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吧。你還小,不能跟小老頭似的,今天的事鬧過了,以後你爸爸就以為你不會再去踢球了,所以你的機會很多。”

司道予還不知道自己的乖兒子跟自己玩了花活,以至于很久以後他看到司小亦生龍活虎的踢足球的時候滿面驚駭。

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說句話,現在外面雷電交加,我很怕給我的貓震壞了,以前是聯通的,用普通的貓就壞了,這個是光貓,希望抗震。

☆、司家的親人

對于戴亦能在一個冬天裏把自己的腿弄折兩回司道予表示很無奈,眼見着快過年了,他還拄着拐在院裏來回溜達,那拐用的極其順溜。他甚至帶着司小亦去籃球場看他打籃球,帶球跑,單手投籃,身體倚在拐上,投的非常漂亮,司小亦很給面子,拍手叫好。

司道予看着兒子這麽高興,也就打消了阻止他耍酷的念頭,由着他去了。

到了臘月根,司道予再不往外跑了,戴亦懸着的心總算暫時落了地。

“不去追賬了?”

“我又不是黃世仁,哪能在大臘月的逼着人家還賬,總要給人家一個喘息的機會吧。”

“你不是黃世仁,你是楊白勞,就是沒聽說過楊白勞放錢吃利息的,你這放過去就是放高利貸,是犯法的。”

“不要說的那麽難聽好不好,我這是民間集資,在國家明令禁止的時候我就收手不幹了,現在收的是陳賬,只要本錢,利息什麽的都沒要。”

“這還差不多。”戴亦是個根正苗紅的好孩子,見不得壞人為非作歹。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司道予敲着他的腦門

“哥這是堅持原則,俗話說: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咱們掙錢要掙的光明正大,你說是吧小予。”

司道予拉着長聲:“是,聽君子的話。”

司道予覺得司家老宅那邊一定在自己這邊放了耳報神,怎麽自己剛歇一會兒他們就知道了?

司道予頭天剛停下,第二天老爺子打電話來了:“小予啊,聽說你沒事了,你奶奶想你了,你啥時候回來瞅瞅?”

司道予滿口答應:“等我處理完家裏的事就回去。”

“你少給我找借口,家事就沒個處理完的時候,你今天就過來了,開車也用不了多大一會兒。”老爺子後邊加了一句“那個姓戴的小子要是沒走也一起帶來吧,讓家裏人見見。”

司道予:“哎”了一聲,家裏見見是什麽意思?不是在給相姑娘嗎?

放下電話他很鬧心,按理說應該自己主動回去看看的,可是老人的動機讓他有疑忌,這要是真介紹個嬌滴滴的姑娘給自己,戴亦還不得掉醋缸裏?他也沒有給司小亦找個後娘的意圖,有自己這個親娘就夠了。

戴亦知道老爺子打電話也讓他回去,扳着脖子摟着腰的折騰司道予,直到倆人都筋疲力盡,他這才罷手。

司道予有氣無力的說道:“就你這色心高熾的樣那腿什麽時候才能好的了。”

“好不了就這樣,不回去了,我以後就是個瘸腿郎君,你不許趕我走。”

“你要瘸了我就不要你。”司道予瞪他。

戴亦的腿自己心裏有數,接連斷了兩回有經驗了。接的好,營養好,自己的身體素質好,三好加一好,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想去拆石膏,只怕是拆了石膏也該土豆下坡--滾蛋了。

司道予不敢忤逆老爺子和那殷殷期盼的老太太,準備了一天,買了各樣土産,帶着自己種的糧食和幹菜,攜着家眷進京了。

小朱不願去,留下看家,老九作為司家的養子兼司道予目前的保镖是一定要去的。

長嶺新來的,不願去湊熱鬧。

戴亦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很尴尬,雖說老爺子讓自己去,可是暫時不去比較好。

司道予黑着臉說道:“你是我男人,為什麽不去?我不嫌棄你,別人敢嫌棄你試試?我的人,就我說了算。再說,你跟的是我,跟他們有什麽關系?”

