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原以為會承受不住打擊，程諾精神恢複的比預料中要快，這樣卻更加讓淩暮凡擔心。回家就跟老爸請示要搬去黎家住段時間，淩傑回應“畢業後你總共在家住過幾天？還用得着跟我請示？”
“額，您別這麽說嘛，我這次是認真的！”當然是認真的跟自己老爸合不來！“爸~您也知道小諾家的事，這時候我不能放下他一個人啊！而且就算搬出去我也不會耽誤工作，放心！”
“暮凡，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和程諾是認真的？”
淩傑的這問題戳到了暮凡的底線，沒想到老爸到現在還認為他是鬧着玩的！他的表現就那麽不認真麽！“爸你這樣問咱倆就沒得聊了，我以前是愛玩，但是黎程諾這個人我是要留着他結婚的！”
兒子用認真的回答堵住了淩傑的疑慮，也默許了暮凡搬出去住。
當天晚上暮凡提着行李箱來到程諾家，這架勢很明顯是要幹嘛了，程諾看着暮凡把他的衣服一件件挂在自己的衣櫃裏，“你，其實不用這樣，我沒事啦”
“我知道~就是想來陪陪你”
程諾光在床上坐着不太好，過去幫暮凡一起整理他那一堆行李。“那叔叔那邊怎麽說？”
“他非常贊同我這麽做！”這話有點吹牛的性質，他老爸只關心錢財利益，對他和程諾的感情是好是分全然是不喜不怒的态度。 知道程諾會覺得他是在同情，所有淩暮凡這一次是有備而來！給出一個名正言順的解釋“我來呢不只是陪你。還有促進我們的二次合作關系！”
“合作什麽？”如果沒記錯的話兩家并沒有再次合作的意向啊。
“我最近研究了一個新的産品和規劃項目，暫時還沒有哪家合作商願意試水，所以我就想你可以...”
程諾了當的說“給你家當小白鼠哇？”
“哈哈，也不能這麽說呀，你做第一個項目的時候不也是用我家試水嘛~禮尚往來，你可得幫我~不然我會被我爸瞧不起的！”
“這事明天你叫人來公司跟談，在家裏我不想說公事”
“那好！明天我親自登門拜訪！”
第二天程諾把合作事宜交給了劉躍，程諾是真心想他們倆人和解，現在都是自己人，學生時期的事都過去了，暮凡內心很不願意，嘴上還是給了程諾面子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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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合作也只是借口，做好做壞都無所謂，剛搬過去那兩天程諾主動提出分開睡，暮凡以為他還念着家人，才同意他一個人住在父母房間。幾次早上都看到房間的大燈還亮着，暮凡問過“你晚上睡覺不關燈麽？”程諾只說“有時候工作到太晚就忘關了”
這種情況一直到某天暮凡加班會來比較晚，發現程諾房間還有亮光，推門進去，走進了看發現他睡得不是很安穩，皺着眉頭，蜷縮着身體，雙手緊抓住枕頭不放，平時的小諾不是表面上的好過？暮凡想打開那雙緊握的手，程諾受驚似的睜開眼睛，倒是吓了暮凡一跳“吵醒你啦？”
空洞的眼睛聽到暮凡的聲音漸漸恢複了神色“怎麽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回家了...”
“沒，我加班忘跟你說了，你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回來的時候看到飯桌上還留着飯菜，就知道他一定等了很久。
程諾盯了暮凡好就才吞吞吐吐地說“我...不敢...打”
“什麽不敢？你是我媳婦兒啊有什麽不敢？”暮凡說完這話立馬閉嘴，好像不小心說到了程諾的禁詞，等半天也不見他有反應，暮凡覺得這樣更不對勁了，試探着問“小諾...你怎麽了？”
程諾溫柔一笑，直視着暮凡“沒怎麽啊，你幹嘛？”
“額，沒，我都餓死了，還沒吃晚飯吶~”怕程諾會起來陪他，暮凡捧着程諾的臉在下唇瓣落下一個淺吻“好啦，你睡吧”
“那你記得熱菜”
“OK~”出門前暮凡順便把燈關了。熱菜吃飯洗碗快一個小時才忙活完，回自己房間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程諾的房間，燈又打開了，暮凡能确定的是程諾是在睡覺，不由得想起剛認識那會兒程諾對黑暗還有心理障礙，怕是父母的相繼離開又刺激到了程諾的心理。
趕上淩黎兩家合作的緊要關頭，淩暮凡沒時間找程諾談心，劉躍還成天在他眼前晃悠，正是心煩的時候。
劉躍朋友的一家小地産公司遇到財務危機，想出手轉讓，劉躍跟程諾提起過，程諾表示近期并沒有想收購任何一家公司的意思。劉躍是個很要面子的人，答應朋友的事不管使什麽手段必須得辦成！借與淩氏合作的機會，把那家公司同時介紹給了暮凡，答應過程諾合作期間要公私分明，不能給劉躍甩臉子看，畢竟人家現在是媳婦的手下！
聽劉躍把那家地産公司吹得有多好多好，暮凡不了解收購公司該注意什麽，這是他離開老爸獨當一面的時候，更不允許問這問那的了。當然也是因為劉躍的一席話。
“我們黎總肯接下這個合作完全是跟你的私人交情吧，這種有實驗性質的合作一般來說都有風險，如果有了自己的地産經營，不用做的太大，用來做些新的實驗，賺了再找黎總談合作，賠了也不用擔心拖累朋友兩全其美不是麽？”
劉躍是不了解程諾和暮凡的關系，只知道兩人來往很頻繁，他們是很好的朋友，利用淩暮凡重情義的性格，肯定會聽他的勸告。
僅兩天的時間，暮凡同意了劉躍的‘推銷’決定收購那家公司到自己名下。
暮凡把它當作好事，可他卻沒有選擇先發制人，程諾一次偶然看見了暮凡電腦裏那家地産公司的資料，仔細一查，幾乎條條都顯示他們是競争關系，此時程諾心裏已經産生了些許誤會。聽到身後腳步聲程諾才離開電腦，淩暮凡站後面問他“看什麽吶？”
程諾把電腦屏幕轉到淩暮凡面前“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麽？”
“哦，我前兩天剛收購的公司，就這家，我想以後淩氏有新項目的話可以..”
