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早社死晚社死
并且這個聲音特別的熟悉, 熟悉到希爾替人尴尬的毛病都要犯了。
猶記得第一次見到寒冰花的時候，他所“聽”到的就是這首歌。怎麽第二次見面，他又再次“聽”到了這首歌。這是種什麽緣分, 或者說, 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寒冰花在意的人了嗎？
希爾收回精神力，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模樣。現在有兩種選擇擺在他的面前，第一種選擇就是去接觸空氣中飄蕩的寒冰花的精神力, 去提醒某位沉迷于自己世界的人收斂一會。
其實有精靈都不是什麽大事, 主要是魔界的武力值天花板還在這裏呢。精神力到某種程度之後, 也是可以隐隐約約地感受到其他人的精神力情緒。
到時候，可就是大型社死現場了。
第二種選擇就是從現在開始把發現寒冰花精神力的事情給從腦海中删除掉, 表現出沒事人的模樣。不過最後的結果對寒冰花來說，同樣是大型社死現場就是了。
真是難以選擇啊。
還沒等希爾做出決定, 就聽見扮透明魔很久的魔王大管家的路加·卡明意味聲長地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這朵寒冰花……真是意外的活潑呢。”
希爾沉默：“……”
OK，fine
他發現了！他注意到了！寒冰花你社死了！社死了！
不過可惜的是，展示臺上的寒冰花是聽不到希爾內心的呼喊的。
啊，真是太可惜了。
聽清路加·卡明的話之後, 格羅弗和巴傲德兩個魔對視一眼。他們沒有精靈天生的親和力，實力也不如某位大管家的強悍，只能選擇最麻煩的方式去接觸空氣中的精神力。
剛一釋放出來，就捕捉到了空氣中十分蕩漾的精神力。仔細感受一下, 愉悅、興奮的情緒瞬間順着精神力的方向傳到了格羅弗和巴傲德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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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反哺地過去迅速，讓他們兩忍不住有一瞬間的失神, 而他們的精神海也被攪動，變得蕩漾起來, 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雖然他們很快就壓下了意外的動蕩, 但他們卻下意思地記住了這種感覺。
寒冰花, 果然過于活潑了。
格羅弗開始找補：“寒冰花，性格活潑一點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巴傲德也跟着打起了補丁：“寒冰花擁有神智的時間很短，它還是個孩子呢。小孩子性格活潑一點，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希爾：“……”
路加·卡明：“……”
其餘人：“……”
格羅弗&巴傲德：“你們說是吧？”
希爾木着臉不說話，路加·卡明回以笑容。
看着他們兩的表現，格羅弗和巴傲德張了張嘴，心虛地一個字都擠不出來。他們能怎麽辦？他們兩說的話，說實話他們自己的都不相信。
寒冰花诶，天生的冰屬性。
雖然元素屬性不是決定一個人性格的決定性因素，但絕對會是有影響的。所以你現在告訴他們冰屬性的人性格很活潑，這就像是在說性格內斂的人突然變成了社交恐怖症患者一樣。
一樣的不靠譜。
希爾對于臺上這株寒冰花為什麽會有這種表現，心中其實有一些猜測的，大概就是和上次被屏蔽的話有關吧。而且他猜測，寒冰花內裏的靈魂可能并不是普通的靈魂。很有可能是類似于某位雲大少爺的存在，倒也不是說他是另外一個龍傲天的意思。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就沒見過有這麽沙雕的龍傲天。雖然雲大少爺這個“龍傲天”，也不是一個正常的龍傲天就是了。
不過這都是他的猜測，做不得真。
希爾收斂起自己的心思，強迫自己拉回像極了脫缰野馬的思維回歸正常，正常的精靈才不會去思考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從寒冰花出場之後，這場種植物鑒賞大會的第一名可以算是定下來了，絲毫不存在争議，也沒有魔想要去争論一番。
大家只是不愛動腦子，但不代表着是傻。更何況，他們魔族人可是一個講究實力為尊的種族。當然，這個實力可不單單指的是武力方面，像今天這種“外物”，也是算作實力的一種體現。
*只要你有一方面是勝過我的，那麽在這一方面，我認同你比我強*
這是魔族人共同的認知。
這是不會被更改的信條。
今天也是一樣，沒有魔能夠拿出開了智的珍貴魔植，那麽最後的第一名桂冠只能是落在巴傲德和格羅弗頭上。
