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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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賽。

張三未曾出現自動棄權,而後阿堵連勝三場奪魁。

人獸少年揮爪而立,敞開嗓子發出百獸之王的嘶吼,烈陽照耀在他的臉上,堅毅,誠摯,不畏疼痛和苦難,連嘴角那抹血瘀都象征着無限的希望和勇敢。

漪琥掙開龍珩的手,從高高的城樓一躍而下,鮮紅的衣擺在空中撕扯開,像一片墜落的五彩祥雲,為人獸帶來新的居住地和生存之道。

阿堵站在他身後,像一把出鞘的刀,又像一面堅韌的盾,看他振臂高呼,一呼百應,暗中窺伺的文人武将,紛紛投誠。最後他們自立城池,自立法規,為無數弱小的人獸提供庇護和安全之地。

漪琥在人群中發光,像一支蠟燭,不顧一切地燃燒着自己,他為這一天準備了太多年,想方設法,殚精竭慮,阿堵看見他藏起染血的手帕,也看見他築起的高牆。

人族出人意料地沒有幹預,因為他們忙于內亂,龍珩強行鎮壓了一批又一批意圖進攻的人,他要權,要的是絕對的權威。

他身邊平時花天酒地的張三不正經地持鞭打馬立在城門,身後寒光獵獵,龍珩把最厲害的近衛軍給了他。

獸族則對新建的城池意見不一,虎族和狼族在前面攔着,給了他們片刻輾轉的生機,其他族類因為失了禁脔和利益紛紛叫嚣,阿堵開始帶人同他們打仗。

血照寒衣,橫屍遍野,動物和人獸的屍體露在荒野,沉在沙河裏,硝煙四起中,柔弱的人獸與昔日的欺淩者持戈相對,刀光劍影下,多的是同類相殘。

人獸不再被教導懦弱,附庸,新生的孩子沒人告訴他們天生是禁脔,希望和阻礙一同在滋長,阿堵總是忍不住想起張三。

他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些,去跟哥哥在一起呢?

兩年後,人族內亂結束,龍珩以鐵血手段集權,随即,他派張三去與人獸族建交,要求是阿堵到人族為質。

漪琥力排衆議讓阿堵繼位,自己去龍珩那裏當了人質,并提出交換要張三留在阿堵身邊。

一月後,漪琥死在龍珩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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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抱住蜷縮在一團的大老虎,體貼地為他順毛安撫,大老虎已經威名在外,還是不改舊時習慣,耳朵耷拉着蹭在他的下巴處,尾巴恹恹地纏着他的手腕打卷。

“起初,我不喜歡他。”阿堵悶悶地出聲,“現在也不喜歡,他,他好讨厭啊!”

張三在心裏嘆了口氣,哄小孩一樣點頭,摸到阿堵的臉,已經是濕漉漉一片,張三憐惜地親親他,聽他哭着埋怨。

“哥哥,他從來沒有讓我叫過他阿娘,也沒有抱過我……”大老虎以為自己不在意,卻哭的泣不成聲,吃奶一樣把頭埋在哥哥的胸前。

“我只喜歡哥哥。”阿堵委屈死了,含咬着張三的脖子,反複碾磨着,很快把那塊緋紅的皮肉弄得腫脹糜爛。

“……警告你,哭就好好哭,不要來勁啊!”張三掄着他的尾巴,做好随時甩開他的準備。

媽的,昨晚纏着他要了一晚上,腰酸背痛的,比打仗都他娘的累。

阿堵又哭了會兒,外面已經有人來敲第四次門了,他接了漪琥的班,有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雜事要處理,不能整天跟哥哥抱在一起。

張三看他太憋屈,揉揉他的耳朵,問他,“你既不喜這些,為何當初要答應漪琥”

大老虎抹幹淨眼淚,整理衣冠,望着門外儀表堂堂不威自怒,過了良久,他才重新擁抱面前的人。

“漪琥說,他說把哥哥抓回來給我,況且,唯有這樣,我和哥哥方可長相厮守。”

“靠,他騙小傻子呢!”張三驚了,一巴掌拍在阿堵頭上,把他才收回去的耳朵拍了出來,揪着問,“你是不是一直惦記着抓我,小沒良心的,賠錢貨,老子為了你搭上多少了,還想跟老子玩禁脔這一套……”

“哥哥,現在也想玩……”阿堵紅着臉把毛茸茸的耳朵藏起來,留下錯愕的哥哥,大步邁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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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短篇,正文就到這裏玩吧

然後,可能有個禁脔之類的番外,想看的人多就寫一下~

謝謝大家的評論留言,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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