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不要去

“這個周末我難得有空,如果你也有空的話,不如就聚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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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周末……?一想到“周末“這個詞語,顧汐彥就不得不嘆氣。

對于俞銘海來說,拍戲期間根本就沒有周末,而作為俞銘海的助理,更是沒有什麽周末的說法了。但是,顧汐彥還是稀裏糊塗的跟師哥約好了周末聚餐。

“好,中午先休息一下,下午再開工。”場記一聲吆喝,大家終于稍微松下了一點緊繃了一上午的神經,工作人員們都紛紛散開去各自休息。

marry一如往常地向俞銘海飛奔過去,竟然比顧汐彥這個助理勤快地多了。

“俞先生,中午不如一起吃點其他的東西吧?老吃盒飯都該膩了吧。”

“我今天中午還有點其他的事情,就不和marry小姐一起了。”俞銘海果然像當初和顧汐彥約好的一樣,拒絕了marry的邀約。

“啊?怎麽會呢?”marry一臉的失落。其實,俞銘海已經連着好幾天跟marry保持距離了,讓一度覺得勢在必得的marry都心慌了起來。

“既然這樣,marry小姐您自己可以在其他地方用餐,改善一下夥食。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啊。”顧汐彥忍不住笑容,迅速插進俞銘海和marry中間,就一邊揮着手跟marry告別,一邊将俞銘海推着往其他地方去了。

“其實我是想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這幾天時間安排的太緊了,有點吃不消。”俞銘海原本光滑的皮膚上,毫不留情地長出了黑眼圈,就化妝師用遮瑕膏鋪滿,也難以掩蓋那日也操勞下的痕跡。

“其實我也一直想問的,為什麽這段時間的戲份拍得這麽密集呢?就目前的進度表來看,現在的拍攝速度也太趕了吧。”顧汐彥疑惑不解地翻着手中的資料。

“是我自己要求的。”

“啊?我怎麽都不知道。”

俞銘海開了一眼顧汐彥驚詫的表情,微笑着說道:“這只是我個人的習慣罷了。我習慣在自己狀态好的時候,多拍一點漂亮的畫面,最後的成果也會更好一些。”

“所以最近才會有這麽多你個人的戲?我還說強度會不會太大了一點。”顧汐彥仔細查看起資料中的場次記錄,發現果然這個星期多了很多俞銘海單人拍攝的場次。而今天下午一直到晚上,也都是俞銘海個人的鏡頭,甚至還有一場跳車的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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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銘海走到一個長椅面前,見周圍也沒什麽人,就拉着顧汐彥坐了下來。

“嗯,所以我現在可以靠着你休息一下嗎?”俞銘海将腦袋親親地放在顧汐彥的肩膀上。

“啊?可是……”顧汐彥一下子慌張起來,他尴尬的四處張望,說道;“這裏……會被人看見的。”

“放心。不會的。沒有人在看。”俞銘海閉着眼睛,頭也不擡。

顧汐然雖然感到很尴尬,但是竟然在俞銘海的安慰下放松了下來,就好像這個世界真的是剩下他們兩人,好像周圍的那些人群都與他們無幹,就連時間都放慢了下來,留給了他們獨一無二的空間。

顧汐彥僵硬着後背一動不動,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緊張,另一方面,是害怕自己稍微一晃動,就會使俞銘海的腦袋滑落下來。

“那個……我今天下午想請假。”顧汐彥試探着,見俞銘海沒有回答,便繼續說道:“之前跟師哥約好了了今天……”

顧汐彥話都還沒有說完,俞銘海就一下子坐直起來。

“是之前給你打電話的那個師哥嗎?”

“嗯。”

俞銘海埋着頭沒有說話,他拽緊了拳頭,像是做出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似的,說道;“不準去。”

“啊?為什麽?”顧汐彥覺得自己在這麽忙碌的時候提出請假是不太合理,但是得到這麽幹脆的拒絕還是有一點驚異。

“你……不要去。”俞銘海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他是一直都很照顧我的師哥,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了,雖然之前是稀裏糊塗地答應他的,但是他為此也專程抽出了時間,臨時再拒絕他也不太好吧?”

“稀裏糊塗的答應了?明明知道沒有時間,為什麽不認真地拒絕掉呢?”

“還不是因為你!”

要不是因為你突然發短信說什麽喜歡我,我怎麽會混亂地想也沒想清楚就跟師哥約好了見面呢!

顧汐彥雖然心裏憤憤不平,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能自個兒在心裏怄氣。

“總之,你不要去。”

俞銘海一邊說着,一邊試圖抓住顧汐彥的手。顧汐彥被俞銘海稍微一碰觸到,就緊張的彈跳開來。再加上之前心中的有苦難言,直接不假思索地就打叫道:“為什麽!為什麽!我就要去!”

