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戀人
“洛洛, 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洛初腦海裏忽然想起很多事。
他和左溯辭可以說是從小就不對付。
記得媽媽說他周歲的抓周宴上，嬰齡十個月的左溯辭一把抓走了他要抓的桃花, 氣得小小的他哇哇哭, 委屈得不得了。
還有他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左溯辭策犬奔騰把給他送心形餅幹的同學追出去兩條街，那之後他痛失小餅幹。
後來初中畢業了, 他以為左溯辭會沉穩一點。
但沒想到他高一的時候, 左溯辭居然帶着值周生袖章把給他遞情書的男生一網打盡，此後三年他再無追求者。
再後來便是到了濟城之後了, 那時他以為他會和左溯辭漸行漸遠, 便小小的用了一個心思, 提出要去外面住公寓。
果然, 家裏擔心他的身體一個人住不方便，讓他搬到了左溯辭租的公寓去……
這些事回想起來好像都沒過去多久，但實際上, 他和左溯辭已經從背着小書包去幼兒園的小孩變成了均身高183.5的大人。
洛初從來沒想過他會和左溯辭走到今天這一步，更沒想過溯辭居然會對他說出“洛洛, 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這句話。
洛初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左溯辭的。
從讨厭一個兒時的玩伴到喜歡上同住的室友，足足用了十幾年的時間。
都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這樣說來, 左溯辭豈不是一直在暗暗和他告白？
洛初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只是笑着笑着, 他的眼眶也有些濕。
椅子慢慢下降, 洛初走到地毯上, 左溯辭還保持着單膝跪地的姿勢擡頭滿眼期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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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用手背擦了下眼角沒忍住流出來的一點淚水, 随後他慢慢把手遞給左溯辭。
左溯辭臉上頓時湧出欣喜神色, 他像托着無價之寶一樣輕輕托着洛初的手腕，把藍絲絨盒子裏的手镯小心翼翼給洛初戴了上去。
镯子很細，寬度大約只有三四毫米，側邊鑲了六顆小鑽。
乍一看很普通，但當洛初晃動手腕的時候，便會有璀璨微光閃過。
這個手镯偏女氣，戴在洛初手上卻意外的合适。
洛初皮膚白，腕子纖細，腕骨凸起的弧度和手镯彎曲的弧度格外相配。
左溯辭給洛初戴完手镯後也不松開，他攥着洛初的手，目光灼灼：“洛洛，你這算答應了嗎？”
“嗯，答應了。”洛初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他有點想哭，聲音就變得很軟很乖。
得到洛初親口承認的左溯辭非常激動：“洛洛，那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戀人了。”
洛初可乖可乖地“嗯”了一聲。
他好喜歡“戀人”這個詞。
左溯辭眼角眉梢全是喜色，他突然一下子把洛初高高抱起來扔到後面那張鋪滿羽毛的大床上。
“洛洛。”左溯辭欺身壓下，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欲.望，“在今天這個具有紀念意義的日子裏，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一些戀人做的、很不一樣的事情呢？”
洛初眼角的淚珠還沒完全擦幹，晶瑩的小淚珠挂在睫毛上襯得他楚楚動人。
聽了左溯辭的話，洛初的臉一下子紅了，他軟聲道：“什、什麽啊？”
“就這個……”左溯辭低下頭，附在洛初耳邊道。
洛初剛要躲就覺得耳後一燙。
左溯辭竟然對着他的耳朵直接吻了下去。
洛初的耳朵太敏感了，像有電流流過一樣，電得他一陣酥麻，他頓時忘了躲避。
左溯辭細碎的吻落在洛初的耳後，耳廓，耳垂……
又沿着下巴吻到洛初唇上。
