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話音一落,整個屋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李璟馳也不尴尬,他伸手将張書意的手臂拉過來,将手裏的藥細細的抹在他的身上。
接着便是大腿,最後,不知怎麽的,張書意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兩人面對着面,李璟馳将手中的藥,先是抹在手心,發了熱,然後再塗抹在他的紅腫的臉上。
“嘶。”
張書意剛被摸到臉就一陣刺痛傳來。
他不禁問道:“我到底被他扇了多少巴掌。”
李璟馳聞言,冷笑一聲,說道:“我進門的時候有人衣衫不整,臉都被打腫了。”
張書意瞬間理虧,此時他坐在人腿上,紅腫的臉被人揉擰着,顯然是被挾持的完完全全。
他向來是知進退的人,此刻做出一副騷眉耷眼的模樣,只求面前人能下手輕一些。
這動作自然且流暢,張書意本人并未覺得有什麽,但是這行為卻是明顯的愉悅了李璟馳。
他甚至是有些怔然的,那雙一巴掌就能将面前男人的整張臉包括在手心,此刻卻小心翼翼的用着柔軟的掌心輕輕的打着圈,抹着藥。
........
“張書意。”在家裏,李璟馳人魚線處圍着白色的浴巾,那張冷峻的面容此刻露出完全不可置信的模樣。
他的手上拎着一件潔白的、半透的、沒有紐扣的只有中間一處帶子的衣服。
“這是什麽?”
張書意此刻穿着一件同色系的絲綢睡衣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一雙比潔白絲綢睡衣還白的雙足随意的踩在米灰色的地攤上。
Advertisement
指甲紅潤,腳掌纖長。
張書意那張精致的面容從厚重的書本裏擡起來。
神色怠倦,滿目的睡意。
李璟馳一愣,目光掃向了他手裏的那本猶如磚頭一般的書。
“......”
“你為什麽要看金融書。”李璟馳将手中的睡衣随意的扔在沙發上,将自己身上的浴巾抽掉,又拿起那件嚴重讓人懷疑作用的睡衣穿上。
“還是原文版本的。”
那本金融書是德文版本的原文書籍,一般除了專業人士很少會有人去看這本書。
張書意卻是不答話,他的目光從書裏擡起就一眼不錯開的看着男人,直到他穿上了和自己一樣的睡衣。
明明眼底寫滿了滿意和春色,偏偏神色上要故作天真。
“是不是很舒服呀,真絲的料子,我一眼就瞧上了,我們一人一件。”
李璟馳瞧着懶在沙發上,穿着衣服,動作間一片風光的張書意,認同的點了點頭。
卻是很好看,也很舒服。
等着兩人再次進浴室的時候,那真絲的睡衣早就被揉擰成一團。
張書意舒舒服服的坐在巨大的浴、缸裏,靠着堅實的肌肉。
“那衣服哪裏買的?”李璟馳問道。
張書意眯着眼睛,嘴角輕輕一勾,輕聲說道:“不告訴你。”
于是等着他出了浴室,就瞧見了男人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随後又進了浴室。
開始洗衣服。
然後,他也不好好睡,只坐在地毯上靠着那本大頭書就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嘴角流下的口水将書打了個半濕。
他知道這本書很珍貴,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下一本的珍貴。
他做賊心虛一般的将書連忙合上,然後蹑手蹑腳的放在了書房裏,心中松了口氣,結果剛轉身就瞧見了門口端着一杯牛奶的李璟馳。
“。。。。”
張書意不着痕跡提着一口氣,接着裝出一副很自然的模樣,說道:“你在這裏呀,我還說一覺醒來你就不見了,到處找你呀。”
李璟馳眉目微微挑起,說道:“是嗎?”
"是呀。"張書意自以為自己完美的瞞天過海,于是上前結過牛奶,一口就喝下去一半。
李璟馳站在原地,就這麽看着他,問道:“你剛才看的那本書呢?”
張書意頓時後背一僵,盡量讓自己神色顯得輕松。
“大晚上的看什麽書呀,看我不好嗎?”張書意那一眼實在是撩人。
伸手攬住男人的脖頸,就想要親上去。
誰知李璟馳嘴角可疑的抖了抖,随即說道:“書意,這麽大一個男人了,怎麽遇到點事情還這麽愛撒謊?”
說出的話不好聽,但那語氣真的要膩死人。
後來,張書意在書房裏服務了一次,直到去洗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臉上沾着的字跡。
!!!!!!
