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餡餅
因為擋箭牌的工作,宋時風很是收到幾次或輕或重的禮物,
因為擋箭牌的工作, 宋時風很是收到幾次或輕或重的禮物,可都讓他退了回去,表現的極其貧賤不能移, 富貴不能淫, 威武不能屈。
本來就是裝樣子, 他要真收了東西成什麽了。
不過還是滿心疼的,裏面好幾樣他都特別特別喜歡!
他這做派的原因倆人都心知肚明,可卻入了平關躍的眼, 覺得這個人有原則有個性值得交,就三天兩頭往宋時風這兒跑。
這也是奇了,情敵跟情敵成朋友了,真是不得不說倆人心真大。不對,是平關躍心大如海,宋時風,宋時風求之不得啊。可以時常蹭新衣裳試穿,多好的事啊。
當然, 他也就蹭了那麽幾回,然後就發現這個家夥就是個直腸子的傻小子,只要不跟他争盧霆,好說話的不要不要, 他都不好意思老撸一只羊的羊毛。
接觸中又發現這傻小子竟然是學的是服裝設計, 正兒八經的在巴黎學了好幾年,科班出身,能耐杠杠的,他上回看上的那套衣裳就是他設計的。當初都接到了國外工作室的邀請函, 就為了心裏頭惦記了好些年的青梅竹馬把大好前程都放棄了。
巴黎的服裝工作室, 聽着就高大上, 雖然就是個學徒名額可那也很厲害呀,宋時風都替他可惜的慌。結果回來就開了個倒貼錢的服裝店,也就是家底子好,不然得一棍子敲死。
宋時風是個愛打扮的,平關躍又是個能打扮的,再加上對面的楊家寶會打扮的,三個人可算是找到了組織,放着窗明幾淨的服裝店不待天天跟宋時風紮裁縫鋪裏,布料尺子的擺弄。那倆折騰設計稿,宋時風就學等縫紉機,還因為糟蹋布料被人轟下了,反正就樂呵的不行。
三個人剛玩兒了沒幾天,盧霆就下達了新任務,把這位陪好了,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時粘在一起,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
宋時風當場就瞪了眼,他跟平關躍玩兒可不是因為他!是志同道合!他們是朋友,跟他沒關系!
再說這人真是得寸進尺不地道,他自己是沒工作還是沒自己的事,憑什麽要聽他的二十四小時粘一起,你說我就得聽啊,擋箭牌又沒工資。
退一萬步說,那位還是喜歡男人的,他要被掰彎了算誰的?
對哦,他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盧霆笑了,接着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餡餅。
“你們隔壁謝大的礦,我許你入股百分之十。”
宋時風被大餡餅砸的心撲騰撲騰直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謝大要賣礦他知道,兒子殺人進了公安,謝大自己也沒逃了跟着入獄。接着又被翻出了這幾年幹得些個不能見人的事,反正就是牆倒衆人推,稀裏嘩啦的就到了得賣礦的地步,說來也是唏噓。對着那大礦他們還嘴饞的直往下流哈喇子,這個礦可比他們的大多了,要是能吃下诶喲喲,太美,只能想想。就他們一沒錢二沒人的,也只有看着的份兒。
說實話,就算他們有錢也包不下來,自己手裏的礦都得說是巧了撿來的,謝大的礦根本就輪不到他們出手。
現在這位說要給他百分之十的股份,這可相當于他們礦上一半的量,可媲美脫光了的美人坐進初哥懷裏,那誘惑力大得流鼻血。
宋時風心頭血嘩嘩的往下流啊,跟灑水車似的,“沒錢買。”
“不要你錢。”因為他不收他送過去的東西,盧霆又是個從不欠人的主兒,這才想着給他這好處,他看得上這個人就願意帶他玩兒。當然也有買斷他時間的意思,畢竟收了天價就得給出天價的同等回報。
當然,其中有沒有試探他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從來不要錢的最後都得賠大本兒。”他幽幽的看着盧霆,就像看一個遙遠的發財夢。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盧霆還真對他刮目相看了,這位想要都寫臉上了,可關鍵時刻竟然把得住,這一點就比一般人強上許多。
宋時風能不拎得清嗎?被人按在地上實力摩擦了五年之久,血的教訓,這輩子都不敢忘行嗎?
他越是這樣,盧霆反正更願意讓步,“算我借給你,按銀行利息走。”
這個看似非常合适的提議宋時風更不敢應,連連搖頭。
這提議要是陳鐵軍說的,他二話不說就蹦起來答應;是闫冬說的,他也能笑着接受。唯獨盧霆,這個他扯來的虎皮,小心翼翼維持的關系,他不敢應,更不能應。
憑什麽啊這麽好的事了落到了他頭上?就憑他帶着關平躍玩,當了個好擋箭牌?用膝蓋想都知道不可能,超過太多了。
“怎麽?借給你錢都不要?”
