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者有話要說： 忘了說，再次提醒一遍，本文的CP是赤司。
立海大不會贏青學，在下不打算改，新網王裏輸過一次的立海大強的不像話。
在下想删專欄，還有一個理由就是感覺自己完全不适合寫文，只是開了腦洞想寫這樣的CP就沖動之下開了專欄。在下真的沒有文筆這種東西，自己看都不忍直視。真的要感謝一直以來支持我的人，是你們的不嫌棄讓我敢繼續寫下去。
“比呂醬？”
“你好像很吃驚？”赤司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對勁。就好像剛剛在洗手間兩人的對話，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撒~，也還好啦，畢竟是曾經的搭檔。”雅治的目光始終追随着那道熟悉的身影，還有一句沒說的是，面對天才不二，柳生恐怕是麻煩了。而且，在這之前，幸村竟然選擇讓柳跟赤也打雙打，雖然贏了青學，但這兩人其實更适合單打。
“現在開始全國大賽總決賽第三場比賽，青春學園第二單打，不二周助對立海大附屬第二單打，柳生比呂士。”
稍微冷卻下來的賽場，又再一次因為選手的登場而沸騰起來，來自四周的歡呼聲将今天的比賽，帶上了又一個高，潮。
“一盤定勝負，青春學園，不二發球。”
“幸村。”雅治有些随性的雙手插兜，整個人又回到了之前那種懶散的狀态。“我有點私事，需要離開一下。”
在周圍的人沒來得及将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時，幸村點頭默許了雅治的請求。曾經的雙打搭檔，現在站在了單打二號的位置上，對手還是青學的天才——不二周助。如果不是雅治離開了立海大……不過，考慮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既然是部員的選擇，身為部長，當然要體諒一下。
随後雅治便從看臺走向了賽場出口，甚至沒有向籃球部衆人打聲招呼，就那麽走了個幹脆。
“赤司君。”黑子猶豫了一會兒，才向赤司開口。“我有點不放心，所以……”
“啊，去吧。”
比賽已經正式開始，周圍的人不會因為這個小插曲而忽略掉全國大賽。
一路小跑追上了已經準備穿過十字路口的雅治，黑子看到對方有些嚴肅的表情，便沒有第一時間打破這沉默的氛圍，緊緊跟在這人身後。
馬路對面的指示燈變綠，人群也開始移動，就在這時，雅治忽然開口了。
“吶，黑子。”
“仁王君……”
“我沒事。”說完這句話，雅治整個人好像稍微放松了那麽一點，率先快走幾步，站在了一個報刊亭前。掏出零錢，買了份最新的jump，又開始往回走。
紅燈。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诶？仁王君，為什麽要這麽說？”黑子有些搞不懂對方正在想什麽，是因為立海大嗎？還是說，因為那個叫柳生的人。
“嘛~。比呂醬啊，我記得有給你們介紹過。雖然他的實力現在已經算是全國級了，但是，那也僅限雙打。對手是不二周助的話，勝率很低。”随意掃了幾眼周圍的車流跟人群，将剛買的jump夾在胳膊下。“我并沒有開玩笑，比呂醬他在運動方面也是一個天才。接觸網球的時間，是網球部當中最短的，甚至還沒有一年級新生的時間長。不二周助，在技巧方面也是不得了的家夥，更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經驗。在這方面，簡直是，秒殺。”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仁王君要說自己自私。”