“可以什麽？不找我們公司合作了？”
“不是！就是想先拿小公司實驗而已”
“誰教你的？”程諾不信暮凡會考慮這些。
“劉躍說可以這樣”看着程諾的眼神變化，暮凡發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我...是不是，不該聽他的呀？”
“你說呢！那公司情況你了解嘛？上次劉躍找我我都沒要，簽下它你爸不知道吧？再說你仔細查查它經營的跟黎氏地産差不多，你簽它算怎麽回事？跟我競争啊！”
“有那麽嚴重嘛~我當時沒想那麽多...小諾、小諾！”暮凡正想解釋，可程諾根本不聽他說的，轉身回了房間并鎖上門。
暮凡在哄好媳婦之前，先給劉躍打了電話，劉躍一句“我也不知道其中的關系”以一問三不知的回答把暮凡擋回去了。
24小時不到，暮凡就收到秘書說的“黎總裁那邊撤銷了跟我們的合作”
“什麽！？”淩暮凡知道這時候小諾在跟他鬧脾氣，不過撤銷合作這也太過火了吧“你在這兒盯會兒，我得去了解一下”
“好的”
淩暮凡會找來是在黎程諾意料之中，只有淩暮凡敢硬闖進他辦公室，身後還跟着倆保安，程諾擺手叫他們先下出去。暮凡站在程諾面前質問道“你取消合作是什麽意思？”
程諾波瀾不驚的坐那玩着筆“你不是有個新收購的小公司麽，我把合作權讓出來給你的新公司，不好嗎？”
“你耍小脾氣也該有個限度吧！知不知道我為這個項目準備了多久！你做決定之前能不能事先跟我說一聲！”
“那你做那些事之前也沒跟我說呀”
暮凡搶下程諾手裏的圓珠筆狠狠鋤在桌面上“你知不知道這樣是違約啊！”
“違約金我一分都不會少給你”
“我他媽說的是這個意思嘛！我還會要你的錢？”
“我說過，公私分明”程諾按下手邊的電話，不一會林秘書便進來了，程諾開始下逐客令“小林，替我送淩總出門”
“好。淩總，請吧”
“我自己會走！黎程諾你給我記住了，老子以後都不再找你合作，到最後別來求我！”接着暮凡憋着一股怒火離開了。
半路碰見程輝不怕死的跟他打招呼“嗨嫂子！”
暮凡沒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你會不會說話！誰是你嫂子！”
“你呀~”程輝與淩暮凡幾次接觸下來，覺得這個人還不錯，頭一次見着他這個态度，還是在自家公司，準沒好事~“喂，你不會跟我哥分手了吧？”
“他吃飽了撐的跟我分手啊！”
“那可不一定，他最近挺反常的，沒準哪天就吃飽了撐的跟你分...額，吵架、吵架”
“他哪兒反常了？”吵架歸吵架，就像程諾說的公私分明，他個人的事暮凡還是很在意的。聽了程輝的要求到公司樓下的餐廳請他吃飯。
程輝找了一個隐蔽的地方，暮凡一點想吃的欲望都沒有，剛才氣都氣飽了，現在剩下的只有好奇“哎！小屁孩兒你快點說，哥哥我可沒你那麽閑！”
“嗯...其實也沒什麽猛料，就是開會的時候老走神、以前在工作上都很周到、決絕，現在反而什麽決定都變得糾結了，我幫他看過一些，那些瑣事并不難。還有他每天都來的很晚走的也早，總之就是整個人的狀态都不好” 程輝把哥哥的情況當個八卦爆料給暮凡，因為他不知道該說給誰聽，公司裏那些跟他們作對的人都在等着看笑話。“暮凡哥，不、姐夫！我哥的家人都離開了，心情難免會受影響，前兩天我都沒做錯什麽還被他教育了一頓，他說什麽讓你不舒服了別往心裏去哈”
“我倆的事還用不着你這個小屁孩兒多嘴，慢慢吃吧，我走啦~”暮凡果斷起身走掉，一是不想再看他的吃相（真的很難看！）還有剛才的怒火已經滅了，暮凡也要想想怎麽開導程諾了，沒有什麽比程諾的心情更能牽動他的心了。
這邊程輝吃着飯幾分鐘後收到一條短信‘姐夫這個稱呼不錯，就這麽定了’ 程輝眼前一亮，接着把手機裏淩暮凡的備注改成了‘姐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