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來歷
金燦燦察覺到自己說漏了什麽，裝作聽不見秦莳的反問，跳到床上用尾巴掃着靈石，嘴裏叽叽歪歪。
“普通靈石，不及金靈石百分之一。”
“金翼宗也不算十分大方。”
“看在他們給了主人翠羽囊的份上，我就不說他們壞話了。”
秦莳随它說，嘴裏念念有詞，念了一句駱亦清教的咒，滿床靈石頓時消失，翠羽囊卻只微微動了一下，随即又恢複平靜。
現在的翠羽囊裏，有上萬靈石、兩百畝神田，以及她從東臨郡采購來的一些花種。
收好囊，秦莳望向金燦燦：“我早該猜到你是有來歷的。你和龍禦天是什麽關系？”
金燦燦立刻撅起尾巴，将小腦袋鑽到枕頭下，小爪子還捂住耳朵：“我和龍禦天的關系就是沒關系！”
鴕鳥！掩耳盜鈴！
秦莳拽住它的尾巴，将它從枕頭下拖出來：“敢說沒關系？”
她指着金燦燦：“瞧你這一身金黃，分明是龍禦天同款皮膚。”
金燦燦立刻開始薅金毛：“有區別。他的金鱗拔不下來，我的金毛一拔一片。你看，明明不一樣。”
床上頓時落了一層金毛。空氣中也飄浮着絲絲絨毛。
秦莳連打幾個噴嚏。
服氣，這貨為了撇清關系竟然這麽拼。
“拔光金毛也沒用。”秦莳按住它的手，“你還有龍禦天同款龍息。為啥龍能吃一口咬定我是龍族，我才沒有龍息，肯定是你有龍息。我知道了，你才是龍能吃的二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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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吓得癱坐在床沿上，說話都顫抖了：“主……主人……，我就是個……小獸，龍能吃他二叔生得那麽英俊不凡，他二嬸怎麽也得有個人形啊！”
秦莳只見過龍形的龍禦天，沒見過人形的龍禦天，立刻抓住金燦燦的語病：“你見過人形龍禦天？”
金燦燦：“……”
主人太厲害了，本萌獸快要招架不住了。
金燦燦努力抵賴：“龍族統領妖族，本神獸見過大佬也不奇怪。”
裝，你繼續裝。
秦莳瞥它一眼：“那你再解釋一下，龍能吃感受到的龍族氣息是哪來的？當時在場的只有你，我，還有昂歸小師傅哦。”
總不會說昂歸小師傅是龍族吧。
金燦燦卻道：“就是主人您自帶的啊。”
“呸！金燦燦你為了隐瞞身份已經沒有底線了。”秦莳将它從床沿撣下去。
金燦燦跌落在地，嗚嗚地哭了。
這一哭，秦莳倒也有些歉意了：“摔疼了？你明明會飛，怎麽就讓自己真摔了呢？”
金燦燦居然抱住床腿，痛哭流涕：“主人不要我了，我不敢飛……嗚嗚嗚嗚……”
喪心病狂啊。
秦莳又好氣又好笑，威脅道：“老實交待你和龍禦天的關系，我不會不要你。”
又一指它：“但不許再胡賴我是龍族。”
金燦燦在床腿蹭啊蹭，悄悄爬了上來，從床沿露出小腦袋，綠豆眼也大了一圈，滴溜溜地望着秦莳。
“可是主人你真的是龍族。”
又來，秦莳啐道：“你還不如說我是天帝。”
金燦燦低聲道：“那就真是胡賴了……”
“那我問你，我一龍族怎麽會混在妙手宗當打雜的小徒兒？怎麽會修為全無，而且還無法修練呢？”秦莳奪命連環反問。
金燦燦可憐兮兮：“讓我上來說好麽？”
秦莳看它扒着床沿，一家無家可歸的孤兒臉，心中也不忍，于是拍了拍床沿，示意他上來。
“我先給主人交待我和龍禦天的關系。”
“我曾經住在龍禦天的金天動地府。”
“龍禦天不給我飯吃，不給我床睡，每天都叫我下地幹活，還不讓我洗毛毛，嫌我每回洗毛毛要用掉兩大碗玉露……”
秦莳倒吸一口涼氣：“這麽小氣？我師姐說他很有錢啊。”
有錢，還小氣，這才更讓人生氣啊！金燦燦捏緊小拳頭，義憤填膺：“知道我為什麽離開他嗎？”
“為什麽？”
“因為他連上茅廁的手紙都規定張數，龍能吃這小祖宗不夠用，就想用我擦屁.股！”
說到這兒，金燦燦哇一聲又哭了。
秦莳完全理解了，這是一個在龍禦天府上被污辱了的小可憐啊，怪不得它要逃跑，怪不得它要愛的抱抱。
“主人雖然沒有玉露給我洗毛毛，但主人給我吃牛肉丸，給我吃雞腿，主人把最好的東西都分給我，我只想跟主人在一起。”
秦莳感動極了，當即表示但凡自己有一口吃的，金燦燦也一定有一口吃的。
金燦燦也感動極了，說它能感受到秦莳身上有一種熟悉的龍族氣息，所以昨日才會給她吃金靈石。至于為何秦莳的體質與金靈石不睦；又為何秦莳只有人形卻沒有龍形；又為何秦莳已是人形卻無半點修為……這些種種疑問，金燦燦也想不明白。
秦莳聽了有些頭大。
她已經接受了穿越成一個凡人小姑娘的現實，如今卻發現這個凡人小姑娘或許頗有些身世？
想了半晌，終于又發現一個問題：“為何你能感受到我的氣息，我師傅和宗門師兄師姐卻都感覺不到，金翼宗的人給我測那些玩意，也半點都測不出來？”
金燦燦卻只搖頭，表示它也不知。
秦莳滿腹狐疑，也不知金燦燦說的是真是假，但想起龍能吃那麽認真地喊自己“二嬸”，又覺得內中果然還有頗多蹊跷。
看來自己身世還很複雜啊。
果然頗有主角光環。
…
晚上睡覺前，金燦燦例行消失。
秦莳在練習打坐，自從她知道金燦燦也是龍族府上出來的神獸之後，她就再也不怕金燦燦吃虧了，随它四處逛去，反正不要再随便拿別人的東西就好。
說來也奇怪，按理今天也該是有龍禦天上靈加持的一天啊，可秦莳打坐時卻覺得心浮氣躁，心中所想皆是穿越前後的各種場景。
現代與古代交織、興奮與困惑交錯。
越是想靜下心來，越是場景清晰，甚至出現了一些她記憶中從未經歷過的場景與人物。
突然，她腦子裏“滋”地一聲，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似的嘈雜起來。
秦莳睜開眼睛，跌坐在床上。
沒有了太金爐的“催人奮進香”，她的修煉遇到了問題。
作者有話說：
秦莳：道德底線這種東西，或許還是不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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