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被偏愛,有恃無恐

故事從哪裏開始講,從相見,相識,相知,最後到決絕。

他們都在驗算,誰是君。

叢述攢了一些錢,加上借款勉勉強強足夠去整形醫院去除胎記,讓自己能正大光明不加掩飾的站在心愛的男人面前,自信的言愛。

“請把臉上這個醜陋的胎記去除,還有...如果可以,讓我有些像照片裏的女人好嗎?”

對面坐着穿着白大褂帶着圓框眼鏡的醫師,接過她遞過來的照片仔細端詳,又馬上搖頭。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和照片裏的女人,完全不是一個類型,你可以單純去除胎記就是美人,不用朝着別人去怎樣。”

“行了,我都想過。”

叢述手心微微出了些汗,指甲陷進肉裏,時不時的疼痛能讓她保持自己的理智,不被帶着走。

“醫生,就按我說的做。”

“不需要太像,只要幾分相似。”她神吸了口氣,給自己加油鼓勵“我喜歡的人覺得她很好看,就這麽做,不用多說。”

一些準備的時間直接拎包住院,只有她一個人,沒人陪同。

她把時間除了工作,全用來為楊烨,哪有什麽知心朋友。甚至大學宿舍聚會,都不會喊她。

他再次看到她,會怎麽想?

喜悅,厭惡,還是覺得她很惡心?她不知道,但想賭一把。

“高景源,高景源!”安雪希紅着眼眶在病床上大喊大叫,實際上她已經沒多少力氣了。

睡醒後他不在,旁邊坐着的只有自己那個打小就和自己不對付的母親。天空還有星辰,時間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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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什麽喊,沒那男人活不了了?怎麽這麽沒出息。”

“媽!如果不是蘇馥瑤帶着你過來調侃羞辱我,你會知道你的女兒得了病嗎?”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病房很黑,但她可以察覺到自己母親的臉上一定有厭惡。

“說起來,你還不是咎由自取。”安母靠在椅子上訴說着她看到的“我們是對你不怎麽樣,不能為你付出什麽。但高家那小子從小對你一直一往情深,是個活生生的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意。你卻一直嫌棄人家窮。”

“可到現在只有人家在你身邊,該說你命好還是命不好呢?”

如果高景源不好,怎麽會吸引到那樣眼高手低的蘇馥瑤。

“滾啊,別說了。”

她把枕頭扔向母親,把被子蓋在頭上,鼻腔裏是滿是醫院消毒水特有的味道,帶些凄涼和無奈。

“滾啊!”

“雪希怎麽了?”

高景源走出醫院買包香煙,恰好回來便聽到她的怒吼。剛走到床邊她伸出細長的雙手環抱着他的腰肢,兩行淚劃過她醉人的酒窩。

“讓她滾,她說你不要我了。”安雪希有些擔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為了替她忙前忙後,胡子都沒有時間刮。“高景源,你不會不要我吧?”

她希望聽到他立馬不用思考的回答她“不會。”但他猶豫了。

他腦海一直閃過高中時期的蘇馥瑤,鮮活迷人活生生的她自己,沒有一秒吐露出別人的影子,等等....他已經把安雪希定義成別人了嗎?怎麽可以..他明明那麽愛她,愛到骨子裏。

蘇馥瑤招招手他可能就會回去,想回到以前。

“喂,風游,你不冷嗎?”

“冷啊。”

坐上車後打開了空調才稍微回暖,他僅穿着單薄的睡衣。那雙握着她的手,冰涼。

“冷你不多穿點。”

他任由她嬉笑着坐在副駕駛上數落,車子駛向兩人的愛巢。

不是朋友,不是戀人,是夫妻。所以後來風游見不得她和高景源或是別的什麽別的男人交好,偏執的占有欲。

“瑤瑤,能不能以後離你那個所謂的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遠一點?”他把她抵在家裏的牆上,手很不老實的解她的白襯衫和內衣帶,唇瓣落下甜膩的親吻。

“韋君武在公司欺負你嗎?”

