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煩躁
“小仲啊,十一回來不?”管爸語氣平淡。
“老管,我就不回去了吧,兩個家,也不知道回哪個啊。”管仲之笑回,帶着自嘲。
“你要是十一不回來,咱倆可能得結束這段友好的純粹利益關系了。”老管戲回,too.
“哪兒能啊,老管,我回,我回!”管仲之急忙答話。
你他媽祈禱老了可千萬別窮,老管。
管仲之挂了電話,随手把它扔在了沙發上。
……操!
————
“叔叔,您兒子願意回來參加婚禮?那再好不過,相信媽媽也會很高興。”
“呵!那臭小子。”
————
管仲之家。
周夢溪盤腿坐在沙發上吃香蕉:“所以你明天就預備走?”
管仲之把頭搭在他肩窩,啃蘋果:“沒法子,老管要斬我經濟來源。他心黑手也黑。我缺點都随他。”
周夢溪:“哈哈哈哈……他就叫你回去耍你玩啊,小管同學。”
管仲之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他叫我回去參加他婚禮。他這人,沒什麽心。”
Advertisement
“啊……”周夢溪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他真不太會。
周夢溪遲疑了一下,擡起手摸了摸他的紮手腦袋。
管仲之沒忍住,湊上去用自己的臉蹭他的臉。
癢癢的,暖暖的,很舒服。
“啊…”喟嘆聲幾乎脫口而出。
兩人都沒壓抑這種滿意至極仿佛電流似的從心底竄上來的愉悅感和滿足感。
但是艹,真他媽有點像□□。
周夢溪沒憋住,還是笑噴了。
“哈哈哈……”
管仲之笑他,傻子。
兩人足足笑了半天,笑得肚子疼才堪堪停下來,用周夢溪的話說就是跟倆傻逼似的,那笑點能低出天際來,好吧,可能重點他媽還是在和誰說話。
管仲之幹脆直接癱在周夢溪身上了,軟得跟團揉不起的面團兒似的。
“艾!我說,咱有點骨頭行不?你這軟得…”周夢溪頗有些嫌棄他。
管哥,你的高冷範兒呢。
天天跟只粘人的大狗似的。
管仲之又朝他頸窩裏擠了擠,蹭了蹭,手放他腰上,大腿上,低聲說:“要不要骨頭就能跟寄生物似的一直貼你身上,也沒啥。”
“臉呢,管哥。”周夢溪哭笑不得,默默把他的手從大腿上,腰上握在了手裏,“管哥,你的男神稱號已經沒了,你這麽厚臉皮你家裏人知道嗎?嗯?”
管仲之看着他悶哼了一聲。
“啊。你知道啊。”
周夢溪沒回話,氣氛有點兒說不出口的別扭勁兒。
艹。管仲之他媽太會撩了。周夢溪扒了他的手,準備去廁所一趟。
“你別撩撥我了,以後手不許放大腿腰上這些敏感部位。聽到沒?”周夢溪掙開他的懷抱,站了起來。
管仲之擡頭看他:“為什麽?”
周夢溪:……艹。
我他媽害怕再這樣兒老子見到你下意識就得硬。
周夢溪懶得和他講道理,把手放在了他大腿根兒附近按着看他。
就這樣兒沒幾秒,管仲之不再和他對視,低罵了句:“艹。”
每次和周夢溪接觸的時候,他身體簡直敏感的要命,那種從心底爬出來的癢意讓人渾身燥熱。
“懂了?”周夢溪扔給他一個白眼,準備去廁所解決一下。
管仲之拉住了他,眸子有點沉,直起身子貼着他耳朵說話:“不幫幫我?”
周夢溪:“艹。”
管仲之把手伸進了他短褲裏。
“啊。嗯。”
周夢溪有點兒神迷,還有點腿軟,扶着管仲之的腰才勉強站得住。
後來已經忘記是誰主動了。
親吻,喘息。
兩人在小小的沙發上混成一團,一會兒你爬在我身上,一會兒,我壓在你身上。
滾來滾去,理智也不知被随手放哪兒了。
周夢溪頗為老流氓地想,他感覺今天自己摸遍了管仲之全身。
不要臉。
管仲之臉微微紅着,趴在周夢溪身上輕輕親他。
只是輕啄,帶來微微的癢意,輕得像蜻蜓點水。
管仲之覺得滿意地不得了。
周夢溪躺在他身下,面色潮紅,波光潋滟的瞪他,還有點喘息:“你下去…壓得我喘不上氣來。”
管仲之低着頭看他,利落地調換位置:“啊。那你上來。”
周夢溪:……
他的樣子實在是與平時大相徑庭。
管仲之平時那股兒刺頭勁兒,不耐煩的燥意似乎都憑空消失了,白皙的臉泛着粉,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只看得見他一個人。
周夢溪怔愣着看他,管仲之似乎對對視、擁抱,甚至親密接觸有特別的需求。
周夢溪有點無奈,管仲之今天很沖動。
周夢溪的手,被他牽引着,把他的…握在了手中。
又來?
周夢溪頭皮有點發麻。
屋子裏已經隐約有股兒汗味和腥氣。
管仲之抱着他閉着眼休息:“等我回來。等過了十八歲就好,我媽給我留了一筆錢,她離婚後就去旅行了。等我過了十八歲,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誰都阻止不了我。”
“周夢溪。”管仲之叫了他一聲,聲音有點啞。
“你別随随便便就放下我。如果…”
周夢溪心裏有點沉,面上還是笑着問他:“我要是抛下管哥了,管哥打算怎麽辦?”
管仲之還是閉着眼,但沉默了。
就在周夢溪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啞聲說:“我把你關起來…操哭你。”
他的話,讓周夢溪有點兒驚。
周夢溪還沒來得及反應,說句什麽。
管仲之狠狠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那狠勁兒,遠勝往昔。
“嘶——啊。管仲之,你他媽是狗嗎?每次除了咬,沒別的表達方式了是不?!”周夢溪推開了他,捂着肩膀,疼得蹙眉,這他媽是真疼啊,見血了。
管仲之紅着眼看他,想去摸他傷口,被周夢溪打開了。
沒攔住,人家直接一口舔傷口上了。
啧。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狂犬病似的。”周夢溪打了他一拳。
“對不起。”管仲之悶聲道歉。
“別,周某可受不住,您老還是等哪天把我咬死了,給我墓碑前說去吧。”周夢溪嘲諷他。
“別這麽說。”管仲之抱着他的腰不放手,眼睛有點紅,聲音帶着哭腔,“我給你道歉,我這人有病,你打我吧,我都認!”
“艹。你他媽別這樣兒。”周夢溪最看不慣他那副可憐樣兒了,管仲之不該這樣。
真是煩得要命。
“沒事沒事。別哭了啊!”周夢溪拍打他的後背,以作安撫,一時間思緒萬千。
這什麽情況,明明犯錯的是他,受傷的是我,怎麽還成了我哄別人了呢。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