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太深了?
婉兒聽天後未回話,想是天後感覺自己說得太少了,等着自己繼續說呢,“公主和天後都喜歡拿婉兒打趣,都喜歡吓婉兒,喜歡看婉兒出醜,都喜歡對着所有的人說喜歡婉兒,卻從不對着婉兒說,都喜歡婉兒的詩文…”
“我喜歡婉兒的詩是欣賞,平兒喜歡你的詩是要你幫忙。”天後開始避重就輕了,她心裏明白,婉兒的話不是說平兒的,是說給自己聽的,自己多久沒有對人說喜歡了,更何況愛,天後抱緊婉兒,“這是婉兒嘴裏說的,還是心裏說的呢?”
“是婉兒心裏說的,絕無欺瞞。”天後心想,你把她保護得可真嚴呀,從頭到尾一句也沒評論。
“好吧,那以後就讓平兒一個勁兒地對着婉兒說喜歡婉兒。”
“天後~~”婉兒讓天後氣得要發脾氣了,小嘴嘟起來,就不信她聽不明白,“婉兒不要公主說。”生氣了就有勇氣把話挑明了。
“嗯!”天後只是應聲,心裏思量着,那就是讓自己說喽,婉兒我要是對你說了,你就要奉獻上自己的所有了,你準備好了嗎?
想想婉兒對平兒的感情,天後實在不能理解,平兒喜歡婉兒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可是婉兒對平兒的感情,更象是大姐姐,或說更象是長輩,從各方面維護她,體諒平兒的難處,聽大臣說讓太平去和親時,她那面色簡直能把人凍死,幫了平兒這麽大的忙,不邀功,是她的修養,可看上去她完全不興奮,倒象是松了一口氣。本都是同歲的孩子,可只要是平兒想要的,她馬上奉上,連眼都不眨一眨,上次自己調制了唇彩,本是想配合婉兒的衣服顏色,太平看見了跟婉兒要,婉兒連看自己一眼都沒看,雙手奉上,後來也沒見太平用,問了婉兒說太平只是拿去為親手給婉兒上妝用,上妝?點唇?點绛唇?天後心裏不平靜了,“婉兒,太平給你畫過眉嗎?”天後需要證實一下兒自己的想法。
婉兒在天後的懷裏都快睡着了,天後這麽一問,婉兒順口就答:“公主常給婉兒畫眉,不過婉兒後來都悄悄洗掉了。”
“哦,為什麽?”
“公主畫眉的手藝可不如射箭呢。”
“哦,呵呵,那婉兒願意讓我給你畫眉嗎?”天後把唇抵在婉兒的耳邊輕聲地問,
“願意,婉兒願意。”
“哦?那畫難看了也不許洗掉喲。”
“啊~~?好吧。”婉兒認命了。自己的眉根本不需要畫好不好?人家是天然去雕飾的呀。
這位天下第一才女,在天後的懷中思維總是短路,天後的問話,她真的沒聽懂?也許她就是等着有人給她“畫黛眉,點绛唇”也未可知呢。這兩位的心思最好不去猜,猜也猜不透,随心就好,随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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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我給你畫眉點唇的時候,一定對你說喜歡你,天後在心裏籌劃了一番。過了這一劫,倒是該想着給太平找個驸馬了,人大心大了。真要是給太平找驸馬了,不知婉兒到時會怎樣呢?天後親吻婉兒的長發,摟着婉兒睡熟了。
修繕上官府邸
作者有話要說:想跟征求一下兒大家的意見:
下一章婉兒就要被活色聲香地吃掉了,大家說是吃還是不吃,是發還是不發,我要聽到大家的聲音再發!!大家要是覺得更文太快了,多等些時日也行,我聽大家的! 雖說女道士自古有之,可是到了唐朝才推向了巅峰。據說一撥是公主派,一撥是才女派,兩派都是了不得的。有人定義她們的說法比較貼切,叫沙龍的女主人,就是洋了點。她們不屬于某個男人,她們只屬于她們自己。
