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都會是只小貓貓,任誰都想抱她。

之前宗親們是不顧念婉兒死活,逼她或是利誘她傷害自己,她都一個人默默承受,同時還要顧全甚至是保護他們,直到威脅到婉兒的母親,婉兒才向自己道明了原委,也表明了心意,自己也因此召見了鄭氏。随着一道道參奏這些人搶奪百姓糧田,淫□□女,草菅人命的奏表雪片般的呈上來,天皇也不得不同意依律處置,而将律法娴熟于心的婉兒又一一與大理寺卿共同參讀,商議,詳解,辨析了奏表的內容。依律輕則流放,重則人頭落地,其中泥沙具下者也不在少數。雖說此舉為自己臨朝聽政掃除了不少障礙,但也使宗親的矛頭更多的指向了自己。

有時天後覺得,一直是認為自己在利用婉兒的智慧,可是又好象是婉兒在拿自己當槍使,不管怎樣,利益是統一的,分工似乎也是合理的。

天後想通過賢的事,看看婉兒是否真的象自己教她的,把事和情分開了。賢畢竟是喜歡她幫過她的人,不管是出于什麽目的。她如果對賢一絲舊情都不講,那若有他日,自己又何處呢?于是,天後選擇了作壁上觀。

鸾駕進入了行宮,婉兒扶天後下了車,一衆侍女簇擁着天後和婉兒到了天皇寝室。“婉兒,你的胳膊怎麽了?”天皇發現天後身邊那個小小的“影子”今天好象殘缺了一塊,“回天皇,是婉兒不小心傷到了,天皇不必擔心,再有兩天就好了。”婉兒在天皇面前輕快幹淨的聲音,總能讓天皇病體感覺到一些舒暢。

“怎麽傷到的?”天皇心想婉兒細致溫婉,不似太平跑來跑去,若不是天後又誰能傷她。

“天皇,是臣妾派她到宮外辦事,路上被歹人所傷,差點傷了性命呀。”天後感覺還是說出來的好,天皇一直當自己是要吃了她的老虎,說清了吧,何必無故招人嫌。想想自己都冤,誰會想到,這個小妖精是如何跑到自己懷裏,送到自己嘴上,讓自己吃她的呢。

“啊~這還是不是大唐的治下呀?都敢傷朕的才人了,這是朕病了,這要是朕不在了…”天皇的手捂上了頭,最近這頭痛可是把他折磨壞了。他是仁厚的,也是慈愛的,他亦不願意傷害自己的妻女,孩子,可是自己身體一天天的衰弱,天後與太子勢同水火,他怎能不心焦。

“天皇,您保重龍體,是婉兒不好,婉兒是便裝出門,只帶了兩個侍衛,又是步行,是婉兒沒有小心,”婉兒看天皇頭疼的樣子,心下萬般不忍,跪坐在榻邊,眼中消失了戾氣,換回了清明。“不過天皇放心,以後就不會了,婉兒學會騎馬了,天後教婉兒騎馬了。”小臉笑笑地看着天皇。

“哦,婉兒也會騎馬了?那朕可得問問,有沒有太平騎的好呀?”天皇聽了婉兒的話,感覺得到這孩子的善良。雖說這孩子跟自己的妻子一樣聰慧,但她本性還是溫順的。

“嗯~~還沒有公主好。”說着嘟起小嘴,低了頭,天皇趕緊笑着拍了拍婉兒的頭,“不怕不怕,回頭讓太平教你。就是以後別再傷到自己了,聽到了嗎?”

“嗯!謝天皇,婉兒還想和公主學習武功,學習射箭。”婉兒的乖還沒賣完。

天後臉上有點陰晴不定了,哼,你想成精,回去再告訴你,你那小身子是用來做什麽的。

“好,好,咱們婉兒不但文采出衆,也要武功蓋世呀,哈~~”天皇就是喜歡看小女孩這般情态,心情大好。心中浮起上官庭芝,想想也是武功過人之人呀,眼中略過一絲神傷。

“哼,你是越來越會哄天皇開心了。”天後笑看着婉兒,天皇和婉兒聞言皆是一驚,“天後,婉兒還是孩子,你這是何必,別吓她。”天皇臉上嗔怪的表情倒有點象孩子。

婉兒聞方立即起身,站到天後身側,又當起了天後美麗的小影子。天後拉過婉兒的手,“婉兒,去把禦醫請來。今天是沈禦醫吧?”說完還用指尖劃了一下婉兒的手心。婉兒的小耳朵立時出現了粉嫩,天後得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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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廖拜見天皇天後。”“起來吧,沈禦醫,你快給天皇請脈吧。”說着天後從榻邊起身,與婉兒站到一起。雖說婉兒是天後的小影子,如影随行,可是有時這形也确實是自己找着影子靠過去的。

