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以那些人究竟是為什麽要追殺我們啊……”飯飽酒足的我躺在樹蔭下的草坪上,嘴裏叼着一根野草,看着天空繼續不解地開口。
想了一下還是想不出答案,我便翻了個身,用手肘枕着頭,望着不遠處收拾殘餘的小南南,啧,好像一個賢妻。
我這回真的是撿到寶了,像她這樣又漂亮又勤快又聽話的小夥伴簡直打着燈籠也找不着。
等等,要是她修為低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收她為徒。
……
但我萬萬沒想到,就在這個收徒的想法出現沒多久後,我就被狠狠地打了臉。
意識到我們被包圍之後,我跳起來想拉着小南南跑,但轉頭一看,後路被人截斷,這次就算是祖傳的逃跑秘技也沒用了。
可惡!
我皺着眉頭,握住小南南望向那些人中明顯是領頭的女子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追殺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該讓我做一個明白鬼吧?”
結果那個女人根本沒有理我,而是先看向了我拉着小南南的手,而後臉上明顯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仿佛我是什麽髒東西一樣,随後她看向了小南南的臉:“你要當懦夫嗎,是因為知道一定會敗在我的手下,所以逃跑了嗎,我告訴你,別想帶着打敗我的名義逃走,今日你就算要走,也必須敗在我的手下。”
小南南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
我滿臉問號地看着她們兩個,指了指小南南,又指了指那個女人:“你們認識?”
那個女子嗤笑了一聲,拔出了自己的刀:“不認識。”
說完便飛速朝這邊沖過來,與此同時包圍着我們的人也同時動身朝這邊沖過來。
現在情況是這樣,看來只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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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迅速拔劍應對,很快就陷入了跟那群人的打鬥之中,我應付得有些困難,不過奇怪的是,那個女人卻沖着小南南去了。
我心裏正擔憂,就看到小南南連劍都沒有拔出,只是一個側身就躲開了對方的攻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看起來好像游刃有餘的樣子。
我提起來的心一下子就放了回去,打算專心應付眼前的圍困。
不過也正是這短暫的走神,讓我疏于防備,結果一個人的劍就突破了我的防禦,徑直朝我的胸口刺來。
我心想這回要完犢子了。
結果轉瞬之間,我的身側就出現了一個人。
她用用劍強勢挑開了刺過來的劍,伸手一把攬住了我的腰,帶着我躲開了着最致命的一擊,我轉過頭去看她。
竟然是小南南!
我還沒有來得及震驚小南南竟然這麽厲害的時候,我就看到那個女人腳尖一點,很快就旋轉着身體出現在小南南背後,落地之前揮劍而來。
這一劍若是落實了,我和小南南兩人一定會被同時會被劍刃所傷。
但是要完全躲開大概是不太可能了。
小南南顯然也看見了,及時的動起身體帶着我,在擊退其他人攻擊的同時還要去躲這一劍。
我聽到了劍刃撕裂了布料劃破了布料的聲音。
就在這關鍵時刻,我看準了她們包圍的破綻,一把拽起小南南冒險突破沖出,對方顯然不想這樣善罷甘休,立刻就追上來。
但是抓住時機的我是不會給她們再追上我的機會,毫不猶豫就使出秘技,很很快就把人甩掉了,本想再禦劍飛一截,可看到她身上滴落的鮮血,我不敢再耽擱,忙着帶她找了一個枝繁葉茂樹林降落。
這顯然是一處人跡罕至的森林,地面上累積了厚厚的枯枝落葉,踩下去軟軟的。
我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從自己的空間袋裏拿出了紗布和創傷藥。
幸好當年我和師父常年在外行走,難免偶爾磕磕碰碰,所以身上時常準備着這些東西。
我這時才看到她的背後已不對勁被鮮血浸潤了一大片,看起來格外吓人。
“快脫下衣服,讓我幫你看看!”我的語氣已不對勁有些慌了,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畢竟是自己剛把人帶出來就讓人家遇到這種事情,說來說去還是自己的問題,太不謹慎了。
“我沒事的,”她開口,大概是失血過多了,說話都沒有以往有力,“不用看,歇會兒就好。”
我更着急了:“怎麽會沒事?你看你背後,全是血,傷口只有處理了才會好得快,我們都是女的,這有什麽好怕的?”