把個戴亦感動的稀裏嘩啦的,就差給當衆撲倒司道予上去舔他的臉了,就是這樣還是抱着司道予的頭狠狠的在他嘴上嘬了一口:“好小予,有你這句話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司道予給他一脖摟子:“讓你跟我去過年,鬧的跟你要上戰場似的。”

賀飛一個大衛生球就瞥了過來:“真沒志氣。”

小朱涼涼的說道:“你要是這麽說我也心甘情願的為你去死了。”

賀飛讪讪,過了一會兒伸着脖子吼了一嗓子:“老子我都出櫃了,這還不行嗎?”

小朱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你是為了我出櫃的?”

戴亦覺得他的話裏有話,好像對賀飛有些……失望?

果然沒見賀飛答話,只是甩着頭發晃晃的進屋去了。

小朱恨恨的說:“捂不熱的石頭蛋子,暖不了的狼心。”

老九搖着頭裝車去了,戴亦不解,看司道予,司道予轉臉跟遲奶奶說話去了。戴亦覺得這裏面有貓膩,隐約覺得應該跟司道予有關系,可是自己又不知道。他急的心裏百爪撓心,撓的他五脊六獸,不得安生。

司道予握着尉爺爺的手:“我很快回來,您不用擔心。”

“去了少說話,要聽你爸爸的話,大宅門裏不簡單。”

“哎,我争取早點回來。”

“太爺爺,我們一定回來過年,跟你一起吃年夜飯。”

老九開車帶着司道予一家三口去了京城。

老頭拉着老婆兒的手送他們遠去,看着車子在胡同口消失這才回了屋。

小朱在司道予走後一直沒說話,站在院子裏一直看天上飛着的鴿子。

賀飛出來拉他回去,小朱甩開他的手,不理他。

賀飛垂頭喪氣的自己回了屋,躺在床上瞪眼看着畫的滿頂棚的鞋子蜈蚣和蛇,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小朱站了許久,慢慢的回屋,看見賀飛躺在床上睡着了,他伸手摸摸他的臉頰,無奈的說道:“你什麽時候才能真正跟我過日子?”

賀飛在夢裏吧唧吧唧嘴,翻個身躲開了他的手。

司道予一家的到來讓老爺子非常高興,給他安排在了自己旁邊,司道予趕緊擺手:“我住司先生那就好。”

“什麽司先生,那是你爸爸。”老爺子瞪眼

司道予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他争辯,這事不值當争,司照雲是自己的老子的事鐵證如山,容不得辯駁。

“我們去那邊住吧,我們人多,吵到您不好,再說您這人來人往的,我們在也不方便。”

老爺子想想也是:“那就讓小亦留下跟我住。”司小亦是司家的長孫,老爺子和老太太很喜歡。

司家是個二進的院子,警衛和保姆住在南房。東西廂房住着司照雲的兩位哥哥。司照雲的姐姐住在正房後面的後罩房裏,只是這些人各自有房,平時都不在家。

司照雲住的地方比較好,他是住在了西跨院,雖然只有三間房,院子也不大,但是布局合理,又安靜。

司道予如願的住進了司照雲的小院,司照雲喜歡北方的大炕,三間房子裏竟然搭了兩個炕,東屋的小,靠着窗子,單人床那樣窄窄的一條,炕上還擺放着小方桌。

西屋是個大炕,睡四五個人沒問題,司道予理所當然的帶着家眷占據了。

老九看着戴亦虎視眈眈的眼神,嘀嘀咕咕的說道:“那是我的房間,那麽大的炕,三個人睡一點問題也沒有。”

司道予笑吟吟的看着他:“你打算跟你兄弟媳婦一個炕?”

老九不滿的道:“明明是大男人,怎麽是媳婦?”

戴亦那貨聽出了門道:“說媳婦你就當媳婦聽,非要扒了皮看看瓤是什麽意思,活的那麽認真做什麽?”

