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錦毛鼠白玉堂盜佩
展昭與皓月回到開封府,包拯就告知他們,他接到皇上旨意代天出巡查件案子,只是沒想到此次出行竟知曉了當年貍貓換太子的案件。
展昭與皓月随包拯一起出行,誰知皓月一行前腳剛走,錦毛鼠白玉堂後腳就犯案了。錦毛鼠白玉堂因不滿禦前四品帶刀護衛展、閻二人受皇上禦貓、龍貓封號,便夜闖禁宮盜走皇上身邊的玉佩并留下一封書信,書信內容顯然是針對展、閻二人而來。仁宗(趙祯)震怒命王丞相急召包拯回京查辦,展、閻因知此事因他們二人而起,便向包拯請命,以江湖規矩解決,二人便闖陷空島追佩擒賊,包拯一行則返回京城。五鼠雖身在江湖卻饒有義名并無大惡,白玉堂盜佩留書之舉,雖是向展昭與皓月示威,但驚動官府衆人不敢認同,生怕惹上官緋,但鑒于兄弟五人義結金蘭同聲一氣而不得不極力相挺,共同進退。
展昭與閻皓月策馬來到離陷空島不遠的小鎮上,他們下了馬,路過竹器店展昭停了下來。“昭昭你怎麽停下來了,我們不是要去陷空島嗎?”
“皓月,我們這次去陷空島,那白玉堂就是為了逼我們和他比武,如果比鬥起來,絕對是兩敗俱傷,我本就無傷人之心,所以我要在竹器店買把竹劍明志,希望他們能夠明白我的苦心。”
“哦,原來是這樣,昭昭你想得真遠。”
而另一面,包拯返京在途中落腳天齊廟吩咐張龍趙虎在天齊廟放告,若有冤情盡管來告。
“大人,皇上不是急着回京嗎?否則,也不會因趕路錯過宿頭,而被迫夜宿此地,如今為何卻又不急了呢!”
“公孫先生,并非本府不急,而是本府已将錦毛鼠白玉堂盜佩之案交給展護衛和閻護衛了,本府相信他們一定會把此案辦妥,所以也就不急着返京了。既然本府偶宿此地,若是借此時機,查民隐解民困,方才是為官之道。”
“大人急民之所急;苦民之所苦,實乃朝廷百姓之福。”
“公孫先生誇大了,即食朝廷俸祿,自當極力以赴,本府不過是略盡本分而已。”
“只是如此一來,豈不誤了返京之行程啊。”
“那倒無妨,本府有皇上代天出巡的旨意,而展護衛與閻護衛去陷空島緝盜之行,本府已經寫在書信之中,向王丞相禀明,在展護衛與閻護衛追回玉佩,抓到白玉堂之前,回不回京倒也并無差異。若是留在此地能為百姓多做點事,豈非不虛此行。”公孫策聽了包拯的話點了點頭,也就沒說什麽了。
于是,天齊廟附近的東方都被張龍他們貼上了告示,引來許多老百姓圍看,其中有一名賣菜的青年,也來到告示面前,可惜他不認識字,只好問下別人。
“老大爺,敢問這上面寫的是什麽呀!引來這麽多人圍看。”
“哦,小夥子,這上面是一張告示,上面寫着;有官老爺到咱們草州橋來了,在天齊廟放告。”
“放告啊,放什麽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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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只要你有冤情,你想告什麽就告什麽,你想告誰就告誰,你寫的狀子人家老爺全都接。”
“切,真的假的,什麽官兒那麽大的口氣?”
“咦,一點都不假,這可是出了名的清官,開封府府尹包拯包大人呀!”
“包什麽包?”
“就是鐵面無私、包青天包大人哪。”
“真能鐵面無私,真是青天?”
“那還有錯,要不信你去告一個試試。”
“我、我告誰去呀我。”那青年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诶,誰買了你的菜不給錢,你就告誰去呀!”那青年不說話了,挑起菜就走了。
原來那青年挑着菜回家了,他回到家把還沒賣完的菜放了下來,嘴裏叫嚷着:“娘、娘、娘、娘。”随即就看見一名穿着樸素衣衫的瞎眼老婦人迎了出來:“喊什麽,娘在這兒,在這兒呢!”
“娘,不是說了嗎?我不在家的時候別亂走亂動的,您眼睛本來就不方便,來我扶你坐下。娘,行了,總算被我等到了。”
“什麽等到了,一大早不去賣菜跑回來幹什麽?”
“娘,您不是讓我注意京裏有沒有官兒到咱們草州橋來嗎?今天可算讓我等到了。”
“啊,算了、算了,不可能的。”
“娘,您這是幹什麽,您不是一直說有冤要伸嗎,還說什麽一般的官兒辦不了,非得等到一個清官,還得是個大官。這回來的可是個又大又清的官啊。”
“唉,這年頭啊還有什麽清官哪。”
“誰說的,我、我剛才聽那街上的老大爺說,這回來的官可清了,這會兒正在天齊廟等着讓人去告,想告什麽就告什麽,想告誰就告誰,只要有狀子他就敢接。”
“哦,那來的究竟是誰呀!”
