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重相逢

那夜春水體力透支,已沒有氣力再往前游的體力,只好休息一夜明日再戰。

第二日夜更遲,春水再次潛入池中往前游去,只游到疲憊得腿腳都開始痙攣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岸。

眼前寬敞的石子路展現她眼前,路邊挂着油燈,很是靜谧。春水拖着身子先靠池邊的柳樹幹後休息,等到氣息恢複正常有氣力站立了她才從樹後走出。

春水并不往光線充足之處走,她看這地方一個也沒有,池水平和如鏡,沒有聲只聽得到蟲鳴鳥叫。這兒道路鋪設平整,路邊的花草也都修剪整齊,分明就是有專心看護之态!

而且這等細心,這裏……肯定住着一位不能走出禁地卻又十分重要的。春水越想越覺得這個是漫貞的可能性很大!

春水一路往前快步而去,前方有一處燈火,黑暗之中她看不清那是何事物但心中卻是愈發的期盼。

春水腳程不斷,忽地聽到身後有船只搖曳之聲,春水心中大驚,急忙躲到樹後。

一只小舟慢慢蕩來,經過春水所隐藏的樹後一路向前。春水瞥了一眼,見那小舟之上坐着一個少婦正是宋漫郡,劃船的是個年輕男子,看那穿着是宋府的仆。

春水心道,這個地方的确神秘,昨晚是柳語堂和尉中承此商議大事今日換成宋漫郡這個時辰獨自來此,若是說這裏沒有任何秘密的話那也對宋漫郡她們太過不敬的。

小舟一直向前行,春水悄聲跟上去,見前方有一小小碼頭,一塊厚木板從岸上伸出,一位紅衣少女正坐一副古琴之前徐徐彈奏。那琴聲清清冷冷像是自說自話,放佛有無限孤寂。

春水定睛看那少女,但距離甚遠完全看不出那是誰,可是這種地方獨自彈琴的少女除了宋漫貞還能是誰?!春水心砰砰直跳面上發燙,恨不能直接沖上前去和她相認。

宋漫郡的小舟停少女身邊,宋漫郡提着裙子上岸,春水輕聲跟上去,躲碼頭最近的柳樹幹之後,只聽宋漫郡道:“夜深還未入睡?雖是開春但夜深也有冷風,小心着了風寒。”

那紅衣少女冷笑道:“風寒有何畏懼?比起姐姐為了困住下的迷藥和施的封穴之術相比,風寒算的了什麽?”

春水捂着嘴,心跳更快——這聲音分明就是宋漫貞!宋漫貞果然沒死!春水一時間心中開闊卻亦是酸澀難當,眼淚簌簌而下。她心境黯然宋府苦苦支撐這麽許多日子又險些被宋漫郡折辱,卻未曾放棄,心中抱着的就是對于宋漫貞是否世的信念。如今聽見宋漫貞并不算熟悉卻是心心念念的聲音,一時間情緒潰塌卻又不能哭出聲響暴露了行蹤,只得死死咬着手背把哭聲吞回。

宋漫郡道:“難道到現還覺得是要害?當日喂迷藥封穴道不就是為了不要一時意氣用事為那妓-女頂罪?結果還是逆了的意不顧一切跑去了衙門。”

宋漫貞道:“頂罪?宋漫郡,怎麽可能不知道那何發确是被所殺,春水是冤枉的,說到頂罪,是她為頂罪!從小到大爹娘是如何教導們的?雖們不是大丈夫,但是一做事一當也是為立世的根本!若是因為膽小怕死而害了無辜之性命,還有何臉姓宋自稱爹娘的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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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漫郡道:“說意氣用事果然不假,當日要不是找做了的替死鬼,如今還有命這裏和說教?”

春水也疑惑,當初她的确是親眼看見宋漫貞被斬,若是找做替死鬼為什麽能和宋漫貞長得一模一樣?

宋漫貞道:“如今把困此處,又和死了又什麽兩樣?”

“的确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已無宋府三小姐宋漫貞這一號物。當然也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出宋府向天下宣告是偷梁換柱救了,到時候不光是,宋府上下都得因欺君之罪滿門抄斬。或許這樣的結局才是期望的?”