左溯辭每次都會把洛初吻得上不來氣，在洛初忘了該怎麽呼吸的時候他又會纏纏綿綿地用唇舌教洛初呼吸适應。
吻着吻着，洛初的兩只手不知怎麽被左溯辭攥着舉到了頭上。
镯子随着洛初微微掙紮的幅度泛出微光，落于潔白的羽毛中。
洛初被左溯辭吻得頭暈腦脹，他幾乎軟成了一灘水。
這樣的洛初對左溯辭的吸引是致命的。
左溯辭在洛初的鎖骨上留下一圈細密的牙印，偶爾他會加重一點力度，故意欺負洛初。
醫院的病號服松松垮垮穿在洛初身上，左溯辭幾乎沒碰扣子就讓洛初身上的衣服開了一半。
在左溯辭炙熱的呼吸落在小腹上時，洛初像一尾魚一樣瞬間繃緊，走失已久的理智突然回籠。
“不行！我們不……不能這樣。”洛初臉紅得快要滴血，他笨拙地拽着衣服，把左溯辭朝一邊推開。
左溯辭還要繼續，但洛初嘴上一直說着“不行！”，還動作焦急地推着他。
見狀，左溯辭沒有繼續，他不想讓洛初在這個過程中有一點不舒服，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
“怎麽了洛洛？”左溯辭把洛初摟到懷裏，輕輕吻着，“為什麽不？”
洛初緊張地咬着唇，羞得渾身發燙：“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做……做這種事，我們都是男的，我……”
左溯辭忽然在洛初耳邊低低笑道：“洛洛，你真是可愛死了。”
洛初擡眼瞧他，眼神乖得不像話：“我怎麽了嘛？”
“你不知道也沒關系啊。”左溯辭突然含住洛初耳垂，含糊不清道，“這種事我會就可以了，你只要享受就好。”
洛初的臉頓時更紅了，他一臉虛心求教的表情：“那你給我講講？我看看我能不能接受好不好？”
左溯辭被洛初難到了，他的視線流連在洛初被吻得通紅的唇上，眼神微深：“洛洛啊，你确定要聽我說？”
洛初想了好一會兒，猶猶豫豫點頭了：“嗯……你說。”
左溯辭挑了下眉，慢慢湊到洛初耳邊說了幾句話。
洛初越聽臉色越震驚，在左溯辭說到某句話的時候，他不可置信道：“居然用那裏？”
左溯辭輕輕點了點他的唇，眼神露骨：“也可以用這裏。”
洛初：“！”
洛初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可以！我不要這樣！我不要做這種事了！”
左溯辭連忙哄洛初：“洛洛，我們不做，不做了。”
洛初不是很信任他：“真的？”
左溯辭點頭：“真的。”
洛初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情，別過臉羞憤道：“可你頂到我了。”
左溯辭這次沒有退步，他像一條大狗狗一樣趴在洛初身上：“洛洛，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洛初瞪大眼睛：“我怎麽幫你？”
左溯辭吻了下洛初指尖：“用這個。”
洛初糾結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一臉難受的左溯辭，最終還是心軟了。
十幾分鐘後，洛初無力地躺在左溯辭懷裏，紅着臉任由左溯辭給他一根一根擦着手指。
床上潔白柔軟的羽毛變得淩亂不堪，洛初的手上臉上都沾着羽毛。
在床上，還有幾根羽毛黏在一起，在燈下反出一點別樣的光。
太可怕了。
洛初朝左溯辭瞟了一眼，難過得抿了下唇。
左溯辭的和他的完全不一樣，嗚嗚，太可怕了，他的手都要被磨破了。
“洛洛，你要不要考慮和我一起晨跑？”左溯辭抱着洛初問。
“為什麽？”
左溯辭笑道：“你太容易累了，以後比這累的時候多了，到時候你該怎麽辦？”
洛初無力地錘了左溯辭一下：“左溯辭，我剛答應做你男朋友，你怎麽就這樣？”
“要不練瑜伽？”左溯辭繼續提議，他一下一下吻着洛初後頸，“瑜伽也很好，姿勢很多，我很喜歡。”
“左溯辭！”洛初忍無可忍，在左溯辭懷裏開始掙紮。
左溯辭知道這種事急不得，得循序漸進，這次是手，下次就可以更進一步，于是他哄着洛初：“好了洛洛，我不說了，你是不是累了？我們休息吧。”
洛初是想休息，但是這晚太刺激了，他有些睡不着。
“我想看看星星。”洛初指着隔壁房間對左溯辭道。
“好。”左溯辭應道，他像抱小孩子一樣把洛初抱在懷裏朝隔壁走去。
左溯辭把洛初放在堆着氣球的大床上，他怕洛初累着，便幫洛初把星星一顆一顆摘下來。
洛初坐在床上慢慢拆開星星。
【祝洛初對芒果不過敏。】
【祝洛初對貓毛不過敏。】
【祝洛初對花粉不過敏。】
【祝洛初對牛奶不過敏。】
……
洛初連着拆開幾十個星星，每一個紙條上寫的內容都不一樣。