“這個、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不過我聽老大爺說,他叫什麽鐵面無私的青天來着。”
“張義,他可是姓包。”那老婦人有些激動的急忙問道。
“對,是姓包。”
“可是開封府府尹包拯,人稱包青天的包大人。”
“對,一點沒錯,娘,我想起來了就是他,娘。诶,娘您怎會知道這位包青天包大人的。”
“太好了,老天可憐我,是老天可憐我,娘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張義你說這包大人在天齊廟放告,好、去、快去。”
“娘,我、我去幹嘛呀!”
“去告狀,去替娘在包大人面前伸冤告狀。”
張義看着娘又是激動又是流淚的樣子,按着娘的要求去天齊廟告狀,并指名要包拯前往自家聽狀,包拯欲查民怨親赴問詢,誰知那瞎眼婦人語出驚人,竟以皇室自居,包拯大為震驚。瞎眼婦人敘述當年往事,包拯并不敢信以為真,直到瞎眼婦人出示先皇禦賜金丸為證,指金丸普天下只有二枚,另一枚則在當今太後劉後手中,此時包拯才方知眼前此人确是先帝真宗寵妃昔日玉宸宮的李貴妃。只是李妃當年被真宗賜死于冷宮,如今又怎會出現在市井之中?
包拯向瞎眼婦人追問下竟問出一段駭人聽聞的宮闱秘辛。經回憶三十年前金華宮劉妃與玉宸宮李妃情同姐妹且同時受孕,真宗允諾誰若生下龍子為先,便立為太子,母以子貴,即封為皇後。包拯深信不疑,當即向李妃請安,李妃終感欣慰。
與此同時,展昭與皓月來到湖邊一間沒什麽人的茶棚,下了馬。茶棚的老板眼尖,看着展昭與皓月招呼道:“二位客官,裏面請坐,我先把你們的馬牽到一邊。”
展昭與皓月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展昭四處望了望:“老板,怎麽不見其他人,難道我們錯過了船期。”
“這兒哪有什麽其他人哪,去陷空島除了當地的百姓之外,都是盧莊主的客人,平常啊根本就沒人上這兒來啊。”
“那你的買賣豈不是沒人光顧了。”
“我這哪算得上是買賣啊,這茶水錢都是盧莊主出的。哦,對了來我這兒喝茶是不收錢的,免費。”
“哦,這是為何?”
“這,莊主他也是擔心有不速之客前來嘛,招呼點茶水錢嘛。”
“昭昭啊,看來我們成了不速之客了。”皓月有些好笑的向展昭說道,展昭聽着那‘昭昭’的稱呼白了一眼皓月。就聽見那茶棚老板接着說道:“哎呦,說實在的,客官你們如果沒有事先約好的話,恐怕還真是過不了這湖。”
“哦,是嗎。”
說到這時,皓月突然站起了身:“昭昭啊,好像是麻煩來了呢,我們要不要到碼頭去呀。”原來皓月在廣闊的湖面上,看到了一人撐着一葉竹筏向着他們這個方向劃來,那人看不清長什麽樣,但是身形瘦小,戴着一頂鬥笠,把整張臉給遮住了,看上去十分神秘。
“恩,好像是麻煩來了,這人的武功還不錯。”
“昭昭,這人的武功只能說是一般,等下我們去和他比劃比劃。”皓月躍躍欲試。
“呵呵,走,皓月我們過去碼頭,乘竹筏去陷空島。”
“船家,可願送我們去陷空島啊。”
“好,上來吧!”這一瞬間,展昭他們看清那船家的樣貌,那是一張十分俊秀的臉,只是現在那臉上面目表情。沒過一會兒,那竹筏就劃到了蘆花蕩中,四面八方都不見陸地。
“二位客官,你們到陷空島是公幹還是訪友呀!”
“你看我們的樣子是公幹還是訪友呢!”展昭背對着船家立于竹筏上看着四周美麗的蘆花蕩低聲說道,皓月立在展昭旁邊低低的笑了一聲。
“我看二位客官不像是本地人,想必是盧莊主的朋友罷。”
“是不是朋友就看盧莊主的意思了。”皓月轉身看着那人魅惑的笑道。
“客官說話有趣,不知道二位客官會不會水。”
“哦,船家你不妨再猜一猜。”展昭也轉身看着船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聽口音這位客官好像是南方人,所謂南船北馬,想必客官應該是會水的。”
皓月一聽,馬上哈哈大笑道:“嘿嘿,還真是巧了,昭昭雖是南方人,還文武雙全,但這水呀他還真是不會。不止昭昭不會水,連我也不會水。”結果沒想到,那船家一聽到皓月說的話,那張俊秀的臉笑了。
“哼,我等的就是這句話。”那船家把竹篙與鬥笠一扔,整個人一躍就躍進湖水中。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人影了。
“昭昭啊,我們好像遇到了陷空島五鼠之一的翻江鼠蔣平了。”
“皓月,看來你說得不錯,此人水性及佳,能在水中長期居住開目視物,想來他是想把這竹筏弄散,讓我們掉進湖中。他應該就是翻江鼠蔣平了,看來我們鼠貓的鬥争已經開始了,我們要通過陷空島的幾道關卡才能見到盧莊主了。”
“昭昭你行不行啊,這竹筏你我可都劃不來,我可不想掉到湖裏去。”
“皓月,沒事,我也不想掉進湖裏呀。皓月你看着。”皓月瞪大眼睛看着展昭,只見展昭使出了千斤墜,踏着竹筏向前劃去。
“昭昭,你好聰明呀,這個法子不錯。”展昭望着那皓月的笑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