——因為仁王君是柳生君接觸網球的指引人，而仁王君又在兩人成為雙打夥伴後離開了立海大？不，不應該只是這樣。黑子一邊跟着對方的腳步往賽場的方向走回去，一邊在腦子裏分析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從某些方面來說，黑子哲也是個很擅長觀察的人，洞察力一等，且自诩愛好觀察人類。但是仁王雅治絕對是他認識的人中，最難看透的。先不提對方平時的表現，就拿籃球來說，在加入籃球部将近一年的時間裏，也只有今天最後一場比賽，才顯露了真正的實力。但是，這是不是他的極限？對手并沒有強到跟奇跡的世代比肩的地步，那麽，如果他跟奇跡的世代之間進行比賽，結果又會如何？這一切都說明了，仁王雅治是個徹頭徹尾的僞裝者，正如被球迷們叫出來的稱號，欺詐師，你永遠不會知道他有幾張底牌。
再看仁王這人，跟同學也好，老師也好，關系永遠都能處理得很恰當。不算過分熱情，也不會稍顯冷淡。這樣的性格，導致真正的朋友會很少，并不是不想要，而是足夠了。黑子哲也算得上是其中之一，兩人相處也很合拍。除了在籃球上，生活中也一樣。在籃球部衆人當中，跟黑子關系最好的，應該就是仁王了。
有的時候，黑子也會迷惑，為什麽這樣一個捉摸不透的人，能跟自己成為好朋友。他也曾親口問過對方，得到的答案是：‘因為跟黑子呆在一塊兒很舒服，不用考慮太多的東西，簡單，純粹，而且，努力又執着的人我可是非常欣賞喲~。’
就這樣，兩人關系越來越好，一起上學，放學，還經常去仁王家裏蹭飯。是幸運的吧……能夠結交到這樣的朋友。對于這個認知，黑子始終堅信不疑。只是，還是會感到一絲沮喪。因為，現在的仁王君，他不知道該怎麽跟對方交談。人際交往這方面……還是太苦手了。
“大概，就是這樣吧。”雅治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黑子。結果對方明顯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還差點撞到了自己的後背。“喂喂，我說了那麽多，你根本沒聽進去吧。”
“诶？”
“真是，服了你了。”
旁邊的樹下正好有供人休息的長椅，雅治直接走了過去，示意對方坐自己旁邊。
“單打二號……如果我沒有離開神奈川的話，站在那裏的人應該是我吧。”看到黑子欲言又止的樣子，雅治才繼續開口說道。“本來一開始，我就是單打選手。由于網球部的單打人員多了點，雙打又嚴重不足，我才開始接觸雙打。”
“那，仁王君是因為柳生君代替你進行比賽，所以才……”
“不。”雅治皺了皺眉，“是因為我逃了。”
“可是……”
“并不是指我離開立海大，而是現在正在進行的比賽，我沒有選擇觀看。或者說，我不敢看。也許，你會認為比賽這種東西，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知道結局如何。但是，這跟籃球不一樣。籃球畢竟是多人配合的運動，某個球員的實力稍微弱一些，也并不影響比賽的整體進程，因為有隊友在。但是網球，特別是單打，完全考驗的是球員個人。只要對戰雙方的實力不均衡，那麽基本上輸贏從一開始就會注定。”
“那，青學不是也打敗了好幾個實力相差不多的學校嗎？而且，在關東大賽上，還打贏了立海大。”
“唔，怎麽說呢。首先，青學不弱，不管是單打還是雙打，基本上配置齊全。其次，關東大賽，立海大并不是輸給了青學，而是輸給了自己。最後，就是球員的素質。他們這支隊伍，也有着好幾個天才的存在。除了手冢不二，那個叫越前的一年級……用你所能理解的方式來說的話，大概就像奇跡的世代一樣的存在吧。比呂醬他，會輸，輸給了時間。”
眼看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木頭人游戲，突如其來的一陣手機鈴聲簡直是把黑子從尴尬中拯救的天使。
雅治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翻開一看，是赤司發來的。
柳生比呂士vs不二周助 2-6
意料之中。