确定第一名之後，這場種植物鑒賞大會的進度就像是被摁下了加速鍵一樣，進度條被拉的飛快，沒過多久就有魔上臺宣布第一屆種植物鑒賞大會結束，并把獲得前三名的魔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等頒發完獎勵之後，大會也算是圓滿的結束。
格羅弗和巴傲德兩個魔從魔仆手中接過獎勵之後，整個魔都變得不一樣了。如果硬要形容的話，就像是開了屏的孔雀，花裏胡哨。
格羅弗強作鎮定，“诶呀，一不小心就拿了第一名，這可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巴傲德妥帖地收好獎勵，面無表情地開口道：“拿第一名這也不是我們的本意，只是順帶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最後這個驚喜，不知道陛下喜不喜歡。”
格羅弗：“是的是的，不知道陛下有沒有驚喜到。”
突然被cue的喬伊·卡洛斯內心的小人內流滿面，不知道為什麽話題又被扯到了他的身上，好不容易沒有人注意到他，能夠讓思緒自由飛翔一會，結果還是被人抓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真的是很難過了quq
但由于走神的緣故，其實他并沒有聽到巴傲德和格羅弗兩個魔說的話，所以現在問到他，他也回答不了。
喬伊·卡洛斯尴尬：“哈哈……”
其餘人：“……”
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了呢。
格羅弗和巴傲德兩個魔瞬間弄明白了現在的狀況，他們體貼的把自己剛剛說的話再說了一遍，這段操作十分絲滑，就像是做了很多遍的樣子。
“……大概就是這樣。”
喬伊·卡洛斯聽完話之後陷入了沉默，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好像又沒有哪裏不對。不管怎麽樣，避重就輕就對了。
喬伊·卡洛斯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音，組織好之後開了口：“知道寒冰花是開了智的魔植，真的很讓我驚訝。”先回答問題，至于誰是第一名，風太大他沒有聽清。
“格羅弗、巴傲德你們兩個是真的很厲害。”最後下個總結。
雖然被自家魔王陛下忽略掉重點，但能得到誇獎他們還是很開心的。最重要的是，魔王陛下是當着他們其他同事的面誇贊他們的。
這比單純的誇獎要快樂多了。
“謝謝魔王陛下的誇贊，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格羅弗直接接下了來自陛下的誇贊。
至于旁邊的巴傲德，他很識時務地閉上了嘴，選擇不說話。仇恨拉得太滿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畢竟他們還是要在大管家的手裏求生，被經常穿小鞋也不是一個很值得的事情。
·
這邊的風波悄聲無息地結束，另一邊又陷入了波瀾。
寒冰花被魔仆小心翼翼地從展示臺上搬下來之後，卻發現并沒有人在意寒冰花的去向。魔仆也不敢把開智的寒冰花随意放，畢竟是魔勇大人的魔植，要是弄損壞了，到時候被追究下來，會受到的懲罰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好在希爾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在魔仆們感激的眼神中接過了寒冰花。
希爾會接過寒冰花其實是有原因的，大概就是想要告訴某株沉迷于自己世界的魔植一個不好的消息，畢竟早知道早社死。
打定主意後，希爾不動聲色地和魔王還有魔勇們稍微拉開一些距離，和自己的小夥伴們站到一起。然後微微側過身，擋住周圍偶爾因為好奇而看過來的視線。
單手端着花盆，伸手另外一只手輕輕地撥動寒冰花的□□上的葉子。
“寒冰花？”
聲音一落，寒冰花并沒有給予回複，就好似是一株普通的植物一樣。
“寒冰花？”希爾再次小聲叫了一下，過了會，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喊了兩次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希爾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原來是真的有人會完全地沉浸于自己的世界然後不注意外界的環境的變化，能這麽安全地活到現在，真的是奇跡。
如果運氣稍微差一點，可能早就被人挖走拿去入藥了。
金發精靈微微嘆了口氣，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現在也只能動用特殊手段了，希望寒冰花多多擔待啊。
沒有再多想，希爾再次動用精神力，這次是直接主動地接觸了空氣中飄蕩的精神力，用強硬的手段叫醒了沉迷于自己世界的寒冰花。
