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6
Chapter 6
Anna不記得她是怎麽離開宴會的了，她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快樂的情緒像膨脹的氫氣裝滿了胸口，如果不是被Kristoff沉重的手臂壓着她覺得她都可以飄起來。
和Eliza告別時對方溫柔的笑臉還在眼前，老天，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美好的人。美麗，聰明，優雅，風趣，溫柔，睿智，還那麽的充滿了誘惑力。
她正滔滔不絕的向Kristoff炫耀她從Eliza那裏淘來的諸多消息，金發的同伴忽然正色看着她：“Anna，你是不是太相信那個女人了？”
“什麽？”Anna愣了一下，Kristoff說：“你看上去就像是被她迷暈了。”
Anna瞪了他一眼：“你在開玩笑嗎？我确定我性取向沒問題。”
Kristoff聳聳肩：“我現在不那麽确定了，她就像……就像有意在勾引你。你不覺得她太殷勤了？那種人……那種和億萬富豪打交道的女人，沒什麽好處為什麽要把那麽多信息給你，光是這些消息就能值不少錢，你知道吧。”
男人自覺明智，卻沒發覺自己已經踩入雷區，Anna的神色冷了下來，酒精和興奮帶來的紅暈從她臉上散去，她退後一步搖搖頭：“Kristoff，Eliza她不是那樣的人！”
“你才跟她認識幾天？”
“這和認識時間的長短無關！”雖然只是數面之緣，卻像是已經等候經年。淩晨的冷風吹過她的脖子，她裹緊外套站在空蕩蕩的公路上，仿佛被觸動到了心裏柔軟的某個點。
Eliza不是那樣的人，她的臉上寫滿了溫柔，她的眼裏全是真誠，她的笑容那麽真實，她的心……就好像曾在這一晚的某個瞬間和自己貼在一起。
Anna無法相信那樣的真情是假的，那不是，真心的快樂和喜歡，是僞裝不出來的。
Eliza喜歡她，就像她喜歡Eliza，像是闊別已久的摯友，像是素未謀面的姐妹。
姐妹……燦爛的白金色掠過她的腦海，她用力的忍住，她必須用力忍住。
“Anna，你去哪兒？”
一時間，剛剛紅發女孩臉上所有的生氣冷卻消退，她裹着長外套，抱着自己，在冷清的淩晨獨自轉身，形影相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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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off懊惱的抓住她：“嘿，別這樣，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好了，別生氣，我送你回家吧。”
“不，謝謝了Kris，我沒事，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好嗎？我有點難受，我想吹吹風。”
“現在都快五點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Anna失笑制止了他：“Kris，我是個警察，記得嗎？半夜巡邏又不是沒有過。好了，我真的沒事。你先回去吧。”
“但你也是個女孩兒！我要是把你一個人丢在街上我才是真的要回去重讀高中。”
他伸手将Anna環在臂彎中，年輕男人那麽高大，結實，只是靠近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散發着溫暖的熱量。這該是一個能讓人依靠的懷抱，但是Anna搖搖頭，也許她是需要一個人來照顧保護，她是個警察但她也會柔弱，她也會想要依靠。
但是那個人不是Kristoff。
她很清楚。
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将那個魯莽卻善良的同事打發走的，她獨自吹着冷風走了很遠的路。日月交替時昏蒙的白光透過霧氣蒙蒙的發亮，她像是披星戴月走了無數時光。
可是她走再遠的路，都走不回從前了，是嗎？
她再用力的擁抱自己，也感受不到那個人的溫度了，是嗎？
無論她向着哪個方向走下去，都永遠不會再與那個人相遇了，是嗎？
是嗎，El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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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古典的老式公寓樓靜靜伫立在黑暗中，雖然看上去老舊，但實際上留下來的只是歲月摧折的一副殼子。不管是內裏的裝潢設施，還是外圍的警戒保護，都已經跟随着時代煥然一新了。
“品味不錯。”Elsa接過搭檔遞來的咖啡啜飲了一口，黑色汽車蟄伏在暗巷裏等待着。
天雖然已經亮了，但城市仍未蘇醒，除了零星路人和車輛匆匆而過，街上安靜且空曠，一覽無餘。
Flynn打量了一下那棟公寓，也點頭道：“畢竟是個畫廊老板，這也算是藝術從業者吧？”
“誰知道呢……”Elsa呢喃道，耳機裏Frost插了句嘴：“現在算不算我不知道，但這家夥以前可沒這麽有藝術細胞，老東西幾十年前就在西海岸幹黑幫，近十年才洗白的，一會兒小心點。”
“你怕他家養着狗嗎？”Flynn笑了。
一輛車從公寓樓中駛出來，拐個彎消失在了街角。
Frost說：“他走了，公寓裏沒有人。”
Elsa點點頭從車裏下來，Flynn将自己的風衣外套披在她肩上，豎起領子扶着她。她腳下發軟，将全身的力量都依靠在男人身上，兩人跌跌撞撞的走近了公寓樓。
“需要幫忙嗎，先生？”樓下的警衛看到他們，順口問了一句。
女人全部埋在男人的懷裏，但顯然是喝多了吧，一直口齒不清的呓語喃喃，男人一手抱着她一手在兜裏摸索，不耐煩的應了一句：“不用。”
警衛仔細看了看，覺得這男人似乎有點面生，他正起意想多問一下，男人終于摸出門卡刷了一下，抱着女人走進去了。
警衛聳了聳肩，大概是哪個不常露面的公子哥吧。
兩人一起上了電梯，Elsa摸出個小玩意兒安在電梯裏攝像頭後面，Flynn幫她按了六樓：“等會兒來接你，寶貝兒。”
Elsa把外套甩給他：“整棟樓的監視系統，你最好別讓我等。”
“Queen去搜查老家夥的公寓，Thief安裝監視器，十分鐘後警衛換班，你們可以順順當當的走出來。”
“知道了，Frost，老頭家裏不少胰島素呢。”Elsa拉開一個櫃子，裏面滿滿一盒子子彈。
她又找到一個本子，上面記錄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話和名字：“發現一本名錄，他那個年代喜歡用暗語寫通訊錄嗎？”
“拍下來，別驚動老人家。”
“正在。你認為我們的目标也在上面嗎？”
“如果我們運氣夠好的話。”
“Queen，Thief，你們得快點了，有個警官也把車停在了我們的旁邊，看來她品味和你很相近啊，Queen。”
“她？”Elsa一怔，Frost給了她肯定答案：“沒錯，你的小朋友來了。她來這兒幹嘛？”
Elsa也這麽想，她一邊加快動作搜索一邊将所有東西恢複原樣：“也許是來跟我偶遇的？還有多久？”
“她進公寓樓了，你還有兩分鐘。”
“Thief？”
“我在樓頂，你上來吧。”
“電梯到五樓了，Queen快出來！”
“還有一點……我找到了好東西。”
門口傳來一聲鎖舌彈開的輕微聲響，Elsa翻身倒在沙發背後。
紅發的女警察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進來，她安靜且機警，Frost說：“看上去還有點優秀畢業生的樣子，只是警察也開始時興不請而入了嗎？”
Elsa無法回答她，她用手肘緩慢的移動自己以避開 Anna的視線，還好警察小姐沒有發現她，她大略檢查了一下屋子，似乎确定沒人，于是放松的把槍塞回槍套裏，轉身去檢查靠牆的書架。
Elsa趁此一個翻身躍過起居室的門，團身落在門口，閃身溜了出去。
呼……她起身拍拍衣角走出去：“她還太嫩。”
TBC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