“天後,天皇脈相平穩,只需按時服用臣等開出的藥劑即可。”沈禦醫給天皇請脈後回複天後,正準備告退。“沈禦醫,你也把婉兒的傷順帶瞧瞧吧,天皇心疼她,正巧你醫術精湛,就煩勞你吧。這麽多天了怎麽還不好呀。”說着就把婉兒的吊着胳膊的絲帶解下來,“天後,婉兒自己可以。”“行了,不是你疼得半夜哭鼻子的時候。”天後這句話透露了很多信息。天皇和沈禦醫各自根據宮中的傳聞補了腦。

“天後如此疼愛婉兒,朕真是欣慰呀。”天皇還是不相信傳聞的,但證實一下兒也不為了殺誰,但有個把柄在手裏,對天後來講也是種制約。

“嗯,她疼得滿頭大汗還批改奏折,臣妾從天皇寝宮回去,就把她拉到榻上,按着她喝藥,休息,連續兩天發燒,今天剛不燒了,就讓她跟了來。”天後繼續她的慈母情,還攔不住了。

“婉兒,真是好孩子。是朕身體不好,以後多讓太子批閱奏表,你也可以輕松一點。”意思清楚了,可以疼愛你們,也可以不管你們,但把權利給太子。

“是,天皇,婉兒把必須經過天後和太子審閱的奏表都轉呈給太子了,到了洛陽婉兒再去催催太子。”婉兒也是一派純真。

“怎麽?太子沒有批轉回來?”天皇聽明白婉兒的意思了。

“天皇,婉兒想太子剛監國,肯定還有其它的事情,婉兒去催就是了,太子不會讨厭婉兒的,天皇龍體要緊,就別挂心了。”

“唉,有時朕真想,婉兒怎麽不是男孩,怎麽不是朕的孩子呢?”天皇對太子還是了解的,剛監國就聚攏自己的黨羽,宴請大臣,又在東宮邀文人學子飲酒享樂,通宵達旦。還有就是太子寵信的那個趙道生,出入東宮更是不把誰放在眼裏,連自己身邊的太監都有微辭了,自己想不知道都不行。

“她就是我的孩子。”天後在天皇話音剛落就回出這一句,屋內三人皆禁聲,天皇和沈禦醫心裏,還真是對傳聞将信将疑了。依天後和婉兒的年齡差,婉兒又人見人愛,有點偏袒,寵溺才是天後的性情,太平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天後已經把最後一層包紮小心地打開,“沈禦醫,你近前來吧。”天後吩咐,婉兒畢竟是天皇的才人,沈禦醫沒敢動手去觸碰婉兒,只由天後托着,仔細觀瞧。

“這~~這傷,”沈禦醫面上呈現了費解的表情,“沈禦醫,怎麽了?”天皇鎖了眉。

“講”天後提高效率的招牌方式,再次起到了作用。

“這傷雖是皮肉之傷,但這傷人的刀具卻不是一般的刀具,嗯~臣不敢妄斷。”沈禦醫躬身不敢直視二聖,這頭都要過了膝蓋了。

“朕恕你無罪。”天皇撐起病弱的身子,天後想過去攙扶,手上又托着婉兒的胳膊。

“婉兒自己來。”婉兒機敏地用自己的右手接過左臂。天後坐回榻邊,從後面撐住天皇的身體。

“沈禦醫,把你診斷的跟天皇說吧,你也是一家之談,自己的看法,不會有人怪你的。”天後下了命令。

“是,回天皇天後,臣依據傷口的深度、形狀以及刀傷切口的整齊平滑程度判斷,以為這傷人的刀具是禁宮之物,非民間的兇器,就算是皇家禁軍中也少有人可以使用此種刀具。此種刀具極其鋒利,速度奇快,刀身比一般的要窄,背脊也與一般的形狀不同,但是正因為其特性所以使用者也與其它用刀之人不同。臣曾聽聞這種刀具利于切削,劈殺卻遠不及普通的刀具,所以是不會用配備作戰使用的,一般兵士可能都無緣得見。上官才人當時未被削去手臂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了,臣觀傷勢,感覺似有外物阻擋了刀鋒,所以…”

“沈禦醫真是醫術精湛,确是公主贈給婉兒的金钏,救了婉兒。”婉兒真心贊揚了這位神醫。

“那就對了,此等利器很怕直接與金銀銅鐵等器物相碰,所以一般不用于對陣,而是用于,用于近身攻擊或刺殺之用。”沈禦醫說到最後已經大汗淋漓,心裏明白,刺殺天皇的才人會殺頭,那刺殺天後的才人,就要想想怎麽個死法了。

“嗯。你下去吧,你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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