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到家

程稚清帶着晏承安和晏绮南開開心心在關城玩了幾天,又收集了很多物資。

她們出關城時,車廂內滿滿當當的物資。

晏绮南和晏承安在蜷縮在物資中間,雖然很有點難受,但是他們都很高興。

他們都知道家裏被流放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沒有帶,皇帝也不允許有人給他們送東西,如果不是程稚清,他們家是真的一窮二白。

這些天他們三人在關城買了許多東西,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程姐姐付錢,等以後她能夠賺錢了一定把銀子還給程姐姐。

程稚清駕着馬車帶着晏绮南和晏承安趕往幽州,昨晚過于興奮導致今早起晚了,所以出發的時間也推遲了一些。

不知道晏承平是不是已經在等他們了。

程稚清到幽州城門口,看着眼前敗落的城門和搖搖欲墜的牌匾,心裏有些詫異,幽州窮的連城門都修不起了嗎?

程稚清駕着馬車放緩速度進入城門,城門口沒什麽人,只有兩個士兵一左一右站在兩邊,他們看起來沒什麽精氣神。

進入關城時,城門口排着隊依次進,站崗的士兵會檢查車廂中有什麽東西。而幽州的士兵,程稚清架着馬車從他們眼前經過,也沒有人攔住程稚清,任由她經過。

偌大的幽州看起來有些荒蕪,只有零零星星幾個路人行色匆匆走在街道上,感覺有些死氣沉沉。

程稚清一眼就看到了晏承平,他站在不遠處望着城門口的方向,和路上的行人形成鮮明的反差。

晏承平看見馬車上的程稚清朝她走了過去。

程稚清駕着馬車晃晃悠悠停在晏承平身邊。

晏承平跳上馬車,從程稚清手中接過缰繩,程稚清的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他認真看着程稚清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之前幾天過的如何。

“這幾日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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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稚清明白晏承平是在擔心她們,她開心的說道:“很好啊,我帶着小琦和小安在關城玩了好些天。”

她說到高興之處更是手舞足蹈,眉飛色舞。

晏承平看着她臉上滿滿的笑容,低頭輕笑了一聲。

“外面冷你進去坐着吧,我來趕馬車。”晏承平看着程稚清包裹的嚴嚴實實,在冷風吹過時卻還是有些瑟縮。

程稚清面露難色尴尬笑笑,“啊?可是裏面沒地方了……”

晏承平一愣,怎麽會?上次他和晏承淵都能坐進去怎麽今天就沒位置了。

他還沒有說話,聽見吱呀一聲,是車廂門開的聲音。

“哥哥,我們真的沒有位置了。”晏承安在車廂中聽着他們聊天卻沒帶上自己,他實在忍不住了打開車廂。

晏承平往身後一看,只見車廂內滿滿當當的箱子,晏承安和晏绮南坐在箱子中間,晏绮南正乖巧的沖着他笑。

晏承平看着車廂中擠的沒有一絲空隙的箱子,嘴角抽了抽。

“怎麽買這麽多東西?”

“不是王沉那天說到了幽州不能随意出來嗎?”程稚清一臉理所應當的說。

接着她又說道:“你別說,幽州看着挺大,結果做生意的人都沒有,一點也比不上關城,關城多熱鬧啊。幸好我們買的東西多,不然在這裏都不知道去哪裏買。”

程稚清看着晏承平眼睛亮亮的,一副快誇我聰明的樣子。

晏承安在車廂中也不甘寂寞:“就是就是,我們跑了好多家店,才買這麽多東西,一點一點搬上馬車的。”

晏承平沒忍住笑了出來,“是是是,你們最厲害了。”

程稚清和晏承安聽見這話笑彎了眼睛。

程稚清見晏承安還開着車廂門,伸手将門給關上,晏绮南和晏承安身體都不太好,被冷風一吹怕是要受涼。

程稚清日日都給晏承安和晏绮南喝稀釋過的靈泉水,但她又不敢太過放肆怕被人看出端倪。

“我們現在住在大山村,聽那裏的村長說,這個村子都是流放過來的人。我們家在雲山腳下,雲山上有很多野獸。”

晏承平與程稚清說着他們到大山村後的事,說到雲上特地叮囑了程稚清,“特別是你,你不要自己一個人跑到雲山上,到時候有野豬熊瞎子沒人救你。”

程稚清一臉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誰打誰還不一定呢,讓熊瞎子小心一點,落在我手裏,請你們吃烤熊掌。”

