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二位大佬的瘋狂迷苡橋戀2 (1)
林訣冷冷的看着柏則銘:“你到底想幹什麽?”
柏則銘手欠的摸了摸林訣的頭發, 結果被林訣狠狠拍了一下手背,柏則銘啧啧嘴:“我好歹救過你一次,你別這麽不給面子啊。”
林訣饒有興趣的歪歪頭:“那……怎麽算是給你面子?”
柏則銘輕佻的湊到林訣面前:“給我當媳婦兒, 綠了洛風止。”
“做夢吧。”林訣嘲諷道。
柏則銘沒有生氣,反而得意的笑了:“反正你肯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柏則銘把林訣帶回他自己的私宅, 然後推出來一個巨大的籠子:“以後你就呆在這裏面, 直到你愛我愛的不可自拔為止。”
林訣被柏則銘的下屬們押進籠子,林訣面無表情的盯着柏則銘給籠子上鎖,柏則銘一邊上鎖一邊哼着歌, 看上去心情很愉悅。
“我們現在就來拍一些照片,給洛風止好好欣賞一下。”柏則銘拿出貴重的古董相機對準林訣:“乖, 給爺笑一個。”
林訣姿态随意的坐在籠子裏, 平靜的看着柏則銘, 那雙眼睛像是兩灣靜海,令柏則銘十分沉醉,不知不覺,他的攝像頭就怼到了林訣臉上,照了許多臉部特寫。
“你湊這麽近能照什麽?”林訣被閃光燈晃得眼花, 微微垂下眼躲開閃光燈。
沉迷于照相的柏則銘愣了一下, 連忙翻看自己剛才都照了些什麽, 卻發現全是不同角度的臉部特寫,把這些照片給洛風止只能讓洛風止進一步明白他的老公很帥, 不會再有其他任何作用。
柏則銘尴尬的咳嗽一聲, 把相機拉遠, 露出輕佻的表情說:“把你的衣領扯大點。”
林訣涼涼的瞥了柏則銘一眼, 突然輕笑了一下, 聽話的微微扯開了一半衣領, 那帶着婚戒的手扯開淺色的睡衣,露出一半精致的鎖骨和寬闊的肩膀,柏則銘用眼睛就能感受那奶白的肌肉蘊含的力量和溫度。
柏則銘深吸了口氣,試圖用粗暴的口吻掩飾自己的心動:“擺個誘人的姿勢,牛郎店逛過沒?就要他們那樣的。”
林訣微微揚起脖子,一直手輕輕摸着自己的肩膀,柔聲問:“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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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的動作,高雅的身體,靜谧的眼睛,一切都美麗的不可思議。
柏則銘按了無數下快門,他眼睛緊緊盯着攝像頭,幾乎忘記了自己在幹什麽:“喂,你幹嘛突然這麽配合?“
林訣雙手抓住籠子,雙眸輕煙般瞥過來:“給風止一點殺你的動力。”
“哈哈……”柏則銘低低笑了兩聲,美色當前,他竟然絲毫不覺得被冒犯,反倒如同被貓爪子撓了胸口一般,感覺又是愉悅又是刺激,“那這點動力可不夠,你得拿出更多的刺激才可以。”
“比如……”柏則銘壞笑着,眼神卻很熾熱,“把左腿擡上去,對……肩膀往後靠,衣服再扯下來一點……”
閃光燈快速閃爍,按快門的聲音不絕于耳,室內的氣氛不停升溫,林訣完美的做出柏則銘想要看到的動作,滿足了柏則銘的所有幻想。
柏則銘的喘息越來越炙熱,他感覺嗓子在冒煙,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浮華虛假,以前從未有人給予過他這般的刺激。
這種失控的感覺讓柏則銘感到恐懼,他試圖打破林訣對他的致命吸引,于是他說出一個很魅俗的動作,可做出那種動作的林訣顯得那麽妖媚,不是那種庸俗的感覺,林訣的妖媚,像那種清透純淨的金色,美麗且富有質感。
林訣動作時每一塊肌肉透露出的力量感,都讓柏則銘想起林訣壓制他的樣子。
