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了?”

“沒什麽。”鼬的眼神有些閃躲,“蠍現在在屋子裏,你之前不是說過想跟他談談嗎。”

我鼓鼓嘴放開了他,哼了一聲,“去就去,哪有你這樣我一回來就把我推給別人的。”

帶着很鐵不成鋼的心情,我推開了蠍的房門,一屁股坐到他的床上。

“吃火藥了?宇智波鼬又惹你了?”蠍連頭都沒擡一下,五指靈動地在傀儡上翻飛。

我頭一偏,腿一跷,“除了他還會有誰。鼬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麽?諸如把我交給你照顧之類的?”

“呵,你還真是了解他。”紅發僞少年挂上了他那慣用的嘲諷笑容,“他的确有這麽說過,不過你猜得到我是怎麽回答他的嗎?”

“反正你肯定沒答應。”赤砂之蠍會答應這種令人蛋疼的要求才怪了,讓他答應殺了我還差不多。

蠍的笑意更深,“看來你對我的了解程度也還不錯。我告訴他,自己的女孩要自己保護好,拜托別人的人都是懦夫。”

“怪不得他一開始一副要把我交給別人的模樣,後來卻又沒再提這事兒了。”我恍然大悟,難怪鼬後來都不再拒絕和我一起睡了。

“是啊。”蠍擡起頭來望着那勉強能夠作為窗戶的小洞口,琥珀色的眼眸似乎看到了很遠很遠的東西,充滿了眷戀與溫存。我想起十幾年前他坐在那窗邊和小時候的我說話的情景,那個時候我其實還沒有完全明白蠍的感情。

“那是他的女孩,不是我的。我的女孩很久以前就不在了。”

“蠍……”我怔怔地望着他,手指一動想要伸出雙臂和他擁抱,卻又覺得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對不起……”

“你幹嘛要說對不起。”蠍嫌棄地看了我一眼,“這個世界還沒有你的時候,我和她就已經結束了。”

“蠍子,我現在才發現迪達拉和你比簡直就是弱爆了啊!他沒有你文藝!”我星星眼望着蠍,遭到了他更濃重的鄙視。

“對了,你那個空間轉移的副作用現在如何了?”蠍一向很關心我的忍術進展,在這方面他比鼬還要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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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樣子,起碼要隔十五分鐘才有行動能力,不過我們都是組隊行動的,所以通常來說偶爾用一用沒問題的不是麽?”我攤攤手,不明白他想要跟我說什麽。

蠍站起身一敲我的額頭,讓我差點以為他止水附身了。赤砂之蠍你這個死小孩,身高和我齊平就總趁我坐着的時候偷襲我!

“短時間內不能行動就是一個問題。你有提到過你的術不止能夠轉移自身,還能夠轉移除自身外的近物吧?”

我乖乖點頭。

“也就是說,至少十五分鐘內,你只能實現一次轉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轉移錯了一件很緊急的東西,那要怎麽辦?”

看着蠍嚴肅的表情,我噗地笑出聲來,“蠍子你想象力真豐富,我這個術一般來說是用來逃命的吧,能夠把我和隊友轉移走就行了嘛。”

蠍盯了我一會兒,又坐回地上自己修傀儡去了,“希望如此。”

這語氣,怎麽聽着怪怪的……我擔心地看了看蠍,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作罷。

“好啦,蠍子,我給你帶了貝殼挂飾,噔噔噔噔——”我從袖子裏舀出一串貝殼晃了晃,“怎麽樣?好看吧?”

蠍依舊連正臉都不賞我一個,“嗯。”

“喂好敷衍的語氣!”

“嗯?”頗帶威脅性的聲音,我立馬就縮回了頭。

“好嘛,那我放這兒了,你自己看哦。”我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阖上門的那一刻望了一眼蠍低頭維護傀儡的樣子,心沒來由地慌了一剎。

真奇怪……我摸了摸心口,還沒緩過勁來就猝不及防地被一聲大吼喚回了神智。

“啊!”