“盧總,盧哥,錢是好東西,可燙手了。”宋時風按着自己的心髒,痛苦萬分的說,“別勸,心都在疼。”
“這點出息,富貴險中求,你這樣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我這叫穩打穩紮,我媽說了,不該是自己的絕對不能伸手,占小便宜吃大虧。”
“得了,我就問你這事你你行不行。”求着給錢都不要,他也是開了眼了。
說到這事宋時風就不解了,“你不理他不就行了,再說了,找個人纏着他沒空找你也不是什麽難事,幹嘛非得在我這兒下這麽大血本,有必要嗎?”
盧霆意味深長的看着他,“你知道平關躍為什麽單單找你玩兒嗎?”
“當然是我人品好,我們志同道合,我們有共同話題,我們都是有理想的年輕人!”宋時風說的铿锵有力,還暗戳戳的指某人不夠年輕。
其實人家也不過将将三十而已。
盧霆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沒跟他計較,“果然是個傻子。”
“誰傻?誰傻!”
“人家那是在看着你!”盧霆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我追求你,你就是他潛在情敵,他跟你玩就能看着你,讓你不能跟我接觸,明白?”
人心都這麽髒了嗎?宋時風受一萬點打擊。勉強維持信念不倒,“我不信。”
愛信不信。盧霆擺明了不多解釋,讓他自己體會。
宋時風一抹臉,岔開那個讓他傷心的話題,“所以你讓我反向看着他?”你們怎麽那麽會玩兒呢?
“還有好處拿。”
“我稀罕啊!”當我是什麽!還上演反間計啊。
“也是你人品過關。”盧霆可算說了句人話,“要是你人品不行平關躍才懶得搭理你。”我更不會跟你廢話一句。
“不對,到底是我傻還是他傻?看我頂個屁用,他該看着你啊!”宋時風緩過神來,“你們倆別拿我開涮。”
“這會兒倒又聰明起來。”盧霆笑了,“這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就當看孩子,大孩子領着小孩子,不對,是小孩子領着大孩子,你還比他小一歲。”
宋時風無語。
“你要想擺脫他有的是辦法,這事只要告訴他爹媽,保證打斷他的腿……”
“不行。”盧霆打斷他的話,“這個馊主意以後想都不準想。”
宋時風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解惑。
“反正你就看好他就行,別讓人帶壞了,也別讓人坑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話聽着怎麽一點都不像面對煩人的追求者?倒像是給自家熊孩子找個保姆?還是那種包庇型的家長。
“總得給個時限吧。”當保姆也沒終身制的。
“一年吧。”
“啊?他對我哪有那麽大的新鮮勁兒。”這人當他是強力膠嗎?一粘粘一年不帶掉的。
“那就看你的了。”盧霆狡猾的不接他的話。
“行行,我盡力,盡力行吧。”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他看也問不出來什麽,又補了一句,“他要是非要來找你我也沒辦法。”
“我看你行。”
行個鬼哦!
都談完了,宋時風看了看盧霆,在心裏掙紮了半天,實在是舍不得到嘴的肥肉,最後衡量許久做了個決斷,“那個,要不給我留百分之五?我也不多要,就要三年,三年後自動退出,底本兒也不用你借給我錢,我自己去弄錢。”
“不怕燙手了?”盧霆笑話他。心裏卻在想,三年,有意思。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往後一攤,“我承認,我不是聖人,做不到不動心。”
“确定三年?”
“嗯。”多了也是真不敢要了。
“給你一周時間籌錢。”
“我現在什麽情況不說你也知道,一周肯定不行,盧總都這麽照顧我了,幹脆送佛送到西,等我三個月,三個月我要是還弄不來錢,這事就當沒說。”他讨價還價,“不管成不成我都把人看好了,成吧。”
盧霆隔空點了點他,沒有否認,但提了一句,“保密。”
宋時風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
弄清了需要籌錢的數目,宋時風半喜半憂,可上哪兒弄錢去啊。
他争取了三個月就是想等分紅,但明顯的,那點他能算出來的分紅根本不夠,況且他還得還貸款,就更捉襟見肘了。
可讓他放棄這個機會那也說什麽都不能夠,眼見着掙錢的買賣,傻子才往外吐。
一開始拒絕那是真拒絕,他認為做那麽點事不值盧霆開出來的價,而且需要的資金太多,他根本拿不出來,還不如高風亮節點,臉上還好看。可後來想要那也是真想要。百分之五入股三年,這是他給自己畫的道,不能太貪婪,吃相難看以後就真成這位走狗了。
至于怎麽弄錢,容他再想想。先抓住機會再說。
作者有話說:
下一本《窩在消防當後廚》謝謝收藏。
“猜猜今天的九哥出了什麽黑暗料理?西紅柿炖雞和朝天椒炒苦瓜選一個。”下訓練的隊員們一臉輕松的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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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特別,是難吃,要命!”老隊員一臉鄭重。
“那還不炒鱿魚?”萌新一臉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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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九哥誰給我們按摩松骨針灸治病?”
“沒了九哥誰給我翻譯日文韓文法文拉丁文龜甲文?”
“沒了九哥誰我們争文藝比賽第一名?誰給我們彈琴吹簫拉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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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在腦海裏畫出一個人長着三個腦袋八只手的彪形大漢,這麽多本事已經脫離了人類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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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瞪大眼,這是九哥還是九弟?說好的三頭六臂彪形大漢呢?
隊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