老九瞪眼,二比一,他完敗,自動自覺的去睡書房的沙發,東屋的窄炕還給司照雲留着。

臨年幫近的,司家的人陸續回家,司道予總算是見到了司家的全部人員。

司家大伯他見過了,比自己高,跟老爺子一樣魁梧,看着忠厚老實,笑面虎似的,聽老九說手段不小,陰人的時候不帶手軟的,對自家兄弟非常照顧。

司家二伯大概小時候挨過餓,少年時下過鄉,長的不及老大高,一副白面書生的模樣,看不見個笑臉,冷冷清清的一個人,跟老大笑眯眯的樣子成了對比。

老三是女兒家,比司照雲大五歲,看着挺年輕,長的也秀氣,完全不顯老,說話慢條斯理的,跟老太太好的跟親閨女似的。

司家大伯見了司道予笑着拍肩膀:“回來就好,你爺爺想孫子想的緊。”

司家二伯淡淡的說道:“長的跟小雲一個模樣,挺俊的。”

司家姑姑說:“這孩子長的可真好,聽說以前吃了不少苦,這回回來了可要好好在家呆些日子,你爺爺天天念叨你們。唉呀,這是那個叫小亦的孩子吧,長的跟觀音菩薩座下的金童似的。”說着在包裏掏出個金鎖挂在了司小亦的脖子上:“這是我在寺裏求大師開了光的,帶着能消災。”

司小亦為難的看着司道予,司道予點頭,他這才說了謝謝。

司道予覺得這個姑姑有點神神叨叨的,後來才知道她信佛,凡是一切都說是佛說的,幾乎是沒有原則的。司道予覺得她那是迷信,盲目的信。

老爺子對戴亦的到來很高興,那三個人更是表情淡淡,司家大伯笑的依然慈祥:“來了啊,當自己家一樣啊,別外道。”

司家二伯語不驚人死不休:“跟那孩子長的一樣。”

司道予瞥了他一眼,這個伯伯的腦回路真的正常嗎?

司家姑姑說:“小予的愛人吧,真難為你們分開這麽久還能彼此相愛,我很羨慕你們,現在這社會,這樣的專情的人少了,你是好孩子。”

她在胳膊上撸下來一個镯子,拉過了戴亦的手:“給你帶上吧……”

“呃……這個”戴亦看着那個镯子,他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個镯子是女式的事。

司家姑姑看着帶不上才覺得不對勁,又在包裏掏出只手串“錯了,這個是給你預備的,我看錯了,哎呦,我的精神不大好,總不能集中注意力。”

司家二伯說話了:“你的精神就沒好過。”

“二哥你怎麽說話吶,我昨晚上熬夜來着。”司家姑姑雖然不愛聽,還是說的慢條斯理的。

“熬夜抄金剛經來着?這次你準備做多少功德?”司家二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二哥!!”

“懶得說你,做點正事好不好,別沒事就念經,讓你這樣念法佛祖都氣死了。”

司道予笑眯眯的看着,旁邊司家大伯咳了一嗓子:“小輩都在吶。”

司家二伯揚手給司道予示意:“我住西廂房,得空去找我玩吧。”他回了自己那房子,司家姑姑氣的跺腳:“我去找媽媽讓她評評理。”

司家大伯笑着說道:“剛來就鬧笑話,以後長了你就知道了,他們倆天生的八字不合,見面就吵,一天不見面就想往一塊湊。”

司道予呵呵笑着,司家的人看着并不是很難相處嘛。

作者有話要說:

☆、不可分割的

司道予來司家的第二天,司照雲風塵仆仆的回來了,對着老爺子意味不明的笑,他的解釋是:“提前放假了。”

老爺子笑呵呵的對老太太說:“現在管大營的首長們也知道體恤一下我們這些老不死,早早的把他們放了出來。”

老太太的臉上帶着歷經世事的練達,她笑的很慈祥:“這你就不知道了,凡是放假早早回家的人都是有家室的,而且呀,家裏有孩子。我就說,早早的給他成個家,只要有了老婆孩子,他就不會跟脫缰的野馬似的不回家了,家裏有個惦記的人,心就被拴住了。哪像咱們這麽不招人待見,走個一年半載的也沒人惦記。”

司照雲讪讪,他往年是不回來過年的,今年司道予來了他硬是請了假,只是想跟兒子過個年。

他笑着扶住老太太的肩膀,輕輕的給她揉着:“媽媽,這酸不拉幾的話可不是您這麽睿智的老太太說的。”

老太太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說道:“哦,怎麽我就不能說?”