她搖了搖頭,淡定的表情看起來仿佛被砍了一劍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我想到之前的那一下,她分明是幫我擋了利刃。
自從師父去了之後,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對我那麽好了。
剛才死裏逃生,有人為自己擋刀,這種事情說不感動是假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她乖乖的處理傷口。
我這個人,別的本事不多,就鬼主意多,不到半秒我就想到了一個計策,随即又花了幾秒鐘醞釀了一下情緒,握住了她的手,雙眸注視着她的眼睛,吸了吸鼻子,酸酸的眼眶便開始彙聚着眼淚,哽咽開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明明是我把你帶出來的,但是卻沒能保護好你。求求你,就算你讨厭我,但是也要先把你的傷口處理好,拜托了。”
只能先來軟的,軟的實在不行,那就只能上計劃二——來硬的了。
幸好,小南南沒有給我使用計劃二的機會。
她一見我哭,眼睛立刻放大了,像是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人在她的面前這樣哭似的,整個人手足無措地望着我,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你、你別哭,我讓你看就是……”
“好哦!”我見她答應,不到一秒鐘就收起了自己哭唧唧的臉,眼角雖然還挂着一點淚珠,但我笑的十分得意,拿着紗布和藥走到她的側後方,準備幫她脫衣裳。
“別……我自己可以。”她見我要動手扒她的衣裳,立刻開口阻止,她的反應,搞得好想我是什麽手腳不幹淨的臭流氓一樣。
害。
我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視線裝作不在意地看右上方搖曳的樹葉,餘光看着她脫衣服的動作。
咳咳,不是我有什麽非分之想,我只是擔心她受傷了,手不方便而已。
我瞥見她認認真真地盤腿坐在枯葉上,略微蒼白的嘴唇輕抿着,像是在做某種心理準備這才将衣裳往下拉。
她的後背的樣子雖然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了,但是在光天化日下正面直視,我還是被上面遍布的新老傷疤給驚住了。
我嘆了口氣,而後就開始小心地為她處理傷口,處理完後,又找出了自己替換的衣裳給她換。
她換衣裳的時候我背對着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她的傷疤是怎麽來的。
算了,這又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既然她離開蒼山,那就新的開始,過往的事情就讓她過去吧。
我開始小心翼翼地給她處理傷口,同時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便開始跟她說話:“說起來,小南南,我真的沒想到,原來你這麽厲害啊,之前和那個人對招的幾下,實在是太牛了,我雖然也能躲開,但是絕對做不到你那樣……對了,那個人好像認識你,你們……是什麽關系?我就是好奇一下下而已,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不說也無所謂的。”
我看她好像有幾分欲言又止,最後微微皺着眉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是同門的對手,我也不知她為何要追殺我們,抱歉,是我才讓你受到這些驚吓。”
我聽到她這樣說話,趕忙擺手:“說不定是她有病,你不用跟我道歉呀,是我的不好,自以為是自己可以保護你的安全才帶你出來,你看,我都連累你都受傷了。現在都這樣了,我們暫時也不好趕路,不如找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去玩上幾天怎麽樣?我知道附近有一座城,我們去那裏怎麽樣?”
她自然沒有反對,當晚我就帶着她找到了那座城裏最豪華的客棧,都是女孩子,我十分自然地只開了一個房間。
吃着客棧裏口味超棒的菜肴,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對了,我們認識了這麽久,我只知道你的姓,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宿于秋,小南南,你的全名是什麽?”
她原本在吃菜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後低頭将食物吃到了嘴裏,不急不慢地咀嚼,咽下去,才開口說道:“我的名字,星海。”
“哦哦哦,”我一邊吃一邊點頭,“星海,你的全名是南星海嗎,這個名字挺好聽得哎,感覺賊霸氣,挺好的名字……嗯……”我說着,頭歪朝一邊。
名字好聽是好聽,就是莫名的感覺有點耳熟,好像以前在哪裏聽過。
我一邊飛速夾菜埋頭刨飯,一邊想,究竟是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
餘光看到小南南好像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我感覺她的這個舉動不對不對勁,腦海裏迅速閃過了什麽。
說起來……蒼山的掌門姓什麽來着,等我想想,師父說過的,一般能夠被師父把名字說給我聽的人的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好像是南,對了,當時師父還和我特地吹噓過,蒼山有一個跟我雖然是同輩,但是卻厲害得不得了的天才少掌門。
當時自己只覺得修二代而已,有什麽了不起,要是自己也擁有同樣的資源的話,搞不好比她還厲害。
那個少掌門必定也姓南。
但是她叫南什麽來着。
等等。
卧槽!!!!
吧嗒一聲,我手裏的筷子掉到了桌面上。
我咚地一聲站起來,雙手啪地拍在桌面上,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腦袋湊過去,聲音情不自禁地提高了三分:“小南南,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麽?”
我看到她的嘴唇抿了一下,眼裏的光暗淡了幾分,像是已不對勁預示到了即将可能發生的事情,開口說話的語調就像是平靜的水塘,沒有一絲波瀾。
“南星海。”
我整個人開始有點顫抖起來,但是我的腦海裏還抱着一絲絲希望。
“那個……或許只是同名,但是我能冒昧問一句,你……不是蒼山的少掌門吧?”
她垂下眼眸,像是不敢看我。
“我是。”
破案了家人們!
好家夥,我說一向謹守本分的自己突然會被人追殺呢,現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現在還活着那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啊卧槽!
作者有話說:
悄悄詐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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