将手機收好，從椅子上站起。“走了，黑子。”
等兩人重新回到比賽場館，此時，單打一的比賽已經開始了。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問他兩去哪兒了，為什麽缺席了上一場比賽。甚至，雅治還拒絕了柳給他講比賽過程。
既然一開始就決定了不參與，那麽過程不提也罷。雅治此時十分冷靜，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迷茫。有些事情，不是三三兩兩的話語就能說得清。柳生跟種島的雙打水準也算得上是全國級別了，估計上了高中，如果大家都選擇直升立海大高等部的話，這個隊伍會繼續下去，沒什麽不好。離開就是離開，哪怕是身不由己。
就那麽一會兒的時間，場上的形式已經越來越激烈。一邊是青學的黃金組合，另一邊是立海大的丸井桑原，對戰雙方都是在雙打上相當有經驗的選手，而且還是全國數一數二的水準。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
僵持不下的比賽，終于被青學拿下了第一分。但是，場上的丸井跟桑原卻完全沒有在意，很自然的将手腕上帶着的負重解下，随着腕帶落地的響聲，周圍想起了一陣驚呼。
“喂喂，那個鉛帶是怎麽回事？”黃濑微微睜大了雙眼，雖然負重這種訓練他們籃球部也曾使用過，但是，根本達不到這個重量吧。
“好像，很重的樣子。”桃井一邊附和黃濑，一邊繼續在本子上塗塗畫畫，還不時跟站在身邊的柳交談，這認真勁倒是讓奇跡幾人微微動容。帝光籃球部的經理，可不僅僅只是花瓶。
比賽仍在繼續，随着時間的推移，比分也漸漸被立海大反超，現在已經是5:2領先了。
“立海立海！日本第一！”
“立海立海！日本第一！”
“立海立海！日本第一！”
“好強，這就是全國第一雙打的實力嗎！”
只剩最後一局，如果青學那邊沒有應對的方法，那麽這場比賽也就結束了。不，是全國大賽的冠軍就要被立海大拿下。
“這是……”雅治罕見的站直了身子，“同調。”
“同調？”一直認真看比賽的青峰難得的開口。
“啊，不用交談，也能心靈互通。”雅治的目光完全粘在了青學兩人的身上。“沒想到，已經能夠随時随地掌握了啊。”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黑子表示，他需要刷一下存在感了，周圍的人已經又一次把他給忽略掉。
“對于雙打選手來說，同調是夢寐以求的狀态。”說完這句話，真田拿起了自己的網球包。
“真田，你也要去那裏嗎。”幸村頭也不回的說道。
“幸村，在堂堂正正的對決中打敗那個自大的新人，這才是王者立海大的作風。”
“本大爺也去奉陪吧。”跡部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真田身旁，在離開之前，還跟赤司打了聲招呼。
因為之前缺席了一場比賽，雅治跟黑子兩人在柳的解釋下才知道發生了什麽。青學的一年級王牌，越前龍馬，似乎……失憶了。
雅治一臉無語，這特喵的是什麽神展開？
丸井桑原最終敗在了青學黃金雙打的同調下，雖然很可惜，但是就目前來說，同調無解。
兩勝兩負，只剩下最後單打一，全國大賽的冠軍就要誕生。
“全國大賽Final，第一單打比賽開始。立海大附屬幸村精市與青春學園越前龍馬，雙方選手請進場內。”
廣播裏傳來的聲音，讓青學那邊的人更加焦急。
柳生一手抱胸，環顧四周。“似乎沒趕上啊。”
“噗哩~，幸村也還沒入場。”雅治很自然的接了一句。
“啊，看來是這樣。”
柳生話音剛落，看臺上就跳下了一個穿着豹紋背心，綠色短褲走路姿勢太過‘天然’的家夥。“越前他可能去噓噓了吧。”
“那是四天寶寺的遠山金太郎！”看臺上有認識的隊員，一口道破此人的身份。
“吶吶，立海的大将，在越前來之前，能先與我決一勝負嗎。”遠山金太郎走到幸村身前，雙手交叉放在腦後，球拍被不倫不類的綁在了背上。“請多指教。”
