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走了幾步，莫延熙就拉過我的身體，把我按在牆上，我奇怪的看着他的臉。
他有些懷疑的問我：“你跟你哥哥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只說了一句話。“莫延熙，你信我。”
莫延熙對我似乎總是有一種無奈。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俯下身吻我，剛開始我想抗拒，可是想了想還是不動了。他的嘴唇像羽毛一樣柔軟，只是輕輕的一個吻，就像蜻蜓點水一樣，并沒有深入。
他靠得我很近，近到他的額頭就跟我的額頭是貼在一起的，他用只有我跟他聽得到的聲音說：“梁艾佳，你是我的，我已經摁下了章，你跑不了了。從今以後，你的喜怒哀樂只能圍着我轉，你聽懂了嗎？”
我詫異的看着他，認識莫延熙這麽久，一直以來他給我的感覺是溫文爾雅，談吐大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也會有嫉妒和霸道的一面。
溫暮辰在外面買了幢房子，訂婚以後他跟瑞秋就會搬到那裏去住，應該說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他。對這個消息，我有些不知所措，由此看來溫暮辰對瑞秋是極其看重的，那我還要不要把瑞秋的事告訴他？
我想了很久，我想我說出來他應該也不會相信我的吧，既然這樣我又何必自讨沒趣去趟這一趟渾水呢？實在是不值得。
這天晚上，楚江南突然打電話給我，他好像喝的有點醉了。
他劈頭蓋臉就問我：“丫頭，你是不是很讨厭你的瑞秋嫂子啊？”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淡淡的說：“江南哥，你怎麽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我聽到電話那頭的呼吸聲有些重。
楚江南說：“沒關系，從今以後我跟你一起讨厭她。我。。。我也不喜歡這個女人。”
我想了想說：“江南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楚江南打了個酒嗝說：“你哥哥太壞了，簡直壞透了啊！全天下在沒有人比你哥哥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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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問：“江南哥哥，你在說什麽？”
楚江南語重心長的說：“妹妹啊，真是可憐了你啊，哎。。。”
“你究竟在說什麽啊？”
對于楚江南說的話，我真的是一句都聽不懂啊！
“你說，我跟你哥哥都認識這麽多年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有難我能不幫嗎？”
貌似楚江南已經開始在胡言亂語了，因為我完全就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
“簡直就是混蛋啊！拿自己的婚姻做賭注，還有啊那個女人我從來就覺得她配不上你哥哥，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你哥哥這麽不開心過，從你回來以後。。。”
“陳姐姐？她不是你的表親嗎？”
“狗屁表親啊，在我眼裏溫暮辰才是我兄弟，佳佳，我知道你不喜歡她，沒有關系，從今以後我跟你一塊兒讨厭她。”
我察覺到了不對勁，楚江南不會無緣無故跟我說這些不清不楚的話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江南哥哥，究竟怎麽了？你說清楚。”
“說什麽說啊，你個小丫頭片子，你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麽忙，就這樣，我挂了啊，晚安。”
電話已經被他給挂了，暈死了，簡直是莫名其妙。
難道是溫暮辰真的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懷着疑惑的心情，撥通了溫暮辰的電話，電話撥通的剎那，我感覺我的心髒就快要跳出來了。
“喂。。。”電話是陳瑞秋接的。
“額，陳姐姐，是我。”
“哦，是佳佳啊，你哥哥在洗澡，有什麽事嗎？”
“在洗澡啊，那等一會能叫他回個電話給我嗎？我有點事。。。”
“嗯，好的。”
“那謝謝姐姐，我先挂了，拜拜。”
雖然我很不喜歡陳瑞秋，但是基本的禮貌還是要的。
我一直等，一直等，終于在十點鐘的時候接到了溫暮辰的來電。
“喂，哥哥。”我接的有些急切。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溫暮辰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來。“什麽事？”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的，只是。。。”
“只是什麽？”
“之前江南哥哥打過電話給我，他跟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溫暮辰幽幽開口：“是關于我？”
“嗯，好像有提到陳姐姐。。。”
“然後呢？”
“我。。。”一面對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梁艾佳，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很關心我？”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笑。
“哥哥，你就當我是關心你吧，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不希望你受傷害的那個人。”
溫暮辰冷笑：“這世上，除了你，你覺得還有誰能傷的了我？”還有誰會傷害我？
心裏突然很難受很難受。
“對不起，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
“不用說對不起。因為這輩子我也不會再原諒你了。“
盡管知道他不會原諒我，但是聽到他親口這麽說還是很難過很難過，難過的心裏好像被針刺了一樣，已經感覺到心髒變得血淋淋的了。
我甚至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好難受好難受。。。
我強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但是似乎對面的溫慕辰已經感覺到了什麽。
“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憑什麽這麽指責我，溫暮辰，你真的是全天下最壞最壞的壞蛋。“
溫暮辰這次停頓的更久了，但是聲音依舊很平靜。“梁艾佳，你知不知道你離開的時候，我比你更心痛。”
他沉吟了一下，又開口：“梁艾佳，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大笨蛋！”
“哥哥，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訴你，是因為。。。我說不出口。就算說了，也不會改變什麽。”
我從未聽過溫暮辰這樣嘆息過，無可奈何的感覺。
最後，他問了我一句：“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我開口：“有。”
或許曾經愛與不愛對現在的我們已經沒什麽改變了，他有了未婚妻，而我也決定跟莫延熙開始交往。只是，我們應該給彼此一個交代吧。
忽而我又問他：“哥哥，你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是不是喜歡上了我，然後傷害了自己？”
溫暮辰思索了片刻後，說：“我最後悔的是。。。”突然又不說下去了。
我問：“什麽？”
“梁艾佳，我想應該，也許，我只希望還能挽回我已經失去或正在失去的東西，就當我貪心吧。”
我咬了咬嘴唇，思索着他話裏的意思。
本想問他是什麽意思，他卻打斷我說：“很晚了，睡覺吧，晚安。”
“嗯晚安。”
這可真是一個奇特的夜晚，我想。
溫暮辰竟然在電話裏跟我說了這麽多的話，感覺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