“笨蛋!”

她伸手揉揉他亂糟糟的頭發,看着他故意半裸露的胸口,莫名低頭紅了臉,要做嗎?今晚。

她誠心誠意的問了,引來的是男人的瘋狂點頭。

上揚着的嘴角和滾燙的心髒。

“明天我高中同學聚會,你有空去露個臉嗎?”

蘇馥瑤喘着粗氣,四仰八叉的癱倒在床上頑皮卻也帶點嚴肅的問。單反他敢說一句不,就會被一腳踹下床去。

“算球,我逃班陪你。”

“謝謝風先生。”

“不謝,叫老公。”

馥瑤簡單披上睡衣去客廳接水,口幹舌燥。

她在想,高景源會去嗎?

“瑤瑤,穿這件,襯你。”

隔天,風游從衣櫃裏挑挑揀揀取出一件淺藍的長裙,遞給蘇馥瑤,自己則換上衣櫃裏最貴的那套風衣外套。

“帥嗎?”

“帥啊!”

“帥你不表示一下?”

他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俯下身子湊到蘇馥瑤臉前,被一雙白皙的手推開,沒有收到香吻反而收到一個白眼。

“酷哥,酷一點啦!”蘇馥瑤捂着嘴笑,她很喜歡這樣的風游,像魅人的小妖精,但看着鏡子裏自己脖頸的紅印,迅速拿起桌面上的遮瑕猛猛蓋。

“收拾好了,我們出發。”

他們到達飯店時候已經到了不少許久不見的老同學,前腳踏進包間門口後腳就有一個女同學來獻殷勤“瑤瑤,瑤瑤坐這裏。”

事實上,她早已忘了面前這個女人的名字。

女人挨得她很近,濃烈的香水味刺入鼻孔,她讨厭這樣味道,不自然的朝風游靠了靠。

“這位小姐,你看不出內人不想和你交流嗎?”

“你誰啊你,什麽意思?”

蘇馥瑤拉着風游直接落座,她想起女人是誰了,滿小燕。

當年被她氣的半死的嬌小姐,據說現在他們家現在急需投資,朝她殷勤只是為了韋家。

“你們看啊,就是要昂貴的首飾才能配得上美嬌娘”說話的人是蘇馥瑤旁邊坐着的黃欣,她看着蘇馥瑤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鏈暗諷高景源,她們很交好,所以當年的事情,她知道的多。

“廉價的東西,得靠人的氣質襯托,不是嗎?”

“好東西是提氣色的。”

風游在桌下抓緊了她的手,身邊已經陸續有叽叽喳喳的聲音了,談論當年的蘇馥瑤和高景源。

當年似乎成了班裏公認的情侶,都覺得他們一定能修成正果,大學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然後結婚,和所有小說裏的美好結局那樣。

看到蘇馥瑤帶來的英俊的帥哥,他們就知道都翻篇了。

不少人背地裏談起高景源,都會說他傻,蘇馥瑤身後有韋家護着,若能修成正果,少走十年彎道,直接超車。

高景源這時帶着安雪希進來了,她穿着那時候高景源從蘇馥瑤那邊拿來的裙子。

“她身上那套好眼熟。”

風游小聲的問。

蘇馥瑤晃悠着腿朝他粲然一笑“我大學時候可能穿給你看過。”

“呦,高景源來了啊。”

“這女伴長得有點像...”

“閉嘴吧你,哪像了,蘇馥瑤好看多了不覺得嗎?”

蘇馥瑤其實并沒有安雪希漂亮,眼圈有些深,沒有俏皮的酒窩,但大家似乎都會覺得蘇馥瑤更漂亮,勝在氣質。

桌上一大半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這一對上,菜已經慢慢上齊了。

“風游風游,要吃那個!”

“不叫老公不給夾。”

蘇馥瑤鼓着嘴別過頭去,想吃的菜早被風游夾到碗盤。

被偏愛的,永遠可以任性。

高景源看着她,曾經也這麽對她撒過嬌,耍過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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