“您是個女革命家啊,這麽智慧練達的老太太只要往那一坐,就應該是不怒自威的,這些話說出來讓您看着多了幾分市井氣。”

“少拿這話擠兌我,我首先是個女人,然後是個母親,不是什麽家,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有個溫暖的家,兒孫長聚膝下。哼,你不成全我也就罷了,還打擊我,哼。”老太太白皙的臉上似嗔似怒,那慈祥的眼神中帶着笑意,那是一個母親看着調皮的孩子的眼神,慈愛而無奈。

司照雲覺得自己的在母親面前無所遁形,他做什麽想什麽她都是知道的。

“什麽也瞞不過您的火眼金睛,我投降,我承認我是回來看孩子的,您是過來人,當然理解做父母的心情是不是?”

老太太裝作委屈:“那我這做母親的的心情吶?”

老爺子在一旁不鹹不淡的說道:“難道你想讓你媽媽去找你姥爺理解嗎?”

司照雲“……”

老太太掩嘴笑了:“去找你兒子吧,他們在你那小院住。”

戴亦那條瘸腿筆直的伸着,司道予和老九正盤腿打坐在炕上玩十分無聊的游戲:鬥地主。他們的賭注不是庸俗的阿堵物,而是貼字條。

白紙裁剪成五厘米長的窄條,做什麽事都講求完美的司道予裁的非常整齊。

司照雲在門口就聽見裏頭哈哈笑着:“貼上貼上,老九不許耍賴啊……”

“戴亦你講點衛生好不好,不要老用口水……”

“小予你給他貼,這家夥忒滑,我抓不住他……”

他笑着推門進屋,舒适的溫度讓他冷硬的面容軟化了下來。笑着打了招呼:“玩什麽吶這麽熱鬧?”

三人這才驚覺是他回來了,趕緊挪着要下地。

司照雲伸手示意:“別下地了,玩你們的吧,戴亦你也別動了,腿不方便。”

司道予手裏的牌都沒放,笑着招呼:“司先生,您回來了。”

戴亦和老九笑着叫了叔叔。

司照雲看着這三個最小也要到而立之年的人,居然在玩貼紙條的游戲,臉上的笑就更多了。

司道予臉上的紙條最少,只在眉間貼了一條,孤零零的随着呼吸來回飄動。

戴亦的臉上有七八條,額頭中間一條,眉上兩條,太陽穴也貼了。

老九不知道輸了幾回,滿臉的紙條,貼的很有喜感。雙眉貼成了南極仙翁的壽眉,鼻子下長了長髯,耳朵上圈成了耳環,下巴上也貼着一排白色的胡須,他搔首弄姿的吹胡子瞪眼很得意。

老九見司照雲來了就要摔了手裏的牌,司道予的眼睛在戴亦身上瞟啊瞟的,下巴朝着老九的方向微揚。戴亦伸手笑眯眯的按住他的手:“不許耍賴,投降了也要貼上。”

司照雲看他手裏的牌,輕輕搖頭。眼睛就移到了他的臉上,想着這回貼哪裏合适?

老九看着他懊喪的說:“今天邪門了,老是小予當地主,我跟戴亦輸的多,戴亦比我還好點,這要是玩脫衣服的,我褲衩子都要輸沒了。”

司小亦笑眯眯的說道:“好啊,改玩脫衣服的。”

戴亦急了:“玩什麽脫衣服的,你以為自己的身材很好嗎?不許改,就這樣玩好了。”

接下來果然是司道予贏了,戴亦和老九一人拿了一條紙在互相找貼在那裏合适。

老九拿着紙條在戴亦臉上轉啊轉,直接吐了吐沫上去,飛快的給他沾在了額頭。就像是蹩腳的道士貼的符紙,位置倒是很準确。

司道予惡心的看着倆人:“那邊有水。”

“水沒有口水粘的結實。”戴亦和老九異口同聲

司道予不理他們,轉向司照雲:“您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沒等司照雲回答,戴亦快言快語的接口:“叔叔往年是跟我們一起過的年,今年一定是請假了。”

司照雲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個嘴多的很及時,小予應該知道自己是為他才請的假了。他笑呵呵的說道:“戴亦說的沒錯,我是請了了假的,今年跟你一起過年。”

司道予很快的打擊了他的熱情:“我不在這過年。”

司照雲果然被打擊了,臉色一變皺着眉頭問:“你是說就在這呆幾天就走?”