宋漫郡如此一道宋漫貞不言語了。

宋漫郡繼續說:“也勸過,将換顏之後便送去姑蘇城,重新念書、生活,假以時日想要考取功名都未嘗不可。”

“換顏之術也不過是蒙蔽一時,又怎可能騙了他一生?”

“漫貞,沒見過那霜兒被換顏之後和何等模樣,若不是清楚事情的原委,定會将霜兒認錯。墓山先生的換顏之術舉世聞名,但卻不會輕易為換顏。”

“為何?”宋漫貞問道。

“因為墓山先生的換顏術價值連城。”

宋漫貞大笑:“還道其中有什麽玄機,不過就是一個見錢眼開之!”

宋漫郡也跟着笑道:“的确,還真是見錢眼開,若不是這樣的現頭早已落地,真是要謝謝世間有這麽多愛財之。”

宋漫貞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宋漫郡道:“這等傲慢清高之态也不知何時才會消去,或許再讓多品嘗一些世的疾苦才會明了。身為宋家三小姐永遠只會躲衣食無憂的深閨之中,錦衣玉食一輩子不用煩惱任何,所有的心事都花任性妄為之上,為日益衰老的爹娘徒添煩惱。”

說到爹娘宋漫貞也忍不住鼻酸:“爹娘還好嗎?”

“依舊奔走四處經營生意。為了掩耳目不讓輕易靠近宋府發現本應問斬的宋漫貞還活于世,爹娘同意故作玄虛蘭舟城內放出宋府有鬼一說。正因如此,們宋家蘭舟城的生意也算是跌入了谷底,只能徹底奔走于外地……”

聽到父母境況宋漫貞也未有所動,轉換了話題道:“以後不必來這裏找,不會出去,也不想見任何。”

“難道就想映月池度過餘生?”

宋漫貞雙手拂古琴之上,仰望天際沉重嘆息:“若是離開宋府,必定要害了爹娘和宋家上下,即便再是不肖,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也罷,這映月池也沒什麽不可,有這把琴和一屋子的書與作伴便可。還有,不想見到,不必來此看。”

宋漫郡不言不語,讓仆把新鮮的水和食物搬到前方的屋子裏,重新走上小舟。宋漫貞繼續撫琴不去看宋漫郡。

宋漫郡和宋漫貞不愧為姐妹,這倔強勁兒都是十分相似。姐妹倆不歡而散,春水只盼宋漫郡快些離開,她好去和宋漫貞相認。

宋漫郡剛剛站到小舟之上就見另有船只飄蕩而來,船上站着一位單薄男子,宋漫郡面色一沉,依然瞧見船上站着的正是柳語堂柳大。他的貼身侍衛正為他撐船。

宋漫貞已經将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着外,而這一見居然見到的正是最不想見的柳大,這柳大是她的監斬官,也是活生生瞧見宋漫貞頭落地的之一,如今瞧見宋漫貞活生生地站他面前,驚愕之情難以言表。

“柳大,怎麽會來這裏?”宋漫郡目露兇光,說話的聲音也低沉下去。春水探出頭,發現宋漫郡被身後的手上已多了一把匕首!

春水心想,宋漫郡心狠手辣現一心要保護的妹妹行蹤被發現,想要殺掉柳語堂是肯定的。但是宋漫郡雖是有技身,但柳語堂那個貼身侍衛目光清冷腳步輕盈一看就似武林高手,宋漫郡大概不是對手。

柳語堂道:“先前和中承泛舟飲酒之後睡不着,便随意這映月池之上漂流,沒想到會來到此處……”他目光一瞟便和岸上的宋漫貞對視了,“見到了月前已經過世的宋三小姐。”

宋漫郡心道:尉中承明知這裏是宋府禁地,為何還會帶他來此?這二密謀之事也不知合計到了什麽地步。

思索之間一個男聲響起:“漫郡,想來回府探訪岳父岳母已有兩月,還以為是思鄉之情泛濫才不肯回京城,原來背地裏做着這種事。欺君之罪該如何處罰,可知罪?”那男正是尉中承。尉中承身後還跟着一隊官兵約摸十四五。

來者不善,春水明了這一戰一觸即發,而宋氏姐妹處于明顯的下風!可是宋漫郡那種陰險毒辣之若此時死去春水也算是出了心頭一口惡氣,同時她也的确不希望柳語堂會有性命危險。可是漫貞……

該站哪邊?春水一時間心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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