柏則銘拿着相機的手在顫抖,他知道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燙,甚至異能都徘徊在狂暴的邊緣。他意識到林訣是個充滿力量的男性,無論身心。他看似清純,其實卻很神秘。林訣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所以他今天勢必不能控制住自己。
下一秒欲望燃燒掉了理智,柏則銘用異能燒融了籠子的鎖鏈,然後粗暴的踹開籠子門,像是野獸一樣朝林訣撲過去。
林訣豪不意外的張開手抱住柏則銘,他很樂意看強悍的柏則銘為他而面紅耳赤。
他們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籠子被他倆撞擊出巨響,幾乎快要被折騰散架。
這劇烈的擁抱點燃了柏則銘的瘋狂,他像一只遇到小白兔的大型猛獸,把林訣狠狠按在地上,然後粗暴的撤掉他的衣服,好像恨不得立刻把林訣吞吃入腹。
就在柏則銘準備一口咬住林訣的鎖骨的時候,被林訣一拳幹在了臉上,他半個腦袋都被打懵了,嘴角甚至溢出了血絲。
柏則銘愣了一下,然後冷笑了兩聲,眼神更加兇悍了起來:“我今天還非收拾了你不可。”
林訣一點也不怵他,又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柏則銘忍不住低吟了一聲,然後很快就開始反抗,他用一只手把林訣的手反剪到身後,另一只手狠狠掐住林訣的脖子。
林訣輕易的掙脫了柏則銘的禁锢,卻被柏則銘一拳打在右臉上。林訣舔了舔嘴角的血絲,感受着嘴角火辣辣的感覺,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驚訝,很少有人能在近身肉搏的時候傷到他,這雖然和他換的新身體太弱有關,但不得不承認柏則銘很強。
林訣感覺自己死水一般的身體再次熱血沸騰起來,于是他毫不留情的鎖住柏則銘的關節,把他以一種扭曲的姿态牢牢按在地上,然後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反抗啊?快!”
柏則銘感覺自己至少有兩處關節脫臼了,他疼的吸了一口氣,林訣的挑釁更是讓他怒火攻心,他沒出聲,咬着牙想着掙脫林訣的辦法,今天這局他還必須扳回來不可了!
林訣等了半天,見柏則銘不動,還以為柏則銘放棄了。林訣不禁感覺意興闌珊,他雙手收緊,打算直接把柏則銘的骨頭勒斷。
但就在林訣準備使勁兒的瞬間,柏則銘用一種扭曲的巧勁兒掙脫了林訣,然後飛快的按住林訣的肩膀,用力咬了一口林訣的嘴巴,然後深深吻住。
林訣震驚的睜大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原本扣着柏則銘手腕的手緩緩松開,然後緩緩攀上柏柏則銘的腰,輕輕扯住了他破破爛爛的外套。
柏則銘急切而瘋狂的和林訣親密,換氣時語無倫次的說:“老子說了……今天……一定要把你弄到手。”
柏則銘見林訣沒有再反抗,就松開了林訣的肩膀,他抓住林訣的雙手,與林訣十指相扣,感覺到林訣手上的婚戒後,他皺了皺眉頭,直接把那個礙眼的戒指摘下來,扔了老遠。
林訣下意識去看戒指,又被柏則銘強行把下巴掰了回來:“別走神!”
林訣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動情的柏則銘,然後趁着柏則銘空門大開的時候,一腳踹在了他肚子上,直接把他踹的飛出了籠子。
“靠!”柏則銘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臉上還泛着潮紅,也不知道是吻出來的還是被氣出來的。
柏則銘的胸膛劇烈起伏着,風度盡失的咆哮道:“老子都沒對你用異能,你有什麽臉對老子使詐!真當老子稀罕你不成?”
