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雲大少爺他
就算是坐在保密性極好的包箱中,也聽見了拍賣會外面的聲音。
而這道熟悉的聲音也讓希爾很驚訝。這不就是那位倒黴被人當衆“退婚”的雲家大少爺雲幕沉嗎?
他還領了這麽一份差事?老師也沒說過來的人是他啊。
主要是雲大少爺來的這一招着實讓吃驚。所以究竟要不要出去接頭?
希爾一想到被人圍觀的場景他就有點接受不能。
在拍賣會門口站着喊話的雲大少爺怎麽可能只說這麽一句話就結來發言呢?
他舉起大喇叭,動用魔力加持,力求讓喊話聲傳到每一個人耳中。
“裏面的人,你們別在做無用的掙紮了。不管你們來自什麽地方,背後又有什麽人,背景再怎麽深,現在你們所在地方是蘇蘇裏城,是龍是蛇都給我老實點。也別說我雲幕沉仗勢欺人,你們都有拐賣暗精靈的嫌疑。嫌疑犯們,你們再不老實舉起雙手走出來,我就要做出強制行為了,到時候死傷不計!”
“我數三個數!”
“三!”
“二!”
“一!”
雲幕沉故意停頓了一下,就是為了等裏面的人反應一下,然後走出來。
但現實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兩種存在。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人放棄抵抗走出來。
即然如此,他也懶得再什麽表面功夫。在欽到這個任務之前,城主就給了他一個特權,那就是如若有人反抗,就直接就地格殺。
對于這種拍賣智慧種族的人.販子行為,雲幕沉也是深深的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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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做為逼格極高的藏寶閣盡然也會做出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人想不到。
想到這裏,雲幕沉揮了揮手,後排的軍.隊立馬給手中的魔力炮蓄能,爾後對好目标,手一松,魔力炮的火包口發出耀眼白光。只聽“咻”的一聲,魔力火包的火包弓單立馬身寸了出去。
巨大的“轟隆”聲接二連三地響起,譜寫了一首以“毀壞”為主題的樂章。
在密集火包火的轟火乍下,拍賣會的被動防禦魔法陣被火乍了出來,并且防禦魔法陣的光芒越來越弱。這個被大魔法師所繪制的法陣,最終還是在軍.隊火包火中漸漸消散。
坐在拍賣會裏的人從聽到第一句話開始就愣住了。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突然他們就變成拐賣智慧種族的嫌疑犯,甚至還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明明他們參與的不是一場拍賣會嗎?
知曉被這種有底蘊的城市中豢養的軍.隊的危險值的人,連忙害怕地拿出通訊卷軸,卻恐慌地發現法陣的光芒亮了兩秒就熄滅了,像極了突然被人掐滅的蠟燭。
這個認知後知後覺地讓所有人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拍賣會周圍被人為地布置了魔法隔絕陣,現在恐怕任何魔法都無法使用了吧?
不信邪的人面目猙獰地拿出一張高階傳送陣撕開,想要逃離拍賣會,不管去哪裏都行。最後出現的結果是那張通訊卷軸一樣,一樣的無法使用。
慌亂、焦急、怨恨……所有負面的情緒瞬間被激發,焦灼地氣氛開始彌漫起來。
坐在樓上包廂的希爾和加裏·安德盛自然也是感受到了。
面對着這麽棘手的問題,就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大劍士也開始有些心神不寧,明明自己曾經也是個從軍.隊的包圍中毫發無損突圍成功的狼滅,怎麽就忽然被這麽一個小小的場面弄得失去分寸。盡管知道身邊的精靈早就有了對策。
加裏·安德盛強壓下自己浮躁的心思,他幹脆站起身在包廂中來回走動起來。
邊走,還邊向某個可以算是始作俑者詢問道:“希爾你是不是早就意識到現在的狀況了?所以你也早就準備好後手?那等會我們怎麽離開?”
希爾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事前并不知道這件事,并且我也是和你同一個時間知曉的。”
加裏·安德盛有種不好預感:“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準備後手,甚至就沒有過後手。”希爾回答。
加裏·安德盛:“……你不用解釋了。”
希爾慢吞吞地擡了擡手,白色的寬大衣袖從手腕處滑落,露出了淺金色的空間手镯。“轟隆”一聲,一個目測高度為一米八的厚重盾牌出現在前方的空地處。
這個盾牌整體呈黒褐色,凸起的那面布滿了劃痕,交錯印在上面,形成深淺不一的溝壑,充滿了歷史的氣息。對比這面,凹下去的那邊看起來好多了,最中間的把手位置最為光滑圓潤,可能是經常被人提着的緣故。
盾牌的左上角還破了一個小角,金幣大小的紅色在黒褐一片中還是很顯眼的。而正是這一小片紅色顯露出了這面盾牌在被制作時用料不菲。只有種在精靈之森深處的成精紅木樹才能保持長久的不褪色。
加裏·安德盛看到盾牌的一瞬間就忽然生出不好的預感,而他的預感在之前的生活中給了他很大的幫助,就比如每次都憑借這種感覺避開了前主人的所有惡作劇。
恐怕這次也不例外。
希爾伸出指尖指向盾牌,轉過頭看向了某位沉默的大劍士,意思很是明顯。
加裏·安德盛仿佛沒有看到似的,并不理睬,還回避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希爾睜着他那雙琉璃般的眼睛盯着他的現任保镖,神情真摯,語氣異常誠懇:“雖然我沒有做後手,但是我的老師給我做了後手。在我出精靈之森之前,老師就把這面盾牌放進了我的手镯中,并囑托我遇見逃不過的自然災害就把盾牌拿出來擋在面前。”
“畢竟被前劍神使用了很久的盾牌質量還是不錯的,而且注入魔力之後,形成的魔力場保護的氛圍還是挺大的。”
加裏·安德盛無語:“就算是劍神用過的盾牌那又怎樣,還不是得被舉起來?紅木樹可是很重的!成精的紅木樹的重量可是普通紅木樹的好幾倍!”
