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0.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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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被極粗的繩子綁在一張破舊的木椅上,繩子巧妙地繞過了屁股縫和胸口,雙手被反綁在椅子背後動彈不得,雙腿也被岔開,分別綁在兩個椅子腳上。
這人胸口的兩點被乳夾緊緊夾着,乳頭腫得很大,已經呈現出青紫的顏色,腿間不大的陰莖完全勃起着,但尿道口卻插着一根透明的導尿棒。他臉上都是汗,嘴巴裏塞着一個口球,兜不住的口水流下來,還不住地發出介于呻吟和痛苦之間的聲音。
這時有人開門進來,腳步聲有點重,這人一聽到腳步聲,臉上出現一絲慌亂,身上不住發抖,似乎是怕極了。
“舒服嗎?”來人—也就是隋牧,拎着個袋子,随手往地上一扔,抓起桌上的棍子,把他嘴裏的口球挑走,随後對着綁着的人的腹部就是一棍。
郭任康悶哼一聲,艱難急促地呼吸着,隋牧打的力道很巧,每次打得他五髒六腑都快錯位了,表面上都看不出任何傷痕。
“你……你直接殺了我吧!”郭任康已經在這裏被關了5天了,每天隋牧都會抽時間來“關照”他,少則兩小時,多則五六個小時,對他進行不着痕跡的毆打,以及……虐待。
“殺了你?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嗎?”隋牧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粒小小的白色藥片,又從地上袋子裏拿了瓶礦泉水,倒了一點在桌上的杯子裏,藥片扔進水裏一下子就化開來。
郭任康看着那杯水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可他根本抵不過隋牧的力氣,被硬生生捏着下巴張開嘴,他正要一口咬在隋牧手腕上,就聽到隋牧說:“怎麽?還想再被卸一次下巴?”
隋牧每次來都會喂他藥,他知道這個東西一旦喝下去,他的身體就會變得奇奇怪怪,他試圖反抗過兩次,兩次都被隋牧卸了下巴喝完藥,再給他裝回來。
他不知道隋牧怎麽會有這麽多手段,這麽多折磨人的花樣,這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和認知,只好忍着屈辱讓隋牧給他灌藥。
“我說過,招惹他,你就是在找死。”想起紀尋安,隋牧眼睛一暗,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幸好,他還有“重要的事”可以做。
隋牧繞到椅子後面,彎下腰。郭任康露出來的屁股縫裏,還夾着一根粗長的假陽具,陽具有一半在外面,還有一半嵌在裏面,上面都是幹涸的血印。
隋牧毫不留情地直接把陽具往裏面塞到底,郭任康痛得一邊叫喚一邊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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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媽!”劇烈的疼痛讓郭任康神志處于崩潰邊緣,但藥效又在他體內開始起了作用,熟悉的麻意很快爬滿了全身,他感覺身上有無數只螞蟻在撓,開始挪動身體去摩擦粗粝的繩子和身後的椅子。
“急什麽?今天的作業還沒做呢。”隋牧面無表情地從袋子裏拿出一個圓形遙控器,按了幾下按鈕,郭任康突然渾身顫抖,大腿和腰都崩得緊緊的,忍耐着後穴深處的跳蛋在體內的瘋狂震動。
可是羞恥的是,這些折磨非但沒有讓他萎了,反而讓他全身都興奮了起來,龜頭脹得通紅,要不是有導尿棒插着,早就射了。
“特地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藥,一顆就要幾百美金,姓郭的,這滋味銷魂嗎?”隋牧略微低頭,語氣中像含了冰,淬了毒似的鋒利,能一刀見骨。
“銷你麻痹!等老子出去,老子就報警!”
郭任康外強中幹地怒吼,隋牧卻笑了。
“不過就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愛好和情趣而已,我還幫你錄了幾個精彩片段,你猜警察會不會管?”
