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作者有話要說： 直接快進掉的全國大賽預選~，快進~，就是這個味！→_→

“雙方球員敬禮！”

“請多指教！”

“嘟——！”

随着裁判的哨響，跳球的人便做好了起跳的準備動作，可誰知道在下一秒哨聲再次響起，因為紫原犯！規！了！

愣住的不僅僅是場外的觀衆，還包括了對陣雙方已經開始跑位的球員。泥煤啊！褲子都脫了給我看這個？

“喂喂，小紫原，每次比賽都要來這麽一次，太浪費表情了啊！”黃濑扒拉一下頭發，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哼，我早就料到了。”綠間推了推眼鏡，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切，那你還跑到了三分線？”青峰很不客氣的吐槽了一句，賣得一手好隊友。

雅治摸了摸鼻子，所以說自己原地不動是最明智的？不知不覺中還做了一回真相帝？

第二次跳球沒有再出意外，紫原輕松将球拿到了手裏，随後就傳給了雅治。眼看着已經跑到了對方半場的青峰，雅治想也沒想就撥了過去。

第一球就這麽簡單的拿了下來，帝光率先得分。

接下來是對方球權，雅治站在己方禁區內稍微觀察了一下。紫原這個吃貨呆在自家籃下一動一動，擺明就是不樂意邁開他那金貴的雙腿。其他三人分別找上了對方的球員，一一對陣。此時，拿球的是戶田山的12號，得分後衛。

雅治上前跑動幾步站在了對方12號身前，12號本打算一口氣突破，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帝光的新面孔居然将自己防得死死的。

“噗哩~，承讓了喲。”

12號還沒從對方這句話裏回味過來，就發現自己手中已經失去了球的觸感，被斷了！

“可惡！居然玩這種把戲！”

将球傳給已經站在三分線外的綠間，雅治笑得有些惡劣。把戲？噗哩~，如果是意志力集中的人根本不會上當好嘛騷年，太天真了啊，比糖還甜！

第一小節很快就結束了，雅治坐在休息區一動不動。

“仁王君，還好麽？”

“噗哩~，還不錯喲。吶，黑子，籃球挺有意思呢~。” 比賽時心髒跳動的頻率讓雅治自己都有些吃驚，就他個人來說，本來沒想過要好好打籃球的，可是那球拍擊地面時發出的響聲，傳球時得到隊友側目的眼神，進球時的那種雀躍都表示他是真的有些喜歡上了這項運動。

“嗯，仁王君打得很好，完全看不出來是第一次正式上場呢~。”

“是嗎？噗哩~，那就好，之前還有些擔心拖後腿呢~。”

“沒有的事，給。”

接過黑子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雅治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赤司，這一節比賽下來，也不知道對方滿不滿意。26:3，如果是其他學校打出了這種成績估計會激動不已，可他們是帝光。

“雅治，接下來的比賽也這麽打下去。場上的形式你判斷的很好，作為控球後衛來說，你很有天賦。”

聽到這個略顯親密的稱呼，雅治愣了愣，不過立刻就恢複了常态。赤司對籃球部其他人也都是直接叫名字，莫非是承認他了？

“嘛，雖然還有些不适應，但是很快就能調整過來，放心吧赤司君。”

本來還想去調戲一下綠間今天的幸運物，可沒想到第二節比賽的哨聲已經吹響了，無奈只能作罷，臨上場前雅治還朝那只被放在正選位置上的陶瓷小貓看了兩眼，那哀怨的眼神讓綠間背後一涼。

比賽剛開始時戶田山中學的人還有些躍躍欲試，想要打破帝光的傳奇神話，但是在那壓倒性的實力下，從第二節比賽開始，他們已經完全沒有了想要繼續奮戰的心思。

只有在這時，雅治才親身體會到帝光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麽。以前即使別人口中說的再厲害，在他看來也稍顯浮誇。似乎是被對方的态度弄得有些上火，青峰的攻勢越來越猛，不管對方跑來幾人，都猶入無人之境。幾人也越來越沒有配合可言，拿到球就各自為政，想怎麽打怎麽打，即使是在最關鍵的時刻也絕不傳球。而戶田山中更是直接放棄了比賽，一個個連跑動都懶得繼續。不管觀衆怎麽為帝光喝彩，雅治心裏都只有一個想法，無聊。

