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費力地轉動着眼球觀察着眼前的場景,而後發現自己現在正在一個充滿了喜慶氛圍的房間內。最令我感覺有點毛骨悚然的是,我自己好像正穿着一身紅色,看樣式仿佛是嫁衣。
而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并沒有見到小南南的身影。
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掙脫束縛,我也沒辦法,就只好等着幕後黑手出現。
看眼下的情況,小南南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
我正擔心之時,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不知是誰逐漸走近的腳步聲,很快門就被推開了。
我看到了一個畫着慘白妝容、嘴上塗着大紅唇、頭戴墜着許多流蘇的紅色華麗頭冠,身穿紅嫁衣女人走了進來。
坦白說,女人并不醜,甚至是五官看起來都挺美的,只是她的妝容和她那說不出來的眼神,叫人一看脊背的汗毛就立起來。
女人是笑着的,卻笑得讓人感覺十分違和。
她一進來,就腳步歡快地朝我小跑過來,裙擺往後漂浮搖曳,一道透着妖異的柔媚嗓音開始說話:“阿若,我就知道你是愛着我的,一定會來娶我的。”
她在說話的時候,我驚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
她跑到我面前,一下子就撲到了我的懷裏,‘我’順勢抱住了她,嘴巴僵硬地張開,語氣生硬地開口說道:“我來娶你了。”
我能夠确定,我絕對不叫阿若,生平肯定也從未認識過什麽叫做阿若的人。
所以思來想去,答案只有一個。
這個像鬼一樣妖豔怪異的女人,就是村民們傳說中的那個妖怪。
不過我尋思着,就算是妖怪,要找對象,按照她屬于雌性的這個性別,再怎麽找也應該找個雄性啊。
說什麽讓我娶她,難道她把我當成男人了?就離譜,我可是個貨真價實的C罩杯大胸妹哎,有沒有搞錯啊妖怪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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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夠開口的話,我一定要好好吐槽一下。
“阿若,”女人在我懷裏靠了一會兒之後,擡起頭望着我,眼裏充滿了愛意,婉轉的聲音從她的嘴裏冒出來,“今夜就是我們兩人大婚之日,外面賓客都已經到了,我們出去敬酒好不好?”
忽然,我感覺到身體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那股莫名控制我身體的力量消失了。
與此同時,我看到面前女人的笑臉僵硬了一瞬。
我才不管她呢,得到身體控制權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将這個在我懷裏讓我感到頭皮發麻的女人推開,而後快速退後幾步,摸遍自己身上去找武器額……什麽也沒找到。看到自己一身紅,我才想起來,自己的衣裳已經被換了,所以原先揣着的武器和儲物袋全都不知去哪裏了。
沒有武器,我只好擡起雙手擋在身前:“你是誰?”
女人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而後雙目一瞪,她整個人的周身散發出了一股讓人雙股戰栗的氣勢,眼中出現的強烈殺意差點沒讓我當場給跪下了。
俗話說,高手對決,只要兩人對視的一瞬間,就能夠分出勝負了。
她那一剎表露出來的實力,就讓我清楚知道,硬碰硬的話,我絕對死定了。
雖然她那樣的爆發只有一瞬,而後臉上露出疑惑和傷心,她表現得慌慌張張地上來拉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對我說道:“阿若,你怎麽了,不認識我了嗎,是我啊,阿鳶,”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本俊傑當即識相地反握住她的手,用力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本來還想抱她一下,但是對方太恐怖了,所以讓我只能幹巴巴地站在她的面前,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容:“阿鳶啊,我怎麽會不認識你呢,當然認識,我們不是要去敬酒嗎?走吧,再不出去客人們都要等不及了。”
她聽到我這樣說,臉上頓時露出了歡喜的笑容,拉着我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就知道,阿若是愛着我的,阿若怎麽會忍心讓我傷心?走罷,咱們快去敬酒,然後還有重要的洞房呢,阿若那麽久沒有見我,一定等不及了吧。”
聽到她的話,我腳下猛地一個踉跄,目瞪口呆地擡頭。
什麽玩意兒?洞……洞房!??
卧槽我慌了,不是來真的吧?這個女妖怪要和我洞房?
她見我驚訝,便面帶嬌羞地停下來看我:“阿若,今夜……你要我做什麽,我都依你。”
我擡手啪地一掌拍在自己的臉上,嘴角忍不住地抽搐。
什麽鬼!
我簡直能夠想象得到,假如此時我那親愛的師父在旁邊的話,一定會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的。
不行,我不能讓事情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我握住她的一只手,朝着自己胸口柔軟處按下去,而後一臉認真地開口說道:“雖然但是,阿鳶,你看我這樣,還确定要和我成親嗎?”