“嗯,爺爺奶奶那邊我不放心,這麽多年我從來都是跟他們一起過的年,他們的年紀大了……”餘下的話他沒說,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就離開了,能陪就多陪幾天。

司照雲扶着太陽穴,良久才說了句:“你爺爺奶奶也老了。”他們也想你。“

氣氛一下子冷了,戴亦的腦子這時候轉的飛快,想了想說道:“要不把爺爺奶奶接過來?”

司照雲的眼睛一亮,使勁盯着司道予,看他的答複。

司道予沒擡頭,随意的坐在炕邊上說道:“沒用,爺爺一定不來,他說他這輩子也不進京。”

司照雲的眉頭皺成了個大疙瘩:“哦?知道是為什麽嗎?”

司道予長吐了口氣說道:“不太清楚,爺爺沒提過。”

司照雲回來的第一天就讓司道予郁悶到了,這個破孩子一點不知道尊老愛幼啊。

第二天吃過早飯,老爺子說:“今天家裏有客人,你們不許出去了。”

老九似笑非笑的看着戴亦,那眼神帶着三分同情,他伸手拍着戴亦的肩膀:“今天他們有事,咱們是外人,我帶你去逛街,話說你這腿能拆石膏了吧,這大過年的,有礙觀瞻,影響食欲啊。”

戴亦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說道:“我的腿能影響到你的食欲真不容易,不知道你還好這口,喜歡看腿下菜碟?”

老九擡頭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憂傷的說道:“你永遠不會懂跟一個腦回路不在一條線上的人的心思。”

“什麽心思,你就是一肚子花花腸子,說吧,今天家裏來客人為啥要支走我。”

老九撓了撓頭:“呃,這是個問題,看來你還沒笨到那個地步,我告訴你啊,這事是這樣滴……”老九摟着戴亦的脖子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一會兒,倆人一起走了。

司道予有種預感,今天來的客人一定是是嬌客。他看着司照雲笑道:“司先生,今天我約了人,一會兒就出去,就不陪您了。”

司照雲心知肚明,昨晚上他們家老太太下了狠話:“你要是敢跑,就別再認我這個媽。”

在他看來,他們家老頭和老太太對準的是他,而不是司道予,司道予不過是拿來陪綁的,要是自己跑了,說不定這個陪綁的就變成正主了。

其實他哪知道,他們家老爺子和老太太打的是一網打盡的主意。戴亦雖然是孩子的正經父親,可是現在司道予已經變成了男人,既然變了,那麽面子裏子就應該都變了。所以他要娶個軟香的姑娘是正經,而不是這樣一個又高又壯的臭男人.雖然戴亦長的很帥氣,家世跟司家也般配,要是小予是個女孩,這樣的人他們是不會放過的,但是小予是個男人,那就另當別論了,當兄弟是可以的,要是攪到一個被窩裏,哼哼,那是絕對不行滴。

司道予這個陪綁的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的事,同情了司照雲一把後追着戴亦和老九去了。

戴亦把司道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他一番,摸着下巴審視着他說道:“小予這外形真不錯,寬肩乍背,細腰長腿,面如滿月唇似烈焰。”

司道予挑眉:“我能認為你在誇我嗎?”

戴亦點頭:“當然是在誇你!你聽我說完,小姑娘要是見了你還不尖叫着沖過來要嫁給你?可是我覺的要是讓你跟個姑娘談戀愛……嗯,我估計困難,就像是要我找一個男人談戀愛一樣困難。”

司道予點頭,認真的說道:“有道理,所以說咱們倆個是天生一對,什麽也不能讓我們分開,不要聽別人的話,要聽我的,記得,你這輩子只能跟我死磕。”

老九在一旁聽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們說情話也要找個場所好不好,比如夜半時分在被窩裏,這大冷的天,對着一棵幹巴樹說這個不覺得大煞風景啊。”

戴亦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伸出食指搖着說道:“錯,我和小予不是在說情話,我們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們是一個整體,呃,還有司小亦,我們三個是一個牢固的三角型,任何人都不能把我們分開,我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對吧小予?”對着司道予,戴亦笑的很谄媚。

司道予拍拍他的肩膀:“點贊,咱們家是個不容分割的整體,誰也不能分開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 決鬥的鐘聲就要敲響,為司道予加油吧……

