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之後幾天我一直在反省那晚出格親他的失誤,要知道金主興致來了親你幾下那是他的自由,可作為小情不能這麽越矩。不過金主大人還是寬容大度的,興許是因為這幾天心情好,根本沒有追究。很快,我就知道他心情這麽好的原因了,財經雜志上大篇幅地報道着上周五剛召開的2017財富論壇會,照片上秦氏集團太子攬着汪氏大小姐,真真一對璧人。雖然另一張角度可以看見秦大少紳士手地虛扶着汪小姐的腰,但是兩人親昵的态度隔着報紙都感受得到。還有一張餐會的照片,兩人座位在一塊,秦大少側頭看着汪小姐,笑得十分開懷。雜志貼心地介紹了汪大小姐的家世,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還列舉了秦氏集團産業目前涉及金融、地産、能源,而汪家一直是文化教育産業的巨頭,是金融界有名的儒商。財經撰稿人大膽猜測秦氏是否有意涉足文化産業,擴張商業版圖。而娛樂報紙則把兩人金童玉女大肆贊美了一番,雖然沒直說,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兩人的cp感,仿佛已經為訂婚打好了群衆基礎。
我心煩意亂地将報紙雜志一裹,出化妝間錄節目去了。今天是個時尚美妝節目的錄制,外邊天氣冷,攝影棚內燈光又打得足,弄得我恹恹地想睡覺。主持人剛開始還給我抛梗,後面看我有氣無力的,也只當我是個布景板。
又過了幾天,袁老師康複進組了,拍攝回到了正常日程。中午他一個人來到我的休息室反手關上了門,我關切地問他腰是不是完全好了,他眼神暗了暗,說道:
“我開門見山說吧,晨希我自問沒有怎麽你,但如果真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我向你道歉,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馬,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這一行誰也不知道最後結局會怎樣,你年輕氣盛,別跟我計較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疑惑地問“袁老師,出什麽事了?我...我沒有啊,你別...”
他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會,
“我前段的事沒人不知道吧,公關通稿全都石沉大海,我多方求告無門,只一個相熟的新媒體老總透露說我這事是秦氏授意的。我實在想不通什麽時候得罪了這種權貴,拙衿的生意更是同秦氏排不上號,不可能有交集。直到我助理告訴我,那天手術過後,有一個像似秦氏太子的人來接走了你。”
說着他激動地看着我
“是我眼拙,不知道你是秦少的人,如今我所有代言都黃了,除了目前這部戲,接下來訂好的也解約了,你該消氣了吧,能不能請秦少爺高擡貴手。”
“我...我...我沒有,我同他...同他...”
我自己都羞于說出口我們這種關系,更何況我的身份,又哪裏有資格要求他做事。這樣狠厲的手段,莫非那天晚上車裏那個意氣風發,笑着對我挑眉的大男孩真是我的錯覺。
心裏事情一堆,情緒更是喪喪的,“小希,小希,跟你說話呢”,“啊,不好意思,我剛走神了。”金主低頭想瞧我的眼睛,我躲閃着死盯着手裏的被子,“怎麽了,心情不好?我這兩天忙,你沒事自己開車去逛逛,上次玩得高興嗎,這下敢開我送的車了吧,等周末我帶你去放松一下。”說着親了下我額頭,關燈抱我睡了。
這一晚金主大發慈悲沒有半夜怼我,然而我還是一夜無眠,心理矛盾的線團絞成一氣。一端說着他結婚之後就會放了你的,你該高興才對;一端說着其實金主大大除了愛半夜怼人,其他時候對我還是挺好的;還有一端立馬跳出來罵道這是奴性,你斯德哥爾摩了吧,忘了他本質是什麽樣,忘了你們的包養關系了嗎?角落裏一個弱弱的聲音說能不能就陪他到訂婚那一天,多一天是一天。你以為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嗎?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這一吼把那只冒了一頭的聲音吓得縮回了角落。睜了半宿的眼睛,早上果然黑眼圈更嚴重了。
周五我從劇組下班回到家,金主已經收拾好一個旅行包在沙發上等我了。驅車一個半小時來到S市周邊新開發的一個休閑度假區。金主帶我去的是一個溫泉酒店,整家酒店規模不大,只有七八個帶湯池的房間散布在半山腰。房屋整體都是日式木結構,榻榻米的床,和風擺設,出了套間的小院兒裏用石頭圍着泉眼砌了一個直徑約四米的池子,旁邊開着一簇紅梅斜斜地探到了池子上方。
吃過飯散了步用好茶,我又磨蹭了老半天才換上浴衣,金主站在池邊叫我“過來”,我沒辦法地挪過去,他伸手來拉我浴袍的腰帶,我條件反射地退了半步。“怎麽?小希還害羞”是啊,有什麽可害羞的,明明什麽都做過了,于是我一鼓作氣自己脫了浴衣就往池裏走。“你穿着內褲泡?”金主在我身後調笑地說,我坐上池裏的臺階轉身咬牙道:“對!我喜歡”剛說完擡眼就見金主大人也脫了浴袍往池中走來,他浴衣裏什麽也沒穿,比例完美肩寬腿長,身上覆着薄薄一層肌肉,随着他的動作拉伸出流暢又蘊含力量的美感。□□那...那...我別開眼不敢再看,這溫泉水太熱了,蒸紅了我的臉。
我和金主大人靠在池裏,他兩只手舒張地搭在池畔邊緣,問着我最近拍戲的情況,他懶洋洋的聲音聽來特別舒服,溫泉水暖融融地蕩着我的皮膚,四肢百骸好像都舒展開了,身體每一個毛孔仿佛都呵着氣道好舒服啊~我正享受着疲勞和酸痛從身體中一絲絲抽離開來的感受,身後那只手攬住了我的肩,金主側身吻上了我的脖子。接着捧住我的臉頰,親在了我唇上,濕濕的舌頭探了進來,挑起我的舌尖,吸允,再吸允,好像我口中的是什麽瓊漿蜜液。
“這裏環境真好啊,聽說這家是真的溫泉水,現在好多标榜的溫泉酒店都是灌的硫磺水。咦,怎麽還有一股梅花香啊,沒見着花呢。老公你也快下來”
我吓得一激靈。這裏的房間并非緊挨着,大約有十來米的間隔,然而在靜谧的半山夜晚,所有蟲鳴鳥叫都被無限放大。我們這一方小小院裏的荒唐□□自然也逃不過別人的耳朵。
“有人”我回頭向金主乞求道,他卻動作不停“怕什麽,他們又看不見你”,我死咬着嘴唇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溢出聲來。 “嗯~嗯...不要了...”我求饒着想逃開,一瓣梅花從樹梢随着清風打着旋落在我肩膀,身後的人一口咬住我肩上那一點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