她愣了一下,視線朝着自己按住的部位看過來,而後一把掙脫開來,轉過頭去一臉嬌羞,過了一會兒回過頭來,看我的眼神柔得都快能拉絲了,但是她嘴裏說出的話讓我差點沒破防。
她說:“阿若,雖然你比以前小了些,但是我是不會介意的,無論你是什麽樣,我都愛你。”
草!(一種植物)
神特麽小了些。
我斜眼朝着她胸口微微凸起一點的位置瞥了一眼。
要不是幹不過,我簡直想和她當場脫衣理論理論,到底誰大誰小啊!
我就這樣心裏罵罵咧咧面地被拉着走出了房間門。
出去後我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約莫有兩個籃球場這麽大的一個天然溶洞,洞的采光全靠約莫十多米高的石頭縫裏照進來的光線,溶洞的地面平平地鋪着一層青石板,在中央還有個流淌着活水的養魚池,處處都是人工雕琢的痕跡。
洞外面依舊是挂滿了紅布喜字,有一張供桌上放滿了成親用的瓜果喜糖,兩邊還點燃了紅蠟燭。
供桌外不遠處還放着許多張桌子,上面放滿了盤子,看起來像極了酒席,如果不是盤子裏都是一些泥巴樹葉和花朵的話,恐怕真的會被人誤以為這是酒席。
酒席上整整齊齊地坐着十來桌僵硬得猶如屍體的人,看打扮應該是附近的村民。
我一一看過去,忽然瞧見了小南南那熟悉的身影,她也看見了我,似乎打算起身開口叫我,但是被我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看得出來這裏的人也是被女妖給控制住的。那麽想來剛才的小南南應該也和我一樣,是被控制了的。
能夠一下子控制這麽多人,可見這個女妖的厲害之處。不過幸好她也只控制了我一會兒。
小南南雖然确實比我厲害些,但面對這個不知深淺的女妖怪,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就算真的要打一場,這裏有這麽多被控制的村民,一不小心就會誤傷,所以在動手之前,再怎麽着也要先救出這些村民。
女妖怪開始帶着我去一桌一桌的敬酒,說來也怪,原本這裏的氛圍死氣沉沉,安靜得像是葬禮,但是當女妖開口敬酒的那一剎那,所有的人都仿佛被解開了什麽竅穴一樣活了起來,場面瞬間由寂靜無聲到嗡嗡熱鬧起來,簡直怪得叫人膽寒。
不得已,我只好跟着喝酒。
我原先以為酒杯裏的會是水什麽之類的,結果一喝到嘴裏,竟然真的是酒。
随着越來越接近小南南那一桌,我的心裏開始有了幾分緊張。
随後我故意引導着女妖走到小南南身邊,我看了一眼女妖,見她正在仰頭喝酒,袖子遮住了她的臉,此時她肯定看不見我,于是我随手就将酒倒在了地上,趁着場面吵鬧,我立刻擡手搭在小南南肩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等會兒我引開她的注意,你先救人。”
小南南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已經喝完酒的女妖眼底仿佛有風暴在醞釀,看我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抓奸一樣:“阿若,你和她……在做什麽?”
不能慌,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露出破綻。
我故作鎮定地站起來,動作自然地将手從她肩上放下來,對着女妖一臉坦然地笑道:“我見她十分眼熟,以為是我曾經的朋友,想低頭看看,結果認錯了,誤會誤會。不過不管認識不認識,我還是十分感謝這位小姐來參加我和阿鳶的婚禮,來,姐妹,我敬你一杯。”
小南南看了女妖一眼,又看看我,就在我擔心她會露餡兒的時候,她擡起酒杯,不茍言笑地與我碰了一杯,兩人仰頭喝下。
她大概是第一次喝酒,表情上帶着些不适應。
我忍不住偷偷地笑了笑,但餘光忽然瞥見女妖的表情好像有又要變沉的趨勢,我便趕忙拉着她的手前往下一桌。
十來桌,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敬完了。
喝了這麽多白酒,我感覺自己的臉已經有些熱了。
也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吉時已到,送入洞房!”
好家夥,青天大白日的,這就洞房了?
雖然我很想吐槽,不過眼下和女鬼進洞房正好暫且方便小南南動手。
在被女鬼拉進婚房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小南南,示意她快點動手。
碰地一聲,我身後的房門用力地關上了。
我的喉嚨再次用力地上下滑動了一下,硬着頭皮轉過頭,看着不知何時已經将自己脫得只剩下肚兜的女妖。
女妖嬌笑着往我懷裏湊:“阿若,我來幫你更衣,可好?”說着拉着我的衣服往下脫。
觸不及防的我簡直像個螞蚱一樣驚恐地往後一蹦跳出了一仗遠。
脖子以下是不可以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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