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煩人精

闫冬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頭就是不痛快。

他看着宋時風他們三個人在他的院裏吃喝說笑就感覺自己的領地被別人侵犯, 産生了一股由衷的反感。

楊家寶很識相,沒呆幾分鐘就走了,走之前還跟宋時風一起收了桌子, 可那個喝醉的卻占了宋時風的屋子!

那是他的屋子他的床, 是他讓給宋時風的!

看宋時風給他扒外套蓋被子還脫鞋闫冬那個火大, 拽着正給他蓋被的宋時風就往外走。

“還給他脫鞋蓋被,一會兒是不是還要伺候他洗臉洗腳啊。”闫冬氣哼哼的,臉拉的老長。

“我閑的。”宋時風翻個白眼, 直往外拽胳膊,“你別拉我,胳膊讓你拽斷了。”

“我看你就是閑的,天天跟他們倆不務正業的混一起,班都不上了,你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胡扯什麽,”

“我胡扯,你忘了煤礦上還有一個心心念念想踢出去的股東?現在是不是人家把你踢出來了?”

“我好着呢, 別烏鴉嘴啊。”這話宋時風可不願意聽,一點都不願意讓人說自己不務正業,“我上班還用跟你報備?”

“我稀罕你報備!”闫冬丢開他,進屋哐的一聲合上了門。

“诶。”宋時風看着面前緊閉的屋門, 只有一個想法, 這家夥發什麽神經?

一回來就怼他,自己招他了?他仔細想了一遍,他可以确定,沒有。他多貼心啊, 院子掃了, 大黃也喂的飽飽的, 哪兒哪兒都好,好的不能再好。

那他發什麽神經?難道是在外面受氣了?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工作嘛,尤其是給人打工自然有不順心的時候。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小屁孩兒計較。

宋時風扭頭進了廚房,這個點兒回來八成沒吃飯,下點面條哄哄他。

今晚還指着他的床睡覺呢。

嗯,就是這麽功利。

宋時風在廚房忙活了好大一會兒,下了兩碗面。方便面。別看是方便面,材料老豐盛了,每碗都是兩包面,兩個荷包蛋,外加兩根火腿腸,紅紅火火的兩大碗,看着熱鬧聞着噴香。

不錯,不錯。他滿意的點點頭,在廚房門口喊了一嗓子,“出來吃飯。”

闫冬在屋裏磨牙,吃吃吃就知道吃!

可他出來的速度一點不慢,宋時風話音兒剛落,那邊門就開了。

“方便面?”闫冬那個心啊,都不知道要給個什麽表情,弄了半天就下個方便面!

“吃不吃?不吃都是我的!”

幹嘛不吃,就是方便面這家夥也是頭一回做,吃他那麽多頓還沒找回了,當然要吃!

別說,方便面煮的不錯,不知道吃了多少包才練出來的手藝。

唏哩呼嚕一碗面下去,闫冬舒坦了,好像胃裏有了食兒心裏頭的氣悶都給壓住了,看宋時風都順眼了。

“以後別什麽人都往家裏招。”他開口。

“原來你在氣這個。”宋時風可算知道了,“行行,你的地盤你做主。”不就是讓朋友喝了回酒,至于嗎?

闫冬看着他,很嚴肅,“我這兒晚上不留外人。”

“本來也沒想留,誰知道他酒量比貓還淺,兩瓶啤酒就醉,早知道我才不跟他喝酒。”說到這兒他也哭笑不得,看闫冬的神情還不好,就惡狠狠的罵,“要不盧霆讓我照看他,我就把他扔外面去,凍死他!”

“呵呵。”闫冬冷笑,“今晚某人準備凍死吧。”

“別啊,你舍得?”宋時風很沒正經的用膀子去蹭他,“舍得呀?弟弟?”

“滾!”弟弟弟,誰是你弟弟!