晏承平看着程稚清躍躍欲試的樣子就知道她完全沒有把話聽進去,甚至恨不得現在就沖到雲山上打一頭熊瞎子。

他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想着只能以後盯緊一點了。

晏承平駕着馬車往大山村裏趕,衆人中午飯都來不及沒有吃,只想快點見到家人們。

大山村很安靜,四周只有馬車行駛在雪地上發出的嘎吱聲。

晏承平将馬車停在門口,他有些疑惑,明明娘他們幾天前就念叨着程稚清,怎麽今天聽到動靜沒有出門迎迎。

他抱着晏承安率先下了馬車,扶着程稚清和晏绮南下馬車站穩。

二人剛站穩就聽見院子中傳來的聲響,其中還夾雜着白舒雲的壓抑怒火的聲音。

晏承平抱着晏承安往家裏跑去,用力一腳踹開門。砰的一聲,院子裏的人将目光都看向晏承平。

爹和爺爺他們不知道去哪裏了,留下三個女人在家裏,白舒雲和明慕青正和四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對峙。

“奶奶、娘,我們回來了。”晏承平抱着晏承安平靜的說了一聲,似乎絲毫沒有把那四個男人放在眼裏。

為首的男人看見晏承平,獰笑一聲:“呦,這是回來個小的。”

明慕青和白舒雲看見晏承平回來顯然松了一口氣,她們快速走到晏承平身邊,“承平,他們說我們流犯家裏的男人都要去挖礦。我們都說了現在家中男人不在,等回來了會告知,他們依舊不依不饒,沒有人就拿銀子,人和銀子一定要拿一個出來。”

“我們拿不出銀子,他們就要把我們給搶了去。”明慕青看着那四人眼中透露着恨意。

晏承平平靜的看了一眼那四個人,眼中帶着殺意,“文書呢?”

為首之人從懷裏拿出文書,抖了抖,“看見沒?我們姚安府府衙的,趕緊讓你們家裏的男人跟我們走。”

“我們家人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好啊,你小子是不是耍我?兄弟們給我上,今天先把這個小子給帶走,在把他們家給砸了。”為首的男子招呼着其他人,率先向晏承平沖了過去。

晏承平将手中的晏承安往明慕青手裏一塞,将明慕青和白舒雲往旁邊一推,閃身進入四人中間,只見他一腳一個,就将來人踹倒在地。

那四人連滾帶爬站起來,“好,好啊,你居然敢打我們……”

程稚清在一旁聽了半響,走了過去,“多少錢可以不用去挖礦?”

為首男子被另外三個人攙扶着,不屑的說:“兩百兩一個人,他們家有六個人,不然拿錢,不然交人。”

上邊派來的人可跟他說了,晏家被流放時連身衣服都沒能帶上,家裏女人的嫁妝也都進國庫了,他們現在身上根本沒有錢。

原先早幾天就應該來了,誰知道耽誤了幾天,今天一定要把他們送去挖礦。

程稚清拿出一千二兩在那人面前晃了晃,“這裏夠了吧。”

那男子看見程稚清手裏的銀票眼裏放着光,他伸出手想要搶程稚清手中的銀票。

程稚清快速将手收回。

那男子見狀,面露兇光,“怎麽?想反悔?”

“誰知道你收了銀子以後會不會過兩天又來要人,反咬一口我們怎麽辦吶。”程稚清用銀票當作扇子扇着風,“你們應該手有名單的吧?”

那男子見自己心中的算計被拆穿了,心裏盤算着應該怎麽辦,晏家流放之前當過兵,殺過人,如果硬要搶人,他們肯定是打不贏的。那位又遠在京城,怎麽會知道晏家到底有沒有去挖礦,只要自己不說,誰又會知道呢。

挖礦确實不是他編的,近年來人手空缺,挖礦危險,招募百姓也沒有人願意去。好不容易有流犯來肯定要将他們帶去補齊人手,花錢買名額也是常見的事,只不過上頭說一百兩一個人,他自己私自又加了一百兩,誰知道晏家這麽有錢,這趟下來他可以賺六百兩。

那男子眼中放着精光,心中有了算計,“我這裏有名單,我将晏家人的名字從名單上劃去,你把銀票給我,如何?”

程稚清哪裏懂這是不是真的,她伸出手示意看看名單。

那男子看在錢的份上,将名單拿給程稚清,程稚清馬上拿着名單給晏承平。

晏承平看着名單後的官印點了點頭。

“可以确認了吧?”那男子有些不耐煩。

程稚清将名單還給他,“我看着你劃掉名字,你劃了我就給你錢。”

這時白舒雲走進廚房撿了個一塊木炭遞給男子。

那男子用着白舒雲遞來的木炭幹脆利落的将晏家人的名字給劃了,“現在可以了吧?”

程稚清将銀票扔過去,“你應該也知道晏家是做什麽的,如果你敢騙我們,小心你的腦袋。”

那男子憤憤看了一眼程稚清,握緊銀票,“哼!走。”與另三人相互攙扶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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