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憑什麽
許是他的氣息過于強大,大家都下意識的給他留出一條通路,讓他暢通無阻的來到千鈴的身邊。
伸手擁住小姑娘,陸時蘊的眼裏陰霾沉沉,看着那束抱在懷裏的玫瑰花,有些紅的刺眼,“怎麽,舍不得放下?”
聽着他清冽的嗓音,千鈴方才從他來了這件事情中反應過來,趕緊将手中的花放到一旁的臺面上,讨好的朝他笑笑。
“喝酒了沒?”
掃了一眼臺面上,一杯果汁,很好。
“沒有”,千鈴趕緊指了指自己的杯子,以示清白。
“乖”
他摸摸她的頭頂,當做表揚。
看着兩人如此親密,男生眼紅不已,“您好,我叫秦笙,是表演系大四的學生,和千鈴是同班同學。”
伸出手來,放在陸時蘊的面前。
聽着聲音,陸時蘊轉過頭來,看着自己面前稚嫩的男孩子,陸時蘊只是用手摸摸千鈴的頭發,替她整理頭發。
壓根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秦笙的手蜷了蜷,收了回去,攥成拳,放在身體兩側,十分不服氣的盯着陸時蘊。
指了指她的杯子,陸時蘊淡淡的說道,“把果汁給我喝一口。”
一路趕來,自收到短信的那一刻,便憤懑難平,心頭郁結難消。
千鈴急忙将臺面上的果汁端過來,放到他嘴邊,衆目睽睽之下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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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手中的果汁,陸時蘊喝了一口,放在一旁。
看着他,眼神壓抑,聲音低沉,“不服氣?”
秦笙絲毫不畏懼的迎上去,眼神之中滿是憤怒,“不服氣。”
聞言,陸時蘊的唇邊挂上一抹淡淡的笑容,身上的氣息卻是沉了下來。
千鈴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商場之上,但凡曾經和陸時蘊合作或敵對過,對他的評價永遠包含一條,攻于心計,不是善人。
初出茅廬之時,就以最狠最毒的手段,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順利拿下遼源收購案,從虎口上撕下一塊肉來。
那時就有人料道,這個年輕人,必定不是池中物。
果不其然,再過幾年,商場之上,憑借一人之力,将這趟渾水攪了個底朝天,卻沒有沾染上半分污水,從中牟利無數。
商界之中,還有誰人不知道陸時蘊這個名字。
衆人以為他要在商界之上稱王之時,卻又斂其鋒芒,避世歸隐,扶持新興勢力,再不露面。
任憑外面如何衆說風雲,也只是淡淡笑過。
二十出頭之時,就無人能左右。
如今,誰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面對初出茅廬的小男生,本不想過于打擊他,心頭這把火,卻是怎麽壓制都壓制不下去。
或明或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外面的音樂像是要把耳膜都震破,他的聲音清冷,緩緩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你有什麽不服氣?”
秦笙看着自己喜歡了四年的姑娘靠在別人的懷裏,心緒難平,語氣中帶了些不顧一切。
“我現在或許不如你,但是幾年之後,我一定會比你強!”
年輕氣盛。
老話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
陸時蘊倒是想起了自己像他這般年歲,感情外露,是他的大忌。
“知道我是誰嗎?”
最簡單的問題。
他不知道。
“小夥子,聽好了,我的名字你或許聽過,或許沒聽過,但是希望你能記住,我叫陸時蘊。”
“陸時蘊!我的天吶!”
聽到這個名字,周圍本來寂靜的人群突然像是炸開了鍋。
商場之上的傳奇人物,看過些金融周刊的人,就會知曉。
很明顯,秦笙也聽過。
他的臉色蒼白一片,剛剛還火光十足的眼神,頓時熄了大半。
原來,他就是陸時蘊。
“那又怎麽樣!”
年少的自尊心作祟,他不甘心,就這麽放棄。
陸時蘊輕笑一聲,“那又怎麽樣?請問這位同學,你能給千鈴什麽?”
“我能給她一切!”
“一切?”陸時蘊嗤笑道,“你的一切,值幾個錢。”
“你有的,我全都有,你沒有的,我也全都有,我将最好的全部給她,你又憑什麽,給她一切!”
“我們認識四年了!”
秦笙死死的盯着陸時蘊,像一只初生的牛犢。
“四年……”,摸摸懷裏人的頭發,陸時蘊低頭,輕聲詢問,“小小,記得他嗎?”
千鈴愣了愣,然後誠實的搖搖頭。
她的搖頭,像是壓垮秦笙的最後一根稻草,他低下頭,後退一步,眼神之中,潰敗一片。
他的四年,在她眼裏,一文不值。
陸時蘊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語氣柔了下來,“你很有眼光。”
抱着懷裏的人,緩緩走出酒吧,衆人紛紛讓路,無人敢攔。
看着千鈴被帶走,淺淺晃晃悠悠的從一旁走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輸給他,你不虧,他們認識了二十年。”
聽到這句話,秦笙苦笑了一聲。
是他,不自量力了。
今晚,像是一個笑話……
一出門,緊擁着自己的手突然放開,千鈴看着剛剛還盛氣淩人的男人獨自踩上車,雖然生氣,但還是幫她留着門。
小心翼翼的踏上車,坐在他身邊,剛想說些什麽。
“唔”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再無往日的溫柔,橫沖直撞,放在後腰上的手像是要将她勒斷,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千鈴感覺自己就像是海上的一葉浮萍,任由他如何操縱,整個身心都徹底歸屬于他。
松開她的口唇,陸時蘊伏在她的肩膀,狠狠下口,聽着小姑娘吃痛的聲音,方才擡頭。
小姑娘紅唇腫得不像樣子,一雙眼睛霧蒙蒙的看着他,似有晶瑩閃爍。
身上西裝散亂,肩膀上的衣物被自己拉開,一個紅紅的齒印落在肩上。
無比的香豔。
他的胸膛起伏,幫她拉好衣物,狠狠地閉了閉眼,“小小,以後離他們遠一些,下次若被我再看到,我怕我再難留情。”
若不是顧着他是她的同學,對于她,也未做些什麽。
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麽。
“時蘊哥哥,肩膀痛。”
小姑娘淚眼朦胧,小手指輕輕勾着他的西裝,聲音都帶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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