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騰蛇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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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素心雖然還是感覺醉的暈暈乎乎,但意識已經清醒過來了,眼睛基本上也能看清來的誰是誰了。

她猛的松開騰蛇,踉跄着往後退了幾步,将嘴裏的糕點吐在手上,就往地上一扔。

“吐了幹嘛,”騰蛇竟然流露出一絲受傷,看着地上的糕點,兩口将自己口中的糕點咽下,噘嘴道:“我很幹淨的,你還嫌棄我不成。”

“好大的酒氣!”禹司鳳只覺得手腳都氣麻了,不理騰蛇,只三步并兩步走到她跟前,緊緊的盯着她的臉,有些咬牙切齒道:

“長本事了,我這剛走半天,你在家就翻天了!是和他一起喝的酒嗎!”說罷一指騰蛇,仍是怒視她。

風素心嘴唇剛顫了顫,突然一陣惡心的感覺襲來,一把推開他跑到門口,哇啦啦吐了起來。

幸而剛才只喝酒沒什麽胃口吃飯,所以只是吐了兩口酒水,也就沒再吐出來什麽,要不今天就糗大了。

禹司鳳趕緊跟過來,伸手輕輕在她背上拍着,真是又氣又心疼。

“她沒和我一起喝酒,和一個叫褚璇玑的一起喝的,那女的好像是少陽派的,哼,讓你們大吃大喝不叫我,我要是在桌上,還能幫你擋擋酒,也不至于喝吐了呀。”騰蛇站起身,走到禹司鳳身後,探頭看向風素心,道。

禹司鳳猛的回頭,用手指着他的鼻尖,怒聲道:“誰讓你進我倆的卧房的!”

騰蛇困惑道:“沒誰啊,我自己進來的,怎麽,”他不解的看着禹司鳳,繼續說:“我是她小相公,怎麽就不能進她和大相公的卧房了?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你!”禹司鳳被騰蛇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氣到語噎。

風素心再次幹嘔了幾聲,也沒嘔出什麽來,心中一萬個不想扭頭面對禹司鳳的醋海滔天,幹脆兩眼一翻,軟綿綿的倒在禹司鳳的懷裏。

禹司鳳一愣趕緊将她抱在懷中,看着她緊閉雙眼,面色蒼白,有些不确定的喊:“告訴你,別裝暈啊!該解釋的一個也不能少!”

風素心幹脆決定就這麽睡了,反正最近也老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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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蛇呆愣愣的看着他倆,不明白風素心就喝了點小酒,怎麽還能昏過去呢?那酒他也嘗過,基本上和甜湯差不多啊!

禹司鳳雖嘴硬,心裏還是心疼她,趕緊将她抱在床上,扭頭看向騰蛇,瞪着他說:“別傻站着了!趕緊去找亭奴!”

他知道亭奴擅醫,只是因為大家都是修仙體質很好,基本上用不上他,如今風素心這麽一暈,雖不知真假,但還是要讓會醫的把把脈保險一些。

騰蛇也開始擔心起來,趕緊轉身飛奔而去。

亭奴聞訊吓了一跳,用法力催動着輪椅飛馳而來,烏童柳意歡知道後也趕緊過來,連一直從早玩到瘋的玉兒也過來看她大姐姐了,下人們聞信也非常緊張,由管家領着,統統站在門外,沒多大會兒,屋裏屋外就都是人了。

風素心雖然閉着眼睛,但也能感覺到四周人滿為患的氣息,心裏發虛,就更不敢睜開眼了,就感覺應該是亭奴有些冰涼的手指放在她的脈搏上,她禁不住緊張的心口怦怦直跳。

亭奴感覺到指下搏動的非常有力而歡騰的脈搏,看了風素心一眼,心下稍安——看來應該是怕喝多了挨禹司鳳的批評,幹脆裝暈,好,沒事就好。

他剛松了口氣,突然又察覺到了一絲不同的脈相,微微皺眉,細細按了下去。

一直在盯着亭奴臉色的禹司鳳,見亭奴皺眉,就是一驚——他算準了風素心就是裝暈,只是心裏還是有點擔心她喝傷了身體,為求保險起見,才讓亭奴把脈,怎麽,還真把出了什麽症候不成?

