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8.兩年前,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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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牧轉頭對高宏說了句“別進來”就立刻把門掩上。

趁郭任康還沒反應過來,他猛地三兩步沖到床前,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郭任康整個人飛起後狠狠地砸在了牆上,頭部遭受重擊,頭暈眼花,爬都爬不起來。

隋牧設想了各種最壞的可能,但當真的見到剛剛那幕的時候,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沖到了腦門裏,沒有一處能冷靜下來。

他轉身先把紀尋安身上的乳夾取下,解開綁繩,上衣拉好,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了,輕輕蓋在紀尋安下身。

“隋……隋牧……你……你來了……”紀尋安艱難地說話,聲音卡在喉嚨裏,幾乎是用氣聲在說。

“你別說話……”隋牧還想說什麽,眼角餘光瞥到郭任康正從牆角爬起來,反應迅速地從床上撿起剛剛捆着紀尋安的繩子,邁到撐牆半站的郭任康身前對着他的腹部就是一拳。

這一拳隋牧一點力氣都沒留,郭任康當場就捂着腹部後仰倒在地板上,嘴角在撞擊下被咬破,流出一絲血跡。

到底是足球運動員,郭任康下盤很穩,掙紮着雙腿要跪坐起來,不料隋牧早有準備,直接連跪帶踹用膝蓋對着他受傷的腹部用力一碾,又抓着他雙手用繩子打了個死結。郭任康徹底被卸了力氣躺下,嘴裏卻還不幹不淨。

“這麽髒的男人你也要?你知道他跟多少人睡過嗎?還男女通吃!勾搭富婆!”

隋牧無視他的話,用左膝點地,右膝死死壓在他下腹,左手按住他綁起來的手,右手成拳,一拳又一拳像不要命一樣地砸在郭任康的胸口、臉部。

郭任康全身上下都疼,平時引以為傲的下盤如今也因為腹部被壓死沒法用力而擡不起來,他暗暗心驚隋牧是專門按照他們足球運動員的弱點來打的,他竟是被完全壓制住沒有一點點還手的餘地!

場面已經變成了當方面的毆打,害怕超過了一切,他放棄“點醒”隋牧,開始斷斷續續求饒:“別……別打了!”

“我……操!我不敢了……你……你放過我……!”郭任康牙龈裏面全部紅腫開裂,舌頭也破了,不斷往外吐血。

“啊!救……救命!”郭任康顧不得別的了,他的胸骨大概已經碎了,他怕自己真的被交代在這兒,瘋狂呼救。

高宏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了房間,他沖過來拉住隋牧的手,大聲說:“你瘋了嗎?會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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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牧不理他,把手掙脫出來像個無情的機器人一樣繼續毆打。

高宏沒辦法,看了眼躺在床上昏過去的紀尋安,再次用盡全力拉住隋牧:“夠了!先把尋安救出去!他需要休息和治療!”

“尋安”兩個字總算讓隋牧停了手,連帶着眼裏嗜血的暴虐欲也一點點褪去。高宏松了口氣。

“我說過,你敢動他一下,就是找死。”隋牧盯着郭任康,一字一句地說。

說完他站起身,把床上的紀尋安橫抱起來,走了幾步又停下,轉過臉對高宏說。

“東西和人都幫我留着,別放跑了。”

高宏擡起頭,心想憑什麽我要聽你的?我又不是你小弟。

沒想到隋牧認真地看着他,嘴裏蹦出來兩個清晰的字。

“謝謝。”

高宏突然反駁不起來了,他看了看隋牧懷裏的紀尋安,心裏嘆了口氣。

罷了,尋安再好,終究不是他的。

“行了行了,快滾吧。”

隋牧打了輛車把人抱回了紀尋安自己家。

紀尋安是被隋牧放在床上的時候醒的。

他消耗了過多的體力和精力,也變得異常沒有安全感,因此一離開隋牧的懷抱就立刻驚醒了。

“醒了?”隋牧正想好好問幾句,卻看到紀尋安突然皺眉,身體不自然地扭動好幾下,手往屁股那裏放。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紀尋安手摸了半天,沒摸到想找的東西,啞着嗓子說:“他在我……那裏放了……跳蛋,還在裏面……”

太羞恥了,紀尋安磕磕絆絆地說完,隋牧臉色一變,輕柔地把紀尋安翻過身,低下頭在他腿間尋找,看到大腿上斑駁的血跡,怔了好幾秒,拼命控制住那股怒氣,心痛得呼吸都停住了。

在潤滑油的幫助下,跳蛋終于被拿出來,紀尋安一陣哆嗦,疼痛感再次席卷而來,他側過身抱起膝蓋整個人蜷縮在床上。

隋牧看着他脆弱的樣子,心裏像是落了幾千斤的重物,沉得透不過氣來。

他在後怕,他差一點又沒保護好紀尋安,如果晚去那麽一會兒呢?紀尋安無疑還會經受更侮辱的折磨。

他為什麽總是給身邊人帶來不幸?

這時門鈴響了,是隋牧剛剛在手機上下單的藥送到了,他拿好藥和藥箱,又去浴室打了盆熱水,走到房裏把臉盆放在地上,蹲下來擰好毛巾,幫紀尋安認真地擦拭身體。

隋牧的動作很溫柔,仔仔細細地把每一塊血污都擦幹淨,撩開衣服擦上身的時候,他幾乎是顫抖着用極輕極輕的力氣,将毛巾在腫得充血的乳頭上柔柔掃過。

即使這麽小心,紀尋安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後穴比較難處理,隋牧從藥箱裏拿出一罐棉簽,用棉簽蘸着水替紀尋安一點一點把內壁上幹涸的血跡弄幹淨。

在這個過程中,紀尋安沒說一句話,只是在隋牧有時候沒控制好力度的時候,他會疼得腳蹬一下,或者用牙咬着自己手,不讓自己發出痛呼。

明明是該羞恥的,可隋牧對他的這份細心和珍視,讓紀尋安竟生出一種老夫老妻的錯覺。

他回想自己和隋牧在尋味相遇至今,把蛛絲馬跡串聯起來。

隋牧第一次見到他時複雜錯愕的表情、“湖間一舍”廚房的裝修、隋牧談起過去時的逃避,如今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隐瞞是真的,喜歡也是真的。

為什麽要隐瞞呢?

隋牧說有一個前男友但是沒有在一起,是他嗎?他們第一次做愛的時候,隋牧一直跟他說對不起,還讓他別離開。郭任康還說隋牧不希望他恢複記憶,是真的嗎?

解開了一些謎團,卻有更多的謎團湧現出來。紀尋安恨不得現在就把這些事情通通想起來。

隋牧清理完,又用棉簽蘸着藥膏幫紀尋安上藥,一股涼涼的感覺從脊椎爬上來,疼了許久的地方終于有所緩解,紀尋安長長舒了口氣。

看着腫起裂開的後穴,隋牧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為什麽找他?”

紀尋安這次沉默了一會兒,內心掙紮、猶豫,還是狠了狠心,決定捅破這層紙。

“我找他問一件事。”

隋牧有預感,這件事不是他想聽的,可他無法阻止紀尋安繼續說下去。

“隋牧,兩年前在阿姆斯特丹,在我的病危通知書上簽字的人,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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