☆、為什麽拉我

老九這個一米九幾的超亮度電燈泡開着車帶着司道予一家三口京城轉了起來。

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做為經濟和文化中心的京城永遠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而做為群居動物,人們總是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湊,臘月的京城,更是人頭攢動。一個個店家拼命把自己的店裝飾的喜氣洋洋,就等着勾引那些拿着一年的血汗錢拼命的買東西的人們進門,那些人好像不買回去許多東西這個年就沒法過了。盡管那些東西過了年就被束之高閣。

戴亦呆呆的看着人流如織的街道和喧鬧的人群,直愣愣的撞上了一個抱着燈籠的大媽,大媽張嘴就要罵,擡頭看見是個長的帥氣逼人的小夥兒,這小夥兒還是個半殘,頓時母性泛濫:“哎呦小夥子,你沒事吧,大媽沒看見你,撞着你哪啦?我看看,別撞壞了。”

大媽上下其手,拍拍打打摸摸索索的吃了戴亦一頓嫩豆腐。

“呃……”戴亦沒反應過來,這麽多年在大營裏,他沒見過地方上過年的情景,可以說他已經跟俗世裏斷絕了來往,這新來乍到的,還沒适應過來。

老九不厚道的笑了,定定的看着他被人吃了豆腐,這才裝模作樣的說道:“沒事,沒事,他長的這麽壯,撞一下沒事的。”

那大媽看見老九後就更錯不開眼珠了,喃喃的說道:“怎麽長的這麽好看?小夥子,你結婚了沒有啊?”

老九也傻眼了,現在的大媽都這麽熱情了嗎?他沒有娶一個媽媽的想法,一點也沒有,他的神色有些變化,轉着眼珠找出路。

司道予終于嗤嗤的笑了起來,那大媽轉眼看過來,呆住了,嘴唇動了幾下,忽然跑到了他面前,抓住了他的衣襟說道:“抓住一個,抓住一個,快來看啊。”

大媽的嗓音高亢,三個人很快被包圍了,司道予看着人越來越多,又掙不開大媽的手,求救似的看向老九,老九的大個子超常發揮了,飛快的把司小亦架在了脖子上,散開長腿就跑了。

司道予看老九居然臨陣脫逃,氣的肝顫,真想跑過去踹他兩腳,可是看着越聚越多的人,他的臉越來越黑,終于忍不住了大吼了一聲:“散開。”

衆人一怔,又往上湧:“聲音也這麽好聽……。”

戴亦拄着拐看着臉色鐵青的司道予問:“這是什麽情況?”

司道予架着他說道:“一群瘋子。”

戴亦的傷腿這回發生效用了:“哎呦我的腿啊,我的腿擠斷了,哎呦……。”他索性靠在司道予身上,額頭有些許冷汗,那不是疼的,是急的。

司道予很配合,焦急的說道:“你怎麽樣啊,要不要去醫院?”

戴亦用力的點頭,人群裏有熱心人幫叫了救護車,戴亦虛弱的靠着司道予,心裏想着回去怎麽收拾他,這樣的招蜂引蝶可不行,他忘了自己才是罪魁禍首來着。

救護車很快的來了,司道予打掉拉扯在身上的手,逃荒似的跟着戴亦上了車,直到車子呼嘯着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司道予的心才放了下來。他抹了一把汗,想着明星們被這麽圍追堵截的,這日子可真是不好過。

戴亦的腿本來是個傷腿,這裝一下也沒什麽大不了,可是拍完片子那個五十來歲的醫生哼了一聲:“傷腿恢複的非常好,可以把石膏拆了,就這點事還叫個救護車挂急診,真當醫院是自家開的了。”

有人過來拿着工具說道:“賀醫生,可以割石膏了嗎?”

那姓賀的一聲點頭:“可以的了,去吧。”

司道予聽見稱呼那個醫生,擡眼看了一會兒,這個人他見過的,是賀飛的父親。他這才想起來,這家醫院原來是賀飛家的。

他的視線在賀醫生身上來回掃視,賀醫生感覺到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問:“我長的好看?”

司道予讪讪的收回目光,轉頭去看戴亦。帶着工具來的那位醫生已經開始割石膏了。

醫生的技術很好,娴熟的把石膏割了下來,賀醫生在他的腿上敲敲按按的問着什麽。

賀醫生給戴亦檢查完,囑咐了幾句就讓兩人走了,司道予走在後面,忽然聽見了一句問話:“賀飛,還好吧。”

司道予脊背一僵,原來他已經認出了自己,他還以為他已經忘了。

“他很好,開了家寵物醫院。”他轉過去僵硬的笑着。

“他跟誰在一起?”