他立馬不淡定了,連聲問道:“她怎麽了?可是身體有所不妥?”

亭奴看了一眼閉着眼的風素心,有些生氣,撇過頭看禹司鳳,道:“身為孕婦還飲的酩酊大醉,真是個不合格的母親。”

禹司鳳一時沒反應過來。

風素心聽懂了,身體微微一哆嗦。

衆人皆是一愣。

三個呼吸間,禹司鳳才開始欣喜若狂問亭奴,激動的嘴唇都有些顫抖,道:“你說的可是真的?素心有孕了?”說罷又猛的一變臉,擔憂道:“喝這麽多酒,對孩子沒影響吧?”

亭奴道:“一次無礙,若再飲酒,小心孩子一出生就不要喝奶只要喝酒!”

風素心暗暗咬牙堅持,不讓自己笑出聲。

禹司鳳看着風素心,真是又激動又惱火,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坐在她身邊,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除了外面的下人們知道風素心懷孕後,統統都是為她高興外,屋裏站着的這幾位美男子,臉上的表情和心中的想法就都不同了。

烏童臉上有點落寞——主子懷孕是好事,怎麽胸口這麽悶呢?

亭奴除了因為風素心懷孕喝酒有點生氣,也有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中徘徊。

柳意歡愣了一會兒,卻又笑了起來,看了眼玉兒,摸了下她的頭,道:“玉兒,不久的将來你會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陪你玩了!”

玉兒高興的拍着巴掌,說:“太好了!”

騰蛇卻有些困惑,只見他先撓了撓頭,轉而揉了揉胸口,想了想,又拍了拍亭奴的肩膀,問道:“亭奴啊,你也給我看看呗。”

亭奴仰頭好奇的看他,道:“你又怎麽了?”

騰蛇嘟着嘴,有些費勁的思索了下,說:“我還是從一開始說吧,要不分開這一條條的有點亂,那個,剛才我正坐在那吃糕點,姐姐從背後一把抱住我,又對着我的嘴咬了一口……”他還沒說完,發覺衆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躺着不動的風素心內心已經開始抓狂了——好不容易因為懷孕救了場,這家夥還提那事!這小子是嫌活膩了嗎?啊?!!

“她那是喝多了看錯人了!”禹司鳳舊事被重提,氣的臉冒綠光。

亭奴松了一口氣,又問騰蛇:“你到底想問什麽?”

烏童卻難得露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問騰蛇:“主子咬你嘴做什麽?”

騰蛇誠實道:“她要吃糕點嘛,我嘴裏正好叼着一塊……”

“然後你就喂姐姐了!哎呀呀,爹爹,他們大人好不講究衛生!”玉兒插話道。

柳意歡登時有些尴尬,沖玉兒揮了揮手:“一邊去,大人說話小孩插什麽嘴。”

“哼!”玉兒噘嘴撇過頭。

騰蛇再次看向亭奴,一字一句繼續說出雷人的話:“姐姐從背後抱住我的時候,我感覺她的身體又軟又香,然後,我就,就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怪怪的……”

禹司鳳直勾勾的盯着騰蛇,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其他人則是驚呆了——這種話還能問出口,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你可真奇怪,姐姐又軟又香的抱着你,你竟然還感覺不舒服?你哪裏怪怪的了?”只有玉兒锲而不舍的發問。

柳意歡一把捂住玉兒的嘴,老臉有些挂不住,讪笑着将不住掙紮嘴裏含糊喊着不走的玉兒給生生拖走了。

風素心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昏過去了。

“所以嘛,我就問問亭奴了!咦,玉兒她爹拖她走幹嘛?”騰蛇看着玉兒被拖走,有些不明白的問衆人,衆人聞言趕緊低頭的低頭,轉身的轉身,統統都不搭理他。

他皺了皺眉後又扭頭看亭奴,說:“我這是怎麽了?我當時還覺得渾身熱的難受,還覺得有個地方……”

亭奴聽不下去了,一張臉羞的通紅,沖他連連擺手,示意他噤聲——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活寶?都沒人教過他關于生理上的知識嗎?