郭任康徹底蔫了,這是他曾經威脅紀尋安的話,沒想到現在原封不動奉還給他。
他真是悔不當初。
“你放心,我會把你弄得幹幹淨淨送回去,什麽都不會留下。”
這是在明明白白告訴郭任康,他就算去報警,也什麽都查不出來,只會不了了之。
郭任康身體抖若篩糠,分不出是因為藥物的刺激還是本能的害怕,體內的震動還在繼續,藥液随着血液循環到全身,這幾天下來他都快習慣了這樣的折磨,身體還能從源源不絕的痛苦中嘗到越來越多的快感,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實在是讓他害怕到了極點。
他嗚咽着開口求饒:“求你……放我走吧……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鬼迷心竅……”
隋牧靜靜聽着,沒給任何回答,他就是要讓郭任康記得所有的痛,只有恐懼和害怕才會讓人徹底消停。更何況……他還有後手。
這時兜裏的手機響了,他打開來看,是高宏的信息。
【差不多了。再不放回去球隊那邊要報警失蹤人口了。】
【好,知道了。】
經過這幾天的“合作”,高宏給他提供了安全的“場地”,把控外面的消息渠道,他倆之間形成了一種默契。
隋牧又補充道:【地方我會收拾好,人送走後通知你。】
幾日後,省城。盧河心理咨詢工作室。
“尋安,今天感覺怎麽樣?”盧醫生照例給紀尋安倒了杯水,把躺椅調節到合适的高度讓他躺下。
“不太好,除了已經想起來的部分,最近陸陸續續又出現很多和我男朋友相關的畫面,但拼湊不起來,晚上總是在腦子裏轉,睡不着。”
“你要放松心态,先喝點水,閉目養神一會兒。”
房間裏适時響起了班得瑞的曲子,紀尋安如之前幾天一樣,放松自己,閉着眼睛開始跟着盧醫生的節奏走。
幾天前紀尋安自己驅車到省城找王玄,和他大致說了跟隋牧之間的問題,來省城是為了找好的醫院治療恢複記憶。
在省城人民醫院檢查後,醫生說當初是顱腦外傷引起的記憶力喪失,建議采取吃藥配合定期複診的保守療法。紀尋安不想保守治療,只想盡快想起所有的事。
考慮再三後,他們決定試試心理咨詢,配合藥物作用,或許會有更快的進展,只是會有記憶錯亂的風險。
盧河是王玄托人找關系介紹的心理醫生。
他非常專業,也很有耐心,有一套自己的獨特治療流程。
紀尋安在郭任康和身體劇痛的刺激下,記憶的閘門被打開,盧河趁熱打鐵,才花了三天就讓紀尋安把一年裏的記憶恢複了大半,可獨獨缺了隋牧那份。
零星畫面的拼湊比預想中的要艱難,他們已經停滞在這三天了。
“這說明你的車禍多半與你男朋友相關,頭部外傷患者,對離受傷前越近的經歷,越容易忘記。”盧河溫和的聲音響起來。
“我托荷蘭的朋友給我現拍了幾段阿姆斯特丹的視頻,網上也找了一些,或許能幫助你。”
盧河關上燈拉上窗簾,打開房裏的電視,将視頻一個接一個地放出來。
一座古老的城市,童話般的街道,街邊的房子并不高,甚至有些可愛……
紀尋安出神地看着一個對他來說陌生的城市,隐隐有種熟悉感。
直到放到第六個視頻,這是一個夜景視頻,畫面裏有漂亮的霓虹燈在不斷閃爍,紅牆、白窗……
“等等!”畫面定格住,紀尋安問,“這是哪兒?”
盧河翻着手機對應後答:“是阿姆斯特丹的紅燈區附近,紅燈區內不能拍。”
“紅燈區的街上兩邊應該都是透明的玻璃……”紀尋安努力回憶,“每扇玻璃後面都有人……”
“嗯,還能想起其他的嗎?”
紀尋安揉着太陽穴,挫敗地搖搖頭:“我應該去過,但想不起來更多了。”
“我來幫你,閉起眼睛,”盧河把屏幕關上,“我現在從0數到10,我們一起去阿姆斯特丹走一遍,把你的碎片記憶串聯起來,如果有碰到特別影響情緒的記憶,可以随時喊停……”
這是紀尋安熟悉的治療步驟,只是多了個明确的目的地,他如同往常一樣跟着盧河的節奏。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麽在指引他,他的記憶碎片開始松動,在盧河的話語中,努力拼湊。
“你會不會就在這兒碰到了隋牧?他是在街上和你擦肩而過?還是你倆一見鐘情?你那天穿的應該很帥氣,靜心打扮後去了紅燈區……”
一開始,紀尋安還會回答盧河的問題,對或錯,是或不是,可漸漸的,他開始只在關鍵的時候點頭或搖頭。
“你在紅燈區經歷了美妙的一晚,回到家……”
“你們認識了,戀愛了,做着所有情侶會做的事,你們還去約會……”
盧河不知道紀尋安到底有沒有想起些什麽,只好繼續塑造場景去描述,他注意到紀尋安眼皮下的眼珠轉動得很快,手也緊緊握成了拳。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過去了幾分鐘,盧河突兀地停下了聲音,愣住了。
他看到紀尋安突然咬着自己的嘴唇,胸腔劇烈起伏。
盧河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試探地問:“尋安?”
紀尋安沒有回答,可緊閉的眼睛顫抖了一會兒,有一滴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
緊接着紀尋安從喉嚨裏擠出一句低聲的、混雜着厚重感情的呢喃。
“隋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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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治療啥的純屬胡謅,沒有科學依據,請勿模仿和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