俞銘海沉默不語,只是面色凝重地看着顧汐彥,他那緊咬的嘴唇、緊蹙的眉頭、收縮的瞳孔、繃直的臉額,無一不呈現出一幅愁苦的樣子。

真不愧是影帝!演技真不是蓋的!

顧汐彥雖然心裏這樣想着,但還是面對這樣的俞銘海,再堅硬的心也會柔軟下去。

“那……那你告訴我原因,我就不去了。”

“原因?”俞銘海擡起頭來,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仿佛在痛苦的思索着,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就覺得,你和他很不放心。”

“蛤?”

這也能算作原因?既然有話時間思考,那為什麽不想個更合理、更科學的理由呢?為什麽拒絕的時候就那麽堅定,說理由的時候就這麽随便?果然是俞大影帝的作風啊!

顧汐彥已經無法顧及自己溢于言表的心情,只能自我安慰道,算了、算了,反正也沒有真的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什麽正兒八經的理由,就讓着他吧。于是,随意地答應道:“好啦、好啦。我不去就是了。”

俞銘海一下子就散去了之前的陰霾,臉上的愁容也舒展開來,他伸長了身子,一把拉着顧汐彥的手臂,就将其帶回到了長椅上。

“那我再休息一會。”俞銘海,再次将腦袋放回到顧汐彥的肩膀上。

顧汐彥無奈的看着俞銘海的額頭,竟然在這一瞬間為自己還有點作用而感到慶幸。

哇——我這是什麽想法啊!給這個大變态當靠椅還感到幸運?!

顧汐彥趕緊收回這不可理喻的想法,然後試圖摸出褲兜裏的手機,打算給師哥發給信息。結果自己稍微動彈了一下,俞銘海就差點滑落下來。顧汐彥迅速扶住俞銘海的頭,見其沒有反應,也安心了下來。只是不敢再動彈,也忘記了要發信息的事情。

23 師哥鄒均岩

顧汐彥趕緊收回這不可理喻的想法,然後試圖摸出褲兜裏的手機,打算給師哥發給信息。結果自己稍微動彈了一下,俞銘海就差點滑落下來。顧汐彥迅速扶住俞銘海的頭,見其沒有反應,也安心了下來。只是不敢再動彈,也忘記了要發信息的事情。

結果……顧汐彥整個下午都忘記了發短信推掉約定的事情,直到師哥已經打電話過來,才猛然驚醒。

“啊!師哥,那個…...真的不好意思,我實在是走不開,而且一直忘記跟您說了。”顧汐彥一邊對着聽筒說話,一邊小心的向俞銘海拍戲的方向打探。哪知道俞銘海正盯着自己,顧汐彥一心虛,就趕緊轉過身去,一口氣跑到了拍攝場地外面的馬路上,這才繼續安心的和電話裏的聲音通話。

“真的是非常抱歉,沒能好好跟您說,真的不用過來了。啊?真的不用了、不用了!”

顧汐彥對着手機手舞足蹈,不停地搖着頭。

“啊?”顧汐彥對着話筒大叫一聲,一輛高級轎車停在了面前,一位身穿高級西裝的男人從駕駛室裏出來。

“我就說我已經看見你了。果然是你。”男人長相斯文,帶着金絲邊眼鏡,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卻是顯得成熟穩重。

“啊!師哥。沒想到你已經來了。”顧汐彥不斷地回頭看向片場,但是自己跑的太遠,實在是看不見片場的情況。

“既然我都來了,你就上車吧。”男人走過來就将顧汐彥推上車。

“啊?可是我還沒有告訴俞銘海!我畢竟是他的助理,還是得經過他的允許吧?”顧汐彥掙紮着說道。

“你還沒有告訴她?這樣也好,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這個世上最年輕的影帝,不如,我陪你去見見他吧?”男人将車門一關,就攬着顧汐彥往片場去了。

顧汐彥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預感,總覺得讓俞銘海見到師哥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他慌慌張張地拽着男人就往反方向走。

“呵呵,我看我們就直接去了吧,俞銘海很好說話的,我給他發個信息就好啦。呵呵。”顧汐彥尴尬的笑着,試圖拉開這門,這才發現車還沒有解鎖。

男人幫顧汐彥拉開車門,并護着他坐進車裏,俨然一副紳士的樣子。

顧汐彥只能寫了條信息發了過去,祈禱着俞銘海千萬不要生氣。

“我說汐彥啊。你之前不是想要做經紀人的嗎?雖然能夠在俞銘海身邊工作也不錯,但是像是助理這樣的工作,會不會和你所期望的相差太遠了?”