“你鬼叫什麽啊?”我再度給了飛段一個爆栗,他捂着腦袋痛呼一聲,“你在路上已經讓我暈了三次了,要不要這麽暴力!”

“你被佩恩老大教育好了?”

“說什麽呢,我只是被他的條件給說服了。”飛段扛着血腥三月鐮,仗着身高優勢睥睨着我。嘛,想也知道,佩恩老大無非是給飛段展示了一下他神的能力,強有力地證明了他有傳教的實力嘛。

“哦。”我興趣缺缺地應了一聲,繞過他走開了。

“喂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看你手上沒有戒指,不是曉的正式成員吧?”飛段在我身後喊了起來,血腥三月鐮舞得虎虎生風,“讓我取點你的血獻給邪神大人吧!”

“喂新人,你不知道除了我之外誰都不可以殺這個女人麽?”緋流琥慢吞吞地從房間裏走出來,低沉的語調發出危險的信號。

“你又是誰?”飛段回轉身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蠍,“你也想獻身給邪神大人嗎?”

蠍子一甩尾巴,“這個新人小子和迪達拉一樣,一副短命相。而且……還遠不如迪達拉懂事。”

“蠍旦那你在誇我嗎,嗯?”迪達拉不知道從哪裏蹦了出來,星星眼看蠍。

“迪達拉我真後悔認識你……”我捂臉,同時感覺到一陣勁風拂面。我下意識地後仰,只見血腥三月鐮堪堪擦過我的鼻尖,轉瞬之間便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抓住。

我退後一步躲到鼬的背後,挑釁地朝飛段做着鬼臉。

“你是?”飛段皺了皺眉,斜眼看見了鼬右手無名指上戴的“朱”字戒指,“你就是朱雀?”他的目光再依次從迪達拉、蠍的手指上掃過,“青龍、玉女……你們倒都是佩恩提到過的厲害人物,可我還是得殺了她以祭奠邪神大人!”

飛段說着便瞬身到了我背後,用力地一砍——

鋪天蓋地的烏鴉出現,我躲在鼬的身後觀賞飛段那呆在原地的錯亂表情,嘻嘻笑出聲來。他從一開始就被鼬的幻術搞錯了方向,砍上的也只是一片虛空而已。

“行了吧鼬,飛段這個笨蛋已經……”我擡頭朝鼬一笑,但那笑很快就僵在嘴角,宇智波鼬眼裏那飛旋的萬花筒生生刺痛了我的眼,“宇智波鼬!”

我伸手捂住他的眼,他卻鎮定地說了句:“放開手,岚。”我聽得出他聲音裏隐含的怒氣。宇智波鼬很少為什麽事情動怒,他因為我而情緒失控,我不應該怪他不是麽?

“哎呀鼬,你都已經用幻術把他困住了,哪還用得着你出手啊,我來就行。”我蹦到鼬的面前,“破道の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巨大的光束自手中放出,飛段那呆住的身體被猛力向後一撞。

身前被高溫光體燒糊的他也清醒了過來,一蹦而起就要朝我攻過來。

“雷吼炮!”這是最簡潔的鬼道,威力雖然削弱,爆破在飛段身上卻仍是焦了他的一張俊臉。

“喂!”

“還沒完呢!”我繼續朝他逼近,“雷鳴散!六杖光牢!百步欄杆!”手裏不斷扔出各種各樣的發光物體,逼得飛段一直往後退。

直到飛段被金色的六片光片鎖住,再被白色的光柱固定在地上的時候,他才終于有機會長噓一口氣說出話來:“你是女人嗎喂!這是什麽邪術?”

我附身笑眯眯地看着他,“這叫鬼道,是我的……嗯,血繼限界。”

飛段被我的笑容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好氣呼呼地轉過頭去。我在他身邊繞了幾圈補加了詠唱文,完工之後一拍手,“好了,這下你可能要被定在這兒好幾個小時了,好好享受吧新人!”

