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夜茗介紹的心理醫生是個成熟知性的女生，淩暮凡見到的時候不得不佩服那家夥真是什麽類型的人都能勾搭上。
暮凡呆在外面守着，很想聽他們在裏面都聊些什麽，也會擔心程諾會哪個時間情緒不定，但好在時間不長，兩人一起出來還有說有笑的。
“小諾”暮凡迅速跑到程諾面前迎接“怎麽樣了？”
“就那樣呗，我都說我沒事了”程諾撂下一句就走開了，暮凡回頭看一眼但是沒跟上去，對心理醫生說“陳醫生請問小諾他...”
“從剛剛我們聊天來看，他應該是因為父母相繼離開，再加上一個人扛起公司的重擔，精神壓力大，有些輕微抑郁症的表現，但并不嚴重。你最好是帶他做一些他喜歡的事情，遠離他心裏的陰影，對他的情況也會有幫助，有問題可以打電話給我”
“嗯，我知道了，如果小諾好轉了，我一定會加倍答謝你的！”
“感謝的話就不必了，我知道你和夜茗是好兄弟，可以幫我多看着他點兒嗎？”
“啊？呵呵，這個，當然可以...”淩暮凡不了解畢業後的沈夜茗究竟變了多少，居然可以讓這樣業界精英類型的女生對他用情，但是呢确實是一很不錯的美女~~
淩暮凡純是無聊才一直追問他們的聊天話題，人家建議去做他喜歡做的事，那不就得去滑雪了嘛！也是巧了讓他們趕上個冬天。暮凡對着電腦查找他們第一次去過的雪場，不經意問“小諾啊，你們春節有多久假期？”
“我想想噢...今年工程挺繁瑣的，原計劃是想快點完工，兩批人輪着幹，但是~誰讓我這個大老板心地善良，所以決定公司從上到下所有人放到初八”程諾好奇的來到暮凡身邊看他在那兒鼓搗些什麽“哎這不是我帶你去過的雪場嗎，你查它幹嘛？”
暮凡攔腰攬過媳婦坐在自己大腿上“我想去度個年假，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假期”
“每一天假日都要玩雪你不怕冷麽？還有真正意義上的度假怎麽說也得出國玩兒啊”
“有你還怕什麽冷！去那裏萬一公司有事，離得近也方便趕回來，怎麽樣~我想的周到吧~”
“呵呵..”程諾剛想誇他懂事，就發現一只手在自己腰間亂摸，吓得直接跳開“那還等什麽，快收拾幾件衣服準備去呗！”
“不着急吧。。”是不着急，慢慢來嘛~暮凡收回懸在半空中尴尬無比左手，其實剛才他并沒有想做什麽，戀人間不就是這樣的親密嗎？不知道還要忍多久。。。。
暮凡聽信了陳醫生的話，盡全力要給程諾制造一份快樂的世界，在他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最少不了的人就是沈夜茗了，兄弟回來一次也不容易，沈夜茗希望被重視，暮凡說和程諾兩人要請他吃飯，可到場的就只有暮凡一個人，理由是“小諾說他想保持一個好心情去跟我度假，一大早就去你那個心理醫生的小情人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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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茗想問：那你還來幹嘛！？暮凡突然來一句“你說求婚該是什麽形式比較好呢？”
“。。。什麽求婚！誰啊？”
暮凡被他的激動吓了一大跳，眯着眼看向沈夜茗“我就只有小諾你說跟誰！別在那跟我裝失落，老子不吃你這一套！這婚我是求定了！”
“我也沒說別的呀...”明知道是故意的，沈夜茗就覺得可笑，都這麽久了淩暮凡還是那麽小氣~“說吧，你打算出多少錢顧我當你的策劃人啊？”
“策劃倒不用，就想你給我出個點子”
“那簡單~浪漫一點的海邊！”
“大冷天的去海邊冬泳啊？”
第一個主意被淩暮凡直接回絕，那可是他制造浪漫的必要之地呀！“那就在廣場捧着一大束玫瑰，地上用蠟燭擺成心形”
“玫瑰...那一套哄女孩子的東西不太好吧？”
“把玫瑰換成他最喜歡的栀子花不就得了”沈夜茗上來就一句程諾最喜歡的，當初要不是兩人把喜好寫在紙上給對方看，淩暮凡對程諾的了解可能還不及沈夜茗的一半。暮凡考慮了會兒，對沈夜茗的主意再次否定“這樣的形式太多人用過，大衆化，不行不行”