林訣冷冷的看着柏則銘,眼中似乎還有幾分興味兒。
這種不尊重的态度徹底點燃了柏則銘的怒火,他踉跄的站起來,指着林訣說:“你別以為老子有多稀罕你,你也就是老子膈應洛風止的工具而已,就你這姿色,夜色酒吧裏十個中能有八個,還是賤買的!”
林訣嗤笑了一聲,把目光從柏則銘身上移開了,看樣子根本沒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裏。
柏則銘指着林訣的手都被氣得顫抖起來,可他還是舍不得放火燒掉林訣那層美麗的皮,最後他只能對門口的保镖吼道:“給我把他關進地牢裏!”
訓練有素的保镖們立刻跑進了,把林訣的籠子推進電梯,準備帶林訣去地下室。
柏則銘全程盯着林訣的臉看,可林訣等到電梯門關上都沒給柏則銘一個眼神!
林訣被送走後又過了良久,柏則銘才緩緩回過神來,他把目光從電梯門那兒移開,緩緩舒了口氣,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林訣被保镖們推進了陰暗潮濕的地牢,粗糙的重铐壓在他的肩膀上,他白皙的手腕被磨出了血絲,左胳膊上還帶着燒傷,被剝奪婚戒的手指留下了一圈淺淺的白色印記。
柏則銘的屬下剛好從地牢經過,看見他們頭兒新虜來的大美人被這麽對待,他簡直驚呆了。
他跑到保镖面前問:“這怎麽回事兒?是頭兒讓你們這麽對待他的嗎?”
保镖們無辜的說:“對啊,頭兒親口吩咐讓我們把他關進來的。”
那位屬下震驚了,他喃喃道:“頭兒不是說這美人兒是他媳婦兒嗎?不會這麽快就玩膩了吧。不對啊,頭兒不是那種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啊,就算玩膩了也不至于動手啊。”
保镖們神色複雜,不知道該不該解釋一下,頭兒不是主動動手而是被動防衛,而且貌似還打輸了。
那位屬下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們可千萬別折騰這美人兒,飯食也挑好的,床鋪給人鋪好。對了,他的貓呢?”
保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林訣的貓還在柏則銘懷裏,柏則銘看着林訣的貓就想到了林訣,這貓和林訣一樣擁有一雙空靈的眼睛,像是原野的天空,野性、神秘、空靈。
想到林訣對自己的态度,柏則銘怒從心起,不禁遷怒到了妖妖身上,他把妖妖扔到了一邊,指着妖妖說:“我警告你,離我遠點。你和你的主人,我都一點也不稀罕!”
妖妖疑惑的眨眨眼,然後歪了一下頭,那平靜又不屑的态度簡直和它的主人一模一樣。
柏則銘朝妖妖擡起手,又很快放下了手。他的道德和修養注定他不會遷怒一只無辜的貓咪。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把妖妖抱進了懷裏,拿了根貓條給它吃:“想你主人了是不是?我就不讓你見他,想着去吧你。”
‘叮鈴’,柏則銘的電話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他親弟弟:“喂,柏則均,我現在煩得很,沒事兒就挂了吧。”
柏則均連忙說道:“別啊哥,我聽說你給我找了個漂亮嫂子,我這不是來問候問候嗎?你煩你別接電話啊,叫我嫂子來和我說話。”
柏則銘深吸了一口氣,咬着牙說:“誰說他是你嫂子了,就那麽個廉價貨,老子才看不上。”
柏則均停頓了一下,震驚的說:“不會吧,才一天就吵架啦?”
柏則銘嘆了口氣,輕聲說:“要不晚上你來陪我喝酒吧,我叫司機去接你。”
“好的哥,你別難過,我馬上去安慰你……”
柏則銘挂斷了電話,他不想聽柏則均用那種同情的語氣說話。
柏則均快速趕到了柏則銘的住宅,兄弟倆靠着牆,對着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抽着煙。
柏則均吐了一口煙圈說道:“你真打算睡洛風止的對象?不怕對方趁你不備暗算你?”