他根本不知道左溯辭是什麽時候準備的這些，那個低科技感的噴氣椅子，大小不一的毛絨愛心，可可愛愛的雲朵，數不清的月亮和星星……
且不說布置采購這些東西，只是這些星星上的話，都需要想很久、寫很久。
處處都是用心的痕跡。
這一晚，洛初從左溯辭這裏得到了太多感動。
“洛洛，我幫你拆。”左溯辭溫柔捧着洛初的手吹了吹，“你別拆了，剛才你的手差點磨破，歇一會兒。”
洛初臉皮薄，左溯辭這一句話又把他弄得臉紅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左溯辭就喜歡洛初這嬌氣又勾人的樣子，他把洛初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眼睛盯着洛書不願移開：“洛洛，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你。”
洛初小心翼翼的把星星推到旁邊，然後趴在左溯辭耳邊輕聲道：“我也喜歡你。”
左溯辭的心被洛初這輕輕一句話撞得撲通亂跳，他猛地把洛初摟到胸前，環着洛初不松手：“真好，洛洛，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好久，現在終于聽見你說喜歡我，值了。”
洛初乖乖靠在左溯辭懷裏，帶着甜甜的笑閉上了眼睛：“我們就這樣睡吧，你不要松開我。”
“不松開，一定不松。”左溯辭把洛初抱得又緊了點，“我怎麽可能會松開你呢？”
洛初在左溯辭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這樣他可以聽見左溯辭的心跳。
第二天。
“現在幾點了？”洛初悶在左溯辭懷裏不願意起床。
左溯辭閉着眼睛抱着洛初不願意松手，他沒有手去拿手機，“不管，我們繼續睡。”
“好……”洛初又往左溯辭懷裏拱了拱。
大約十分鐘後，洛初突然睜開眼睛：“不行，我們得快點起床了！”
左溯辭被洛初吓了一跳：“怎麽了？”
洛初手忙腳亂去拿手機：“快起床，快！你忘了你今天有一個檢查，快要來不及了，我們快趕回去。”
左溯辭還賴在床上，并且伸手去抓洛初，試圖拉着洛初一起堕落：“檢查晚點再做，我們繼續睡。”
“檢查不能耽誤，這和你的身體有關。”洛初用力把左溯辭擡了起來，“快收拾一下，我們回醫院去。”
左溯辭拗不過洛初，便聽話地回去做了檢查，結果不錯，他痊愈得差不多，很快便出院了。
在左溯辭的想象中，他和洛初回到出租屋後便會開啓幹柴.烈火的生活，但現實和他的想象大相徑庭。
從他和洛初在一起那天開始算起，之後的一個月，他一直過的是和尚生活。
他只用過幾次洛初的手，至于別的，想都別想。
他不想逼着洛初，洛初又不主動，幸福大事就一直這麽拖着。
事情發生轉機是在元旦那天。
本來左溯辭和洛初打算元旦回家的，但是不巧，房東突然和他們說房子不能繼續租給他們了，于是他們倆只好留在這裏找新房子。
還好隔壁樓剛好有一個出租的，洛初和左溯辭覺得那家裝修比他們現在住的這家還要好一點，兩人便很快和對方簽了合同，當天就搬了過去。
在他們把東西都歸置得差不多的那天，洛初媽媽和左溯辭的媽媽開車帶了一堆吃的過來了。
“我和你陳阿姨聽說你們倆換房子了，就想着過來看看幫你們置辦點東西。”左溯辭的媽媽看着左溯辭鼻子上的疤問道，“阿辭，你怎麽受傷了？怎麽沒告訴媽媽？”
左溯辭摸了摸鼻子：“沒事，走路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都已經好了。”
左溯辭的媽媽當然不信，但無論她怎麽問，左溯辭都不說實情。
“你是不是嫌媽媽唠叨？”左溯辭的媽媽有些傷心地看着餐盤裏的食物，吃不下去了。
左溯辭連忙給她夾菜：“不嫌棄，一點都不嫌棄，媽，吃菜。”
洛初媽媽也幫着哄左溯辭的媽媽：“阿辭怎麽可能嫌棄你呢？他是不想讓你擔心，你看阿辭給你點的那幾樣菜都是你最喜歡吃得，阿辭可把你放在心上了。”
左溯辭的媽媽很好哄，她看了看那幾道菜，不太傷心了，不過她還是對左溯辭道：“唉，下次我不貿然來了，等會兒我就回酒店休息，省得給你添麻煩。”
從左溯辭小時候開始，他的爸爸媽媽就一直很忙，比洛初的爸爸媽媽陪孩子的時間少了很多很多。
所以左溯辭的媽媽一直對左溯辭有點愧疚，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和左溯辭相處。
她經常會覺得兒子和自己不親近。
“不麻煩。”左溯辭坐過去，“媽你等會兒和陳阿姨一起來我們新租的房子住吧，你和陳阿姨來我開心都來不及，怎麽可能麻煩。”
