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傳聞身份
“姐姐，那人是在跟你講話吧？”
遠遠的一聲：“小生李維文！謝謝姑娘仁慈！大恩不忘！”
慕雲寒“哈哈哈”大笑，對寧芙搖頭，只說：“怎麽可能？你聽過誰會喚我姑娘的？小芙。”
“這倒是沒有啊。可是……”
“駕！”
不等寧芙說出其他，慕雲寒突地揮灑馬鞭。叫她姑娘的的确幾乎為零，但是也不是沒有。只是這姑娘姑娘的叫，到最後還是會變成要麽畏懼要麽恐懼的一聲慕大寨主罷了。
多少年了，她沒再聽過一聲“姑娘”。當然她不是想念。只是覺得好笑。呆子就是呆子，明明見了她的兇惡她的冷，卻還是這般喚人。難道讀書人都是這樣的傻子呆子？
“嘿！你過來！”寧芙招手讓身側大漢靠過來一點，小聲問，“你說姐姐是不是此刻心情突然更加大好呀？”
“這個……小人一個粗漢子……咳咳不知道呀！”
“不知道你個頭！”寧芙氣罵。
“也許是大寨主想着二寨主快回來了，所以這幾天心情格外好呀！”
“哦！”寧芙口氣有些發酸，不過他人沒有察覺出來就是，“那姐姐和二寨主感情還真好啊。”
“那是！咱大寨主和二寨主自小就一塊長大的嘛！雖說二寨主大了大寨主整整六歲有多，但是那感情！用那書生一點的話說，就是青梅竹馬呢！”
“哦！那我這個後來者要努力了！我才是姐姐最信任的人嘛！”寧芙捏拳小聲快速嘀咕。
“四寨主？您說什麽？”
“啊？沒說什麽呢。走！追上姐姐！”說完，寧芙也不管這十幾個兄弟了，當先“駕”了一聲飛奔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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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弟兄們快跟上！駕！”
寧芙身後，一些漢子對視一眼，也是快速策馬跟上。他們可不敢在大寨主一回頭的時候讓人沒見着他們，要不那後果也不知道是啥樣！大寨主雖說心情好，但是那脾氣還在，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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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兩日無甚事過去。
接下來，寧芙簡直是深深迷戀上了下山四處搶劫掠貨。甚至在第二天，還給掠上山一個白花花大姑娘。
當下慕雲寒就皺眉。幸虧後來詢問之下知道寧芙是掠這大姑娘上來專門伺候慕雲寒的，要不然慕雲寒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處罰這位好心做壞事的妹妹。
他燭龍山的确強悍，他慕家寨的确無惡不作四處搶奪，甚至殺人如麻，但是有一點卻是天下皆知絕對不會去做的。
那便是，燭龍山上天下聞名的慕家寨從來不**掠奪女子。慕家寨上寨規歷來如此。若是你本心好色，那你別當着慕家寨大寨主的面不能在燭龍山方圓百裏的範圍之內強迫任何女子，不能做出采花賊的無恥行徑，除非女子自願。
由此，最終，慕雲寒還是命了寧芙親自把那位受驚吓過度的大姑娘給好好送下了山。
寧芙也自己知錯了，嚴厲反思。
慕雲寒挺滿意，自然第二日便就帶了寧芙就她倆獨自下山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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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天下怪事還真不少！但咱最感興趣的還不都是一些閑事閑話呵呵。”
“說書的！我說你今天笑得挺邪惡的。說，今天又有什麽閑事閑話擺？”
很多人耐不住勾引，都在紛紛起哄。
慕雲寒和寧芙兩個戴着紗帽鬥笠一同跨進酒樓第一層大堂，聽着的第一句就是這個了。
寧芙畢竟是個小姑娘，對這些說書人所講的閑事閑話很感興趣，興致一來取了紗帽鬥笠，眼巴巴就盯着姐姐慕雲寒一直央求着看。
慕雲寒對寧芙較之對一般人要放縱許多。明日時候大山便會帶人回來了。慕雲寒幾日裏興趣都不錯，便就摸着寧芙為暖的腦袋點頭同意了。
兩人就在一樓大堂裏尋了處空座便就坐下。
慕雲寒随意慣了，少有束縛忌諱，取了紗帽放在一邊，就跟寧芙兩個飲茶等吃喝上來。