柏則銘諷刺的笑了,他指了指自己烏青的眼眶和裂開的嘴角:“他還用趁我不備嗎?我準備好沖上去,他還給我幹成這副熊樣。”
柏則均震驚的啧啧嘴,驚嘆的說:“好家夥,我還以為你的傷是洛風止打的呢,想不到他對象這麽辣,連哥都打不過。”
“誰說我打不過他!”柏則銘像只氣急敗壞的公雞,“我那是舍不得燒壞了他,不然十個他都不夠我燒的!”
柏則均搖搖頭:“哥,你以前和普通人打架都是不用異能的,你說過,我們異能者天生身體強大,就算是純肉搏,那也是欺負普通人,再用異能就太過于沒風度了。”
“而且……”柏則均笑得有些促狹,“你還從小教育我,對媳婦兒動手的男人都是男人的恥辱。”
柏則銘憤怒的神色僵硬在了臉上,他尴尬到無地自容:“那……那情況能一樣嗎?我是個同性戀你懂嗎?我喜歡的也是個男人,我倆實力不相上下,就算是互毆了,那也不存在誰欺負誰!”
“但是你還說過,不管男人女人,學會打架都不是為了把拳頭對準愛人的。”
“閉嘴!”柏則銘煩躁的揉了揉頭發,這話他的确說過,他這麽說是因為他們白玉京有一些成員有家暴傾向,其中有一部分還是女性異能者,所以他強調了一下這個問題,但是這和他與林訣互毆一點關系也沒有好不好!
“林訣他根本不是我媳婦兒,他深愛着洛風止,他是我的敵人!”柏則銘忍無可忍的說,“誰的媳婦兒會對老公下這麽重的手?老子親他一口他就踹老子一腳!我不還手能行嗎?我不還手他都能上天了。”
柏則均嘆了口氣,低頭抽了一口煙,看着他大哥不再意氣風發的模樣,他也很糾結,誰叫他大哥愛上了洛風止的老公呢,這就注定了他大哥的追妻路會很坎坷。
就在低頭抽煙的時候,柏則均看見地毯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他撿起來一看,發現是個設計典雅的戒指,戒指內圈還雕刻了林訣和洛風止的姓氏。
“你把人家的戒指扔了。”柏則均輕聲問。
柏則銘揉了揉太陽穴:“洛風止的東西,扔了就扔了。”
柏則均拍了拍柏則銘的肩膀:“哥,林訣是你的敵人,按說應該按照囚犯的要求關進地牢,用他引誘洛風止出來,然後當着洛風止的面折磨他,讓洛風止痛不欲生才對……但是你不會這麽做,因為你稀罕他。”
柏則銘拍開柏則均的手,冷笑道:“我是要征服世界異能者聯盟的人,怎麽會在意區區情愛。我明天就去狠狠折磨他,讓他明白這裏到底是誰當家。”
“可是你從來沒說過誰是你媳婦兒,”柏則均攤了攤手,“我知道你早就想有個媳婦兒幫你管理生活了,白玉京裏聰明漂亮又仰慕你的小男孩兒多了去了,可你寧願單着也從未有過湊合的打算,直到遇見林訣。”
“雖然我感情上對他有很大敵意,但是理智上講……”柏則均抽了一口煙,“他人不差,從你的描述中看,他強大、骨頭硬、專情,他只是和我們立場不同罷了,抛開立場問題來看,他倒是夠格當我嫂子了。”
“那是,我看上的人能有差的?”柏則銘稍微有點得意,可心裏又有些落寞。別看他和林訣吵架的時候把林訣說的那麽一文不值,事實上他心裏明白,哪怕逛遍京城百來個街道也找不到一個像林訣這樣的人。他上趕着喜歡林訣,林訣卻對他不屑一顧,這對他來說多少一個打擊。
柏則均看他哥那落寞的樣子,心裏也不是滋味:“哥,你要是真想追到嫂子,就多站在他的立場上考慮考慮,收斂一下你的臭脾氣。你今天闖進他家,打傷了他的對象,把他強行虜回來關到籠子裏,然後又是拍照又是占便宜,幹了一堆不着調的混帳事兒。要是你是嫂子,你會怎麽樣?”
