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明的面子算是混出了點成績。

可是于森依舊整天沒個笑臉,總有加不完的班推不完的應酬。

有個冬天晚上,于森應酬到很晚才回家。半夜的時候,于媽媽聽見于森吐了,趕緊起來看了看。于森一米八三的個子,嬌小的李女士根本扶不動他。于森翻了個身坐在了地上,于媽媽才發現他哭了。

滿臉都是淚。

那天,是徐俏的生日。

于森說:“我好想她。”

當初兩個人大四沒畢業就分了手。

原因很簡單,異地。

兩個人一個家在北城一個家在南市,面臨畢業誰也不願意去對方的城市生活。兩個人冷戰了好久,都是于森每次低頭來找徐俏。可兩個人談到最後總是以吵架收場然後繼續冷戰。

徐俏在于森眼裏是個沒主意沒脾氣的人,以前他說什麽她幾乎沒有反對過。

他不明白為什麽這一次徐俏的反應會這麽大,任他怎麽說徐俏就是不同意。

于森最後一次找她,盡量保持了心平氣和。他繼續跟她羅列回北城的諸多好處。那時候于爸爸甚至給徐俏找好了工作,雖然專業不對口,但好歹也是個鐵飯碗。

可不管于森怎麽說,徐俏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态度。

“你到底在鬧什麽?”于森有些急了。

“于森,我不想跟你回北城。”

“那我們這幾年算什麽?”于森愛她,可是這樣吵吵鬧鬧持續了一個月,他心裏有些沒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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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手吧。”

于森明白了,徐俏是鐵了心不跟他走。

她和他的關系算是走到頭了。

再後來交論文、答辯、拍畢業照兩個人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有人問起時,他們才會語氣稀薄的回一句:已分手。

離校之後兩個人互删了聯系方式,各奔東西,再無往來。

第二天,于森早早的去事務所把手頭的工作處理一下。

他不知道徐俏什麽時候聯系他。

中午11點。

徐俏打來電話說這會兒有點忙,晚點再聯系。

挂了電話,手機又響了。

徐俏加了他的微信,她終于把他從黑名單放了出來。

那天于森等到了晚上等過了飯點了,徐俏也沒聯系他。

于森打電話過去一直關機,找不到人,于森只能去酒店等着。

9點多的時候,他看見徐俏回來了。

“你去哪兒了?”于森追了過去。

徐俏看到于森才想起來自己白天說過晚上聯系。

她悄悄把右手放進風衣口袋裏。

“不好意思啊,今天事有點多,忘了跟你說了。”

“你手怎麽了?”

她的小動作于森都看進了眼裏。

見她不說話,于森把她的手從口袋裏拉了出來。手背上青了一片,仔細看有個針眼。于森什麽也沒說拉着她的手上了樓。

于森進了房間拿熱水浸濕了毛巾包在徐俏的手上。

“哪裏不舒服?”

“發燒拉肚子,有點脫水了。”

“怎麽不接電話?”

“手機下午就沒電了,後來去了醫院打點滴沒顧得上。”

于森嘆了口氣,還是沒學會照顧自己。

“于森,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說吧。”

“酒店可以談月租嗎?”

于森拿開已經涼了的毛巾,擡起頭看着徐俏。

“可以。要租多久?”

“至少一個月吧。”

于森的眼神亮了一下,他努力保持嘴角的弧度。

“我回去跟我媽說一下,讓她找人和你談的。”

“謝謝你。”

徐俏本來打算另找房子的,但是酒店離項目部就兩站路。她是短租,租金自然高,公司給的報銷額度也有限。加上項目部剛成立,事情多如牛毛。她根本勻不出時間去看房子,估計這麽折騰下去等找到合适的房子自己也該回去了。

前戀人再相遇會覺得別扭不過是因為兩個人在一起時有過最為親密的舉動,但分了手身份一改變再去面對對方總會想起以前那些親密的事會覺得萬分尴尬。

她不會長住下去,于森對她的态度擺在眼前,她再去跟他提出離開反而過于刻意。她是來工作的,她不想在瑣事上浪費時間。她甚至想快點結束工作逃離這裏。

反正問題還是那些問題,除非有誰妥協,不然永遠無解。

于森問她要不要吃點東西,徐俏搖頭說什麽也不想吃。

她吃了藥睡下,于森就離開了。

害怕孤獨

半夜,徐俏口渴醒來。

她看見于森臨走時放在床頭的水,端起來一口氣喝完了。

她太缺水了,嘴唇幹的有些疼。

她下了床準備自己去燒點水喝。剛拉開卧室的門就看見于森穿着睡衣拿着電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徐俏吓了一跳。

“怎麽了?又不舒服嗎?”于森擱下電腦走了過來,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我口渴。你怎麽沒走?”

