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尋探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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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禹司鳳锲而不舍的問。

風素心支吾道:“明天,明天就要走了,路途遙遠,要早點睡。”說罷就往床邊靠去,看到一床的自己的衣服,看了眼禹司鳳,有些愧疚的低下頭。

禹司鳳深深吸了兩口氣,覺得身上好了些,就走到床邊,将各類衣物細心打包收拾整齊,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又走到桌前将點心禮盒打包整齊,轉身對風素心說:“你把我收拾的這些都放到你的仙法空間裏……我不在你身邊,總歸是不放心的,可你和你師兄又不讓我去……”說話間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化為一聲不舍的嘆息。

風素心覺得心頭悶痛,走上前扯過他的手,一起走到床邊坐下,兩人靜靜的凝視對方,她看他雙頰仍帶着未退淨的欲的紅潮,心疼他的忍耐,又恐自己把持不住喪盡法力,屆時萬一有危險,又該如何護夫君和孩兒周全?

她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登時有些激動——如果這個方法可行,她是不是就能陪在禹司鳳身邊一年了?

禹司鳳在此時幽幽開口:“他們把翎曦帶走,就是想讓我們……再好好過一個夜晚,可你說怕耽誤明天行程……”他還沒說完,就被風素心打斷:

“司鳳,我們今天換一種方式。”

禹司鳳不解的看着她突然間就狂喜的神色,疑惑問道:“什麽方式?”

風素心伸出手指,點了點唇,蹲下身。

禹司鳳微微蹙眉看着她嬌豔欲滴的紅唇,過了片刻,這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腦中頓時轟了一聲。

禹司鳳第一次有這待遇,激動的連連倒抽氣,眼前好像出現璀璨的煙火,在盛放不衰。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被禹司鳳伸手攥住肩頭往上提起,然後被他狠狠抱住。

她不解的想要扭動身體看他,卻被他一下子撲到在床,她看着他漲紅的面孔,察覺到他的手在扯她的衣服。

她大驚失色,突然明白了——原來在禹司鳳心裏,必須是夫妻二人水乳交融,才是真正的魚水之歡……完了,此計不通,看來她必走無疑了。

她裝作困極的模樣打了個呵欠,一把推開他滾燙的似乎快要炸開的身體,翻了個身,嘟囔道:“好困啊。”然後就不動裝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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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司鳳難受的差點沒昏過去,他先是僵在原地看了她一會兒,猛的坐了起來,雙腿垂下坐在床沿上,單手攥住床架,整個身體都在用力。

風素心這邊在內心祈盼禹司鳳可以自己弄出來,卻又察覺他下了床走出門去,她松了一口氣,覺得他應該是出門自己解決去了,于是翻了個身等他回來,過了段時間,她真的感覺到困了,才聽到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她一動不動的閉着眼睛躺在床上裝睡,感覺他在她身側躺下,他的身體挨到了她的手,她發覺他的身體很冰很涼。

不會去泡冷水澡了吧?她猛的睜開眼睛,果然見他頭發半幹,帶着水汽,乳白色的長袍衣襟大敞,瑩白的胸膛上還有水珠滑落。

“你這是做什麽?你不怕得風寒啊!”她有些生氣,這人怎麽這樣!

禹司鳳翻過身,将左臂枕在腦後,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她,把她看的沒了脾氣,坐起身,想要越過他下床,卻被他一把攥住:“幹什麽去?”

“給你拿幹毛巾擦擦,不要這麽睡了,頭發不幹明早會頭痛的。”她嗫嚅道。

禹司鳳松開她的手,她翻身下床,從櫃子裏拿了一大塊柔軟的白色毛巾,坐在他身邊,他坐起身,她便小心翼翼的用毛巾仔細的擦吸着他頭發上的水。

“素心,你心裏有事。”禹司鳳突然道。

是有事,是被你執拗給氣的,她無奈的想——禹司鳳感情上執拗,否則也不會在原劇情中被褚璇玑殺死九世,在第十世還去倒貼,可沒想到在這種事情上也執拗,真是個犟驢型丈夫啊!

