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算露骨的傷

不是所有在陽光下的,都陽光

也不是所有在黑暗中的,都黑暗

——牧野《陽光下的假面》

楊烨強硬的把蘇馥瑤拉到懷裏按着她的頭裏聽他的心跳,撫摸着她的長發。

“你腦子有病”

她聞着男人身上的古龍水味突然覺得惡心,邊說邊掙脫,掙脫失敗她惡狠狠的咬了楊烨的胳膊,她咬的很重,胳膊上深深的齒痕。

“別動。”

把蘇馥瑤按坐在亭椅上,低頭狠狠的吻了她,卻沒想蘇馥瑤居然狠心咬破了他的嘴唇,唇上一陣刺痛,但更多的是心痛。

她不留情的踢了他一腳,抹了抹剛被侵犯的唇,臉色冰涼。

她激怒了他,既然她也是愛他的,為什麽連最簡單的親吻都不可以?楊烨甚至給自己洗腦過,她親吻風游是在讓自己吃醋。

他用暴力甚至差點霸占了她的身體,可她兩行淚落下來,楊烨便停止了下面不堪的行動。

“對不起,我....”

楊烨不知道,蘇馥瑤喜歡他是她這大學三年覺得最好的笑話。

當天晚上,他拿着日記本到女生宿舍樓下喊她的名字,她不情不願的下樓,給足了他面子,算是仁至義盡了。

後來她再也沒正眼看過他。

風游是從江浔口中知道這件事情的,他死沉着臉“那個男人是不是有精神病史?”他很想去打楊烨一頓,但他沒有。因為他不知道他應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去,以蘇馥瑤喜歡的男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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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一樣了。

風游拿手戳了戳蘇馥瑤的臉,“你覺得楊烨怎麽樣?”

“是個瘋子,我好不容易才忘記他非逼我記起來。”蘇馥瑤用力的捶打着懷裏的玩偶。

風游點燃一支煙開始自顧自的抽,蘇馥瑤伸手問他要了一根娴熟的點燃香煙,剛抽一口就瘋狂咳嗽扔到地上,踩滅火光。

風游适時地上一杯清水,捧腹大笑,一支手從她胸口往下順,她換了随便的家居服為了舒适甚至沒穿內衣,蘇馥瑤站在床上向後退了兩步。

“變态!”

風游捏了捏太陽穴,想爬上床把她抓下來,卻被一個抱枕正中那張臉,委屈的坐在地上狡辯。

“我是你男朋友啊,況且我不是故意的。”

“滾!”

“一起?”

蘇馥瑤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風游,臉上寫滿了我難道愛錯人了,那個矜持到不行的風游呢?

“饑渴!”

“看什麽看,沒愛錯人。”

風游爬上床把她摟在懷裏,卻什麽都不做,就那麽看着她。他沒想到的蘇馥瑤咽了咽口水,說好的無欲無求呢。

他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起身把棉被蓋在她身上。

“睡個好覺。”

說着便要轉身離開,他其實在等她挽留。

“瑤瑤,如果我說我想為你之前那件事把楊烨揍一頓,你有意見嗎?”

“沒有,但也不希望你去。”

“為什麽?”

她把被子蒙上頭,蘇馥瑤想說“親愛的,我了解你下手不知輕重,所以我不想我以後的老公蹲過局子,以後孩子的爸爸有案底。”但她沒有。

她對他無感。

“晚安親愛的。”

“晚安。”

風游走到床邊俯身親吻了她額頭,轉身離開,這是他們在一起後他養成的習慣。

“幸好我有你。”

風游關了燈,鎖門離開。

蘇馥瑤舒服的睡到第二天中午,她不知道風游把楊烨打了,惡狠狠的威脅他以後離蘇馥瑤遠一點,不然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你就是個瘋子,就因為她不愛你就死命糾纏?”

楊烨回到家沖了個涼水澡,風游打他的時候他沒有回一次手,不是不敢是覺得他打得對。

他那時候真的瘋了,看見蘇馥瑤對風游那樣,又聽說她愛自己,嫉妒心作祟,做了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的事情,如果可以他想當她的燦爛先生。如果他們沒有離開麗江,她也認不出他,能不能就那麽讓她忘了風游,和他交往。

“她好不容易忘了你做的事,你為什麽要出來惡心她?”

蘇馥瑤還是像以前那樣生活,江浔陪她去過鬼屋,江浔害怕的鬼叫,蘇馥瑤不為所動,她說最可怕的不是鬼是人心。

和風游在一起後熱衷的喜歡看各種愛情片電影,海誓山盟非他不可,然後在他肩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他拿紙巾給她溫柔擦拭。

從前去咖啡店買甜點會遇到和自己很像的安雪希,安雪希畫着精致的妝,甜美的笑,她則素面朝天帶着鴨舌帽和口罩。現在楊烨有時候會坐在店裏陪着安雪希,搞得她一頓不自在,就改去旁邊面包房。

蘇馥瑤有時候會系上圍裙心血來潮親自下廚給風游做大餐,風游乖乖的幫她洗菜,有時候也會調皮的摟着她的腰撒嬌,沒有一點剛認識的酷哥的架勢。

“多放辣能接受嗎?”

她知道他不吃辣于是特地問,風游當然搖搖頭了,她則學着他當時的語氣挑眉問他“你不行?”

風游則會指揮她放,放魔鬼辣,說自己可以,她有次真的不知道去哪裏淘來了魔鬼辣,風游吃的滿頭大汗,把囤的牛奶一瓶接着一瓶的喝。

“你變了,你明明知道我不能吃辣,你以前都不放辣的。”

這時候她會揪起他的耳朵,把她偷錄的那句“放魔鬼辣,我不行?開玩笑,哪有說自己男人不行的?”免提播放。

他會認真抄寫她愛的情詩放在她正在讀的小說裏,如果在他面前剛好拿出來風游則會取走一本正經的朗誦:

我多麽希望,有一個門口。

早晨,陽光照在草上。

我們站着。

扶着自己的門扇。

門很低,但太陽是明亮的。

草在結它的種子,

風在搖它的葉子,

我們站着,不說話。

就十分美好。

然後以二人的相視微笑收場,後來她叫他拿硬卡片寫,他買了一堆明信片,把親手寫的紙條便成了她的專屬書簽。

擦掉吉他上那層薄灰,他彈她唱,伯牙鼓琴,鐘子期聽之。他們不只是愛人,還是好友。

安雪希則選擇裝傻,暗自學着蘇馥瑤的衣品和微笑,可有些是僞裝不了的,叫性格。她不清楚楊烨的愛是給自己的還是給他得不到的白月光,她只知道假的不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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