沈夜茗不懂他到底是找自己來幹嘛的，單純的告訴自己他要求婚麽？“唉、想不出來、你就當我腦細胞死絕了吧，我下午約了人先走喽...哦還有，不管程諾情緒穩不穩定，這時候求婚只會讓他認為你是同情，我勸你最好想想怎麽說服他相信你”
“你什麽意思啊？哎..喂！”沈夜茗的話裏雖然有挑釁的意味，但是說的也有道理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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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雪場之行以一種尴尬的方式收場，還是原來的房間，原來的景色，外面依然是一片白色的光景。對這裏就像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暮凡躺在充滿回憶的大床上翻滾，程諾依然靠在窗前面對着白色的雪、寒冷的空氣，“暮凡，那天我們就在這裏說的話你記得嗎？”
“什麽話？我都不記得了~”曾經在這裏他們貌似聊了很多，那是沒有對方的未來。一句忘記有時候會很管用。 程諾是把它當作無聊打發時間才提的，如果早知道他們會在一起，當時那個雪地之吻就該更長久一點！
天氣比上一次來的時候好多了，放下行李馬上就前往雪場，暮凡拉着程諾一路爬到最高的那層雪坡，将整個雪場盡收眼底，暮凡幫程諾把帽子帶上說“那次我們也是一起從這裏滑下去的，不過是以朋友的身份，現在我想以男朋友的身份再和你重來一次！”
“你是認真噠？”
“對！我要把上次留下的遺憾全都補回來！不止這個，還有晚上我得抱着你睡、一會兒找個人少的地方接吻把上次沒辦完的事給辦完..”
“停停停！我陪你玩~”程諾還想聽淩暮凡會說什麽正經些的話，果然還是高估了他的情商。
暮凡摘掉一只手套，主動牽起程諾的手十指緊握“準備好了嘛？不要放手”
“準備好啦！”得到程諾的同意，兩人同時邁出第一步，速度比之前慢了很多，重要的是過程。隔着手套程諾也感覺得到被牽住的那只手攥的很牢靠，任他怎麽樣都甩不掉，暮凡說摘掉手套他會牽的更緊，卻沒有摘掉戀人的手套是為了讓他更暖和。
眼看離平地還有一小段的距離，暮凡擡起手上支撐着的滑雪杖，大聲喊“黎程諾~我、淩暮凡很愛很愛你！！！”
“我也是！！”程諾只是腼腆一些給出了回應，暮凡還不夠滿意，拽住程諾立即停穩“不公平！你也要說‘愛’！”
“那麽多人呢~”
“不行，必須說！”暮凡是下定決心要把程諾從他生活的陰影中帶出來，告別害羞就是第一步！“說，你愛不愛我！”
“愛”
脫口而出是代表他的堅定，但是“聲音不夠大，我要你喊出來！”
這才是淩暮凡的本質，不達目的不罷休，前段時間對程諾忍讓太多，都是哄着來，他今天才知道再忍讓下去就永遠不可能把他的小諾從黑暗中拉出來！程諾被逼得沒辦法，只要自己不耐煩的情緒上來，暮凡便會退讓，但是他不想，那是辜負了淩暮凡的用心。程諾深吸一口氣。一咬牙，鎖定淩暮凡的眼睛，我說！“我也愛你，全世界都不要我我也不準你離開我！你就是在壞再渣我都要你！！唔...” 不顧外人的眼光，暮凡狠狠吻住程諾，一方面是驚喜，另外再任由程諾喊下去就該有什麽逆了！這個媳婦總是會不經意地把一個傲嬌寶寶變身成霸道總裁那可不好！
可能是兩人站在半路接吻太礙事了，從頂端滑下來的路人都得刻意繞開一下，不知道是哪一個不小心，雪杖掉下來砸到兩人，程諾的敏感度強下意識想躲，腳下一滑倆人直接滾下去，等安全着陸了才想起來他們站的位置離地面還不到兩米，暮凡擦掉程諾臉上蹭的雪，一絲涼意襲來程諾往後躲了下“好涼~你還不如像以前那樣把雪都拍我臉上呢！”
“你還記得那事啊？當時不是鬧着玩兒嘛，我那時候要是知道你以後是我的人，我肯定不會那麽糟蹋你！”
程諾呆住了，不知道是該發揮長項吐槽，還是誇他對自己太好“你..這是..埋汰我呢？”話別亂說，你什麽時候糟蹋過我！！啊呸！！
“額..你別把我所有的話意思都曲解了嘛~”程諾抓起一把雪抹到暮凡臉上，看他囧囧的樣子真挺開心的，張開久違了的笑容“呵哈~~暮凡你真好！”
“。。。。”以前的黎程諾又回來了麽...淩暮凡很高興他們來這裏是對的！“我好久都沒看你這樣笑了...”
