喜歡的肯定是個男人。
對于鐘子蔚的各種抗拒,主要是源于主角不知道鐘子蔚究竟喜歡的是不是男性皮囊下自己的靈魂。
個人表達的問題,很多想寫的都沒能很好的傳達給看文的各位,真心抱歉。
後面的文章我盡量注意的。
再次的拜謝看文以及收藏評論的各位。
以上
本人有輕微強迫症,看到字數一欄只有這章是悲慘的三位數所以坐不住了,逼迫自己再寫點啥來湊齊1000字,有些變态的說~~~
41
41、瑣碎小事 ...
作者有話要說:年底,各種事忙,人也會變得格外的煩躁不堪,越發的不淡定了起來,上一章的“不吐不快”是我激動了,請各位包涵。其實後來想想沒必要太激動,有些東西并給不是你去反複強調和解釋就能改變的,看來還是自己EQ比較~~~跟着的幾章文也許會有人覺得無聊和多此一舉,但樹樹想說的是這也是一些我認為的必要線索,不是湊字數的東西,實在看不下的可以跳過~~~再次感謝看文的MM們。
41章、瑣碎小事
﹡雜七雜八的小事件
小妙晴考上了Z大!
這個算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吧,畢竟根據歷史的走向,我本來就是在2006年的夏天,以超過Z大錄取分數線10分的成績,進到了G省的最學府開始了我的日語學習之路。
這是歷史的巧合還是必然?
小妙晴拿到了錄取通知書,大家都很開心,計劃着好好的宣揚一番。加上是在八月,恰逢“我”50歲的生日,于是決定将兩件喜事合為一場宴席,宴請些親朋好友。
子曰:“……五十而知天命……”說的大概是經歷了人生的種種磨砺,知道了有些事情可為,有些事情不可為,有些事情可成,有些事情是無論怎麽努力也不成,方知道那是命中注定的。
“我”現在50歲了呢,雖然軀體之下的靈魂尚未達到天命之年,但穿越重生的這番離奇經歷,足以讓我将世事無常看得更為通透,明白到很多東西強求不得,順勢而為才更符合事物發展的根本規律。
(樹樹:怎麽突然又扯就到政治上去了。)
當年老爸病重之時曾對我提過,他最向往“從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那時我還太小,不能明白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