柏則銘沉默的抽了口煙,漸漸冷靜下來:“……你說的對,是我太着急了。”
柏則銘捏滅了煙頭,沉聲說:“不管怎麽樣,他這個人我要定了。”林訣越是難以接近,就越是激起柏則銘想要征服他的欲望,現在柏則銘已經深深陷入了這個和林訣互相折磨的游戲裏。
柏則銘想通後立刻下地牢去接林訣,他總是這樣,在怒火上頭的時候恨不得咬死林訣,可緩過神兒來又特別後悔。柏則銘自認為自己是個利落果決的人,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有這樣糾結別扭的一面。
“誰叫你們給他上重铐了!”柏則銘見到林訣身上的重铐立馬心疼了,他殷勤的沖進牢裏,親自為林訣解開重铐,看見林訣手上淤青的痕跡,他忍不住輕輕揉了揉那漂亮細膩的手,心裏的後悔和內疚越發強烈。
雖然不知道林訣怎麽會有那麽強悍的戰鬥能力,但是光看他的身體只覺得他嬌生慣養,像一朵被呵護在溫室裏的白色玫瑰,合該被人精心呵護。
柏則銘知道自己是那種保護欲很強烈的男人,只要林訣朝他撒嬌示弱,他必然會為他心軟妥協。可林訣偏偏有着和外表不相符的強悍和倔強,這種強悍讓柏則銘感到危險、感到被冒犯,但也不得不承認,玫瑰上的荊棘才是最誘人深陷的部分,每次和林訣交鋒都令他更想征服林訣。
“受委屈了吧?我回去一定好好補償你。”柏則銘拉着林訣的雙手,他用僞裝出來的和善隐藏着自己侵略的渴望,像只求偶期的獅子。
林訣輕易看透了這個驕傲自負的男人,心裏不禁覺得好笑:“你能怎麽補償我啊?”
柏則銘哪裏知道該怎麽讨好人呢,他只知道自己有錢有權,林訣要什麽他都有本事弄到手:“你喜歡名表還是豪車?不管是什麽,我都送給你。”
說話間,他們回到了柏則銘的豪宅,打開客廳的大門,血紅色的地毯上鋪滿了嬌嫩的白色玫瑰,馥郁的香氣随着大門打開湧了出來,場面很壯觀。
在林訣眼裏,玫瑰花還不如黃花菜,至少黃花菜可以吃。他踹開擋道的花瓣,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袖子裏的刀片已經準備就緒,打算找個時機一刀結果了柏則銘。
柏則銘見‘浪漫’這條道兒貌似走不通,立刻就改變了計劃,他準備來點兒男人無法抵抗的東西。
“算了,老這麽關着你也不好,我帶你出去散散心。”柏則銘拉住林訣的手腕,帶着他直奔自己的地下車庫。
林訣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情緒,猶豫了一下,他又把刀片收了起來。
系統在旁邊痛心疾首的說:“宿主,洛風止已經準備來救你了,您現在幹掉柏則銘,正好和洛風止裏應外合逃出去啊!”
系統沒能等到林訣的回複,因為他們已經到達了地下一層,看到了柏則銘壯觀的車庫,一排排絢麗的豪車造型各異,像是一個個敏捷淩厲的藝術品。
林訣頗為稀奇的觀察着這些東西,在7334星系裏,他只見過軍車和貨車,還從未見過這種華而不實的車子。
系統驚訝的問:“宿主,您是星系大将,您還會缺豪車?”