“能不有事嘛,明天就要走了。”她沒好氣的回答。

“對不起,我不該在這種時候提那樣的要求,可你一走,我們要一年不見面……”他扭頭看她,有些委屈的繼續說:“你師兄說,不讓我中間去探望,寫信也不行,傳音鈴也不行,怎麽你們師門規矩比之前我們離澤宮的還要大!”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控制不住的擡高。

“因為……有這些不被外界幹擾的規矩,所以我們才個個法力高強啊。”風素心騙他說,祝千秋不讓用傳音鈴和寫信,是因為禹司鳳很聰明,因為一個謊言要用一百個謊言來圓,她擔心傳音鈴或寫信不小心漏了什麽信息,再被他順藤摸瓜,肯定會有所懷疑。

禹司鳳聞言頓時氣餒。

風素心見他頭發快幹了,起身将毛巾挂在洗臉盆架上,又回到床上,拉着他躺下,說:“睡吧。”說罷趕緊合上眼睛,怕和他說多了再被套出話來。

禹司鳳看着她的睡顏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蠟燭燃盡熄滅,他才慢慢的閉上眼睛,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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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湖心島大宅外,湖水旁。

烏童、亭奴、柳意歡、玉兒和騰蛇還有一衆下人們,都在目送風素心離開。

禹司鳳攥着風素心的手,看着她,眼中似有千言萬語,此刻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風素心也萬分舍不得的看着他。

由祝千秋幻化的東華看不下去了,催促道:“行啦,剛才都吩咐半天了,東西都在仙法空間裏,能拿的都拿了,總不能也把你給打包帶走吧!”

禹司鳳聞言,眼前一亮,看向東華。

東華咽了口口水,搖搖頭:“我開玩笑的。”

禹司鳳自知不可能,聞言仍舊很失望,低下頭去,又猛的扭頭,對騰蛇喊:“去把翎曦抱來。”

騰蛇也是舍不得風素心離開,卻是沒法,得了吩咐,趕緊沖進大宅以最快的速度将孩子抱了出來,遞到禹司鳳手中。

禹司鳳抱着孩子,讨好的看着風素心,小心翼翼的說:“你看看他,再看看他。”

東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還是不死心啊!妄圖用孩子留住孩子娘啊!

風素心看着襁褓中的小翎曦閉着眼睛安靜的睡着,心中不舍的情緒翻騰,堪堪落下淚來。

“得啦!又不是不回來了!”東華真是受不了了,一只手拽住風素心的胳膊,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攏,指尖光點盈動,微微一劃,一把紫色的寶劍出現在兩人身前。

他拽着風素心跳上劍身,手指再度一劃,寶劍載着滿臉依依不舍的風素心,以光速消失在天的盡頭。

禹司鳳抱着孩子,可憐巴巴的站在原地,感覺胸膛裏空蕩蕩的,好像自己的心,也随她一起飛走了。

他此刻真想高喊一聲——帶我一起走吧!可是人家就是不帶他啊。

他第一次有種想要哭的沖動,又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怕孩子吹冷風着涼,才戀戀不舍的随衆人返回宅內。

******

藍色光幕前,風素心将禹司鳳一天的日常仔仔細細看了個遍,一旁守着一大堆吃食正不停吃喝的祝千秋,看着她癡傻的模樣,忍不住出聲:

“別看了,才分開一天,你這樣會導致我想吐的。”

風素心收回光幕,冷眼看她大吃大喝,道:“想吐你還吃。”

祝千秋咧嘴一笑,道:“這是你家四鳳給師門準備的,我是你師門中的一員,所以這些等會兒都拿走了啊!”

