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最近可能要易感期了

人都是一樣的, 沒吃到糖之前只是覺得那滋味一定特甜,但吃過之後,才知道那到底有多甜、有多難戒。

封霧醉酒後的一次放縱, 讓他根本戒不掉和小隊員睡一起的執念了。

只是沒有正當理由的他, 只能強迫自己忍耐。

甜酒對此一無所知,仍像往常一樣,白天訓練試驗新裝備,傍晚和隊友們一起聽周富年複盤。

只有晚上的時候感覺有點不太一樣。

他看着從晚上洗漱之後,就一直在自己房裏徘徊的封霧,沒忍住打了個哈欠道:“隊長, 我有點點困啦。”

封霧一頓, 走到他身邊坐下,欲言又止。

甜酒歪頭:“隊長,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呀?”

這兩天隊長都怪怪的, 白天還算正常,可一到晚上, 他就會一直坐到甜酒快睡着的時候才走。

封霧看着他, 多少次想說那句“我能不能不走”, 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他現在明确了自己的心意, 可甜酒還懵懵懂懂, 他這樣總有種趁人之危的負罪感。

被大家公認老流氓的人, 在感情問題上卻比大家想象中紳士的多。

甜酒看出他的糾結,便善解人意道:“隊長, 你有什麽話就說嘛,有什麽問題的話, 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

封霧盯着他看了一會, 忽然道:“我最近可能要易感期了。”

“啊?”甜酒懵了。

他知道Alpha們也會有易感期, 這種時候的他們會情緒暴躁,心情焦慮,也會變得格外敏感和躁動,會想要進行最原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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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你是想做/愛嗎?”甜酒不解道。

封霧腦子裏那根弦騰地斷開,艱澀道:“你說什麽?”

“我說,你是想做——唔!”

甜酒被封霧捂住嘴,把少兒不宜的話咽了回去。

封霧太陽穴突突地疼,甜酒的生物知識到底是哪裏學的?誰說Alpha易感期一定要做了?他們只是想要愛人安撫而已。

而且這些詞也太直白了,到底什麽老師能說出這種話!

二鍋頭老師無辜躺槍。

“我沒想那樣。”封霧收回手,耐心解釋說:“易感期不是一定要那樣解決,很多時候Alpha需要的只是......朋友的陪伴。”

甜酒驚訝道:“是朋友就可以嗎?”

封霧昧着良心點頭:“嗯。”

“那我陪你呀隊長。”甜酒撲過來抱住他,還拍了拍他後背:“沒事的隊長,你有什麽話都可以和我說,你難受了也要說哦,我照顧你。”

封霧被久違的懷抱撞擊,心跳頓時加快。

什麽負罪感,什麽趁人之危,現在只有懷裏的人是真的。

他反抱住甜酒,手臂收緊,指尖滿足戰栗。

趁熱打鐵,他很不要臉地得寸進尺道:“甜酒,我怕我晚上難受,能不能......”

“你和我一起睡吧隊長。”甜酒直接掉進他埋好的溫柔陷阱:“你晚上不舒服了就推推我,我起來照顧你。”

封霧心軟成一片,手掌下意識想去撫摸他的後頸,卻又克制地在甜酒的腺體之下徘徊,遲遲沒敢真的去碰那一塊脆弱的器官。

他慢慢放開懷抱,垂眼看甜酒,低聲道:“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欲擒故縱,欲迎還拒,大名鼎鼎的霧神此刻非常綠茶。

身為思維直男的甜酒,對這種綠茶招數完全沒有抵抗力,立刻表忠心:“不會麻煩的隊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最好的朋友。

封霧喜提朋友卡一枚,任重道遠。

“那我今晚就不走了?”他問。

甜酒立刻拍拍自己身邊的床位:“咱們倆睡一塊完全可以呀,等到你易感期結束之前,我們都一起睡吧。”

封霧低笑,一邊覺得自己無恥,一邊又非常想把人按到身下狠狠親一親,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躺到甜酒身邊,和他蓋上同一條被子,輕聲說:“睡吧。”

“嗯,隊長晚安。”

甜酒可開心了,他也喜歡和隊長睡覺。

“晚安。”封霧說完就閉上眼,靜靜等待。

等到甜酒呼吸均勻起來的時候,他才睜眼,重新翻身面朝對方。

小隊員的頭發炸開了一些,臉也軟乎乎的,眼睫長而翹,五官每一處都可愛的要命,尤其是——

封霧的視線落在甜酒的唇上,淡淡的粉色是健康的色澤,看着很好親。

封霧喉結滾了一下,呼吸也有些沉。

忽然,甜酒哼哼一聲,再次滾進了他懷裏。

封霧心頭一跳,随即滿足地把人抱緊,輕輕在他發頂落下一吻。

夜裏,甜酒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自己走在滿是硝煙的鋼鐵廢墟中,周圍滿是煙火塵埃,他漫無目的地走啊走,忽然來到一座巨大的鋼鐵山峰腳下。