話音一落,餘光忽然瞥到自己雇主臉上神秘(?)的笑容,他心頭一緊,聯想到自己的工作,有了某種危險想法。
“想要我說不行之後正好趁機開除我,好去找更便宜的保镖?呵,我看透你的計謀了。”加裏·安德盛一臉睿智,臉上寫滿“別想騙我”幾個大字。這個時候如果在他背後加上神聖的光芒,就和住在天空之城的那群天使沒有區別。
希爾:“???”你在說什麽屁話?
盡管加裏·安德盛很是嫌棄這面盾牌,但為了飯碗和生命,他還是認命地走到盾牌前,兩只手都放在了提手處。他深吸一口氣,使出全力地把盾牌往上提,瞬間,他手上青筋暴起,連白皙的臉也漸漸被憋紅。
“咯吱——”
盾牌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對聲音很敏感的精靈的耳尖動了動,被衣袖遮住的手也忍不住捏緊,但精靈骨子裏的矜貴阻止了他捂耳朵的行為。
難怪在這面盾牌被老師放在我出行行李中時會說一定要找一個力氣大的劍士作為保镖。這用成精紅木樹制作而成的盾牌根本就不是精靈能夠拿起來的東西。
加裏·安德盛把盾牌成功舉起來橫在他和精靈頭上的時候,一個白色的透明罩子立馬把他們兩籠罩起來,同時,被一直轟火乍的拍賣行的防禦魔法陣終于支撐不住,被擊破開來。而用普通磚塊制作而成的拍賣行根本就承受不住火包火的威力,直接被擊碎。
頓時,拍賣行內響起了各種尖叫聲、叫罵聲。能弄到這次拍賣會邀請函的人非富即貴,除掉魔法卷軸,各種魔法防禦器還是有的。不管所用的東西買的時候有多肉痛,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活着才能談未來。
石塊從高處砸到盾牌上發出沉悶的“嘭”聲,還有些小石塊彈射到這邊,“噼裏啪啦”的聲音聽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加裏·安德盛現在一點都不嫌棄這盾牌沉重,反而覺得美滋滋。
他雙眼放光地盯着盾牌看,那專注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位絕世美人,“劍神用過的盾牌就是好,你看這防砸功能,簡直美滋滋。”
希爾簡直沒眼看。他選擇轉個方向,只要不面對着不斷對盾牌述說“愛意”的某位劍士就好了。
剛一轉過身,就看見了門口處迎着月光走過來的男人——雲幕沉。
雲幕沉還是穿着和下午一樣的魔法師袍子——那是能把整個人遮的嚴嚴實實不露絲毫在空氣中的衣服,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胸前別着一枚胸章。徽章上兩把騎士長劍相交,劍上還緊緊纏繞着白色花朵,象征了勇氣和忠誠。這枚徽章同時也代表了其代表者的地位。
只有在蘇蘇裏城率領由騎士組成的軍.隊的指揮官才會佩戴。
看來未蒙面的蘇蘇裏城城主對傳說中成為“廢材”的雲家大少爺挺信任啊。
希爾在心中默默感嘆。
在拍賣行被完全火乍開之後,騎士們就已經停下了魔法火包的攻擊,轉而整齊劃一地抽出了腰間佩戴着的長劍,蕭殺的氣息剎那間布滿空氣。
原本吵鬧的現場像是被點了啞穴一樣安靜了下來。
只有雲幕沉的腳步聲。
“咚咚咚”的聲音,每一次響起都像是踩在衆人的心尖上。但他不會帶給你和情人想會的甜蜜,只會給你一種鋒芒在背的陰寒感覺,感覺達摩利克斯之劍懸浮在人頭上,有種會随時喪命的錯覺。
雲幕沉看着面前瑟瑟發抖縮在魔法防禦器下面的買家門露出一個笑容,只不過皮笑肉不笑,嘲諷的意味十足。
“喲,看來大家都很財大氣粗,看看這滿地的魔法防禦器,還真是讓人有點羨慕呢。”
作者有話說:
注:
劍神的盾牌是在精靈那邊買的材料,矮人族鍛造
紅木樹是做武器的好材料,但是很重,特別是成精的紅木樹
劍神其實很窮,所以盾牌用到成神才換掉(其實是飛升神界不小心掉了,後面還心疼了好久)
騎士用長劍,加裏劍士不對勁才用的大刀
再附一下魔法師/劍士等級(瞎編的,你
魔法師(各9級):入門魔法師、正式魔法師、進階魔法師、中階魔法師、高階魔法師、大魔法師、法聖、法神
(劍士等級和魔法師一樣,加裏是大劍士,主角是高階魔法師)
我還畫了張大陸的分布圖,我會發到微博上去,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微博@尼古不拉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