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沒有別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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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小的時候，齊微撿了一只賴皮的小狗回去，灰黃色雜亂的皮毛，東一塊西一塊缺着，露出沾了污的粉色嫩肉，醜得要死。

但寵物醫院的姐姐說洗幹淨，治好病，等明年春天換了毛，就是一只很乖很可愛的小狗。水汪汪又憐又弱的眼睛，漆黑裏透着不安和信任，短短的尾巴不敢太招搖，高興了也只是虛虛搖幾下，怕自己髒似的，碰到主人就趕緊移開。

那種眼神，跟見到葉棠時一模一樣。只要想起來，齊微的心髒就一遍遍發疼。

他一眼就知道，葉棠會是他的小狗。

在知道被老師投訴後，齊微第一反應是難以置信，震驚得像在做夢一樣。他那麽乖一個老師，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這種夢一樣的日子持續到第二天早上，他往葉棠辦公桌上放了一塊剛烤出來的小蛋糕，融化的芝士，流心的奶油，新鮮點綴的水果，又好看又美味，但直到第二天，葉棠都沒有來學校。

一連幾天，葉棠桌子上的盒子都沒有人打開，課由隔壁班的老師代上，辦公室一切如常。齊微意識到葉棠在學校的無關緊要，他像一個透明的影子，或者牆角陰暗裏的灰綠色苔藓，微小，渺茫，不會有任何人特意關注他的存在。

班主任被問到葉老師時驚異于有人注意到這個人，顯出少見的茫然和困惑。齊微對這種自然的反應感到無名憤怒，他又問了一遍，班主任才想起緣由。

“葉老師啊，他家裏有事，經常請假的，領導說不管，我們也不能問太多……”

“哎，葉老師，很優秀的，不知道怎麽到咱們這來了？”班主任跟旁邊的老教師搭話。

“現在的年輕人，念着家的不多了。”老教師笑道，“聽說高二也來了個高材生，臨聘教數學，還是葉老師的同門……”

齊微回教室，他能聯系葉棠的方式很多，但不暴露身份又不讓老師害怕的有限，目前來看，通過俱樂部是最安全的，但夏凡那個人，看起來放蕩不羁，實則比誰都重規矩。

齊微想了想，借不久後教師節的名義挑了幾份禮物，代表班上詢問葉棠的意見，但無一例外，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他整個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幫我聯系一下老師，就說，他投訴的人想跟他道歉。”

至少，得先把人逮到。

夏凡那邊很快回複：來俱樂部，你那位老師也在找你。

齊微逃了課，換下校服，趕到俱樂部的時候是下午四點，沒下雨，天陰沉沉的，這樣的天氣很容易讓人沉下臉，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至少葉棠是這樣認為的。

齊微戴了面具，壓抑了聲線，變得冷漠又危險，從頭到腳都散發着讓人不敢直視的氣息。

葉棠把裝着黑色風衣的袋子往前遞，齊微不接，他愣了愣，臉上閃過尴尬，改用雙手捧着，頭低低的，嗫嚅着說了聲“對不起”。

不知道在道什麽歉，也不管別人接不接受。

葉棠弱小得像一只螞蟻，在這個處處危險的成人游戲裏，像是随時要被人侮辱和踐踏，損壞後抛棄。

“聽說，你想找我約調。”齊微突然開口。

葉棠被他冷不丁地一吓，原地抖了抖，手攥緊袋子，悶悶地答了聲是。

“為什麽？”

葉棠跪了下來，随着他沙發走一路膝行，齊微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坐定後伸手摸了摸老師的頭發，漫不經心看着他的染上霞紅的耳朵和後頸。

過了很久，葉棠才回答，他像個患有短暫失語症的小朋友，總是遲鈍又畏縮，這樣的奴隸，不讨喜，也不好用。

自然，很難找游戲裏獲得獎勵和快感。特別是他的說話技巧，實在是蠢笨。

他說：“沒有別人要我……”

新仇舊恨，齊微那一霎那想到宇宙的爆炸的畫面，無數星辰隕落，拖着長長的尾巴，看着絢麗，細看全是噼裏啪啦的火星子。

氣炸了。

齊微冷靜到有幾分癫狂，他笑了聲，語氣溫和，喚葉棠把他帶來的盒子打開，葉棠緊張到發抖，顫巍巍差點摔了，還是齊微伸手托住了蛋糕的盤底。

一小塊芒果千層蛋糕，細膩的奶油，鮮美的果肉，柔軟的面皮，上面塗了一層巧克力醬，齊微拿起叉子，親自喂老師吃小蛋糕。

在确認自己安全後，葉棠像個蒙昧不知世事的小動物，舌尖舔幹淨叉子上的奶油，用力抿了下，他彎起眼睛讨好地笑了笑。齊微注意到他其實有個小梨渦，在左邊臉上，只有特定的角度才能看到。

讓老師哭一直很容易，齊微沒想到，讓他笑也這麽容易。

可他笑了，就想弄哭他。

他把沾着奶油的叉子下劃，嘴唇到下巴，順着喉嚨用力，在那身貧瘠蒼白的皮肉上留下紅色的劃痕，碾過柔軟的乳頭，在顫栗的心髒處駐足。

他滿懷惡意開口：“老師的胸這麽大，這麽軟，有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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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ooc小段子

齊微:被老婆投訴了，amazing！

兩天後，老婆不見了，好着急，到處找，找不到，那我假裝給老婆道個歉試試……

老婆主動找他越調

齊微:老婆是安全的，好開心，為什麽約我，是我長得帥嗎還是技術太好還是老婆也喜歡我——

葉棠:因為沒有別人要我……

齊微:……什麽鬼？？？

為齊微點播一首《就算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終于，終于，要開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