“喂喂，你不能這樣。”周圍的裁判看到這個忽然蹦出來的男孩，有些頭疼。上去兩人想要将他給帶出場，可是即便如此，卻怎麽也拉不動。
遠山金太郎不死心的繼續請求，哪怕一球也好。
而一直靜靜坐在場內教練席上的幸村，拿起球拍，站了起來。“那就來打吧，遠山君。”
“哦呀，該佩服這家夥的勇氣呢，還是說無知好呢。”雅治挑了挑眉，敢挑釁立海大名副其實的王，真是……“嘛，黑子。你不是一直想看我們部長打球嗎？看仔細了。”
“嗨。”
該怎麽形容這一球呢，面對與越前對戰過且實力相當的遠山金太郎，幸村身披外套就輕松的贏了他，秒殺。
“這就是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嗎。”自從對方開始站在球場上，赤司就使用了天帝之眼，沒有錯過哪怕一瞬間。“名副其實。”
“那是自然。”雅治的語氣裏帶着一絲愉悅。“幸村他，比賽的對戰記錄可是全戰全勝，而且至今一局都沒有丢失過。因為擁有壓倒性的強勁實力，所以被衆人成為，神之子。”
“好強。”在看過立海大其他人的比賽錄像之後，黑子就對他們的部長産生了濃厚的興趣。至今為止，全國大賽兩連勝的網球部，統領他們的人，實力到底有多強。而在知道這人大病初愈，還成功克服了艱難的複建之後，更多的是敬佩。最重要的是，跟他們的部長完全不同畫風有木有！看上去超級溫柔有木有！就像是……
遠山金太郎的拖延時間戰術圓滿完成，越前趕到了賽場。
“全國大賽第一單打比賽正式開始。”
“嘛嘛~，仁王醬。”黃濑有些犯二的聲音在雅治耳旁響起。“幸村醬，他的外套到底是怎樣保持不掉下來的啊？縫好的？還是用膠水固定上去的？我要不要也學一下呢，看上去很帥氣的樣子呢~。”
雅治後腦勺流下了一滴具現化的超大汗水，“先不管他的外套……幸村醬什麽的，你最好不要被他聽到，好自為之。”
“诶~，才不要。這是尊稱，尊稱喲~！”
“嘛，你開心就好。”
當衆人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賽場上時，感覺到了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氣氛，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開場，越前就用出了外旋發球，在被回擊之後又是A字抽球。不管他用出了什麽絕招，都被幸村輕松的打了回去。
不過，讓雅治覺得好笑的是，那個小個子，這幾個球打下來，目的竟然只是為了要将幸村的外□□下來，這家夥的腦回路長得跟黃濑一樣嗎……
在這之前離開賽場幫助越前恢複記憶的網球部人員，也都一一回到了原來的看臺上。
“小子，這可不是場弄掉外套的游戲。”将衣服丢給了赤也，幸村又回到了場內。
“這樣啊，那這個游戲算是我贏咯。”
“真是讓人頭疼的小子。”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說完這句挑釁十足的話，越前便開始了無我境界，“我要上了哦，神之子。”
依次用出了曾經對戰過或親眼見過的選手的絕招，可惜都被幸村破解。
“你打算這樣繼續到什麽時候？小子，無我境界只會白白消耗體力而已。”
随着越前用出真田的動如雷霆，被壓制的比賽才開始有了轉變。
“15-15”
在聽到真田再一次說出，要堂堂正正打敗這小子，立于頂點。幸村稍微有些感慨，這不過是小孩子才有的勝利心态。關東大賽的敗北，就足以說明無法獲得勝利的對決，簡直毫無價值。被醫生斷言不動手術就無法再打網球，可是手術的成功率之低……如今他又回到了賽場上，給自己創造了奇跡。在那些自己最痛苦的日子裏，只有立海大三連勝這件事，讓他絲毫不敢退怯，病痛這堵牆壁，一定要跨過去。
在第二次打出動如雷霆被回擊後，越前又使用了跡部的冰之世界，卻發現眼前這個人，絲毫沒有死角。