捏着手裏的牙刷就跑到一臉餍足的李璟馳面前,但在看見李璟馳手裏那本現在變得殘缺的大頭書時,原本的氣勢沖沖頓時變得騷眉耷眼。
當時李璟馳感覺自己從來都是冷硬的心有一處地方塌陷了一處。
時至今日,他已經是許久沒有見過張書意的這番模樣了。
氣氛剛好了沒幾分鐘,張書意卻煞風景的問道:“你和鴻炜掰了?”
李璟馳一愣,微微颔首。
張書意卻未曾有其他言語,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等着藥物發揮作用。
從昨天到今天他都沒有去照鏡子,看自己如今是什麽模樣。
也沒有問過周末現在在什麽地方。
但此刻他拿起手機想了想,直接撥給了朱嘉。
“書意。”電話那頭男人的嗓音和朱蕭有幾分相似。
張書意素來是個直接的,他沒有多少的寒暄,利索的問道:“朱嘉,你和周末以前交往過?”
話筒那邊的男人明顯一怔愣,接着是嘆了口氣,說道:“沒有,但如今我都沒有交往到對象和他倒是有莫大的關系。”
張書意顯然懂了,他說道:“每一次都是這樣?”
朱嘉明顯一驚,問道:“書意....你,你,你被他.....”
張書意知道他是誤會了,接着說道:“沒有,只是被他打了一頓罷了。”
他也沒說在什麽地方被打的,也沒有說被下藥的事情,第一是沒必要讓朱嘉愧疚,畢竟他也是受害者,第二,卻是有點讓他說不出口,自己送上門下藥的。
朱嘉嘆了口氣,就像是找到了發洩點一樣,他簡要的敘述了一下事情原尾。
兩人相識于大學,一個是大四師兄,一個是大一的學弟。
兩人在一個比賽中認識,并且在極短的相處中,周末對朱嘉産生了好感,周末長得很有幾分味道,邪魅,就像是小狐貍一般。
但也就是在兩人一起吃過飯的第二個周末,朱嘉的前男友打電話過來告訴他,他被他的現男友給打了,現在在醫院裏,住着院。
對此周末的解釋是,那個前男友先去招惹他的。
兩年都各自有說法,但卻沒有任何證據,單獨看聊天記錄兩人的态度都很好,甚至有點要成為朋友的意思。
當時的朱嘉也沒辦法,于是只能自己墊付了藥費,然後請兩位當事人一起吃了飯,這件事就算了。
但他對周末那細微的好感也沒有了,但顯然周末不覺得,至此之後只要和朱嘉有好感的人,周末就會不擇手段破壞。
有些是他故意勾搭,發一些短信,在別人被他轉移視線後,毫不猶豫的拉黑辱罵一條龍,或者是像張書意這樣沒有被他勾引走的,那就是下、、藥拍照威脅之類的下、、流手段。
一開始都還稍微正常,後來他的行為越來越偏激,甚至是進入了瘋魔和神經質的狀态。
張書意聽完之後,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
他說道:“當時是我爺爺和周老爺子一起組的局,說是認識一下,不是說他一直都在國外生活的嗎?”
朱嘉他是知道的,本科是在國內的學校讀的。
朱嘉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只知道周老爺子,卻不知道周老爺子的兒子是通州國際的老總。”
其餘的意思都在未盡之言中不言而喻。
張書意:“......”
難道這全世界除了他意外都是豪門出生的嗎?!
搞得三十來歲的張書意都想給父母打個電話,十分想要不孝的問一下,當初為什麽要做律師,而不是成為一名霸總。
李璟馳在旁邊聽到了,倒是未曾言語,顯然他早就知道了情況。
朱嘉在一旁問道:“書意,我去找朱家,這一次一定要給你一個交代。”
“不用了。”在一旁的李璟馳突然出聲說道。
張書意:“????”
他明顯詫異的盯着眼前雙眸漆黑的男人,用眼神示意他憋說話。
但朱嘉已經聽到了,他試探着問了一句:“書意,你旁邊的男人是李璟馳嗎?”
張書意頓了頓,到底是嘆了口氣,說道:“是他,昨晚也是他救了我。”
他甚至還開了個玩笑:“要不是李總恰巧就在酒店的旁邊,我差點被那個周末給打死。”
等着挂了電話,張書意看着手機又陷入了沉默。
倒是李璟馳,先是起身,随即又從一個文件袋裏拿出一摞資料。
張書意接過來,神色迷茫。
李璟馳說道:“你看看吧,這裏面都是你們昨晚坐的那間包間和上酒店時的錄像。還有其餘的被周家給壓下來的消息以及各種證據。”
張書意打開仔細翻看了一個邊,将資料鄭重的放到一邊,瞧了不說話的李璟馳一眼,說道:“我以為你肯定是要自己立馬的解決到周末,并不會征求我的意見。”
作者有話要說:
也就是努力地在解鎖和暴更只見徘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