等吃喝的當頭，那位說書老年人也沒在繼續賣關子講慣常開場白，已經說到了今日裏所擺的閑事正式內容上了。
“就說這李老丞相！想必大家夥都是有所耳聞的！不管是咱這樣普通尋常的小老百姓，還是諸位這樣四處跑着的商人江湖人，不知道咱這位剛正不阿前老丞相那都是怎麽正常的啊。”
“這關乎老丞相什麽事啊？”對于當朝前李老丞相，多數正常人是敬畏傾佩尊重的。
“呵呵！當然關乎！就說這李老丞相啊，一生就生了那麽一個獨子。就說這李家公子，傳聞也是個天才的主，幾歲便通斯文得皇上嘉獎。可惜的是，這位李公子似乎不喜科考，如今長到二十一歲有多卻也不見去弄個什麽功名來。大家都說現在的狀元郎實在是不及這李公子一半好。這公子得了老丞相悉心嚴厲教導自然是好的。只可惜啊只可惜……”
“只可惜什麽啊？”
“老頭你別廢話！有什麽趕緊說！”
“對啊！可惜這怎麽了？”
說書老頭搖頭苦笑，只道：“這李公子本來半月多前是要大婚的。新娘子是書香門第大家閨秀，據說端莊靜娴是個小美人。本來郎才女貌般配無比。但誰能想到一向聽父命嚴于律己的這位李公子會逃婚呢？”
“逃婚？！”
人群瞬間轟動。沒有誰能料到剛正不阿正氣正義李老丞相會教導出一個膽大叛逆的逃婚獨子來。
“嘿嘿！這李家小公子還真是不簡單！想不到！有魄氣啊！”
“有魄氣你個頭呀！這下子李老丞相的臉估計都得被這不孝子丢完了！”
“一群顯得蛋疼的人！別人家的事那般激動幹啥？老頭你說，後來怎樣？總有個後來發展繼續吧？”說話的人其實也老蛋疼。
那邊廂寧芙也是瞪大眼睛笑眯眯伸長了耳朵，很想知道這後續是個啥樣子。大堂中估計也就只慕雲寒一個沒多大興趣，兀自斟茶搖晃茶杯子玩了。
這個時候酒樓之外，疾馳的馬蹄嘶鳴由遠及近，倒是沒一個人注意。
在蒼離國之內，四處策馬狂奔之人不在少數，半點不稀奇的。
慕雲寒繼續輕搖自己的茶杯，對于外邊遠處的一隊馬兒并沒有去管。盡管聽方向和動靜，那些個人是往這裏來的。
但是那又怎樣？關她何事。
慕雲寒不像其他人，對于許多常事其實一直沒有多大興趣和感覺。
這個時候，那說書老頭被催促着已經繼續道來：“那李公子啊，據說是逃了十三天有多。後來還是被人給抓回去了。這個時候啊聽說正被老丞相關在家中祠堂呢！你說這李公子好好的門當戶對不要竟然逃婚，也不知會不會是在外面有了……”
後來說書老頭說了什麽，慕雲寒是一點沒聽到了。只因為寧芙突然就湊了過來跟她咬耳朵，道：“姐姐，還真巧！我記得前天那呆子大喊說自己叫什麽李的。不會就是同一個人吧？”
不是什麽李，而是李什麽。慕雲寒也不糾正，就當那李維文無關緊要了。但是面對好奇心十分的妹妹還是得耐心多解釋的。
“誰知道呢？也許真是同一個人吧。”要不也不會那麽巧。同樣的相近時間，同樣的是逃婚，同樣的是姓李。天底下的巧事想必也沒那麽多。
“嘿嘿！那咱們當時還真該把那呆子給逮了！畢竟是個前朝老丞相的獨子！到時來個拿錢贖人的好戲碼！那該賺多少錢財呀！”
“小芙。”慕雲寒勾唇搖頭，偏頭也湊一塊兒緊密挨着小聲道，“虧你最早還是朝廷中人，這說話做事還真是無法無天的！還真有點天生的土匪強盜樣。”
“那是！這還不都是姐姐你教導有方！嘻嘻。對了。昨晚朝廷派人傳了張小紙條密信來，叫我繼續卧底燭龍山，将計就計。”
“嗯。”慕雲寒點頭，不甚在意。她也知道寧芙必定是跟朝廷回話說她自己是奉了虎狼幫幫主的命令到達燭龍山卧底慕家寨的。只要寧芙暫時沒有什麽危險，就由得她了。
“姐姐……”望着慕雲寒各種神色表情無變化，寧芙笑得開心又有些小心翼翼，抿唇問，“姐姐，你都不怕我對燭龍山不利對你不利的嗎？”
“怕？怕這個東西對我來說，早就丢掉了。”慕雲寒輕笑飲茶，面上的那種深邃寧芙現在根本不懂，“放心吧。如果小芙你真的對燭龍山不利對我不利，那我也認了。我會為自己所做的負責。到時候不會輕饒妹妹你和我自己的。”
“姐姐！我不會背叛燭龍山不會背叛姐姐的！”寧芙蹭地站起，身子往前撲。睜大眼就想着姐姐千萬要相信自己！
“知道了。你看你一激動，把茶都弄灑了。”
“啊……呵呵。我錯啦！”寧芙不好意思的笑，急忙竄過來幫大寨主慕姐姐擦了她面前的水跡，再小心好好觀察有沒有茶水不長眼飛濺到姐姐身上。
她不在乎慕雲寒方才說話時對她絲毫不掩的驀然清冷和殺氣，她只在乎慕雲寒待她的真心和實意。有這些便已足夠。她失去自由自在太久，十六年的人生都不是自己的，那她就讓剩餘的人生全是自己的吧！她最仰慕崇拜的大寨主姐姐，自然是要一直守護陪伴在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