太平公主雖是為躲避和番而被送入了太平觀,但這大唐第一公主,卻感覺是因禍得福。自入了觀,一身女道士打扮,騎馬行走于鬧市或山林郊外,邀朋好友飲宴歌舞,通宵達旦,夜夜笙歌,高興得不亦樂乎。白日也很忙碌,品茗習武之後還常到上官府邸去看望照料婉兒的母親。這位公主一生都是豪爽大方的,現下正準備叫人給上官府邸進行整修。當然除了這些事情之外,還要進宮給母後請安,順便把給婉兒在宮外買的小吃,糖果,點心,衣物,手飾一一送去。太平只要是上街,一定心裏裝的都是婉兒,婉兒喜歡吃這個嗎?這個她戴上好看嗎?總是想如果能帶婉兒出來,買給她就好了,畢竟自己一身道袍,選購一些手飾衣物看上去也怪怪的。不過這份心情,她是真無法與人分享。
同時,她也幹些不能讓婉兒知道的事情,比如換上男裝,與那些酒肉朋友一同去妓館,看歌舞表演,調笑各色美女,不過她是不留宿的。一是她心裏裝着那永遠說不出的人,一是母後派來的暗衛也是不容分說,到時辰帶上她就走。
夏天一過,就該是上官府邸整修工程動工的日子了,太平拿了草圖想跟上官夫人商量一下兒,如何讓大家住到一個偏院,這邊才好動工。一進府門,上官夫人就得到通傳,前來相迎。給公主施了禮,上官夫人把公主請到正堂,剛落座,太平就急不可待地說起整修的計劃。上官夫人面露疑惑的表情,讓公主不解,“老夫人,上官才人跟我的關系,您是清楚的,您不必為這些事操心,您就照管好人丁財物即可,其它我會安排好。”
鄭氏聞言,稍做停頓,拿起茶盞,也順便請公主飲茶。“公主,老身感激公主十幾年對婉兒的照顧,這次府邸整修的事兒又要勞煩公主,真是感激不盡。”說話間未離座,卻也兩手搭在腰間,示意施禮感謝。“只是辰時有東宮來人,也說起整修府邸之事,不知公主是否知曉?”鄭氏清楚,這是太子的事,現在公主不在宮中,她肯定不知曉,并且判斷婉兒也不知曉,只有以此方式讓公主把消息帶給婉兒,畢竟婉兒在天後身邊,而天後與東宮的關系更是劍拔弩張。
“賢哥哥派人來的?婉兒知道嗎?”太平想,這個賢難道想害死婉兒?
“公主,老身不能進宮,聽婉兒上次回來說,天後讓她侍奉天後聽政,還代理天後處理後宮事物,十分繁忙。已經一個月有餘沒回來過了。”鄭氏已經言明讓公主去報信了。
公主立即起身,“老夫人,千萬不要讓東宮的人來做這個事情,此事關乎上官才人的安危,我想老夫人是明白的。我這就進宮,告訴婉兒,我們來處理這個事情,您不必擔心。”
太平進了母後寝宮的書房,發現左側多了一張小桌子,還有舒服的座椅,桌上的筆墨紙硯也都是婉兒喜歡的質地和風格。心下驚奇,有時不讀書或是少讀書更能使人發現新奇的事物,并努力探尋其中的奧秘。如果太平知道宮裏對這些早有研究,對什麽形式的帛書,書寫什麽樣的字體,适合用什麽樣的筆墨早有定制,她就會少了一份驚喜。不過這些物什也确實是天後在鑒賞了好半天婉兒的墨寶之後,指定宮人準備的,在适用的基礎上增添了些個人情趣。
太平坐在婉兒的椅子上,想起第一次帶婉兒來見母後的情形,難道當時婉兒就知道她會在這裏,跟母後在一起嗎?太平回憶着那天婉兒的神情,輕嘆一聲。她很想婉兒,尤其喝醉的時候,沒有婉兒,其實她做什麽也不開心。最近她在平康坊結識了一位精通音樂、歌舞、詩詞、繪畫的歌姬,名喚代雲,此女神情淡雅,不似那些庸脂俗粉。太平最近常去她那裏小坐或一起品茗聊天。最吸引太平的是這位歌姬擅長彈奏淡雅宜人的古琴,詩文又崇尚上官五言體,太平常聽着她彈琴,眼前浮現的卻是她的婉兒。
有一天太平心裏很煩悶,加上天氣燥熱,到了晚上也不見涼爽。在街市的酒肆跟幾個習武的朋友喝了酒,去妓館找她,太平迷迷忽忽地感覺眼前人就是她思念的佳人,恍惚間抱緊了代雲,口中喃喃地喚着婉兒的名字,代雲只是不着痕跡扶着她上了榻。太平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她才想起自己是在哪兒,驚慌地檢查自己的衣冠,發現還是整整齊齊的,也未做計較,直接回了道觀。太平來妓館都是男裝打份,所以大家只知道有一個俊俏而且出手大方的公子,常帶着四個仆人,只中意這裏的頭牌,其它無人得知。當然這個行業也不會有人樂于去深究。最讓人費解的就是這位貴客,在亥時以前一定離開,從未留宿。所以當夥計們在轉天上午看到太平時,都不約而同地跟她打了招呼。從那起,太平也再未跟代雲提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