就這樣，不管越前打出了什麽招式，幸村都能夠将之回擊，說到底網球就是這樣一個運動，打回去，就贏了。
賽場漸漸變得鴉雀無聲，都被幸村精市體現出來的強大震驚到了。而體力急劇消耗的越前，依舊不服輸的用出了千錘百煉領悟之極限。但，依然是無用功。
看到越前一直在被幸村将比分拉大，真田面無表情的開口。“手冢國光所開啓的無我深層的其中一扇門，千錘百煉領悟之極限。把無我的力量全聚集在左手，将疲勞一直到了最低，能将威力和旋轉倍增的招式。可是在此同時，其他的身體機能會變得遲鈍。如果無法完美的展開領域，根本就不足以構成威脅。”
“或許，還太早了，太早到達了這個境界。”雅治接着說道。“成長過于急劇，正因為他具有極高的才能，才能開啓這扇鬼門。但看看他現在的樣子，那千錘百煉領悟之極限就是個好例子，完全被無我深層的門扉玩弄于鼓掌。”
千錘百煉領悟之極限無效，越前又進入了才氣煥發之極限，絕對預告。但是，比賽的進程并沒有如他所說，網球飛向了觀衆席。甚至連他本人摔在了地上，都放佛沒有感覺。
“這是……”黑子有些理解不能，為什麽會這樣？不僅僅是他，奇跡的世代裏，也就只有赤司看出了是怎麽一回事。
随着比賽的繼續進行，依然是似懂非懂，總覺得漏了什麽。
“是剝奪了觸覺。”雅治緊緊盯着越前握拍的雙手，“這才是屬于幸村精市的網球。”
“等……等等，仁王醬，你是說，那個小個子，現在已經沒有觸覺了？”
“嘛，所以說，我啊，可是最不想跟幸村對戰。”雅治轉了個身，靠在了欄杆上，面向奇跡幾人。“觸覺是痛覺，位置感；聽覺是震動感，以及包含了立體識別能力等體性感覺的總稱。不僅僅是觸覺……因為精神上的原因，令選手逐漸變得無法正常從事運動項目，放佛被剝奪了無感一樣，能令人産生錯覺重度Yips，這就是幸村的網球。”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這種事情，真的能夠辦到嗎？”
“看，他的眼睛已經沒有焦點了。而且……聽覺，恐怕也失去了呢。”
4-0
5-0
“啊咧，總感覺那個小個子好可憐的樣子呢~。”
“黃濑，就是因為你總是這麽天真，所以，才從來沒有贏過我。”
“喂喂，小青峰，這是兩碼事吧！而且，下次一定要贏你！”
“嗤。”
桃井連忙把青峰拉到了一邊，在這種場所，部員太過幼稚，真的是超級丢臉啊！
本以為這場比賽就要這麽結束，但是，随着越前的一句，‘打網球，真的很開心。’而瞬間改變了局面。
那種光芒，想必在場的任何一人，都很難忘掉吧。
“難道說這是……”真田的臉色比往常還要黑上幾分。“無我境界最深處的那扇，天衣無縫之極致嗎。”
這已經不是技術層面的問題，也跟能不能看透沒關系了，哪怕是最普通的發球，也快到連攝影機都捕捉不到。裁判甚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那球，到底算不算得分了。
幾乎就是兩三分鐘的事情，幸村已經被越前壓制，一連丢掉了五局。
“呵，好一個天衣無縫……”
旁邊的人都察覺到雅治現在的狀态簡直到了一個迸發的臨界值，就差一點點，那根弦就會斷掉。
“喲~，老太婆。”
“你兒子終于攀爬到了與你同樣的境地了，南次郎。”
“武士南次郎？”
忽然出現在賽場的男人，在被人認出身份後，立刻吸引了那些網球部選手的注意力。
“越前南次郎。”雅治不由自主地念出了這人的名字，“傳說中的網球手……越前南次郎，越前龍馬。”
“诶？這不是越前的父親嗎？”青學那邊忽然有人驚訝的說道。“原來如此，越前本來就擁有着開啓天衣無縫的資質。”
“此言差矣啊，青少年。”越前南次郎身穿一件不倫不類的青色和服，就像那種不良大叔。“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麽天衣無縫之極致……啊，該怎麽說呢，我想想。所謂的天衣無縫，其實每個人都擁有它。你們仔細想想，是不是開始打網球時，從早到晚都在忘我地打着，不管遭遇到何種挫折都樂在其中？那一刻，無論是誰都處在天衣無縫的境界中。不知什麽時候為了獲勝而學會打着安全的網球，每個人都忘卻了初衷。實際上，幾乎所有的世界級選手都大致如此。”