風素心眯起眼睛看她。

祝千秋往嘴裏塞了塊糕點,見狀沖她擺了擺手,口齒不清道:“好好,給你留點。”

風素心這才撇過頭,面上仍是一片愁雲慘淡。

祝千秋道:“別愁啦,只能是這樣離開,就算外人知道了不理解,可你還不知道你家那口子的執拗勁嘛,聽我的沒錯,這樣才不會傷了你們夫妻感情。”

風素心想想昨晚,确實……唉!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了,風素心在随身空間裏,可以每天都看到禹司鳳和小翎曦和其他人的情形,倒也不顯的太過離別之苦,可卻苦了禹司鳳了,每天為了能讓時間快點,天天把自己忙的腳不沾地,離澤宮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包了,愣是閑的宮裏一衆人每天嗑瓜子喝茶聊天,風素心私宅裏的事更是大包大攬,虧的他的修仙體質好,這要是普通人,早就把自己給累病了。

好不容易挨過了小半年,禹司鳳當真沒有收到風素心一絲半點的信息,眼瞅着秋涼已近,一顆心開始惴惴不安起來,想着自家媳婦的師兄那一副如天人般俊美的姿容,越發的胡思亂想下去,覺得如果當初是兩人要私奔,他還親自将兩人送走……怎麽想的?自己當初為什麽沒有想到這一層?!

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風素心對他的愛,他還是有信心的……可為什麽連一封信都沒有?就算她師父和師兄不讓,她悄悄寫一封傳送過來,也是可以的啊!為什麽不寫,她就不想他嗎?

因為他最近在處理風素心私宅裏一切事務時,有一樁下人的事裏,一個男仆人要出遠門采買東西,出去的時候有點久,等回來的時候男人媳婦埋怨男人不寫信,還說男人怎麽就這麽放心她,是看她太懂事了就欺負她不理她,兩人還為此嚷嚷着吵了一架,最後還是他這個主家去勸的架,結果把別人勸好了,自己開始犯嘀咕了。

是啊,應該寫信啊!

禹司鳳一旦開啓了胡思亂想模式,心中漸漸起了心魔,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回憶起風素心曾經說過,說她的師門在最南邊最南邊的一座青城山中,于是再也忍不住,又準備了一大堆吃食衣服用物放在仙法空間裏,将翎曦拜托給衆人,就于一日清晨禦劍飛行,去探風素心師門去了。

與此同時,無支祁終于自天宮多寶閣找到了破除混元金鬥的開山蓮花斧,與一直潛伏在明霞洞外的元朗取得聯系,趁柏麟帝君外出去旭陽峰,一斧子劈開了金鬥,救出在金鬥內一直昏昏沉沉的褚璇玑,兩人擔心柏麟會聞訊速歸,只得先暫時撇下琉璃盞,帶着褚璇玑飛快的向少陽山的反方向逃去,也就是最南邊飛去,恰巧竟和禹司鳳飛的是同一路。

這邊禹司鳳也不知南邊到何處是個頭,只能見山就停,下去打聽詢問,如此折騰數來回,終于在太陽下山之際,還真讓他在南海邊上找到一座山,因為旁邊的城鎮叫青城,所以這座山也叫青城山。

他望向一望無際的南海,知道再往前行,出了大海便是沙漠,再沒有山巒的蹤跡,于是他認定了風素心就在此山中,正準備進山的時候,突然見上空出現幾個禦劍飛行的人,就在他不遠處的沙灘落地。

“璇玑姑奶奶,你說你都鬧了一路了,否則我們至于都天快擦黑了才到這裏嘛!”一個發鬓上別着一枚銀色月牙銀飾的男子,對一名粉衣女子無奈的嚷道,男子和女子都很面熟。

此時粉衣女子道:“帶我來這裏做什麽?這裏有什麽?為什麽不讓我留在那裏,我要與柏麟……”她說到這裏突然失聲。

“這裏,這裏不是離少陽山遠,安全嘛。”男子無奈道。

禹司鳳撇過頭去,不想關心別人的事情,而且日頭在逐漸西斜,他既然找到了青城山,就再也忍不住等明天進山,心急火燎的正準備進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司鳳,你怎麽在這裏?”

禹司鳳詫異扭過頭,卻發現是許久不見的副宮主元朗,正站在他身後,詫異且疑惑的看着他。

禹司鳳心頭一凜,沖元朗抱了抱拳,打了個招呼——這人自從自己成為新任宮主,便憑空消失了,宮內人說是因為他不滿大宮主的安排,負氣出走,因為脾氣太過古怪,在宮內人緣不好,也沒人出來尋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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