直到比賽結束，帝光這邊也沒有換人，雅治的第一次正式比賽，打滿了全場，比分101:12。雖然他基本上只是傳球，沒怎麽參與得分，但好歹不是零蛋。

在回程巴士上，幾人又如來時一樣各做各的，雅治覺得有些疲憊，畢竟這四十分鐘的比賽他一直沒有将負重給摘除掉。總的來說，對自己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對手雖然弱，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經驗值怎麽也得漲那麽幾點。其他四人的表現自然是不用說，他的話，也确實将控球後衛的職責很好的完成了。畢竟比賽結束後赤司也投來過滿意的眼神不是？籃球部大BOSS都給了表示，還管其他人幹嘛，向大腿看齊即可。

“ne~，小銀今天打得很不錯哦~，看來訓練單又可以重新換一份了。”

“哈？桃井桑，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好桑心~。”

“哼，弱。”

“啊咧，難道綠間在比賽時還分了一些注意力給我？真感動呢，噗哩~。”

“我才沒有關心你的情況！只是稍微看了兩眼而已！”

“嗨嗨~。”

“仁王醬跟我們配合的很好嘛~，最好是再多傳幾個球給我，小青峰今天的得分比我足足多了十五分呢！”

“嗤，也就黃濑你還會去算這種東西，對手弱成這樣，無聊。”

“咔擦咔擦，怎麽都好，反正贏了。狐貍仔，之前幫你攔下了兩次漏網的球，明天記得給我上供。”

“敦，剛運動完不要一直吃零食，稍微喝點水。大輝，你今天犯規了兩次，下次要注意。涼太一共失誤了四次，其中有兩次是在可以得分的情況下被對手斷球。真太郎做的很好，沒有失誤。雅治，一開始對比賽的節奏很生疏，但是很快就得心應手，很不錯。當然，你還需要更加積極的參與進攻，再打幾場比賽你也要跟其他人一樣，每場最少拿下20分。回去後都好好休息，再過兩天就是第二場預選賽，明天的訓練照常進行。以上。”

“嗨。”

說完這番話後，赤司又坐了回去，看了眼旁邊跟自己隔了一條過道的桃井，得到對手肯定的目光便放心的繼續閉目養神。即使贏了比賽，也不會讓他有一絲一毫的愉悅，畢竟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今天這場比賽的主角是仁王，賽場上的數據收集完畢，之後他就能更好的布置，如果不了解每一顆棋子，那麽下棋的人就會寸步難行。也許、可能、不一定這種詞語，絕對不允許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只有掌控一切，才能立于不敗之地，這是他赤司征十郎！

中途最先下車的是雅治跟黑子，因為他兩住的地方是離賽場最近的。下車後的目的地并不是回家，而是附近的M記。這個時間并不是飯點，店裏只有小貓三兩只，顯得有些冷清。

在靠牆角的地方坐下，黑子喝了一口手中的奶昔。“仁王君，比賽……你感覺怎麽樣？”

“嗯？還不錯。”

“是麽。”

說完這兩個字後，黑子就沉默不語，雙眼緊盯着桌面，似乎那裏能被他看出一個籃球來。

“怎麽了？沒有上場所以有些失落麽？我也很想跟黑子一起打球啊，兩天後的比賽估計就有機會了吧。”

“并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什麽？”雅治挑了挑眉，雖說不敢說完全了解對方的心理，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也讓他大概知道了黑子是個怎樣的人。對待籃球的态度十分認真，一旦遇到了籃球方面的事情就很固執甚至有些偏執，臉上基本不會出現第二種表情，講話的聲音永遠在一個調上，存在感超低以至于朋友很少，估計一只手就能數的過來，但卻又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也容易讓人想要與之相交。心思細膩很會揣摩人心，作為朋友，永遠不會有出格的舉動，這樣的黑子讓他很喜歡。