林訣勾了勾唇角:“原來我後來成為了守衛人類的大英雄,這可真有趣啊。”
“不會吧!”系統震驚了,“您居然失去了這麽重要的記憶!怪不得呢……”
怪不得林訣氣質變化這麽大,失憶前的林訣雖然也有末世人的殘忍和冷酷,但承擔人類命運的大義和凜然讓他有種熱烈純潔的英雄氣概,這讓他很值得仰慕和信賴。
但現在的林訣麻木、冷酷,甚至陰郁,每當他僞裝出僞善的微笑時,總讓系統感覺背後發涼。
系統真不明白這種可怕的人是怎麽在短短五年裏褪變成一位大英雄的,五年後的那位大英雄雖然見慣了生死,內心卻還是藏着一個純潔美好的角落,永遠對這個世界抱有熱愛和幻想。那現在的林訣呢……他看似萬念俱灰,會不會內心也隐藏着那些美好的東西呢?
“挑一輛你喜歡的吧。”柏則銘見林訣打量着那些車,心中不禁得意,他就知道,沒有男人能抵抗豪車的誘惑。
林訣随便指了一輛:“就它吧。”
“有眼光,這是我哥們兒為我量身打造的。”柏則銘為林訣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還故作帥氣的靠在車門上對林訣露出一個微笑,“今天我就讓你體會一下什麽是真正的速度。”
柏則銘利落的開出車庫,沖向繁華的大街,他不打算在城市裏秀他出神入化的車技,他打算先開出市中心,然後去那條廢棄公路炫技,等林訣完全被他的速度征服後,他們正好就會開到一個用于露營的山坡,那個山坡已經被他包了,他們會在那裏看星星、看月亮。
如果進行的順利的話,他們或許還可以在車蓋上做一些更刺激的事情……
想到自己完美的安排,柏則銘不禁心神蕩漾,他美滋滋的把車開到主幹道,然後被堵在了商貿廣場後邊那條旋轉車道上……
今天是年前最後一個周末,現在是晚上七點半,夜幕降臨,首都靓麗的燈火閃耀,人們都跑出來購物玩耍,大街上熱鬧得一動不動,所有車都跟烏龜殼似的在街道上排隊。
“咳嗯……哈哈,人挺多。”柏則銘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幾縷原本規整的頭發散落在了額角,讓他原本淩厲傲慢的長相多了幾分潇灑,此刻他鳳眸中閃過尴尬,像個傻兮兮的大男孩兒。
林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這是林訣從地牢出來後對柏則銘露出的第一個笑容,柏則銘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可他一想到這笑容是自己丢臉換來的,又忍不住感到生氣:“喂,你別急,我這就叫交警來疏散馬路。”
柏則銘為了顯示自己的權勢,立刻就打電話給了交警大隊,可惜這京城的堵車怎麽也不可能立刻被解決掉,不管他打幾個電話都只能乖乖在馬路中間夾着。
柏則銘煩躁的挂掉電話,嘆了口氣。他平時出行都有助理幫忙策劃的,今天他太沖動,居然沒通知助理就自己跑出來了,這下臉可丢大了。
柏則銘看向林訣,卻發現林訣正興致勃勃的盯着窗外,柏則銘也好奇的看向窗外,卻發現窗外不過是普通的城市風景罷了。有亂七八糟的高樓大廈,紅色的燈籠挂的到處都是,人們三五成群的走在路上,因為是周末的原因,看上去都很開心。
柏則銘陪着林訣看了一會兒窗外,很快就覺得沒意思了,他的視線重新落在林訣臉上,卻發現林訣的表情可比外面無聊的街道精彩多了。
林訣的眼睛很神秘又很清澈,讓人看不透可又仿佛會說話。看着街上的車水馬龍,這雙眼睛很專注,時而微微睜大,時而認真的眯起來……看到巨大的玩偶會睜大,看到好吃的東西會認真的眯起來……
突然,林訣的目光定格在了一群在路邊買糖葫蘆的人身上,那是很幸福的一家四口,一男一女兩個大人帶着一個小男孩兒和一個小女孩兒,那個小姑娘看着比那個臭小子大一點。
當看到這家人時,林訣的睫毛微微顫動,那雙清透靜谧的眼睛蒙上一層強烈又內斂的情緒,似懷念似悲涼,脆弱又溫柔。
柏則銘聽見自己心髒狂跳的聲音,他想,那個眼神如果是蜘蛛的網,那他就是那只一頭撞上去的蒼蠅。
“林訣,”柏則銘聽見自己說,“你想吃糖葫蘆嗎?”