“朽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好可怕……嗯。”迪達拉向飛段遞過去一個同情的眼神,默默走開了。

我眼珠一轉,跑過去拉着鼬的手搖了搖,“好啦,別生氣了。你看我都好好地把他解決了,走走回屋,眼不見為淨。”我推着仍舊板着臉的鼬的後背,回頭望了一眼緩慢移回屋裏的蠍。

心慌的感覺再次滲上心頭,我搖了搖頭嘲笑了一下自己莫名的奇怪反應。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那天對于蠍的問話的疏忽,将會成為我這輩子最大的兩個悔恨之一。

——第三卷完

作者有話要說:表在最後一章給我留言啊,這章還是撒個花呗~

☆、73Chapter71擴張的行動

“阿飛,給我倒茶。”我跷着腿坐在石桌旁,食指骨節點了點桌子。

“前輩你又欺負人!”阿飛在我旁邊大力扭動着,只換回我一個瞪眼。哼,這裏可是曉基地,衆多不明你身份的人看着呢,不欺負一下你這個新人真是對不起我的智商。

阿飛扭捏着給我倒了一杯茶,還惡心地用嘴吹了吹,“前輩小心燙~”

“嗯~飛飛乖~”我故意用了甜得發膩的聲音,還摸了摸他的腦袋。哼,宇智波斑,你惡心我看我還不惡心死你。

但姜還是老的辣,阿飛那家夥不但不破功還捧着臉害羞地發表感想:“哎呀前輩,你要和阿飛在一起也不是不行,只是阿飛有點怕鼬前輩來着,你是不是該保證一下我的人身安全呀?”他使勁往我身上湊,面具上寫着“求包養”三個大字。

我惡心地揮揮手,在聽見一陣腳步聲之後就趕快扭頭,果不其然看見鼬和鬼鲛一前一後地走進大廳。猛一揮開靠在我身上的阿飛,我朝鼬撲了過去。

“鼬~你終于回來了~”我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然後聽見阿飛窸窸窣窣從地上爬起來的聲音。

“岚,你的語氣怎麽有點奇怪。”鼬摸摸我的腦袋。

呃……整天和阿飛這家夥勾心鬥角(?),竟然連他那糟心的語氣都學過來了,“呸呸呸,都怪阿飛那小子。”

“阿飛,你又惹朽爛生氣了,嗯?”迪達拉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來,背着手一臉得意。自從阿飛進入曉實習以來,迪達拉終于感受到了做前輩的光輝,沒事就愛欺負阿飛(雖然他自己也被二二地整過不少次)。真不知道宇智波斑是有什麽奇怪癖好,精分嚴重,一邊是虐待狂,一邊是受虐狂。

阿飛撲上去拉住迪達拉的衣角,“不是的,迪達拉前輩~是朽木前輩她一定要包養阿飛,阿飛我寧死不屈,所以才……”

“阿飛!”我咬牙切齒,捏緊拳頭想要上去教訓他。本來在曉的大家都在的時候阿飛就是沒有絲毫戰鬥力的設定,無論我怎麽捶他他都不會露出馬腳,此時不報,更待何時!管他什麽秋後算賬呢,宇智波斑就是個二貨!

“岚。”鼬鎮定地拉住我,平靜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裏透露的意思分明就是“你以為我會笨到相信他?”

我馬上笑臉吟吟,“對哦,我怎麽都忘了,鼬你可是才回來!”我一反手抓住鼬的手腕,半拖半拉地将他拉進了他的房間裏。

石門外隐約傳來阿飛的揶揄聲和哄笑聲,“朽木前輩真是性|急呀,噗嗤……”

我沒有去理會他的調笑,因為我就是真性急了!