“去你們那住？還是算了，你們那兒只有兩個卧室，我和你陳阿姨過去你們倆就沒地方睡了。”
洛初媽媽倒是挺想過去住的，她上次住得就很舒服：“我看行，我這些年出差總是住酒店，現在最讨厭的地方就是酒店了。”
“好吧。”左溯辭媽媽思考片刻，點點頭，“那今晚我和你陳姨就去你們倆那兒睡了。”
左溯辭眼底閃過一抹愉悅神色，他偏頭去看洛初。
從剛剛左溯辭提議兩個長輩來住開始洛初就一直沒有說話。
因為洛初知道，這意味着他今晚可能要和左溯辭睡在一張床上。
這些天以來，左溯辭一直想和他深入交流，這些洛初再清楚不過了。
在這個時候，要是他和左溯辭睡一張床的話，那他豈不是羊入虎口？
洛初覺得左溯辭就是故意叫兩個長輩來家裏住的，左溯辭這人，忒會給自己創造機會了。
這一頓飯，洛初吃得心不在焉。
在忐忑的心情中，洛初終于迎來了睡覺這一難題。
“兩位女王大人已經睡下了。”左溯辭輕輕推門走進洛初的卧室。
洛初洗完澡了，正有些不安地坐在床上，他今晚穿了一套淺灰色真絲睡衣。
“我們也睡吧。”左溯辭走到床邊，去摸洛初柔軟的發絲，語氣溫柔。
洛初還沒放棄掙紮，他睜大眼睛擡頭去看左溯辭：“我真的不能去睡沙發嗎？”
左溯辭微笑：“不能哦。”
洛初沮喪地低下頭。
“怕什麽？”左溯辭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兩個長輩就在隔壁，我還能對你怎麽樣嗎？”
“是哦。”洛初慢慢點點頭，他覺得左溯辭應該也不會那麽放肆。
“那我關燈了？”左溯辭詢問。
“好。”
洛初在床上躺下，蓋好他的小被子。
他規規矩矩地躺在了床的左側，把大半部分右側留給了左溯辭。
幾秒後，他身邊的床陷了下去。
左溯辭洗發水的味道飄了過來，洛初輕輕嗅了嗅，好聞。
“我怎麽覺得這個房子沒有咱倆之前住的那個暖和？”躺了一會兒後，左溯辭忽然道。
洛初也覺得有點冷：“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現在這個月份，下一場雨溫度就會降不少。”
“洛洛，你知道降溫的時候，什麽最禦寒嗎？”
洛初想了想：“不知道呀。”
左溯辭忽然掀開被子，在洛初沒反應過來時迅速鑽進了洛初的被子裏，他像個八爪魚一樣把洛初纏住，愉悅道：“男朋友，男朋友最禦寒了。”
今晚房間裏沒有開夜燈，外面也沒什麽月光。
洛初在黑暗中睜大眼睛，小聲掙紮道：“左溯辭！你太大膽了！”
左溯辭挺委屈：“我抱抱我的男朋友，給我的男朋友暖身子，這也不可以嗎？”
洛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左溯辭。
左溯辭的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他就是有一種不太對勁的預感。
“好了洛洛，我們暖暖和和的抱在一起睡覺吧。”左溯辭把洛初摟得緊緊的。
洛初無法，只好随遇而安。
時間一秒一秒又一秒的過去，大約過了五分鐘後，洛初突然用力掐了下左溯辭的腰，羞憤道：“你幹什麽？”
左溯辭無辜道：“我沒動。”
洛初又掐了他一下，羞得話都說不利索：“可是你的……你的……它動了。”
左溯辭的聲音從洛初頭頂傳來，能聽得出左溯辭也忍耐得很辛苦；“洛洛，你要明白，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喜歡的人就在我懷裏，有些事情是我控制不住的。”
“那你松開我，你自己冷靜冷靜。”洛初想要推開左溯辭。
但左溯辭卻不讓他走：“洛洛，你怎麽能對我這麽殘忍？我好難受。”
洛初能感受到小左的變化，黑暗中，他的臉越來越紅：“那，那你去衛生間解決一下。”
左溯辭不幹了，他蜷縮起來，把頭埋在洛初懷裏，聲音聽上去很低落：“洛洛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洛初頓時心軟了。
他糾結了好幾分鐘，終于猶豫着在被子裏碰到左溯辭，羞得聲音發抖：“我這樣幫你吧。”
左溯辭還保持着頭埋在洛初懷裏的姿勢。
房間裏的溫度逐漸升高，洛初漸漸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左溯辭在他懷裏拱來拱去，不知什麽時候把他睡衣的扣子拱開了幾顆，還……
“不行。”在事情還有最後一絲挽回餘地的時刻，洛初慌亂地拒絕左溯辭，“你忘了隔壁睡的誰了嗎？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