林訣的眼睛又恢複了漠然:“不想。”
柏則銘心中突然一空,他神經質的抓住林訣的手腕,然後又緩緩松開:“我去給你買,你等一下。”
林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隊很長,你還得開車,別排了。”
“別怕,這路還有的堵呢,我下去一會兒不妨事兒的,但是我會把車鎖上,你別想着逃跑。”柏則銘舉着他絢酷的車鑰匙對着林訣威脅了一番,然後利索的下車去買糖葫蘆了。
那隊真的很長,柏則銘長這麽大還從未把時間浪費在‘等待’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所以他顯得很沒耐心,他大搖大擺的站在隊伍末尾,臉上的表情頗為煩躁,看上去像只原地打轉的傻獅子。
後來他忍無可忍,幹脆掏出一大堆鈔票分給隊伍前面的人,終于用錢一路插隊到了最前面,五分鐘後,柏則銘帶着所有口味的糖葫蘆回到車上。
“挑吧,要哪個味兒的?”柏則銘急躁的把糖葫蘆遞給林訣,自己則發動了車子,慢悠悠的跟着前面的車挪動了一米。
林訣看看糯米的又看看綠豆的,半天都沒下口。
柏則銘疑惑的看向林訣:“怎麽不吃?沒你喜歡的口味嗎?”
林訣默默拿出一根糯米味兒的,輕輕咬了一小口,神色平淡,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糖葫蘆。
可柏則銘偏偏從那平淡的神色中看出一絲落寞,柏則銘想要林訣開心點,于是逗他說:“你吃東西也這麽秀氣嗎?有沒有人說你像一只小白貓?”
話說一個強大的男人怎麽能這麽可愛?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柏則銘百思不得其解。
林訣冷冷的瞥了一眼柏則銘,沒搭理他。
這小模樣更像小白貓了,柏則銘低低笑了兩聲,欠兮兮的湊到林訣面前:“都吃了我的糖葫蘆了,你好歹跟我說句話吧。”
“謝謝。”回想到過去,林訣沉溺在洶湧的情緒裏,那些被他強行鎖緊記憶深處的苦澀和愉快都被一只糖葫蘆喚醒,震得他麻木多年的心髒發痛。
“不客氣。”柏則銘低着頭笑了一下,看着有點傻,他自認不需要感情這種沒用的東西,可有種青澀又純潔的東西已經悄悄在他心裏發芽了,他自己還一無所知。
交警終于疏通了馬路,柏則銘踩下油門,靈巧的從車流中擠過去,飛快的開往城外,并且重新說了一遍自己帥氣的臺詞:“林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速度。”
汽車飛馳進無人的盤山公路,汽車産生強烈又流暢的推背感,像只黑色幽靈般闖入山野。
柏則銘悄悄打量林訣的表情,見他還是冷着臉,不禁暗暗贊嘆林訣的鎮定。
不過今天,他一定要讓林訣為他不鎮定。
柏則銘狠狠踩下油門,在加速的同時摟過林訣的脖子,吻住林訣。
柏則銘喘息着問林訣:“敢不敢跟我死在一起?”
