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孫哲平擺出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架勢,說來說去就一條:幫忙找下喻文州。
老先生光棍的很:你不幫忙我自己找也一樣,大不了費勁些。想打聽勞資這裏出啥事兒了?沒戲!
葉修叼着煙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半晌忽然一樂:“行吧,那我先去看看張佳樂。”問孫哲平問不出來他不信問張二花也問不出來。
擡腳就要往門裏走,結果剛一邁步就被孫哲平扯着後領子薅住了:“你回來!”
“嗯?”葉修挑眉看他,那意思表達的很明白:你是自己老實交代還是等我去問另一個當事人?
孫哲平沉默。
瞪着葉修運了半天氣,最後沒招了只好趴葉修耳朵邊上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雖然挺憋屈,但是細琢磨一下跟葉修透個氣也好,畢竟用得着他的地方很多。
他這邊話音剛落葉修照着肚子就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下。
別看葉修挺廢,再廢那也是個成年男人。這麽着實挨了一拳頭孫哲平當時汗就下來了,抱着肚子緩了半天才慢慢的重新站直了身體。
葉修拿夾着煙的手點了點他,扔下一句“等着吧”,扭臉回去了。
孫哲平松了一口,揉了揉肚子,也回家了。
家裏那位還等着他去安撫呢。
葉修回去打電話。
他沒手機,但是屋子裏其他人都有。往常葉修打電話都用家裏的座機——實際上他平時打電話的時候也少,有事兒就網上說了。這家夥标準宅男屬性,生活各方面都相當依賴網絡。
葉修目光在屋裏的人臉上掃視了一圈,伸手管韓文清把電話要了過來。
葉秋斜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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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弟弟很不高興:家裏就有電話,就算懶得走那兩步我也不是沒手機,你越過我去朝外人伸手是想幹嘛?
其實他還真想多了,他哥只是因為韓文清手機上存着喻文州電話而已。當然了周澤楷和張新傑肯定也有,但是畢竟跟韓文清更熟不是。
要過手機來直接撥號。不知道因為什麽,葉修跟藍雨的人關系都挺不錯的。跟黃少天喻文州更是走得相當近。照理說他們這些職業選手之間同一屆的會比較容易親近。葉修卻是交游廣闊,與人相交從不講究這些。雖然偶爾逗貧的時候會拿出前輩的身份來說嘴,同人相處卻從沒端過架子。
別看臉T屬性,真要說起來葉修在職業圈裏人緣相當不錯。也是因為熟,葉修拉壯丁的時候從來沒啥心理障礙。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那頭接了起來,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您好,現在機主不方便說話,有什麽事您可以直接說或者發短信。”
“啊?!”葉修有點兒雲裏霧裏,問:“這電話是喻文州的吧?”
電話那頭:“是的。”
葉修:“那您是?”
對方:“我是他主治大夫。”
葉修:“……”真是一個集體犯病的夏休期= =
又說了一句“他用短信跟您說”,那頭把電話挂了。
不多會兒喻文州的短信過來了:嗓子出了點問題,現在說不出話來。找我有事?
葉修:……
問他:你在哪兒呢?
剛才那大夫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實在不像G市醫院。
喻文州:在B市看病呢。突然失聲了,郁悶吶~^_^
您老那顏表情真看不出郁悶來。
喻文州這人吧,性子也真不大好歸類。要照一般人,突然失聲了不定得急成什麽樣呢,人家卻照樣不着急不着慌,該幹嘛幹嘛,就算是跑來B市尋醫看診,也依舊淡定非常。認識多年,還真沒見喻文州着急上火的時候。可這樣的人吧一般偏于溫和沉靜,簡言之,慢性子居多。喻文州卻又手腕心機樣樣不缺,做起事來絕對的雷厲風行,不能不說是奇葩一枚。
既然在B市到好說了,葉修直接把自己家的地址發了過去,讓他看完病就直接過來,不用再花那份房費了。
喻文州痛快的應了聲好。
等跟葉修交流完畢才反應過來:咦?!葉修怎麽會用韓文清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
把手機還給韓文清,葉修也不無感慨:“怎麽說不出話的不是黃少天呢……”蒼天不公啊!
什麽?!大家都一頭霧水,不知道他突然冒出這麽一句是怎麽回事。
葉修也懶得解釋,言簡意赅的交代一下:“喻文州來這邊看病,過來住兩天。”
衆人:……
葉秋已經不是斜眼看他的問題了,直接拉着他往陽臺一鑽,質問:“葉修你到底想幹嘛?”葉家家教森嚴,別看是雙胞胎,也得該叫哥叫哥。葉秋平時頂多是不叫他,這麽直呼其名卻也少見,可見是真惱火了。
也是,他們家快被葉修折騰成大車店了*。
葉修想了半天,發現這一團亂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
只能盡力安撫要炸毛的弟弟:“這不是特殊情況嘛。”搭住葉秋的肩,往陽臺犄角一蹲,開始忽悠:“你聽我說啊……”
他這麽邊怎麽跟房主商量把住處改成集體宿舍先放一邊,再說另一邊的喻文州。
喻隊長也着實挺倒黴,就頭天晚上多喝了兩碗湯,結果睡了一覺醒來,鼻血直流不說,話還說不出來了。
給喻媽媽急的喲,直嚷嚷早知道就不放那鹿鞭了。
喻文州滿頭黑線,這才真是親媽呢!一壯陽補腎的東西,您兒子別說女盆友了連動用五姑娘的時候都少哪裏用得着這個呀!
喻媽媽也挺委屈:“我就說你現在出名了,長得也不差,不定有多少小姑娘倒貼呢!男人有哪個不花心啊,你老不回家我也管不到你,也只能趁你回來着緊給你補一補了。不然年紀輕輕的虧空了可怎麽好。”
喻文州說不出來話只能比劃,直拿手指喻爸爸,那意思:您看我爸什麽時候花心過,這都愛崗愛家始終如一的多少年了,您得相信咱家男人的品質啊。
奈何喻媽媽只理解了前半句,眼一瞪:“他到想呢,看我不打折他腿。”又說:“你既沒媳婦又沒有女朋友的,也沒個人管着,我擔心你還有錯了?”
喻文州能說什麽?
沒轍沒轍的只能自己跑醫院,結果這一看直接給他支的帝都來了。
也幸好是說不出來話,不然說起病因——我媽怕我腎虛給補大發了這種理由實在是囧的很。
看得是中醫,大夫看起來也就40來歲,卻是這方面的專家,號了脈,又看了看嗓子舌頭,開了一禮拜的藥,給他打發回來了。
喻文州就這麽着提了一兜子藥過來了。
*大車店:設施簡陋的旅館。沿途客商落腳的地方,一般都是通鋪,提供簡單的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