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我們終于進了世界上最好的俱樂部,終于重新當上了隊友,也是在那一年,我們訂婚了。
日子簡單而充實,一起訓練一起比賽一起回家,然後輪流做晚飯。
有一天李銘跟我說國內有我們的CP組織,還挺大的,我特別驚訝,翻牆回去看了看——然後被這群黃暴的妹子吓壞了。
節操呢,下限呢,矜持呢。
滿屏幕的白花花,還真畫得挺像的。李銘哈哈哈哈地嘲笑我,到最後我扛起了他,我們進了卧室裏,決定嘗試一下妹子們安利給我們的新的姿勢。
6.
後來的後來,我們一起捧起了大力神杯,成了國家的驕傲。
後來的後來,我們在貝克漢姆先生的證婚下愉快地結婚了。
後來的後來,我們一起努力為國家的足球事業出錢出力,建了數不清的新球場,新學校。
後來的後來,我們漸漸變老,白發蒼蒼。
我先李銘一步而走,李銘吻了吻我的手指。
我說下輩子我們再見,李銘卻哭得特別傷心。
我閉上了眼睛,擁抱了死亡。
7.
我沒等到李銘先生,神跟我我說,這只是一個彩蛋,沒有下輩子了。
我也不是我,我不過是我的一個投影,一段記憶,靈魂的一個碎片。
Advertisement
我問他李銘在哪裏,他問我想不想要上輩子的記憶。
我拒絕了他,我說我不需要。
神問我還有什麽想要的麽。
我說我想重新回到彩蛋的世界裏,我和李銘約好了下輩子見,如果沒有下輩子,不如一直輪回,重複着過日子。
神滿足了我的心願,我漸漸失去了所有的意識,迷糊之間,像是有兩道熟悉的人影從眼前略過,但到最後,我看到了李銘的身影。
(彩蛋1完結)
彩蛋2
1.
我是王萌,今年十二歲,現在在英國。
你問我一個工薪家庭的男孩子為什麽會在英國,其實這是一件特別玄幻的事,具體來說就是我爸爸一直有讓我去踢足球的夢想,雖然我爸爸和我媽媽沒有确定,但我的未來很可能是體校沒跑了,我非常難過,因為我想去讀中學,但到最後我還是點頭同意了,我和我爸媽鬧得有點僵,正巧我爸的一個同事要去北京游玩,我爸媽就讓他同事捎帶上我,帶我出去散散心。
我爸的同事也是一個球迷,到了北京沒顧着玩,但是買了兩張門票帶我去看比賽了,比賽中場休息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金發的小男孩,他長得特別像女孩子,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白嫩嫩的臉,而且他還是長頭發,我爸的同事那時候忙着跟旁邊的大叔吹牛`逼去了,沒空管我,然後我吧,有點手賤,于是我就過去撩他了,其實我心裏覺得他是娘娘腔,有種逗小女孩玩的微妙感,但他一直笑,也不生氣,然後我就覺得特別慚愧了。
他告訴我他叫沃特,我告訴他我叫萌萌,于是他特別标準地喊了一句萌萌好,我覺得哪裏有點奇怪,但我又說不出來。
我和沃特小男孩手牽着手,跟叔叔打了招呼就出門喝飲料,沃特問我喜歡足球麽,我說還成,然後他就硬塞給了我一個名片,告訴我要把這個給家長,讓家長打電話。
我本來哼哈答應着,想着回頭就把名片一扔,反正小孩子送的估計也不是什麽要緊的東西,但沃特鼓着他的包子臉跟我重複了一遍又一遍,我最後只好答應他。
比賽結束後,我得和叔叔走了,揮手告別的時候,沃特的樣子像是要哭了出來一樣,我覺得他要是女孩子,我長大了一定會娶他,因為他真的是太可愛了。
2.