深情對視的過程中，突然從上面滑下來兩個人，因為剎車及時，只有地面的雪花分散濺落到程諾和暮凡身上，那兩人一個勁的鞠躬跟他們道歉，然後就跑掉了。暮凡抖了抖身上的雪，沖程諾伸出手拉着他一同站起來“我們還是離這兒遠點兒吧”
“你才知道該離點噢！”
“你也不提醒我！”
“這還用提醒啊~傻不傻~”
“沒你傻！”
“不想跟你說話！”
“寶貝兒我錯了~”
“別、跟你不熟！” 淩暮凡漸漸意識到他們好像又回到了程諾家人都還在的時候，時間很快就會過去，一切必須回到原點。
☆、蛻變愛情
假期最後一天淩暮凡不見了，說是回家取點東西晚上趕回來，程諾聽他描述的挺吓人，不走不行、還不讓跟着一起回去。
直到太陽落山淩暮凡才趕回來，程諾沒來得及問，就被拉進雪場上方的纜車裏，晚上的雪地沒有白天亮眼，而且人也很少。淩暮凡找借口說“這是最後一天二人世界，我帶你看遍整個有我們的回憶！”
程諾想說白天看不是更清楚？一想到第二天就該走了，也就沒有反駁他這個心血來潮的想法。“小諾你還記得那裏嗎？”暮凡指了指他們斜下方的一塊空地，旁邊有一米那麽高的雪堆，在不同的角度仍然認得出來那是他和他愛情萌芽的地方。
“記得啊，我們第一次在那兒。。。打雪仗！”
“唉、你說啊那個時候早點坦白多好，何必鬧後來那麽一出~”
“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何況當時他們誰都沒有準備好去接受，只能随便想想，現在也過的很幸福不是嗎？
纜車駛過雪場最高處，被遮擋的地面也有光線透出來，程諾透過纜車窗看向雪地上的點點光亮“暮凡你看那是什麽！”
暮凡像是知道什麽似的笑着“想知道？下去看看”
“嗯！”程諾會好奇因為那是他喜歡的幽藍色，一切都在淩暮凡的計劃中！到地面才發現他們周圍不是人少，而是一個人都沒有。
随着程諾一步步接近。逐漸看清那抹幽藍色的光，那是一座刻着‘凡諾’兩個字的冰雕，有一張報紙那麽大小，後面是用相架一樣的支架撐着，光也是從那裏面散發出來的，程諾一下子就明白這是淩暮凡搞的鬼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暮凡帶程諾來到冰雕前，幽藍色光照映出的小面積雪景“這是我前兩天叫人現做的，本來想用鑽石來着，我知道你不喜歡奢侈，所以裏面只是水晶做的，外面是一層冰，水晶裏面是流動的熒光液，這樣就算外表的冰化了我們也可以把它抱回家當臺燈用，怎麽樣我是不是很聰明！”
“好漂亮。。。”程諾驚嘆着，即使是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東西也無從招架，藍色、冰雪、還有身邊的人，淩暮凡為了黎程諾能有一個好心情，有很認真的做好每一件讓他開心的事。一只手摸着冰冷的冰雕，是他們的名字，心裏卻是暖的，在兩個字中間，縫隙裏還立着一樣東西，程諾看到的那一刻，淩暮凡搶先一步把它拿出來，是一枚戒指，上面鑲嵌的鑽石是栀子花花瓣的形狀，原來這才是重點！
在程諾面前，淩暮凡單膝下跪“戒指內側刻了你的名字，是我親自去學習刻下的，我的那枚還等着你親自去刻上我的名字呢，黎程諾、我們結婚吧！”
“我...我看的出來你為了逗我開心做的一切，我真的謝謝你，但是你沒必要...”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有些時候我是沖動了點，這麽重要的事我認真考慮過，不是玩笑也不是同情！你相信我！”
淩暮凡眼裏的堅定告訴黎程諾，他是認真的！剛在一起的時候黎程諾早已做好了準備有一天淩暮凡會膩煩這樣的關系，經歷過家人去世，淩暮凡始終不離不棄陪在身邊還有對自己的忍耐，也許他是真的成長了，信任了你的人、你的心、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們的未來呢……“暮凡，那你可以答應我件事嗎？”
“可以，你說！”
