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葡萄酒好喝
金夢楚聞言,頓時一驚,他身邊的護衛也全都提高警惕,盯住來人。
金夢楚一看,暗道:這只死狐貍怎麽會來?難道是為了無影?
心裏衡量了一陣,雖然自己身為金國的二皇子,但是卻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只狐貍,畢竟以白玉狐的金錢勢力,如果他傾向誰,那麽誰就多了一股強大的助力。
一揮手,讓侍衛退下,換上一副笑臉,迎了上去,說道:“白兄,真是好久不見,來來來,這邊坐下,咱們好好喝一杯。”
說着,對着手下使了個眼色,讓手下将趙曉晨和初一帶下去。
白玉狐哪能不知道金夢楚的小動作,雖救人心切,卻也不能表現得過為明顯,斜眼看了一眼初一,卻發現初一正一連憤怒的看着他,好像在說:原來你跟他是一夥的,哼,算我初一瞎了眼。
白玉狐一聲苦笑,轉過頭,暫且不自讨罵名。
金夢楚叫人取了兩瓶酒來,笑呵呵地說道:“白兄,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我這正好有兩瓶上好的葡萄酒,若不是酒瓶還未開封,我還真懷疑你是聞着酒味過來的。”
白玉狐正襟危坐,笑道:“世人都知道我白玉狐好酒,特別是上等的葡萄酒,更是讓我茶飯不思,二殿下有如此好酒,我白玉狐要是不來,豈不可惜?”
很快,在金夢楚的吩咐下,一桌好菜便呈了上來。
金夢楚拉着白玉狐坐下。
而初一和趙曉晨卻被壓着正要離開。
白玉狐假裝不在意,眼角的餘光卻是一刻未離開過初一,笑道:“二殿下,美酒佳肴都有了,不過似乎還缺少一些東西。”
金夢楚盼望着白玉狐能夠助他一臂之力,自是不能怠慢了他,忙問道:“白兄覺得還欠缺什麽?”
白玉狐看出金夢楚的心思,呵呵一笑,說道:“美酒佳肴,自然是配上美女。”
金夢楚恍然大悟,一拍腦門,抱歉地說道:“哎呀,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說着轉頭吩咐着,“來人啊,去風花雪月樓裏叫兩個漂亮的姑娘來給白兄找找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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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麻煩!”白玉狐笑着出聲制止道。
金夢楚有些疑惑,心道:莫非白玉狐也不好女色?
“莫非白兄有什麽好提議?”他問。
白玉狐聽完站了起來,态度輕蔑地走到初一身邊,伸出手,稍稍用力托起初一的下巴,像看一件貨品一樣上下打量着她,說道:“不用那麽麻煩了,雖然這丫頭長得稍顯稚嫩,但也算得上清秀,就她吧。”
初一恨不得将自己的下巴切掉,奈何被壯漢按住,動彈不得,只得用眼神一下一下淩遲着面前的白玉狐。
金夢楚知道白玉狐此次前來絕非巧合,眼中閃過一絲陰險,說道:“還是另找其他的吧,這種貨色,想必入不了白兄的眼。”
白玉狐邪魅地笑起來,對他道:“二殿下,難道你不知道我最近改了口味嗎?哈哈哈……”
他笑完,又回到座位上,眼角餘光時刻注意屋內每一個人的反應。
金夢楚心裏恨死了白玉狐,不過也不好得罪,只好賠笑道:“只要白兄不嫌棄,自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說着,向壯漢使了個眼色,“放開她。”
白玉狐放肆地笑了起來。
初一現在真是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啊!竟然被兩個大惡人推來送去,此時恨不得将白玉狐與金夢楚兩人灌下整整一瓶媚藥,然後關到一個房間裏,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好了。
既然初一被留了下來,趙曉晨自然沒有被壓下去,而是被按在一邊,惡狠狠的盯着幾人,只要他們敢動初一一根毫毛,他發誓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和他們同歸于盡。
白玉狐如願以償,對着金夢楚說道:“二殿下,酒已經醒了。”
金夢楚表面與他應酬,心裏卻暗暗的為這次記下了一筆賬。
金夢楚身為皇家之人,隐忍二字,早已貫徹胸襟。
啓開葡萄酒,給白玉狐倒上,說道:“白兄,這酒可是不錯,就看你能不能猜得出是什麽年份咯。”
白玉狐優雅的拿起酒杯,微微搖晃,貼近鼻子,聞了一聞,說道:“地道的金國罕珍葡萄酒,有十年了吧?好酒,真是好酒。”
金夢楚不得不佩服道:“白兄果然是品酒能手,聞一聞便知這酒的來歷,夢楚甘拜下風。”
初一在一旁嘟着嘴,低聲呢喃道:“兩個僞君子,惡心!”