“籃球……是種團隊運動，可自從大家的能力開花之後，比賽時根本沒有合作這麽一說。仁王君也感受到了吧，他們都是在打個人籃球。最先走上這條路的是青峰君，在去年的一場比賽上，他單獨拿下了五十多分，對方的球員甚至散失了摸球的勇氣。也就是那一場比賽，讓青峰君走得離其他人越來越遠，訓練即使到了也不參加，勸說也完全聽不進去。後來綠間君、紫原君、黃濑君也都越來越強，在各自的領域上毫無對手。赤司君對這些都表示認可，只要能夠拿下勝利，其他無所謂。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噢~，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一直覺得籃球部哪裏有些別扭，噗哩~，這個隊伍還真有趣呢，單憑個人超強的實力拿下了勝利麽？”

“這是不對的！”看到雅治的态度，黑子以為對方也承認這種方式的籃球，第一次在這人面前情緒外放。

“噗哩~，原來黑子也有變臉的時候啊~。”

“仁王君！”

“嗨嗨~。”兔子急了也咬人，雅治見好就收，“我不喜歡喲~，這種籃球。”

“啊？”

“我不喜歡。”雖然雅治一直以來的表現在其他人看來都有些吊兒郎當，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仁王雅治從不在正事上開玩笑。

聽出了他這句話中的認真，黑子稍微松了一口氣。

“吶，黑子。知道為什麽我在網球上打得最多的是雙打麽？”将手中的飲料放在桌上，雅治調整了一下坐姿，“很多人選擇雙打，大部分原因是實力問題，需要另一個人幫忙彌補。而我的話，是因為雙打也蠻有趣的，總覺得身邊多一個人進行配合會更有新鮮感。網球單打那種屬于個人厮殺的比賽我也很喜歡，會想要盡全力将勝利拿下。而籃球，拿今天的比賽來說，雖然隊友都很強，但是這種違背了初衷，毫無配合的籃球讓我覺得很無聊。”

“仁王君，你說的很對，就是因為對手太弱，而他們太強，導致大家根本就不需要努力就能輕松的将比賽拿下。”

“嘛，這種壓倒性的隊伍還有他們驚人的天賦，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更巧合的是怪物都跑到帝光來了。噗哩~，這樣就更無聊了。”

“為什麽這麽說？”

“沒有對手。”雅治一手撐着下巴，一手在桌面上輕點，“現在的帝光已經所向披靡，高手寂寞啊~。要知道在其他中學的網球部，全國級別的選手也有很多呢~。嘛~，總之你不用想太多了，順其自然吧。這種事情，不是你我一兩句話就能夠改變的。”

“啊，說的是呢。仁王君還記得之前青峰君那句光與影麽？光越強，影子就越濃。他們是光，而我是影子，只是……總有一天，光的強度達到了一定地步，影子便會消失無蹤。”

“然後你就淪為多餘的，沒有容身之所？噗哩~，不知道別人怎麽看，黑子你可不是那種容易放棄的人，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光也好，影子也罷，就這麽随便給人下定論，無聊。他們往前跑，追上去不就行了？你的新招式不是練好了麽？之後的比賽吓他們一跳吧。”

“嗨，謝謝你仁王君。”

“噗哩~，只是某人鑽進死胡同而已。”

“為了慶祝仁王君第一次正式比賽拿下勝利，請務必讓我将新招式展示一下。”

“喂喂，你的新招不是傳球麽？這是拿我當試驗品吧少年！”

“仁王君想多了。”

“哈？你剛剛眼神飄了一下喲~，說謊這門學問，你還madamadadene~。”

回家的路上被黑子坑了一把的雅治不停的揉着手腕，這種傳球是人幹事？傳廢一個算一個？絕壁是因為對隊友積怨太深吧親！騷年喲~，你黑化了，酷愛還我治愈小天使。/(ㄒoㄒ)/~~

不管雅治怎麽想，黑子倒是心情不錯，背景都開出了一朵朵粉紅色的小花。雖然這種球普通人接不住，但是對籃球部的那些怪物來說，只要稍加練習就能适應。加速傳球，大家一定會吃驚吧！

兩天後的第二場預選賽，赤司依然是安排了跟上一場同樣的首發陣容打到最後，再一次大比分獲得了勝利。而從這之後又過了半個多月，帝光一路高唱凱歌邁進了決賽圈，只剩最後一場比賽就能拿下全國大賽的門票。在這期間，他們毫無敗績，甚至還碰到了兩所直接棄權的學校。赤司和黑子兩人還暫未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