快醒醒，再不醒來你就要完蛋了！
柳桦也不是故意不接收外界傳過來的消息的。
他每次只要沉下心來，就會進入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态中。就感覺自己是被放入了一個完全安全且舒适的環境中，飄飄蕩蕩的，而且他還産生了只要自己想要做什麽事情，就一定可以做到的感覺。
很奇妙，奇妙到他絲毫生不起離開的想法，所以他才無法對及時地接收到外界的訊息，只能依靠系統的叫醒服務。
可惜的是，就在不久前，他的行為把某位小心眼的系統給得罪的透透的。而被得罪的那位其實早就留意到外界環境的不對勁，并且還不安好心地把這些消息都給隐藏了下去，一點也沒有想要告訴和它綁定的宿主的想法。
給人一種他們不是利益共同體的錯覺，更像是一對仇人。
有着以上種種原因，柳桦并沒有及時的發現問題。他也就不知道在自己沉入自己思緒的時候，他的精神力會“主動”地跑出去，還溜溜達達地跑的到處都是。随意地在空氣中捕捉一下，都會撈到他的一絲絲精神力。
同時，他也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情的時候，他已經在大庭廣衆之下社死了不止一遍，而是很多遍。
而柳桦，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被希爾用強制手段給喚醒來。
【曬太陽~曬太陽~多曬太陽長高高~】
【長高—啊！】
“高”字還沒有喊完，柳桦的聲音就直接變了個調。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好想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精神力。這道精神力給人的感覺十分溫暖，且生機勃勃。這麽有生氣的精神力他只在一個人的身上見到過，那就是被大自然天生偏愛的“光精靈”。
而他認識的精靈很有限，滿打滿算也就只有兩個。
一個是黑發黑眼的暗精靈貝爾，一個是金發金眼睛的光精靈希爾。
已知：
精神力生機勃勃且很熟悉
他只感受過一只精靈的精神力
所以……
沒有所以了啊喂！
柳桦忽然就感覺人生無望。
要不是他現在還是花的模樣，可能腳趾早就已經摳出一座城堡了吧？
上一次和希爾見面的時候，他也是在唱歌，而這些再見面，他還是在唱歌。
雖然他不介意在其他人的面前唱歌，但這并不代表着他就樂意在其他人的面前唱不在調，歌詞還胡編亂造的歌曲啊QAQ
思及此，柳桦決定還是裝死的比較好，只要他裝的夠快，就沒有人能夠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別裝死，我知道你聽到了。”精靈此刻平淡的聲音聽在柳桦耳中，堪比厲鬼追魂。
但柳桦還是打定主意不給予回複，直接裝死到底。
“我其實是不阻止你裝死的行為的，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在你裝死之前，能不能先把你飄蕩在空氣中的精神力給收回去一下？”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柳桦精神一震，花朵也随之支棱了起來，看起來充滿了生機。
精靈說的每一字拆開他都認識，怎麽合起來的時候，他就有些不認識這些字的含義了呢？
他還有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還飄蕩在空氣中？
原來精神力是能被人察覺到的嗎？
……
一時間，有關精神力的猜測布滿了柳桦的腦海。
憑借着他稀少的大陸常識和看不清畫面的傳承記憶，他根本就弄不懂精神力，跟別說是去理解精神力了。
被迫變成文盲的柳桦不得不去像他的baby系統去求助。
【系統？統哥？統統？統子？】
柳桦瘋狂地在腦海中滴滴系統，期望着系統快快地漂浮出來回答他的問題。
【統啊！你好歹得告訴我什麽是精神力吧？為什麽精靈大哥要說我的精神力是飄蕩在空中的？】
系統雖然很不想要去理它的怨種宿主，但他還是敬（不）職（嫌）敬（事）責（大）的給無知的宿主科普有關精神力的資料。
【你是在叫魂嗎？別一直叫我，別用這些稱呼再叫我了，總感覺奇奇怪怪的。】
【你的傳承裏面就真的沒有有關精神力的知識嗎？】
柳桦仔細翻找了一下，非常遺憾地告訴系統這個悲傷的消息。
別以為他沒聽出來某個垃圾宿主話語裏面的敷衍和幸災樂禍。
也不知道是在幸災樂禍些什麽東西。
系統：【……】
真的好想要弑主了。
但系統守則就像是枷鎖一樣牢牢地焊在它的身上，每一條規則都在限制着它。
真的很生氣了！！！
深吸一口氣，然後粗·暴的把自己因生氣而被攪亂成一坨的數據給扯平緩。
在回答問題之前，系統默默地在後臺給自己點了一首慈悲咒。
【辣雞……啊不，親愛的宿主，精神力是這樣的。】
【在這片大陸，不管你是去成為劍士還是魔法師，都是會要求使用精神力的，兩者的區別不過是依賴的程度的輕重而已。】