徐俏側過臉,躲開了他的手。

“走了,但是怕你半夜不舒服,回去洗了個澡就過來了。”

于森把她安置好回了家,又害怕她半夜不舒服又不肯給他打電話,索性回來拿上電腦洗了澡,換了衣服又回了酒店。

李女士跳完廣場舞回來看于森穿戴整齊站在門口換鞋,以為他又要去應酬。

李女士:“早點回來。每天應酬到那麽晚,回來也睡不了幾個小時。你爸年輕的時候也沒你這麽拼。”

于森:“不是應酬。徐俏來了。”

李女士眼睛一亮:“兒子,你們?”

“沒有,”于森搖了搖頭:“她來出差,有點不舒服我去看着她。”

于森看見媽媽失望的臉,無奈的說:“媽,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現在還不是時候。”

于森明白,兩個人之間還需要時間。

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說:“她現在住在酒店,想租一段時間房間,你找個人去和她談吧。”

“住就好了,還要收錢?我幹不出這事!”李女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別,她是來出差的。你這樣她肯定不願意住了,到時候又跑了。”

李女士轉頭一想覺得依着徐俏的性格肯定不肯白住,所以打了個電話給房務經理讓她去跟徐俏談。

于森把她安頓在床上,看着她喝了水又給她掖好了被子。

“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有工作。”

“那你呢?”

“我看會兒資料,一會兒就去隔壁睡了。”

“隔壁?”

“嗯,我在隔壁住。”

徐俏臉紅了。

她想多了。

“明天我要開始忙了,你記得按時吃飯。”

徐俏還沒來得及回,于森繼續說:“吃點自己喜歡吃的。”

徐俏過了很久才弄懂這句話。

之後的半個月,兩個人幾乎沒怎麽聯系。

于森案子多,中途還去鄰市出了個庭。徐俏這邊項目剛啓動,招人就是個費力的活。公司只放了她一個人過來負責,當地的負責人又是個剛畢業的土木工程專業的學生。男孩子粗枝大葉的,徐俏只能事事親力親為。常常回去的時候都已經半夜了。

前後忙了一個禮拜,徐俏好不容易早回了一天,洗了澡坐在床上跟許周周視頻。

“俏,你都瘦了。”

“最近太忙了。”

“你們這工作完全不把你們當人看啊,你還是回來繼續做文案吧。”

“前期都是這樣,沒事的。”

“那,于森最近有沒有去找你?”許周周問的小心。

徐俏垂下了眼睛,忍了一下說:“沒有,他比我還忙。昨天跟我說去鄰市開庭,不知道回來沒有。”

“俏,你們兩個還有沒有可能啊?”

分手以後,徐俏還沒來得及傷心家裏就出了事。

那時候她忙着工作,忙着照顧奶奶。

分手第二年的夏天,徐俏趕去醫院送飯。

那天,她為了坐兩塊錢的空調車還是一塊錢的普通車哭了。

不是因為壓力太大,而是因為她太想于森了。

徐俏家雖然沒有于森家境殷實,可好歹從小到大也沒為錢發過愁。

那段時候她太缺錢了。為了方便照顧奶奶她只能接受朝九晚五的案頭工作。她們這個行業不出差不外派根本睜不着錢。留下來坐辦公室,掙得就有限了。家裏的積蓄本就有限,所以但凡花一分錢她都得斟酌一番。

和于森在一起時,他基本沒怎麽讓徐俏花過錢。一是男人愛面子,二是于森家也不缺這點錢。

于森從小養尊處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家裏也沒有限制過他花錢。特別是在徐俏誤接了李女士打來的電話後,李女士更是叮囑于森不要讓女孩子花錢。

其實,和徐俏在一起以後他花錢開始有了限度。

兩個人出去約會,徐俏要坐公交,于森什麽也沒說就跟着去。除非是錯過了末班車或者公交站離得太遠,他們才會選擇打車回學校。

大二結束,于森送徐俏去火車站。

因為是放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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