我一進門就粗暴(?)地把鼬推到在床上,七手八腳地坐到他的身上開始給他寬衣解帶,“縛道の六十三鎖條鎖縛!”粗大的蛇狀鎖鏈瞬間将鼬的身體纏繞了個遍,我滿意地看見他開始動搖的表情,俯□吻上了他的唇。先是點點的輕啄,而後便大力撬開他的牙齒,舌尖在裏面游走。

我聽見鼬低低的喘息聲,他的舌頭也湊了上來,攫取了主動權。我笨手笨腳地撥開他的曉袍,就像他平時自己撥開扣子把手伸出來那樣。鼬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我只感到一個天旋地轉就被換了位置。

他上……我下……

這麽一會兒就解開了我的縛道,我該說不愧是宇智波鼬麽?

“岚……”他嘆息一聲,伸手扣好了自己的衣服,又撥弄了幾下我的頭發,起身站了起來。

我氣呼呼地從床上坐起來,臉上的潮紅略略褪去。我、我就是丢人了!我就是這麽長時間來一次都沒有吃到過他了怎麽地吧?宇智波鼬每次都是這樣,無論我在他多脆弱的時候向他下手,他都不為所動。哦不,是有所動但自制力太特麽地強了!

就像這次,他出了七天七夜的長途任務,我本以為他回來之後應該會很想我,然後把持不住然後**什麽的……可是完全沒有!宇智波鼬你好樣的!

鼬整理好衣服之後就淡定地坐在小板凳上捧一本《各國風物》看了起來,我覺得瘆得慌,便跺了跺腳走出了房間。

阿飛和迪達拉竟然還在原地吵吵囔囔,我湊近了一聽——

“阿飛絕對沒有錯,鼬前輩就是不行!”

迪達拉擺擺頭,“我看不像,朽爛她每次都那麽激動,不可能是不行,嗯。”

“這迪達拉前輩就不懂啦~”阿飛得意洋洋地食指點點迪達拉,“就是因為不行所以才要多加調|教嘛~诶前輩你這什麽表情?”

我向着表情僵硬的迪達拉甜蜜一笑,嘴湊近了阿飛的後頸,“阿飛你剛剛在說誰不行吶?”

“朽朽朽、朽木前輩!”阿飛一跳老高,抓住迪達拉的衣角開始扭動賣萌,“阿飛剛剛絕對沒有在說鼬前輩哦~”

我也不戳破,只是笑眯眯地道:“那你是在說誰?”

“我我我……”他求助地看了一眼迪達拉,見金發前輩不為所動,便低下頭做出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阿飛是在說自己不行啦~朽木前輩好壞~”

我摸了摸胸口,好不容易在這糟心的話中緩過勁來,卻看見迪達拉神色一變,摸了摸右手食指上的青龍戒指。

“怎麽了?”

“首領在召喚我們,讓我們到大廳集合,嗯。”

窩在房間裏的鼬、蠍、角都、飛段和鬼鲛接連走了出來,絕從地上冒出來,佩恩和小南也在大廳裏的高臺上現身。

“都到了麽。”佩恩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他布置任務的時候通常都是機械地下達命令,不帶絲毫感情。這次他也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直接切入正題,“從捕捉尾獸計劃啓動開始,我們的進展很慢,一方面要避開大國的視線,一方面還要積累財富。不過現在的曉已經足夠強大并且積累了足夠多的財富,是時候開展大規模的捕捉尾獸行動了。”

我去,組織有錢了還那麽摳門?!我怨念地咬着手帕看了一眼角都,他感受到我滲人的目光又增大了背過身的幅度。

“因為有新人加入,我先調整一下四年前公布的捕捉方案。目前曉的主力成員都能夠成組行動了,我就按照組別來分配。青玉組負責一尾和三尾,三北組負責二尾和八尾,朱南組負責四尾和九尾,剩下的由我和小南負責。至于朽木岚、阿飛和絕,你們随時聽候命令機動支援。”

嗯嗯,考慮得很周到嘛……才怪呢!為嘛鼬那組裏還是有九尾啊喂!