我把卡片遞給了叔叔,叔叔閑着也是閑着就打了電話,撥通電話後,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報名計劃,為了提升中國的足球,中國和英國搞了個聯合培養,就是選拔出一群孩子,培養幾個月,再送到英國那邊試訓,試訓成功的話,就在那邊接着培訓,訓練費和生活費都由國家來出。
這項活動沒什麽限制,但是宣傳主要針對的國內的各大體校,也怪不得我們一點消息也不知道。叔叔記下了地點和時間,又給我爸媽打電話,大人們聊了好幾個小時,這時候是沒有我插嘴的份的,但我其實也不小了,我知道踢球訓練,不管怎麽說,去國外總是比在國內好的,雖然有點舍不得我爸爸媽媽,但是我更像每一個青春期的男孩一樣,對于出國是心懷向往的。
到最後我爸猶豫了,他舍不得我,還是我媽拍板定下了,讓我過去試試,試得順利了就去,不順利了再回來讀體校。我去試了試,試訓的教練說我是個好苗子,就把我塞進了訓練的大名單裏。
我進去的時候,不算最優秀的,但我就是特別倔強,憋着一股氣,不想到最後被刷下回老家丢人,過了大半年幾乎每天都沾床睡的生活,我們終于踏上了去英國的飛機,臨上飛機前幾天,我爸爸媽媽也趕過來了,他們握着我的手,跟我說,記得四個字,為國争光。
我重重點了頭,踏上了去英國的旅程。
3.
我一直以為我很牛`逼,但其實到了英國的訓練場後,才發現我到底和同齡的小球員們差距有多大,我的自信心受到了特別大的打擊,但到最後我還是被留下了,因為這種活動,一定要留下一些人。
語言不通,加上球技不如人,我幾乎交不到什麽朋友,只能一個人孤獨地奔跑和訓練,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周的樣子,有一天我在訓練場上遇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小男孩,他有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包子一樣白嫩嫩的臉,他舉着一個大號的棉花糖,沖我招手,我聽見他用特別标準的普通話喊着我,萌萌。
我一瞬間像是被擊中了一樣,汗水順着我的鼻梁流了下來,陽光很刺眼,但我只能看見特別像小天使的男孩。
我跑到了他的身邊,伸出拳頭砸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說你從哪裏跑出來的。
他笑了起來,還有兩個特別小的酒窩,他說我以後也在這裏訓練了,你要不要吃棉花糖。說完他把棉花糖往我這邊遞了遞,我低下頭,咬了一大口棉花糖,又看着他,我說謝謝你,我們以後要做好朋友。
4.
我在英國的日子,随着沃特的到來,從黑白變成了彩色,我飛快地學着英語和文化課,也飛快地提升自己的球技,我和沃特先生一起在草坪上狂奔,揮灑着汗水和青春,我們是最好的搭檔,也是最好的朋友——但其實我有一個秘密,就是我喜歡他,我第一次遺精的對象是他,這沒什麽羞恥的,英國的大環境還算寬容,我接受的教育告訴我這并不可恥,但很顯然,在足球隊,一個同性戀不是那麽受歡迎,但值得慶幸的是,我只對沃特有這種感覺,和其他人哪怕在浴室裏坦誠相對,我也沒什麽感覺。
或許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過了十八歲生日的我,就那麽跟沃特表白了,我買了一束很小的玫瑰花,把他堵在了回宿舍樓的小路上,然後故作鎮定,實則磕磕巴巴地說完了表白的話。
【喂,沃特,我……我喜歡你,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啊】
沃特噗嗤一聲笑了,明明我比他高,又比他壯,但是他一笑我就特別窘迫,感覺自己又犯了蠢的模樣。他笑了一會兒,在我快忍不住重新開口的時候,他的手繞過我的脖子摁住了我的後腦勺,然後我的嘴唇就被一個又暖又軟的嘴唇堵住了。
我們一下子湊得極近,近到我能數清他的眼睫毛,然後我意識到這是我的初吻,然後我意識到,他這麽做,大概,也許,可能,一定是喜歡我。
我将他壓在了牆上,本能地加深了這個吻,我們吻得難舍難分,帶着青少年的急切和熱血,等我們最終氣喘籲籲地分開的時候,沃特先生的嘴唇已經被我咬破了。
他擡起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他看着我,我聽見他對我說。
【我也喜歡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5.
後來的後來,我們去了同一家英超俱樂部,經常有國內的記者過來采訪我,還問我知不知道一個叫李銘的人,我說我知道啊,是國內一位冉冉升起的球星,我說有機會一起踢球。
采訪結束後,沃特不知道為什麽跟我鬧別扭,他問我是不是喜歡那個李銘,我說開什麽玩笑,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我喜歡的只有你,我想娶的人也只有你。
沃特終于被我哄好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哄好的,但他像是解開了一個心結一樣,我們的感情緩慢地升溫着。
關于出櫃的問題,我們商量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