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首向來蕭瑟處
上帝安排了相遇,那就相信是有緣的吧,排除那個分...
蘇馥瑤和好友江浔相約看落日餘晖,江浔說那會是很浪漫的,她是浪漫主義者。
“誰說獨身不能浪漫呢?”
“妮子,戀愛會有人給你創造浪漫呢。”
江浔拿手指輕撫她的脖頸,被她狠狠拍掉。回了個冷漠的白眼。她退後兩步打量着江浔。妝容精致,這是要找浪漫的豔遇。
山不在高,随遇而安。
蘇馥瑤站在山頂,伸展手臂享受山頂的徐徐清風。
剎那,手裏被塞入一支手機,江浔激動的指着太陽。
“蘇馥瑤同志,用你專業的技術把我拍成天神下凡”
沒等回應便到山邊熟練的擺起姿勢,她的無理取鬧常讓人無可奈何,凝視着江浔,她是她的私人攝影師,也許。
太陽光照大地,她取下手下的指環,朝着那環看太陽,太陽在手心裏,那樣也許太陽就是她的了。
她是幻想媽媽心愛的孩子。
“你來人間一趟,一定要看看太陽,和你的心上人。”
“人,一定要有太陽。”
身後傳來了男人爽朗的聲音,她回頭對上了男人的眼睛,相視而笑。
他一臉苦笑的看着太陽,嘴角輕揚,發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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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上人不喜歡太陽”
“你是太陽嗎?”她問他
“也許吧”
她後退順勢站在他身邊。
“這裏沒有你的心上人,就讓我這個陌生人陪你看看太陽吧。”
餘晖照紅了少女的臉頰,随着男人的謝謝落幕。
她想,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斷腸人,心裏那座墳,未亡人不死。
江浔拿着手機拍落日的驚豔,也許她也拍下了兩人的對視而笑。
“蘇馥瑤,幸會”
“風游,承讓”
她忘了要聯系方式,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過客,城市很大相遇很難。
蘇小姐,許願煙只能許願一次,第二次就不靈了,真的...。那天,他帶着哭腔眼裏滿是委屈。
“風先生,好巧。”
第二次,她在路邊撿到了他,他煙盒裏有一根倒放的煙,她問他,為什麽啊?他說那是許願煙很靈的。
那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第一次拿到許願煙,我許願和那個壞女人能在一起,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很幸福。”
她懵懂的看着他“那為什麽分開了?”
他搖了搖頭說“後來我許願我們能回到從前,然後就沒有後來了”。
他起身搖晃空空的煙盒,嘴裏的蘭州一點點消逝,她拍了他的肩膀“戒煙吧,也忘了她”,他點了點頭,扔掉了煙盒像是在表決心。
“蘇小姐陪我喝一杯吧”
蘇馥瑤指着太陽嚷嚷“這位酷哥,太陽那麽大,喝個屁啊。”
“為什麽不呢?你不行?”
她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
“好,不去就不去”
他起身恢複起酷哥的冷漠,擦拭眼角的淚水當做無事發生。
他的愛人不喜歡太陽,所以他選擇當靜漠的月亮。
“你不會是僞裝情種把妹的大渣男吧,風先生。”
“我看起來很閑?”
“Isn't it,bro?”
“也許吧”
最後二人留了彼此的聯系方式,約定下次一定陪他喝一杯,這并故事的開始,故事的內容不悲傷,她鬧他笑,她看他眼裏有愛人的柔情似水,他裝傻充愣,想把奇怪的友情進行到底。
這并不是蘇馥瑤第一次看到陳許晨,第一次是在她大學畢業典禮,他來同她慶祝,但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旁桌的漂亮女孩,她打趣他好色看到漂亮女孩就傻了。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對她說“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确實是”
她像他那樣托着腮看着那女孩,像是漂亮的公主,而自己襯衫配牛仔褲,好不俗氣。
他說她像個女流氓,她說她不是拉拉,只是單純愛看美麗的東西,養眼,他不在看陳許晨只是摸了摸蘇馥瑤的頭,問她為什麽畢業了都不好好打扮。她俯身貼在他耳邊嬌聲說“如果天生麗質,塗脂抹粉就是畫蛇添足。”那姿态好不誘惑。
那一刻,他的心跳快過平常。她像驕傲的松柏,或許也在他心裏載了根。
“恭喜蘇馥瑤踏入社會”
風游舉起酒杯,她以茶水代酒與他碰杯,一飲而盡。
那時候她說:“風游相信命運,而我懷疑生活。”
他在她離開後跟了上去,看到她随手的一丢,退回店裏陳許晨早已點好餐,他狼吞虎咽的吃,陳許晨适時遞上水,溫柔的提醒慢點別着急。
他以最快的速度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餐,點了一份一樣的打包迅速和陳許晨道了別,美其名曰有事。
漂亮女孩裹着棉襖但不掩姿色,但眼神落寞,這是他們和好後的第一次約會吧,他都不上心的嗎?。
蘇馥瑤在家裏落地窗前盤腿坐着,地上鋪着柔軟的羊毛毯,看着窗外傻傻發愣。
風游極其自然的拿鑰匙開門踏進她的房子,手裏提着給她的早餐,看着她背影嘴角漏出淡淡的微笑。
“不吃早飯得胃病的,給你買了快來吃!”
“我吃過了”她冷淡的說,但肚子卻不合時宜的發出了聲音。他笑她口是心非,她翻了個白眼不再看他。
他順勢坐在她旁邊,把打包好的鮮肉混饨打開,把鮮美的鮮肉馄饨放在她的嘴邊,她扭頭,冷哼一聲。
“真不吃啊,我還買了你最愛的燒麥呢,你不吃我就自己都吃了喔。”
“那漂亮女孩呢?”
他反問她“那個壞女人很漂亮吧。”她點了點頭,漂亮的讓人嫉妒,“是可以讓你一眼萬年的類型。”
他們不約而同的話題略過昨天。
“你找我有事吧?”
她吃了一口馄饨,還熱乎着,他很匆忙。
“嗯,是”
他起身在她的房子裏走了走,用熟悉的語氣對她說“許晨再找房子,我就想讓她和你住,不是白住我可以給錢。”
“為什麽?”
“你不是說別讓野馬脫缰了嗎?你幫我栓。”
“租房找中介,別找蘇馥瑤”
陽光撒在她身上,和他們第一次相遇一樣,她陪他看太陽,她說人一定要有太陽。和那天一樣,身子挺立,風吹散她肩上散落的發。但她嘴角并未上揚,她沒在對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