“我的助理,一個很好的人。”

“當年他鬧的沸沸揚揚的要跟你在一起,如今又換了別人,可見這些情愛是靠不住的,你問他,要是他能舍了那個人,我就讓他回來。”

司道予點頭答應:“我會轉告。”

“回去吧”賀醫生揮手讓他走,忽然又問“剛才那個人是你什麽人?”

“我愛人。”司道予鄭重的答道“他是我從開始就認定的人,所以我的心裏不可能裝的下別人了。”

賀醫生的臉色變了:“我那麽優秀的兒子,為了你竟然跟家裏鬧的人仰馬翻,最後卻是看着你跟別人在一起,要不是知道你的事,我非要給他讨個公道。”

“您是個好父親,其實賀飛一直惦記着家裏的。”司道予說的很誠懇。

“那是個認死理的傻孩子。”

“他很專情。”

賀醫生認真的看着司道予,許久才說道:“他從小做事就很認真,不弄明白了飯都不吃,我一直是引以為傲的,誰知道他在感情上也是這樣的性子,讓我這個做父親的可怎麽想。”

司道予實在不知道怎麽安慰這個傷心的爸爸,又說了幾句就趕緊告辭了。

戴亦抱着胳膊斜靠在門口的牆上,見他出來咧嘴笑了一下:“你們認識?”

“嗯,以前見過。”司道予不打算跟他說這件事。

戴亦好像沒有往下問的打算,笑着轉了個圈給他看:“你看,我的腿全好了,高興吧。”

“嗯,高興,別轉了,醫生說還不能扔掉扶拐,剛拆了石膏會加重腿的負擔的,你要聽話,要是再折了,這腿可就廢了啊。”

“別吓唬我了,你看我這腿接的多好,有賀飛,一切沒問題。”戴亦笑嘻嘻的看着司道予,眼睛閃着亮晶晶的光芒。

司道予第一次發現,其實戴亦的眼睛很深邃,這樣的眼神是他沒見過的,提到賀飛的時候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雖然笑的很燦爛,但是這樣的笑容讓司道予莫名的心虛。

老九的電話來的很是時候,司道予忙去接電話,戴亦笑呵呵的問:“老九?”

司道予看了一下點頭,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老九樂悠悠的聲音:“裝病去醫院了?還打的救護車,你們行啊!”

司道予一直是個很守規矩的孩子,罵人什麽的只有對着戴亦,別人他一直是以禮相待的,可是想到剛才被一大群異性圍攻,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對着手機吼道:“你這個的背信棄義的這個小人,等着我回去收拾你。”

戴亦吓了一跳,還以為老九說了了什麽天理不容的話,讓他發了這麽大的火。突然間驚呆了,複想起倆人遭人圍攻,這才了然一笑,湊着手機說了句:“等着我們回去收拾你。”

老九聽着嘟嘟響的手機,看了一眼司小亦搖頭說道:“你爸爸說要收拾我。”

司小亦懷裏一個剛買的變形金剛,比他矮不了多少,小心翼翼的走着,聽了老九的話說道:“放心吧,他們說道做到。”

老九瞪了他一眼:“說道做到你讓我放心做什麽?”

“我想安慰安慰你,可是我覺得我爸爸不會說空話,所以我要是說他不會動手,回去動了手怎麽辦,好像我在說假話,不如實話實說。”

老九拿過那個快趕上司小亦的變形金剛,順手在他臉上擰了一把:“嘿,你這倒黴孩子,你也擠兌我?”

司小亦沒了那個高大的玩具,立刻變的輕松起來,他笑着說:“謝謝九叔。”

司道予和戴亦沒有去找老九,直接打車回家了,倆人到家門口,老九的車也到了,司小亦跳下車歡快的撲了過來:“爸爸。”

司道予站定了等他:“慢點,我等你。”

“爸爸,你沒事吧。”司小亦上下模了一遍,直到确認他沒事才松了口氣。

“能有什麽事,就是拉扯幾下衣服而已。”

“他們為什麽拉你?”

“為什麽拉我?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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