林訣輕煙一樣的眸子微微垂下,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兒,他輕輕咬了一口柏則銘的嘴唇:“別松油門。”
柏則銘疑惑道:“什麽?”
林訣用更熱烈的吻回應了他,車內氣氛持續升溫,林訣與外貌不符的狂野點燃了柏則銘渾身血液,他動情的喘息着,原本還能分出心神計算公路距離的他漸漸有些無法自控,柏則銘心中有些不安,但是他還不想示弱:“寶貝兒,我們還要繼續嗎?”
林訣笑了一下,在柏則銘耳邊輕聲道:“你怕了?”
豔麗頹靡的笑容出現在那張清純的臉上,柏則銘簡直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他更加不安了,可也更加激動了,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心髒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林訣猛地轉動方向盤,在柏則銘的驚呼中,車子誇張的轉向,車輪摩擦出刺耳的噪音。
林訣咬了一口柏則銘的脖子,柏則銘的驚呼瞬間變成了驚喘,他被欺負的眼眶發紅,死死拽着林訣的衣服:“你想幹嘛?”
林訣還在柏則銘身上上下點火,感受到柏則銘因為恐懼而漸漸失去力氣的身體,林訣滿意的湊到柏則銘耳邊,聲音篤定:“別怕,松油門。”
那個瞬間,林訣的指令就是柏則銘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慢慢松開油門。
車完成一個漂移後,安穩的停在了路邊。
柏則銘卻沒有時間松一口氣,因為林訣正在他身上作威作福,而他剛才礙于在開車沒能反抗,被占了好多便宜,他現在一定要占回來。
他倆在狹小的車廂裏胡攪瞎搞,也分不清到底是在打架還是在親密,兩人現在腦子裏也是一團漿糊,都很沖動。
柏則銘還沒能從剛才的刺激中回過神來,戰鬥力大幅度減弱,很快就被林訣牢牢按在身下,分出勝負後,倆人很快就火熱的抱在了一起,把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做了一遍。
這輛據說底盤很穩的車在馬路上搖來搖去,看來這破車質量也一般。
夜空越來越黑沉,星鬥越來越明亮,山溝裏刮起了涼爽的夜風。林訣終于推開了車門,他點了跟煙,靠在門口抽煙。
柏則銘懶洋洋的躺在後座上,掏出自己後座放的洋酒喝了一口,原本就混沌的大腦頓時變得更加混沌了。
他之間燃起一簇火焰,看向車門外叼着煙的林訣,想着要不就把這個膽大包天的男人弄死算了。
火焰越來越大,伴随着洋酒的香甜,仿佛要把空氣中彌漫的酒精都點着。
柏則銘隔着火焰看着外面的林訣,林訣吐了一口煙,他的嘴唇如同花瓣般嬌嫩,皮膚就像上好的羊脂玉,當他露出那種頹靡又不羁的神情時,簡直性感到不可思議。
柏則銘不禁想起林訣結實有力的肌肉的觸感,這讓他也想來顆煙抽一抽。
柏則銘從兜裏掏出一顆皺巴巴的煙,用自己的火苗點上後,又默默的滅掉了自己的火苗。
“下來透透氣?”林訣突然回頭,柔聲問道。
柏則銘複雜的盯着林訣,最後還是跟林訣并排靠在了車上,倆人一起抽煙,一起看星星。
剛才的激烈過後,柏則銘發現林訣在他面前表現的真實了許多,星空下,林訣身上的故事感更強烈了,讓人忍不住對他産生好奇和向往。
柏則銘認為,星空很适合林訣,曠野也很适合林訣,柏則銘自認沒什麽文采,他僅有的文藝細胞都被用在形容林訣這件事兒上了。林訣像低沉輕柔的古典鋼琴曲,像夜晚中泠洌的風,像……曠野上滿是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