白玉狐少少抿了一口酒,摸了摸初一的頭,說道:“初一姑娘,你知道葡萄酒是怎麽釀制的嗎?”
初一閃開他的手,別過頭去,懶得理他。
白玉狐也不與初一計較,自顧自地解釋道:“想釀造葡萄酒呢,首先要将葡萄去梗,因為梗中有股特別的酸味,在酒中會形容一種令人不快的味道,所以必須得去掉,這樣才會讓味道完美。”
他晃了晃酒杯,繼續補充道:“做完了準備工作,第二道工序便是壓榨果粒。釀制葡萄酒的時候,葡萄皮和葡萄肉是同時壓榨的,葡萄酒之所以是暗紅色的,是因為葡萄皮中含有紅色素。
第三嘛,就是榨汁和發酵了。果粒經過壓榨後成了葡萄汁,發酵後便成了美味的葡萄酒。”
初一不屑地冷哼一聲,說道:“說得好像你很懂的樣子,難不成這酒是你釀的?”
金夢楚臉色一黑,喝道:“臭丫頭,不得放肆!”
白玉狐倒是不介意,朝金夢楚擺了擺手,叫他安心喝酒,而他則笑着跟初一打趣道:“初一姑娘,你怎麽知道我有釀酒的習慣?”
白玉狐話音剛落,金夢楚不忘奉承道:“白兄釀的酒,怕是連金國酒莊的老吳都要自嘆不如了。”
白玉狐輕笑一聲,沒有接話。
一頓下來,飯菜基本沒動,酒倒是喝了不少。
白玉狐抱拳道:“二殿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金夢楚心中哼笑,就知道他有此一招。
心裏不爽歸不爽,但依舊笑臉迎人道:“白兄有什麽話盡管說,難道我還會拒絕不成?”
白玉狐也懶得跟他廢話,開門見山道:“這小丫頭我看着順眼,不知二殿下能否割愛啊?”
“這……”金夢楚一愣,有些猶豫,這兩人其實并非一定要殺,反正寶石已經到手,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畢竟白玉狐這廂,還是很值得去賭一賭的,于是爽快的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白玉狐微微躬身,抱拳道:“那麽白某就謝過二殿下了。”
初一一聽不願意了,指着趙曉晨對白玉狐說道:“要帶我走,可以,但是也要帶他走,不然我就算死也不會和你走的。”
白玉狐一聽,眉頭緊了緊,對着金夢楚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說道:“二殿下,你看這……”
金夢楚還不知白玉狐已經知道他無影的身份,心裏衡量了一陣,咬牙揮了揮手,說道:“放開他。”
白玉狐帶着兩人回到了住所,留下金夢楚一個人在喝着悶酒。
這時勾玄走了上來,說道:“主子,就這麽讓他們走了?”
金夢楚恨得一拍桌子,說道:“還能怎麽樣?人都走了。你難道沒看到,這次那只死狐貍,明顯是沖着那丫頭來的嗎?”說着,他緊緊握起拳頭,咬牙道:“初!一!”
勾玄一愣,說道:“這狐貍老是壞主子的好事,要不要讓他消失?”
“放屁。”金夢楚斥了他一句,罵道:“你以為白玉狐是什麽人?那麽容易就能被你殺死?”
勾玄面有慚色地低下頭,不敢回話。
而此時,白玉狐正帶着初一和趙曉晨回到金國的府邸,喚過下人說道:“帶兩位去更衣沐浴,然後帶他們去廂房休息。”
白玉狐說完便離開了。
初一和趙曉晨對視一眼,不明白這死狐貍到底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
次日一大早。
初一和趙曉晨已經習慣睡在同一張床上,早上醒來時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個字,那就是:逃!
趙曉晨輕功很好,帶着初一輕而易舉的便跳出了白玉狐的府邸。
而他們卻沒有發現身後,白玉狐正笑意不明地盯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得罪了金夢楚,你們以為逃得出我這小小府邸,便能逃得出金都麽?呵~”
白玉狐手一揚,下一刻,一個黑影出現在他身邊。
黑影一身全黑,就連臉上都蒙上了黑色的布。就見他恭敬地抱拳道:“主子,有什麽吩咐?”
白玉狐言簡意赅地吩咐道:“給我看好他們,不要讓他們,尤其是那位姑娘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黑影不解地問道:“既然主子怕他們受傷害,為什麽要讓他們走呢?”
白玉狐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道:“多事。”
黑影自知多嘴,躬身一禮,下一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玉狐轉身進了房間,心裏也是百轉千回,嘆了一口氣,扪心自問道:“這樣做真的好嗎?哎……如今天下四分五裂,他們這時候找到寶石,不知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