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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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今兒比試輸了,是遇上什麽狠角色了麽?可有受傷”漪琥依舊紅衣翩翩,舉手投足間流光溢彩,風流天成。
可阿堵知道,他老了,美豔的皮囊下是無力輾轉的心,他被日日夜夜的病痛折磨,被人獸族的屈榮和瑣事折磨,被那兩個勢均力敵并且依舊強盛的男人折磨。
他不再寄希望于自己的皮肉與人交易,他把一切都壓在了自己和孩子身上。
在見識了數萬人獸被鎖在屋子裏接客孕育,又将新生的小人獸圈養後,阿堵對他卻怨不起來。這種雜交的族類既不能強大,又不能滅絕,只要有弱者,就會源源不斷的出現。
弱肉強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輸了,明天還有一場,我會贏回來的。你放心,不止是自由,那些欺壓和屈辱,總有一天,我都會償還給他們。”
漪琥璀璨一笑,欣慰地看着他,“你大膽去做,你是虎族的孩子,獸族都忌憚你父親三分,人族那邊,有我在,牽制着龍珩,哪怕強弩之末,也能護你片咳咳!咳咳嘔……”
話未完,漪琥忙用手帕捂嘴,覆上去就是一抹嫣紅,片刻移開後,那朱唇宛如泣了血一般妖冶。
“你是我們的希望,阿堵。”漪琥拉着他的手,凸出的骨節咯着他的手腕,阿堵默不作聲,低頭告辭。
那人給他取名阿堵物,不過是圖財,十萬兩銀子,才區區兩年,就花完了麽?
可兩年時間,當初那個被抛下的懵懂少年已經長成,一張臉随漪琥冷豔得能颠倒衆生,一身武力卻是日益精進,日前,單挑獸族各大高手也不在話下。
只是啊,今天一看到某個人,就和很久以前一樣,耳朵也收不住,尾巴還冒了出來。
阿堵把尾巴放出來上藥,尖尖打着卷不消停,像懷春的少女,人家小鹿亂跳的是心,他是一根沒什麽用光會扯後腿的尾巴。
被張三一鞭子差點皮都抽掉,還傻乎乎的不肯收回去,愣愣地想去纏人家的手腕。
“喲,還沒學會收尾巴啊?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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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
想到這裏就生氣,阿堵狠狠地揪了自己一下,毛都扯飛一團,飄到到處都是,赫紅的鞭痕出現在疼濕了毛的尾巴根,腫脹得異常明顯。
無心上藥,他想記着這疼,告訴自己,人家不要他,當初不要,兩年沒來找,一見面就打他。可就算這麽多委屈,他還是想去靠近那個人。
阿堵偷偷去了人族的行館,張三和龍珩相對而坐,時不時傳出歡聲笑語,看起來真的非常刺眼。
饞男人,兩年前他就說饞男人。
難道小老虎就不值得被饞嗎?
阿堵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麽不走,受虐般看着裏面言笑晏晏的兩個人,龍珩也是個負心漢,玩弄了漪琥又把人拱手送給獸族。
聽說,當年還是漪琥救下了他,細心照養,教授學識武功,要不然他哪裏來的今天的地位!
“呵,你要小心,獸人最無情,明明說好了只要我一個,我還沒長大,他就饑渴難耐,跟別的人勾搭上了,還為他生孩子,獸人生了孩子,能活多少年”龍珩醉了,失态地扯着張三點的袖子問,張三一邊嗯嗯啊啊敷衍他,一邊留心趴在外面窗上的小老虎。
尾巴傷了,不知平衡怎麽樣?等會兒不會掉下去吧
“他,他就是不相信我,他不信我可以做到,我已經廢除了販賣人獸的規定,他還是不相信我,我,我要怎麽做,難道要讓人族都死絕嗎?”龍珩癡癡地問,那猩紅的眼異常執拗認真,張三一個激靈,想一巴掌把這個醉鬼抽醒。
“你還是個人”
真是趁着天沒黑,白日夢都敢做。
“我當初,”龍珩拍桌子,“就該殺了那個小雜種!”
“哐當!”
張三丢下手裏的凳子,順便感嘆這種圓凳拍人還挺方便。
放你娘的屁,老子養的小老虎,你說殺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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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大老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