佩恩似乎是注意到了我憤憤不平的樣子,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朽木岚,你有什麽問題嗎?”

我馬上恢複了狗腿表情,手作狗爪狀揮舞,“怎麽會有呢佩恩老大,完全沒有問題啦!”

“噗嗤……朽木前輩真是不坦率。”阿飛側臉捂嘴偷笑,我只好忍着臉部肌肉的抽搐繼續微笑。

我真是恨我自己的狗腿orz。

“好吧,再提醒一句,如果某些組內不想好好合作的話,可以自行分配一下任務,一人負責一只也行。以上,散會。”

佩恩不愧是老大,真是研究過員工心理學的,最後這句補充恐怕是合了所有人的心意。像蠍子那種讨厭等人的、迪達拉那種喜歡展示自我藝術的、飛段那種殺個人要自虐半天的……總之曉的成員其實都不怎麽擅長合作,而且也沒有凝聚力!這不,一開完會一個兩個跑得比宇智波家的兔子還快,眨眼間大廳裏就只剩下阿飛、迪達拉、蠍和我了。

蠍留下來是給迪達拉分配任務的,“迪達拉,你負責一尾,我負責三尾。”

“好的,嗯。”

“收拾一下,明天出發了。”

我看見迪達拉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突然明白過來這是發展到哪一步了,“诶等等,蠍子,你是說明天出發去捕捉一尾?”

“是啊。”蠍應了一聲,挪動腳步往屋裏走。

我一時情急,直接撲上去,險險抓住了緋流琥的尾巴,“那個,可不可以不要去……”緋流琥回頭陰沉地盯了過來。

“那個那個,我是說……我掐指一算,明天不是黃道吉日啦,後天、後天也不是,這個月都不是!”緋流琥的眼神更加兇狠,我補充一句,“噢噢,我的意思是一尾什麽的迪達拉一個人去就行了,這麽輕松的工作哪用得着您上場啊,你說是吧蠍子?”

“放手。”

“不放,蠍子你就讓迪達拉去吧,是吧是吧迪達拉?”我朝迪達拉眨眨眼,他雖然不明所以,卻仍是點了點頭。

“我叫你放開!沒看見你的手流血了嗎?不知道這上面有毒嗎?!”蠍大聲地一吼,緋流琥低沉厚重的聲線震得我放開了手,“進來,我給你塗解藥。”

“哦……”我一下子就焉了氣,垂下頭跟着蠍進了屋。

作者有話要說:求撒花~

☆、74Chapter72疾風的始動

“你到底在想什麽?”蠍一邊在我手心塗上涼涼的藥膏,一邊愠怒地問我。

我沉吟一會兒,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覺得你這次可能會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險。”

“怎麽,對我的實力沒有信心?”蠍半笑着勾起嘴角,擡眼望着我。

我一瞬失神。這個世界最美型的僞正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如果是在平時的話我肯定樂上天了吧。可一想到他在捕捉我愛羅之後的結局,我就高興不起來,甚至覺得他現在的笑容分外刺眼。

“不是的……只是那個人柱力是砂隐村的,你會遇上千代婆婆。”我猶疑地說出了這句話,小心地觀察蠍的表情。

他沒說話,在我手上塗抹了一會兒藥膏之後蓋上瓶蓋,回身将藥瓶放到櫃子裏,“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會被親情左右的人。”

不不,你說這話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哎,可是我又能怎麽說服他呢。如果說宇智波止水是一種溫柔,宇智波鼬是一種隐忍,那麽赤砂之蠍就一定是一種驕傲了。他在那長達十年的通信中跟我提到過他和原主朽木岚的事。我直到現今仍不敢确定那究竟是不是愛情,但我知道那場悲劇的發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蠍的驕傲,他驕傲得容不得一點背叛。

