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備胎嗎?
“今天有籃球比賽, 去看看?”
黎潋對着寝室鏡子左照照,右照照。然後給自己塗了個口紅,身上還罕見的穿了一條淑女裙。
顯然是一副打算出門的架勢。
白桃對籃球比賽沒興趣, 但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還是點頭應好。
昨天去酒店到最後李姐也只答應先給她工資結了,至于留不留她沒有準确的說法。
她猜想這件事得要司學長同意才行。
可回來後白桃猶豫半天也沒敢找司柏翎。
今天的賽場人很多, 四處都散發着青春洋溢的氣息。
貌似是隔壁學校的和本校的籃球隊在打比賽,所以大家都來圍觀。
“黎潋, 你是來看他的嗎?”
白桃伸出手指向不遠處的籃球隊隊長。
身材壯碩, 面容硬朗。看着與黎潋還挺相配。
“啊啊啊啊你別說出來!”黎潋當即雙手捂臉, 羞澀道。
白桃眼眸微睜, 有點詫異。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黎潋這樣。
賽場上得比賽白桃看不懂, 只知道一場結束後那個籃球隊隊長朝着二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樣子是和黎潋已經認識了。
白桃很識趣, 低聲對黎潋道:“我去給你們買水。”
黎潋只顧着嬌羞,沒聽白桃講什麽就“嗯嗯嗯”了幾聲
白桃自然不打算買完水就回去, 她給黎潋發了個信息後就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今天課程不多,倒也清閑。
可白桃走在路上身形卻有股說不出的勞累, 明明這幾天她什麽都沒做。
或許是這個時間的太陽太大,曬的她不得不精神萎靡。
烈日當空,白桃卻頓住腳步不在上前。
垂下的指尖緊緊抓住裙擺, 一連幾天都沒有起伏的情緒在看見那抹黑色的身影後開始劇烈波動。
她想轉身離開,卻怎麽也動不了。
而幾米遠的地方,江令也看到了白桃。
他沒有給白桃離開的機會, 動作迅速的走到她身前。并将之緊緊的抱在懷裏。
“白桃。”
他的聲音情緒波動很大, 沙啞, 隐忍。
白桃咬緊下唇, 眼眶卻抑制不住的泛出淚花。她伸出手用盡最大的力氣想要推開江令, 卻怎麽也推不開。只能繃不住邊推邊哭喊道:“你不要碰我!你松開我!你不準抱我!”
她掙紮的厲害, 觸及到還未痊愈的傷口江令只能悶哼着忍下。
周圍有人朝着這邊看來,看樣子像是想上前阻攔。黑衣男人的模樣實在不像是個好人。
江令實在是想念極了白桃。
他單手扣住白桃的雙手,然後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後腦将她壓進懷中。
"白桃,我想你"
江令不斷的輕撫白桃的後腦,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可源源不斷的錐心之語讓他的情緒逐漸失控。
“為什麽還要過來煩我?我不想看見你,一點都不想……唔”
齒間還未說出的話被堵住,白桃嗚嗚嗚的搖頭想要躲開卻直接被江令捏住下巴。
江令的手勁很大,一只手就能壓得她動彈不得。
白桃又氣又惱,雙手抵在他胸口狠狠的錘了兩下。
這一下也不知是碰到了什麽堅硬的東西,江令松開她的唇,偏過頭猛地低咳兩聲。
血腥味彌漫在二人之間,白桃愣住,不在掙紮。
“怎麽會有血?”
江令沒有回答,而是從脖頸處将蛇形吊墜拿出。
“我想見你,每天都想。”
他的臉色很蒼白,薄唇也沒有一絲血色。看着比之前陰沉了不少。
白桃搖頭,視線停留在他唇邊的血跡上。她伸出手,想要觸碰卻忽地停在半空中。道:“每天都想卻不來見我,也不回我信息。”
“還有當初突然将我丢在那裏,你是想說這些都是有人逼你的嗎?!”
江令喉結滾動,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的過往太髒了,髒到一輩子只能在陰溝裏藏着。
白桃不應該染上這些。
見他不說話,白桃更氣了。
“我去酒店做兼職,就是想買項鏈送給你。”
江令神情微動,握着吊墜的手緊了緊。道:“是只有,我有嗎?”
“你沒有!你還給我我後悔送你了!”
白桃抿唇,越想越覺得難過。
把事情都說出來,證明了自己在這段矛盾裏的無辜她心底就更加的委屈了。
“白桃。”江令再次抱住白桃,附在她耳邊沉聲道,“你在等等我。”
等我把所有都解決完。
白桃的呼吸漸漸穩定,她心底還怨着江令。可卻實在是恨不起來,更狠不了心。
“你就告訴我,那次你中途把我丢下是不是你本意?”
她的眼睫還沾着淚花,濕噠噠的垂了下來。巴掌大的臉蛋此時濕了一半。
江令垂下眼簾,高挺的鼻梁上還有一道細微的疤痕。是白桃之前砸的,他身上的疤痕太多,所以并不在意這些。只是他一向不忍白桃哭。
傷疤不會讓他疼,可白桃會。
“不是。”江令邊說邊用修長的指尖一點一點的擦拭懷中人的臉頰。
“那你不回我信息,不來找我是遇到危險了嗎?”
白桃接着問。
江令卻頓住指尖,良久,他低聲道:“白桃,信我。”
“我會解決掉他們。”
白桃抿唇,眼眶漸漸濕紅。
到底是有什麽事,江令會寧願她傷心難過,也不願讓她知道。
耳邊依稀想起司柏翎說的話。
他瞞着你的,遠遠不止這些。
“別哭,白桃。”
江令心髒瘋狂跳動,連呼吸都亂了。
每次都是這樣,白桃一哭,他就心如刀絞。
他想哄白桃,卻不知眼下這個情景該怎麽哄。直到他的視線無意間落在不遠處的涼亭裏。
江令眼眸微眯,冰冷刻骨的寒意漸漸散開。
他抱着白桃,動作安撫的親吻她的嘴角。
白桃沒有反抗,身體順從得靠在他懷中。
二人得模樣像是大吵了一架又重歸于好的小情侶,可這樣。
那他又算得了什麽?
備胎嗎?
司柏翎暗下眼眸,涼亭遮住了太陽卻依舊燥熱得他心煩意亂。
他的手裏還握着白桃送給他的吊墜,自己千方百計才能擁有的東西。有人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
母庸質疑,司柏翎現在很生氣。
他想盡辦法給白桃送錢,卻被她全部用來買項鏈送給男友。
還是剛剛抛棄她的男友。
比他的價格還貴了一倍。
強迫自己走出涼亭,司柏翎給酒店那邊打了個電話。
“讓她暫時留在酒店。”
他意識到他和白桃的關系太過溫和了,于白桃而言自己是什麽?
一個喜歡她的學長?
一個有錢有勢的備胎?
總之,在白桃心裏他沒有身份,他比不過江令。
所以,他要打破這層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