他擡頭看去,在山頂上看到了一支含苞欲放的玫瑰。

滿目金屬色澤中的一抹鮮紅,突兀而壯麗。

一股奇異的香甜味道沖進鼻腔,甜酒怔怔地看着那支玫瑰,不自主地開始朝它而去,一步一步向山頂攀爬。

那山并不算太高,可甜酒卻怎麽都走不到頂。

他有些急了,以更快的速度往上爬去,廢墟山上的東西被他踩得噼裏啪啦作響。

忽然,他周圍起了一層薄薄的,帶着些潮氣的白霧。

霧中夾雜了清新的水汽和晨光的味道,讓甜酒急躁的情緒倏地安定下來,重新陷入沉睡。

封霧單手握着甜酒的雙手,眉心緊蹙。

超S+的信息素包裹着甜酒,終于讓他漸漸安靜下來。

等到甜酒重新睡熟,封霧才小心翼翼起身,看向甜酒的後頸。

腺體處被撓出了紅痕,好在沒有受傷。

封霧擡手輕輕碰了下他的腺體,很燙,有些像是青春期的AO們第一次感受到發育時會有的反應。

看來真的在二次發育,并且,甜酒确實對他的信息素很依賴。

封霧心都軟了,又疼又甜,還有濃濃的期待。

他用微涼的手背去碰甜酒的腺體,讓他不至于那麽難受。

甜酒哼唧了一聲,往他懷裏縮了縮。

這一聲哼的,封霧直接睡不着了。

——

第二天早上,甜酒睡得美美地起床,卻發現封霧不在房間裏,想必是回自己房間了。

甜酒伸了個懶腰,發現和封霧睡覺确實舒服。

他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睡得不踏實,似乎還做了很多奇怪的夢,只是一睡醒就想不起來夢到了什麽。

然後他的身體也很疲憊,精神也不太好。

但前兩天和醉酒的封霧睡得那一覺,甜酒确實睡得很舒服,昨晚也一樣舒服。

看來他其實就是想和隊長睡覺。

甜酒對此接受良好,洗漱完下樓見到封霧後,還直接當着大家的面開心道:“隊長,和你睡覺好舒服呀,咱們以後天天一起睡吧。”

封霧差點沒被咖啡嗆死。

其他幾人也都驚恐地看向甜酒,又集體看向封霧,一個個臉上幾乎都寫了同一句話——你個禽獸都做了什麽!

“隊長你怎麽啦?”甜酒急忙給他遞水拍背,蹙眉道:“易感期會嗆水嗎?”

封霧直接二次嗆水,臉都咳紅了。

等他好不容易緩過來,就被面色嚴肅的周富年叫去了辦公室,過了好一會才出來。

甜酒也被三位隊友圍住。

“小酒,你昨天和隊長睡了?”

“是單純的睡,還是......那個了?”

“舒服什麽?他對你做什麽了?你知道做那些事意味着什麽嗎?”

甜酒被他們仨問的一頭霧水,只能一個一個回答道:“昨天是和隊長睡的,我之前總睡不好,和隊長睡就睡的很好,所以很舒服。”

“不過,你們說的那個是哪個?他能對我做什麽?”

三人面面相觑,放下了一點心,但沒全放下。

林洛海措辭了一下,才委婉道:“隊長有沒有親你?或者碰你什麽不該碰的地方?”

甜酒眨了眨眼,忽然反應過來了。

“你們說的‘那個’,是指做/愛嗎?”

衆人:“!”三個母單選手集體臉紅。

甜酒笑着給他們科普:“隊長說啦,易感期不是一定要做才能好,有朋友陪着就可以,你們不要被網上的東西騙啦。”

随後他又雞血滿滿地對大家說:“隊長對咱們這麽好,他現在易感期,咱們也要好好照顧他呀,不要讓他難過。”

三人臉色一個比一個複雜。

到底是誰發明的易感期朋友陪着就行?哪門子的朋友啊,男朋友吧!

而且封霧不是根本沒有易感期這玩意嗎?

他有也是狂躁期,那別說朋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膽子照顧他。

“所以你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單純地和隊長睡了一覺?”林洛海總結。

甜酒點頭:“對呀。”

三人終于松了口氣。

可接下來的幾天裏,他們眼睜睜看着甜酒和封霧越來越親昵,每天晚上一起睡不說,時不時還要牽牽手,什麽揉頭發捏臉更是不用說。

被秀到了。

周富年看的既欣慰又複雜,一方面覺得他們倆能多多相處挺好的,培養感情嘛,而且封霧都已經直白地動心了,就差甜酒開竅。

但他又覺得甜酒太單純,對這些男男之事完全不在意,所以甜酒對封霧是單純的崇拜和依賴,還是有點別的意思,其實不太好說。

畢竟甜酒那對不靠譜的爹媽不可能跟他說這些,他之前的朋友還是洛元和季凱樂那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教他正常的相處模式?