“就不滾,就不滾!”沒皮沒臉宋時風整個人撲到闫冬背上,然後,狗子興奮的抱住了主人腿,眼巴巴的盯着他們倆,說是幫腔可以,說是護食兒好像也沒問題。

“看看,大黃都不介意。”宋時風指着狗睜眼說瞎話。

“大黃那是讓你滾下來,他上!”論了解大黃,當然還是主人,瞅一眼就知道狗子開始人來瘋。

“想都別想!”宋時風死死的霸占最佳地形,說啥也不讓。笑話,這是他今晚的通關大道,給狗讓路,沒門!

闫冬一把扯住他箍在他前胸的胳膊,“下不下來?”

“不下不下。”宋時風嚣張的緊了緊胳膊,“除非……喂!”

闫冬突然往前一聳站了起來,手攥着宋時風的胳膊,就那麽把他撸在了背上,像極了背麻袋。

“放下放下!”宋時風嗷嗷亂叫,兩條腿晃蕩着沒着沒落。

正嗷嗷亂叫着,就感覺闫冬一條胳膊往回一撈,胳膊肘拐住他一條腿,另一只手再一撈,兩條腿都被俘虜,關鍵是兩只手也沒被松開,他,他到底怎麽辦到的!

交叉十字背,宋時風領教了個徹底。

“你別摔了我!”

闫冬聽而不聞,托起背上那家夥往屋裏走,步履矯健,跟身上沒貼那一百多斤肉似的。

宋時風是真怕了他,說背就背一點預警都沒有,他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被摔個大屁蹲。

就他這狗脾氣,故意摔他一下真沒地說理去。

闫冬倒沒他想的那麽缺德,只是把這個煩人精摔在了床上,接着轉身借着位置卡在他雙腿中間,把人按在了枕頭上,定定的看着他。

兩人距離不超過十公分。

“幹什麽你。”宋時風帶着笑音。

闫冬看着他不說話。

“喂,快起開。”

還是不說話。

宋時風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可才掙了掙,發現除了腦袋和兩條腿,哪裏都動彈不得。就是腦袋也被局限在兩臂之間,活動範圍小的可憐。腿更別提,八字大開半點忙幫不上。

“操。”他哭笑不得,“弟弟,咱有事說事,先放開哥行不?”

“誰是弟弟?”闫冬終于開口了。

“你呀,誰小誰弟弟。”宋時風看他開口了反而不急了,笑嘻嘻的說。

闫冬深深的看他一眼,突然抓着他的手往自己下面摸了一把,然後又瞭了一眼他的,極其有內涵的問,“誰小?”

宋時風,宋時風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才從嘴裏蹦出一個字,“操!”接着急頭白臉的罵道:“人不大花花腸子不少!老子問你這個了嗎!老子問了嗎!老子一點也不小!比你大!大得多!”

闫冬那眼神就別提了,宋時風看了就火大。

娘的,大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奶奶的就那手感,絕對是個萬裏挑一的大家夥!

小兔崽子吃什麽長大的!

宋時風的心裏活動都要趕上一場好戲了,可臉上還一副怒發沖冠的模樣,死死的盯着闫冬,輸人不輸陣。

“誰是弟弟?”闫冬又問一句。

“你是弟弟,弟弟弟!”事關男人尊嚴,宋時風死鴨子嘴硬,硬撐到底。

闫冬突然把手擱在他腰帶上。

“幹嘛!”宋時風一把按住。

“比比。”

“滾!”宋時風死命拉住腰帶,如同護住貞操的少女。

“誰是弟弟?”他給還是那句。一副你不給我個我喜歡的答案我就脫褲子的流氓樣。

宋時風深恨自己平日缺鍛煉,關鍵時刻只能被人壓着打,他咬牙切齒了半天也沒辦法承認自己是個弟弟。

為男人的顏面,死也不認。可威脅之手始終沒有離開褲腰半寸。

“誰也不是,行了吧!”最後,宋時風憋憋屈屈的折了個中。

闫冬的目光滑過他的褲子再掃到臉上,目光揶揄,勉強同意。

總算是他沒再說點什麽,不然宋時風非得惱羞成怒跟他打一架不可。

“趕緊起開。”真他娘的煩人。

“就不!”闫冬直接往下一倒,整個人壓在他身上,胸口貼着胸口,手指扣着手腕,壓的結結實實。

“诶呦,人肉墊子就是舒服。”說着他還故意深深的吸了口氣,“又香又軟!”