“這……”

顧汐彥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變成俞銘海的助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這樣一直做了下去。他想起了在大學裏和師哥相處的那段時光,他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回家裏的公司,他要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經紀人,而師哥就是那個唯一支持他人的。

“還有啊,汐彥。以後你被老叫我師哥師哥了。我離開學校都那麽久了,我以後也會成為同事的關系。你就向大家一樣叫我的名字吧。”

“名字?”

是啊,師哥有個很不得了的名字,鄒均岩。顧氏娛樂目前最大的勁敵,石岩娛樂的獨生子。

顧汐彥一直都覺得,能夠和鄒均岩相遇,是他最幸運的事情。鄒均岩和自己同樣是頂着五彩的光圈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真正理解顧汐彥的人,他知曉自己大部分的事情,從家庭到從小的經歷,以及那些陰暗的想法,除了一件事,就是自己對于俞銘海所飾演的“湛藍”的迷戀,這個原本打算帶進棺材裏的秘密。

鄒均岩雖然大了顧汐彥兩屆,但是畢業之後一直都關照着顧汐彥,兩人保持着很頻繁的聯絡,直至最近,鄒均岩被提為了石岩娛樂的代理市場經理,工作異常的忙碌起來,自從幫顧汐彥找到房子之後,就疏于聯絡。

“啊!祝賀您成為代理!我也和其他人一樣叫您鄒代理吧!”

“蛤?你也叫我鄒代理?”鄒均岩吃驚的偏頭看了一眼顧汐彥,失望地說道:“唉,那就先這樣叫着吧。”

顧汐彥看着鄒均岩的表情,感到有一絲不解,但又沒有多想,他腦子裏想的全都是俞銘海有沒有收到自己的短信,俞銘海也一直沒有回複過來。

鄒均岩駕駛着車子很快的開進一件高級會所,拍成一字的迎賓員對着兩人整齊的微笑、鞠躬。

顧汐彥沒料到會到這種地方來,他看着自己穿着的邋遢的連帽衫和髒兮兮的運動鞋,面對着這些服務員都感覺到有些難堪。

“怎麽沒有告訴我是來這種地方,早知道就像師哥…..噢,不,像鄒代理一樣穿着地更正式一些?”顧汐彥在鄒均岩旁邊小聲地嘀咕着。

“正式,我穿的這麽正式是因為中午有正式的會餐。我可是推掉了晚上的應酬專程來見你的啊!”鄒均岩笑着指了指顧汐彥,繼續說道:”可是啊,你還想着趕我回去。”

“啊?”顧汐彥只能報以微笑,卻不知如何接話,只能說道:“不好意思,我想要先去趟洗手間。”

引領的小姐身着優雅的旗袍,笑容可掬的對顧汐彥說道:“其實我們房間裏有洗手間的,不如……”

“我想去公用的洗手間,公用的、公用的。”顧汐彥着急地拒絕了引領小姐的建議。

其實他不是着急着去洗手間,而是着急着想去給俞銘海打個電話,自從自己發了短信之後,沒有得到任何回複。這意外的平靜讓顧汐彥不由地焦躁起來,心裏沒有辦法平靜。

“公用洗手間就在走廊的盡頭,包間都在這邊轉角過去。那您知道包間吧,就在‘蘭’間。”

“哦,哦。”顧汐彥連連答應着,就向着走廊盡頭奔去,也不顧身後表情複雜的鄒均岩。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播。”

手機裏反複傳來的人工錄音讓顧汐彥失去了耐心。

算了,還說什麽不想要我去,說什麽感覺很不安,不會到最後都沒有發現我不在了的這件事情吧!反正只要一有空,就會被Marry黏着,一定早就忘記我這個助理的存在了吧!我也沒有什麽不安心的,我又沒做虧心事。

顧汐彥将洗手臺的水龍頭開到了最大,一邊想着心事,一邊揉搓着手掌,簡直恨不得搓掉它一層皮。

好不容易振作了精神,走過了轉角,卻看見了四間相隔着一定距離,但是大門一摸一樣的包間,上面分別“梅”、“蘭”、“竹”、“菊”四個名字。顧汐彥圍着四個包間轉了兩圈,卻依舊想不起正确的包間名字。

慘了,剛才沒有注意在聽,完全想不起來了。要不給師哥打個電話?可是讓他知道我連包廂都找不到,這樣好嗎?幹脆,先随便找一間包間進去得了,反正走錯了再退出來,他們也不認識我。

顧汐彥想了想,推開了“竹”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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