南次郎這番爆炸性的發言，讓看臺上的網球選手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不僅僅是他們，也包括了奇跡的世代幾人。唯一表情不同的，只有黑子，因為，從開始到現在，他對于籃球的心情都絲毫沒有變過。
“走了。”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雅治走向了賽場出口的方向。雖然比賽還沒結束，但是已經沒有繼續看下去的意義了，歷史已經被改寫。
籃球部衆人離開了場館，還沒走出五百米的距離，身後便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啊喏……”看了看走在自己左前方的雅治跟黑子，又看了看自己右手邊的赤黃青綠紫，“小銀，你……沒關系吧？”
“噗哩~，經理桑在說什麽呢~。”雅治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向身後看去。“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沒有NG。”
“不不不，我是說，不需要跟你以前的同伴打聲招呼再走嗎？而且……”
“經理桑多慮了呢~。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立海大的一員。贏了的話，替他們高興。輸了……也不需要我去安慰。立海大，并不是輸不起，雖然這是國中最後的全國大賽。身為王者，一開始就要有被人踩下去的覺悟。”
“雅治，你的意思是，我也會有輸的一天？”此時，赤司看向對方的眼神，比以往任何适合都要更淩厲。不知敗為何物的赤司征十郎，第一次在這人面前氣勢全開。
“噗哩~，不是已經拿下了國中三連勝嗎。而且，之後，大家也要去不同的高中了吧。那麽，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
“诶？仁王醬已經有想去的高中了嗎？”
“還在考慮呢，不過，黃濑你的話，不是決定去海常了嗎。”
“小黃居然選擇了海常？好像是所籃球豪門呢！”
“嘛，遲早都要決定的，正好海常那邊的負責人有來找我，開出的條件也不錯，所以我就順勢打贏啦。話說，小綠間不是也選擇好了嘛，秀德吧，那所超級超級超級嚴謹的學校！感覺超級超級超級适合小綠間！”
“哼，我可是去秀德考察過了，跟我相性還不錯，盡人事以待天命。”
最後，話題從立海大轉到了奇跡衆人的高中選擇。黃濑，海常。綠間，秀德。青峰，桐皇。紫原，陽泉。赤司，洛山。桃井的話，肯定是跟青峰一起。
看來，只有自己跟黑子還沒有決定好去哪所高中，雅治不禁抱怨道，“噗哩~，好麻煩啊。”
赤司家派來的司機将其他人接走送回去，只有雅治跟黑子住的離這不遠所以兩人準備直接步行。
“仁王君，你真的沒事嗎？”黑子有些不确定的問道。如果是自己的話，肯定會不知所措吧。相處了兩年的隊友，沒有拿下全國三連勝。之前其他人都在，所以，他沒敢問。現在只剩他們兩個了，應該，沒關系吧。
“真的真的真的沒關系喲~。”
“不要學黃濑君說話，看上去很傻。”
“诶诶~，黑子你竟然吐槽我！”
“啊，因為這是事實。”
“黑子，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很期待高中。只要一想到升上高中之後，又能在網球場上跟那些強者對戰，就有些興奮過頭。”
“那，仁王君要好好加油了，那些選手都很厲害。”
“啊，那是當然。我啊，開始想要觸摸世界了呢。”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