亭奴趕緊清咳一聲,一把攥住騰蛇的胳膊,示意他推自己出去,嘴裏說着:“那個,出去說,出去說,別打擾素心休息。”

騰蛇哦了一聲,乖乖的推着亭奴出去了。

烏童一副看二傻子的表情看着騰蛇的背影,又看了眼禹司鳳,也直接扭頭走了。

“醒醒吧,還裝呢。”禹司鳳輕輕拍了拍風素心的手背,嘆道:“你們一個個都想氣死我。”

“哪能呢,我哪敢呢!”風素心噌的一聲坐起來,笑嘻嘻的撲入他的懷裏。

禹司鳳抱着她,眼中帶着寵溺的笑意,說:“知道懷孕了,以後可不能喝酒喽,誰來找你都不能喝!再想喝也得忍着!”

風素心看着他,眼珠一轉,惡趣味的嘿嘿一笑,道:“忍着不喝酒沒什麽,倒是你,可得要忍一年了,嘿嘿嘿!”

禹司鳳反應過來後,俊臉一紅,略略撇過頭去,小聲道:“說的好像我不能忍似的……”話音一轉,結束了這個令人羞羞的話題:“你休息吧,想吃什麽?”

風素心抿着唇,搖了搖頭,有點難受道:“不想吃,只想睡。”

“那哪成呢!”禹司鳳站了起來,垂眸看她,說:“我去廚房吩咐他們做一些孕婦的補品,你先睡一會兒。”

風素心點點頭,一臉幸福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禹司鳳看着她,忍不住笑了笑,轉身往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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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陽峰。

褚璇玑回到少陽派的時候,已經是落日黃昏了,她站在不遠處,仰頭看向霭霭暮色中的少陽派的大門,依舊如往日一樣,莊嚴,肅穆,卻又有種陌生的孤獨。

此時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昊辰的身形從門內閃出,褚璇玑靜靜的看着他,橘色的夕陽籠罩在他身上,使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溫暖,可她怎麽也忘不了,在他還是柏麟帝君的時候,他冰冷孤傲,殘忍無情的對在誅仙臺上的她,施下了天誅之刑。

“師妹!”昊辰正準備禦劍飛行去尋找褚璇玑的下落,卻轉眼看到她正一個人孤零零站在

前方,靜靜的看着自己,他先是驚喜的喊她一聲後,便又帶了絲愠怒,卻發覺她沒有同往日一般表現出一副做錯了事趕緊跑過來求饒的模樣,只是站在原地不動,便微微皺了皺眉,向她大步走了過去。

“師妹,你怎麽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爹爹你姐姐都快擔心死了!”昊辰一把握住她的肩頭,嗔怪道。

褚璇玑也沒說話,只是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的臉。

昊辰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也察覺到了她情緒的異常,便不再責怪她,只是笑了笑:“怎麽了?師兄臉上可有什麽?”

“師兄,”褚璇玑這才幽幽開口:“我在山下,聽說書人講了個故事,說有個男子愛上了一個女子,而女子不喜歡他,男子很生氣,質問她為何偷走自己的心,卻又不負責任,師兄,心也是可以被偷走的嗎?偷走了又能放到哪裏?”

昊辰心中頓時咯噔一聲,轉而又哈哈一笑:“心沒了,人就不能活了,怎麽還給他機會跑去質問人家?以後不要聽說書人渾說,那都是男人騙小姑娘的把戲。”

褚璇玑道:“那要是換一顆心不就能活了嘛,而且男人一旦騙的起勁,連自己也都給騙了不是麽,柏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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