所以甜酒對友情、親情和愛情的界限應該很模糊。

莫裏他們也有相同的顧慮,于是他們想了個招,把最不怕死的林洛海派了出去。

林洛海趁着封霧不在的空檔,湊到甜酒身邊,壯着膽子去牽他手。

“?”甜酒垂眼看了下自己的手,随即猛地把手抽回來,驚道:“你幹什麽?!”

林洛海幹笑,朝他身後看去。

周富年、莫裏和石新乘握拳給他加油。

林洛海咽了下口水,才顫聲道:“小酒啊,我、我好像也易感期了,你能不能也照顧照顧我?”

“你也易感期啦?”甜酒震驚。

原來這東西是會傳染的嗎?

林洛海尬笑:“是啊是啊。”

“可是......”甜酒撓了下臉,為難道:“我只想照顧隊長,你要不讓教練照顧你?”

林洛海頓時覺得有門,加大力度試探說:“可以是可以,但讓教練照顧隊長不行嗎?你照顧我,咱倆也算好朋友了吧?”

“咱們當然是好朋友呀。”甜酒苦惱道:“可我不想和你一起睡覺。”

“為什麽隊長可以,我就不行?”林洛海漸入佳境,周富年他們伸着脖子聽。

甜酒蹙眉,認真想了想。

隊長這幾天的易感期好像很嚴重,要時刻和他貼貼才能舒服點。

只是像牽手擁抱之類的,甜酒和別人也不是不能做,但要事出有因,比如他們比賽勝利的時候,甜酒就想每個隊友連帶着教練都抱一遍,因為開心。

但無緣無故要抱的話,他就覺得好奇怪呀。

可和封霧無緣無故抱的時候,他又不覺得別扭,反而覺得舒服。

所以擁抱都不太行,更別說睡覺了。

甜酒一想到自己可能和林洛海一起睡,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光是想想就難受。

林洛海看着他變幻的神情,好奇道:“你想什麽呢?”怎麽看着這麽嫌棄的樣子?

“沒什麽沒什麽。”甜酒心虛擺手,又說:“我也想不明白,但是林哥,我不是很想像照顧隊長那樣照顧你。”

“我可以聽你說煩惱,安慰你,也可以偶爾給你抱抱,但我不能跟你睡覺。”

林洛海恍然,笑起來。

他拍拍甜酒的肩,說:“行,那你連帶着我們幾個的份好好照顧隊長,我沒什麽事,我讓教練他們照顧就行了。”

“嗯嗯,林哥你要有心事也可以和我說的。”

“得嘞。”

林洛海滿意離開,周富年他們也都非常滿意這次的試探成果。

看來甜酒是真的喜歡封霧而不自知,開竅只是時間問題。

“行了,大家可以放心了。”周富年樂呵呵道:“不過你們隊長平時太欠了,大家暫時別給他助攻,讓小酒自己開竅,也讓封霧那小子好好吃點相思苦。”

衆人一拍即合。

卻不知道甜酒轉頭就把“林哥也易感期啦”這種事告訴了封霧。

“他易感期跟你說什麽?”封霧揚眉。

甜酒實話實話:“他想讓我像照顧你一樣照顧他。”

封霧的臉頓時黑了。

不過甜酒下一句就把他哄好了:“但我拒絕了,我說可以讓教練照顧他,他也覺得這是好辦法。”

封霧松了口氣,轉念一想,就明白林洛海為什麽這麽說了。

行啊這群人,背着他搞這種小動作。

不過也是好事,至少讓他明白了甜酒的心意。

“隊長?”甜酒歪頭:“你在笑什麽呀?”

“沒事。”封霧牽起他的手去複盤室:“去看比賽吧。”

今天是ST和PAPO的直播對戰。

果然如他們所料,ST再一次贏得了勝利。

“奇了怪了。”林洛海蹙眉道:“PAPO前幾場打的都很不錯啊,這場怎麽失誤這麽多?”

石新乘也察覺出不對勁:“他們是集體崩盤啊,節奏輪番掉。”

封霧和周富年說過打假賽的事,所以他倆臉色都有些凝重。

如果他們猜的不錯,接下來就會有人私下裏接觸隊員們,商量打假賽的事了。

而這其中,最容易下手,并且最有可能影響戰局的,就是林洛海,其次是石新乘。

“可能是因為ST太肉,大家怎麽打都打不死,所以才急了些。”周富年道:“一着急就會出破綻,咱們三天後就要和他們對上,到時候無論出現什麽情況,希望大家都別激動。”

衆人紛紛點頭。

接下來的三天裏,FOX進入了全員集訓,每天大家都是好幾個訓練室來回跑,每個人都撐着一口氣,只為了打敗ST蟬聯冠軍四年之久的記錄。

只是在賽前那晚,一則消息橫空出世,攪混了整個星網。

消息一經發出,僅一個小時就被大家自發頂上了星網熱搜——WE打假賽!

作者有話要說:

小酒苦惱:為什麽我只想和隊長親親密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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