【劍士我就不說了，我就只說說魔法師。魔法師對精神力的要求是很高的，精神力代表着魔法的使用。動用精神力來牽引體內、空氣中想要的魔法元素，然後進行施法。這是精神力的利用。】
【還有就是冥想，精神力的增長與恢複是可以靠冥想的。只不過冥想的時候就會出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一旦陷入冥想，那麽對精神力的管控能力就會直線減弱。那麽精神力有可能就會四處飄蕩，不過大家都是從小就練習控制精神力，所以基本上是不會出現這種意外的。】
說到這裏，系統嘿嘿一笑，聽到柳桦的耳中，莫名地感覺有些不懷好意。
的确，就是很不懷好意。
【只不過嘛，宿主你從來就沒有練習過啊。所以一旦你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精神力就會四處飄蕩，你可以感受一下，空氣中到處都是你的精神絲。】
柳桦此刻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而這種預感在系統接下裏的話中變成了現實。
【在大陸上，精神力四處飄蕩，和果奔沒有什麽區別呢~】
柳桦：“……”
栓q，我是真會謝。
不用系統說，柳桦也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突然也就明白為什麽會被金發精靈用強制手段給叫醒來。
原來是他在大庭廣衆之下果奔了啊，真是……真是想想就覺得自己的花瓣都要枯萎了。
現在就怎麽這麽慶幸自己不是人型呢？
還好不是人型，這是他第一次希望自己被開除人籍，不是人籍真的很好。
不是人保留了他最後的一絲臉面。
真的很艱難了。
希爾頗為憐愛地盯着花盆中的寒冰花看。
看吧，他說什麽來着，早社死晚社死總歸都是要社死，真是逃脫不了的社死。
被用炙熱（？）眼神盯着看，本就恨不得鑽進地縫的柳桦越發地覺得站立難安，整朵花都不對勁了。
表現在花朵上，就是蜷縮起來的葉子，還有耷拉下來的花瓣。
【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桦只能在心中無聲地吶喊，生怕自己一個激動，精神力又不受控制地跑出去。他可不想要再次光着屁股跑出去，要是再被圍觀一次他可就真的不要做花了QAQ
盡管柳桦是在心中尖叫，但作為精靈的希爾，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激動的情緒。
所以說，精靈的天生的天賦，有時候真的很作弊。
希爾分辨出來情緒的類屬之後，再結合目前的狀況，很難不笑出聲。但為了某朵花的心理健康，他還是強忍住了笑意，控制住自己不要一不小心笑出聲。
經歷剛剛這波操作，他大概能猜出來手中寒冰花的靈魂有什麽不對了。
恐怕這朵寒冰花并不是後天開的智慧，而應該是天生就有智慧。或者說，這朵花上輩子就是類屬智慧種族的，所以這輩子才會這麽的與衆不同。
那麽寒冰花沒有注意到精神力飄散的問題也有了解釋，應該是這輩子重活卻沒有選擇清除掉上輩子的記憶，從而導致寒冰花的傳承記憶出現了問題，沒有成功地接收到傳承記憶，自然也就不知道精神力是什麽，就更別說控制精神力了。
會出現今天“果奔”的情況，好像挺理所當然。
除掉靈魂異常的寒冰花之外，寒冰花精神海中說話的另外一個生物，才是他最敢興趣的存在。只不過每次寒冰花提到它的名字的時候，都被一股力量給屏蔽開來，讓他不能聽到完整的話。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從它的身上察覺到惡意，就先暫時放到一邊吧。總有一天，他會弄清楚它的存在是什麽。
這些想法只在希爾的腦海中存在了一瞬，就被其主人給壓在了最底下，深深地隐藏起來。
盡管腦海中飄過了無數個想法，希爾的臉上還是挂着溫和的笑容，絲毫沒有變化，還是一副陽光毫無心機的模樣。
他忽然對自己這次出精靈之森的目的産生了懷疑。
他真的是出來激活“精靈之書”的嗎？
莫名的，他有種感覺。從出精靈之森開始，他每走的一步背後都有一只巨大的黑手在推動。遇見的每一個不同尋常的人，都是被安排好的。
世界上哪裏會有這麽多的巧合，巧合到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他熟悉的東西。
複盤這段時間的經歷，似乎人無形地在告訴他一件事情。
現在只是剛剛開始，後面離譜的事情還有更多。他也還會碰見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也會見到很多離譜到無法想象的事情。
他的直覺，就沒有錯過。
作者有話說：
注：
昨天寫着寫着睡着了，就放今天這一更了。
雖然現在已經五月六了，但更新是五月五的（确信
我剛剛才從小黑屋中碼完出來，真的複健好困難qu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