宋時風是那幹受欺負的主兒?張嘴一口就咬住旁邊的耳朵,狠狠的磨牙。

“嗷!”一個沒防備,耳朵落入敵口,闫冬疼的叫出了聲。

宋時風更得意,咬着死不松嘴。心裏得意洋洋的罵,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他還沒得意完,突然腰側被人一捅咕,“哈哈哈……”人笑成了大蝦米。

闫冬擡手摸了把耳朵,摸到一手口水,那叫個嫌棄,直接就抹在大蝦米價值不菲的衣裳上。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宋時風瘋了。

兩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你捅我一下,我給你一拳,發型亂了,衣裳散了,折騰的難舍難分。

“喂,跟你說件正經的。”終于折騰夠了,宋時風倒在床上,頂着雞窩頭看着房頂。

“嗯。”闫冬靠在一邊,胳膊挨着胳膊,眼裏含着笑,心情很是愉悅。

他張了張嘴,想同他借錢,最後卻說,“算了,沒事。”

“有事就說。”闫冬話裏帶着絲絲的笑意,“是不是又缺錢了?”

宋時風詫異的看着他,難道他臉上寫着缺錢兩個字?

“你除了借錢這麽為難還能有什麽正經事?”闫冬一眼就看穿了他心裏,嘲弄一句後從褲兜裏抓出一把票票,數也沒數直接塞他手裏,“給。”

宋時風沒接,“吃飯錢我有。”

“看上哪件衣裳了?”他直接去櫃子裏拿出一個鐵盒子,打開擱他面,“缺多少直接拿。”

鐵盒子裏都是大票,怎麽也有大幾千,闫冬就那麽很不在乎擺在他面前,連放盒子的地方都沒藏着掖着,也不知道對他哪來的那麽大信任。

他還就是信任宋時風,說不上來,就是深信不疑,看着他笑就歡喜,當然,最好是對他笑。買幾百塊的衣服什麽的,他也沒覺得不行,什麽敗不敗家的,花錢買個高興呗。

再說了,人家穿的也襯頭啊,看着舒心。

宋時風頓時感動了一鼻子,不過還是把盒子一推,“謝了,我需要大筆的錢。”

作者有話說:

大船這本寫完估計都攢不夠給娃買裙裙的小錢錢了……

為啥都不看啊,是文有毛病?人設不好?節奏太慢?風格大家不喜歡?總之肯定是大船不好。

這一本大船已經不抱希望了,下一本争取寫一個大家喜歡的。預收文大家收藏一下吧,哭。

下一本《窩在消防當後廚》謝謝收藏。

“猜猜今天的九哥出了什麽黑暗料理?西紅柿炖雞和朝天椒炒苦瓜選一個。”下訓練的隊員們一臉輕松的調侃。

新來的萌新弱弱的問:“大廚做飯很特別?”

“不是特別,是難吃,要命!”老隊員一臉鄭重。

“那還不炒鱿魚?”萌新一臉不能忍。

“炒了九哥鱿魚誰給我們客修電腦,輔導孩子奧數,合算支隊財務。”

“沒了九哥誰給我們按摩松骨針灸治病?”

“沒了九哥誰給我翻譯日文韓文法文拉丁文龜甲文?”

“沒了九哥誰我們争文藝比賽第一名?誰給我們彈琴吹簫拉二胡?”

隊員一把攬住萌新肩膀,傳授秘要:“小子,我告訴你,全隊得罪誰都別得罪九哥,惹、不、起!”

萌新在腦海裏畫出一個人長着三個腦袋八只手的彪形大漢,這麽多本事已經脫離了人類範疇。

大廚九哥拿着大勺敲敲盆子,對着新隊員一笑,露出一對甜甜的酒窩:“今天有新隊員,我加了一個菜,香蕉炒芹菜,超美味哦。”

萌新瞪大眼,這是九哥還是九弟?說好的三頭六臂彪形大漢呢?

隊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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