就算最後他會被千代的親情打敗,他仍然驕傲着。

“我相信你,但我同樣了解你。蠍,你不是一個冷血的人。”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他慢慢轉過身來。

“呵,你說這話的時候我真想殺了你。”琥珀色的眼眸和我對視,那裏面确實有殺意閃過——宛如愛般絕美的殺意。

我知道話題進行到這裏已無法再深入下去,便認命地攤攤手,“好,我和你們一起去。”

“随你。”蠍盤腿坐到地上,五指一動抓過一具傀儡,再也不看我一眼。

我踱着沉重的步子走回了鼬的房間(現在也是我的房間),坐在小板凳上咬着指甲不說話。

鼬也真是沉得住氣,一句話也沒問我,坐在另一只小板凳上,和我不遠不近的距離,仍是捧着那本《各國風物》。

我努力地回憶從捕捉一尾到蠍和小櫻、千代戰鬥的整個過程,但無論如何都得不出清晰的條理,只有一幕幕畫面飛一般地在腦海裏掠過。果然是太久太久的記憶了麽,微漠得我都已經無法再記起。我抱住腦袋,臉和鼻子都皺成了一團。

“在擔心蠍嗎?”宇智波鼬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驚人,簡直跟我肚子裏的蛔蟲似的。

“沒錯,這次捕捉一尾他會有危險。”

我那篤定的語氣讓鼬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你的那種必然發生的預測又出現了麽,所以你一定又準備做什麽了是吧?”

“嗯。”我點點頭,“你也知道的吧,砂隐村的一尾人柱力我愛羅和鳴人的關系很好,在我愛羅成為風影之後,木葉和砂隐的同盟關系也越來越牢固。如果我愛羅被抓,木葉肯定不會置之不理。曉最近的活動已經越來越頻繁了,所謂樹大招風,你那個愚蠢的弟弟又以你為目标,如果被木葉知道捕捉一尾的事是曉幹出來的,鳴人和小櫻一定會第一時間找過來,就算是為了你也是。而且蠍還很有可能會遇上千代婆婆,這祖孫倆之間的事誰也說不準。所以這件事比表面上看起來複雜多了。”

“這次你的分析倒是很有說服力,聽你的語氣你是準備參與進去了?”

“不錯,我明天會和青玉組一起去砂隐村。”我瞄了瞄鼬,發現他的表情并沒有什麽異樣。

“我相信蠍會保護好你。”鼬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麽,摸了摸我的頭,那是讓人感到安心的溫度。不過這話聽着怎麽讓我覺得這麽挫敗……

“喂,我這次去是要保護蠍,你這什麽語氣!”我沖鼬不滿地嚷嚷了兩句,在身體搖晃的同時,鼬揉我頭發的幅度也大了起來。

“安靜一點,頭發都亂了。”他的唇角揚起淡淡的笑容,我竟然從那波瀾不驚的黑眸裏看到了些許寵溺的味道。啊勒,我一定是穿越了,這種傳說中的表情不應該是宇智波鼬做得出來的,要做也是做給佐二少看吶。

這麽想着的我竟然害羞了,低着頭“羞答答”地扭動了一下,頗有阿飛附身的感覺,“鼬你就不怕我吃掉你哦……”

好吧,話語的內容完全不羞澀……

鼬覆在我頭上的手一僵,尴尬地垂了下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再做無謂的努力。”

“哼,沒有什麽努力是無謂的,小心我給你下|藥,嘿嘿。”

一指禪如期而至,我的腦袋被彈出了紅紅的一片,“你是女孩子,說什麽胡話!”

我疼得龇牙咧嘴地揉揉額頭,哼哼唧唧,“本人純正妹子,性別女,愛好鼬。不信?不信你可以來鑒定啊!”我作勢要解開胸前的紐扣,意料之中地被鼬那可以單手結印的快手給制止了。

“哎,有的時候我真想把你綁起來,你每次一亂動我就很傷腦筋。”

我捂臉,“哎呦鼬你怎麽這麽重口,不過喜歡這麽玩兒的話早說嘛,我都沒問題的喲!”

