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得不到的是最好##

慕芷晴被警察拷走了,慕庭山被警察傳過去問話了……慕家,倒了。

這些都是慕芷安醒來後聽陸夜舒說的,她問起晏景琛時,陸夜舒卻支支吾吾地說不上話,慕芷安也就不問了。

都已經要走了,還問那麽多做什麽呢?

是夜,陸夜舒在醫院守到慕芷安睡着才回到晏景琛的別墅,從一堆酒瓶子裏把男人扒拉出來,往沙發上一扔。

認識晏景琛二十多年,他從來沒有見過男人這個模樣,想見的人不敢見,想道歉的話說不出口,整天泡在酒壇子裏,那些叱咤風雲雷厲風行的手段仿佛都在酒壇子裏泡發了泡軟了,呈現出一片頹靡的氣息。

陸夜舒把男人手裏的一瓶酒搶走,眼睜睜看着胡子拉渣的男人突然捂着臉痛哭,兩年的不堪折磨,兩年的恨意嘲哳,最終,都敗給了一個真相……

如果,他沒有被恨意蒙蔽眼睛;如果,他願意給予她一點時間和信任;如果……

深夜裏,晏景琛的痛哭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剜在他自己的心口,一刀又一刀,将他淩遲得沒有一片不留。

陸夜舒靜靜地聽着晏景琛壓抑的哭聲,半響才吐出一口輕輕地嘆息:“這是造了什麽孽喲。”

……

同夜。

高陽煦潛入慕芷安的病房,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了慕芷安。

跟着高陽煦到達機場,慕芷安捏着手裏那張薄薄的機票,再次回頭望了望黑夜下這座承載了她太多故事的城市。

“快走吧,現在真相大白,他不會對你弟弟怎麽樣的。”高陽煦在身後催促。

慕芷安最後擁抱了一下高陽煦,真誠的說道:“謝謝你!”

高陽煦睜着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謝我啊,讓我做孩子他爹好不好?”

慕芷安扭頭就走,忽略了背後高陽煦那雙總是沒個正形的臉龐上露出的淡淡失望。

慕芷安最終沒有選擇出國,而是回到了母親的家鄉,一座靠海的小城市,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鯨城。

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你。

……

這是晏景琛正常工作的第七天,陸夜舒一步不離地盯着他,眼中布滿擔憂的神色。

那天,他終于把晏景琛罵醒去醫院給慕芷安道歉,卻發現早已經是人去床空的狀态,陸夜舒當場就要去找人,卻被晏景琛攔住了。

他們直接殺到高陽煦一家,卻只在高陽煦家裏撬出了一句話:“她終于解放了。”

當時晏景琛身形劇震,回來後把自己關在房間關了一天,第二天他就開始正常上班,神情淡得仿佛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般。

陸夜舒卻擔心了很久,直到終于确認晏景琛沒事後才敢稍稍離開他那麽一會兒。

至于慕芷晴因為投到商業機密被判刑,顧寒鈞和慕庭山均因為或大或小的經濟案件導致公司破産一夜潦倒之類的事兒都是後話了。

在陸夜舒的心裏,只要晏景琛這位爺不出事兒,折騰出多大事兒他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日子就這麽一步步地往前,轉眼已經是四年之後,晏景琛按照往常工作的步驟下班,那個空蕩蕩的房子讓他感到害怕,所以他把慕言之接了過來,和他住在一起。

走進客廳時慕言之正在聽歌,這是慕芷安走後慕言之産生的新愛好,一聽就能聽一下午。

慕芷安的離開并沒有對他産生什麽影響,除了偶爾會問一下“那個姐姐去哪裏了”,對他來說,只要姐夫在就好了。

“姐姐”這個詞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個符號。

晏景琛在沙發上坐下,陪着慕言之聽了一會兒,都是一些勁爆的歌,慕言之平時是個安靜的人,不知道遺傳了誰的狂暴基因,專門揀這些高分貝的音樂聽。

慕芷安大學的時候也很喜歡唱這些歌。

想到這裏,晏景琛苦笑了一下,起身準備給自己和慕言之做晚飯。

這時,一段優雅的小提琴聲從面前的液晶電視中傳過來,晏景琛頓住,轉頭看了一眼電視上早已紅透半邊天的歌王高陽煦。

這兩年高陽煦在演藝的道路上越走越穩,即使和他不對付,晏景琛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簡直就像是為娛樂圈而生,以他現在的紅火程度,完全不用忌憚任何人了。

電視上是現場直播的高陽煦的演唱會,此時高陽煦站在舞臺中央,修長的手指撥弄着琴弦,忽然輕聲說道:“接下來這首歌,我要獻給一個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是我心口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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