“結婚的話…我能不穿婚紗麽？”這個條件聽起來很簡單，黎程諾的腦子轉的很快，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竟然用這種問題給自己的猶豫找臺階下。
“好！什麽都聽你的！”暮凡迅速拉過程諾的右手，随後又被抽了回去，程諾慢吞吞的伸出左手，暮凡笑了把戒指為他帶上，然後站起來抱着媳婦樂開了花“我真不敢相信小諾答應做我老婆啦！！哈哈哈~你告訴我，你快說這就答應嫁給我了對不對？這是真的！”
“你現在想的都是真的~”對暮凡說的老婆啊、嫁給他那些話程諾還是排斥的，看到他如此高興的笑臉也就不太計較這個了。
之後那塊冰雕被淩暮凡派人連夜送回了家，程諾說他不想回家，要搬去淩暮凡那裏住，兩人又花了一天時間把他們的小家打掃整潔。
夜幕降臨外面的鞭炮啪啪作響，天空還有漫天煙火。程諾站在落地窗前，暮凡從後面擁住，手指摸着程諾左手戴的戒指“這次是我度過最美好的春節~現在你真的是我的人啦！”
“以前不也是嗎？”
“不、過去三年多我有太多的不夠格，讓你生氣、難過、煩惱、沒有保護好你，我想從新開始，以前不好的事全部洗腦掉！”
“随便你~”又不是分手複合，那些可都是回憶啊。黎程諾只在意淩暮凡的心，其它的你說什麽是什麽呗！“哎、我們也去外面放禮花吧？你買回來的還一個沒放過呢”
“不急~”什麽禮花？媳婦覺得多餘明天就給它扔了！淩暮凡根本不把那當回事，買回來只當是新年必備品而已“我們先幹正事再說~”
程諾感覺後頸涼飕飕的，開始發情的狼誰還躲得過去啊..“你幹嘛...”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我..已經，把心給你了..”程諾咽了下口水，歪頭躲開暮凡在他耳後吹氣。暮凡從後面黏到前面，程諾不再像之前那樣逃跑了，既然你不走，我就來喽“我還想要你的人、全部不好嗎？”
“我，暮凡，不行..你..放手唔...哎..”程諾被拽到床邊倒下，暮凡的膝蓋跪在程諾的兩腿間，他這是等了多久，再也不可以放手了“黎程諾你別動了！哥哥我今晚不辦了你都對不起求婚戒指！”
我靠！這也能當理由？“淩暮凡你他媽能不能先把窗簾給我拉上！”
“。。。。你早說嘛~累死我了~”這體力都花費在搬媳婦上床上了那可不好...
“我想說、你給我機會說嘛！”
從前只要信任‘你愛我’就夠了，但是這次我也想自私一回，你可以對任何人差勁，只要對我一個人好，我就敢相信你的每一句話！
伴随着窗外煙火在天空爆開花的聲音，還有房間內幽暗的光線，程諾雙手摟着暮凡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暮凡傾下身帶程諾一起躺下，他的小諾這麽好，永遠只能是淩暮凡的！
程諾閉眼享受被疼愛的感覺“嗯~暮凡，你怎麽都不說話？”
“寶貝兒~做事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都不能信，這時候身體比嘴巴更可靠~知道麽？”
“啊--誰教你--啊--的哈---你--”
暮凡在程諾的耳後嘬出一點印記，然後輕舔，身下也跟着用力“乖、叫老公~”
“不--啊--啊-哼~啊老公！”
暮凡露出勝利的微笑，以後在床上的機會得好好利用，這是讓黎程諾示弱的最好方法。
這一晚晚是他們愛情路上最迷離的一場夢，程諾緊靠在暮凡懷裏，兩人一起望着天花板，腦子卻是一片空白。
“怎麽樣，你現在滿意了？”
“什麽滿意？這都是我應得的好吧！”
“哎我說你要不要臉吶！”你倒是滿足了，這跟睡了不負責有什麽區別！
暮凡撐起身子擡手捏捏程諾的臉蛋“我是怕累着你，不然把你五髒六腑都吃了！”
“你舍得啊~”程諾換了一種軟綿綿的态度，面對淩暮凡這樣蹬鼻子上臉的人，床上打不過你，出了這個門看我坑不死你！
暮凡松開手揉揉程諾的小臉蛋說“嘿嘿~我不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