“……”鼬那清亮的黑眸有變成卡卡西那種死魚眼的傾向,“我拒絕和你說話了,去睡覺。”

“噗鼬你真可愛!”

雖然被可愛的鼬少緩解了一下心情,第二天一大早去出任務的時候我的心還是死重死重的。

“咦朽爛,你怎麽一副死了人的表情,嗯?”

我瞥了迪達拉一眼,沒精打采地道:“你還是好好看一下你的黏土存量吧,千萬不要輕敵。”

也不知道蠍是聽不慣我這句極度懷疑青玉組實力的話還是确實是等急了,他的緋流琥很是不耐煩起來,“快出發了,你們知道我讨厭等人。”

勉強擠在了迪達拉的黏土大鳥上,在天空上飛行十幾分鐘之後,我意識到氣氛有些詭異,便哈哈兩聲開始拉家常,“你們說鬼鲛什麽時候找得到女朋友啊?”鬼鲛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不知道曉成員的八卦該怎麽扯了。

蠍鄙視地瞥了我一眼,顯然是也覺得我這個話題找得不怎麽樣。

“那還用說嘛,肯定找不到的,嗯。”迪達拉站在大鳥頸部,意氣風發,頗有睥睨天下的味道。

好吧這個話題的答案太明顯了……

到了風之國地界之後,由于狂沙滿天,空氣中能見度低,我們不得不棄用大鳥,改為步行。我扣上鈴铛鬥笠,心說明明是為了低調,結果還整個鈴铛挂着,完全是欲蓋彌彰嘛。

“對了,蠍子,既然是迪達拉的任務,你不參與的話是在砂隐村外等他嗎?”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麽蠍明明不喜歡等人卻還要勉強自己。

叮鈴——蠍鬥笠上的流蘇随着風沙曼舞,鈴铛碰撞響起清脆悅耳的聲音,“你以為曉為什麽要成組行動?如果迪達拉在我面前倒下了,我當然要負責給他的任務對象補一刀。任務,是絕對的。”

本以為會聽到什麽感人的“夥伴”言論的我沉默了。這就是曉,不管我有多喜歡這些死腦筋的破小孩,曉就是曉。

砂隐村高大的防禦壁就矗立在眼前,中間那一隙的通道宛如一線天般險惡。我們三人立在通道前一動不動,表情淡然地看着那個蠍埋在砂隐的卧底由良偷襲他所有的同伴,在我們進入砂隐的通道上留下了一具具死屍。

“蠍大人。”

由良跪在地上垂首,沒有被頭發和繃帶遮住的一半臉上只有絕對的忠誠。

“迪達拉,動作快點,別讓我等急了。”

“朽爛,你不跟我一起去嗎?”迪達拉變出了戰鬥用黏土鳥坐騎,摘下頭上的鬥笠朝我們回頭自信一笑,“看這藝術的造型,嗯。”

“我就不去了,以你的實力絕對沒問題的!”我朝迪達拉豎起大拇指,下意識瞟了一下他的手臂,嘛,手臂什麽的,可以過後讓角都再縫一個。比起蠍的生死攸關來,我對迪達拉反倒比較有信心。

迪達拉聽見我贊許他也很高興,一抹鼻翼,“我會很快解決的,嗯!”

我朝遠去的迪達拉揮揮手,回過頭雙腿一盤在蠍身邊坐下,“怎麽,生氣了?”

“沒有,只是不大喜歡你這個樣子。”蠍一頓,緩緩道:“會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是指我對他沒有信心?還是說我剛剛看見屍橫遍地的時候太淡定了?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只能說我已經有覺悟了,畢竟進入曉的話,誰都不能夠全身而退。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一口氣看滿意了麽?

☆、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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