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二選一

司柏翎放下水杯, 然後開始解自己的衣服紐扣。

西裝外套和襯衫被他故意扯壞扔在地上,露出肌肉線條緊實流暢的腰腹。他站起身,寬肩窄腰, 個高腿長。

床上的少女面容依舊紅潤的異常,并且随着藥性漸漸加深, 少女得不到舒緩難受得眼睫都沾上了濕潤。哭哭啼啼的伸出手,撒着嬌要抱抱。

司柏翎鳳眸幽暗, 他上前單膝跪在床上。少女便主動攀上他的肩膀開始啃咬發洩。

沒有衣服遮擋的皮膚瞬間就留下了星星點點的紅痕。

“白桃。”司柏翎低聲呢喃, 他瞳孔漆黑, 喉結滾動。抵在床上支撐的雙手青筋暴起。

白桃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但她現在好難受。像是一團火堵在腰腹。她心裏生氣江令為什麽不給她, 便加重嘴上的力氣發洩般的啃咬。

面對喜歡的人, 司柏翎不是聖人。

他額間因為隐忍而滲出汗珠,骨節分明的手控制不住的伸向白桃。他撫摸着白桃黑發、臉頰、一直到肩膀。

呼吸逐漸加重, 空氣都放佛變得黏稠了起來。

司柏翎卻猛地收回手,然後拿起桌上的水杯仰頭倒入口中。

他固住白桃的後腦将藥水一滴不漏的渡入那雙嬌嫩紅潤的雙唇裏。

藥效好的很快, 白桃從一開始的掙紮難忍到現在的溫順昏睡只用了三分鐘。司柏翎卻一直都沒有松開手,而是如餓狼一般不停的舔咬、深吻。

直到身下的火團燒的越來越旺盛,司柏翎才克制的松開手去了浴室。

水聲響起, 他閉上眼眸呼吸粗喘。

等再次出來時,床上的少女已經酣睡一側。

司柏翎大步走過去,掀起被子側身躺下。他沒有靠太近, 而是和白桃間隔了兩個拳頭的距離。

身上的水跡已經被擦幹, 可脖頸處的項鏈還是濕潤的。

寂靜的卧室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一道深, 一道淺。

“憑什麽他的項鏈比我的貴。”

司柏翎喃喃自語。

他将項鏈當成定情信物一樣帶在身上, 卻猛然得知白桃用他給的錢也給別人買了一個。

不甘、嫉妒。不停的吞噬他的理智。

以至于他陰險的用了這招。

白桃

司柏翎側身, 視線落在少女微醺的臉頰上。良久,他伸出手将之緊緊的抱住。

就像是得到了觊觎已久的寶貝,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消失。

“白桃,我等着你愛我。”

他低聲自語。

次日,卧室被暖陽照亮。

床下衣衫缭亂,滿室暧昧。

白桃悠悠的坐起身,她伸手扶住額頭。努力眨了眨眼睛,然後低吟出聲:

“好疼啊。”

暈乎乎的,像是睡了好久。

她沒有太在意,轉身便打算下床。

“啊!”

身側出現的男人讓白桃頓時驚呼出聲,下意識的就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

“啊啊啊啊!”

白桃愣在原地,瞳孔震驚的放大。

而這時,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眸。俊美精致的面容還帶着一絲愁容,像是一夜未睡的模樣。

“司學長!”

白桃看清男人的臉後,吓得語無倫次的說道:“司、司學長,我們怎麽會在一起睡覺?”

昨晚發生了什麽!

司柏翎面容發黑,他緩緩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肌肉紋理緊實的胸膛。

上面的咬痕,抓痕直接暴露在空氣中。格外顯眼。

“你、我們、”白桃想到了什麽,嘴唇止不住的顫抖。眼眶也逐漸濕潤,“你、你怎麽可以…!”

“禽獸。”

白桃止住了哭腔,下意識的偏了偏頭。她不明白,明明是他對她做了這種禽獸不如的壞事。

怎麽可以反過來說她是禽獸?

“白桃,你是不是認為我喜歡你。”司柏翎偏頭,眼神幽怨,“就能容忍你随意踐踏我的身體?”

白桃愣住,心裏慌亂成一團。

“你在說、什麽?”

司柏翎閉上眼睛,語氣隐忍:“我不是那種随便的男人。”

“那我們……”白桃抿了抿唇,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司學長是什麽意思?

難道…

她腦海裏突然浮現昨夜發生的事,有人讓她喝酒,那個人是江勉的朋友。

酒裏被下了藥然後…她遇見了司柏翎。

記憶戛然而止,可後面發生的事白桃大致能猜出。

“不可能、不可能!”

她怎麽會做出這種背叛江令的事!

白桃捂住嘴,止不住的低聲抽泣。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司柏翎自嘲的勾起嘴角,他從床上起身。然後随意套上衣服仰躺在沙發上打了個電話。

“把昨天312的走廊監控錄像發給我,再送兩套衣服。”

白桃偏過頭,漂亮的雙眸滿含淚花。

她努力回想昨夜的細節,卻怎麽也記不清。

直到司柏翎起身大步走過來,他将手機遞給白桃。然後低聲嘲諷道:

“是我賤。”

白桃被吓的止住了哭聲,她低眸看着手機。然後微微顫顫的伸出手點開視頻。

視頻裏,她緊緊的撲向路過的司柏翎。

“白桃,你別這樣。”

司柏翎拒絕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随後就是她再次撲上去抱住司柏翎親的畫面。

她還在外面扯開了司柏翎的衣服,還将他撲進房間,還咬他脖頸…

白桃猛地丢掉手機,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

怎麽會…她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她竟然強迫了司學長。

她真的背叛了江令。

“對、對不起。”白桃低着頭,不知該如何面對司柏翎。

是她強迫了司學長,是她做錯了事。

司柏翎沒說話,他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神情悲涼。仿佛一個失去了貞潔不想活了的良家婦男。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白桃想大聲哭出聲,卻發現自己現在面對司柏翎沒有任何立場哭。

怎麽會變成這樣。

如果不是被人下藥…對!是江勉的錯!

“司學長你聽我解釋,我昨晚被江勉下藥了才會、才會做出那種事的!”白桃抿唇,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嗚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桃。”司柏翎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然後淡聲道,“我不怪你。”

白桃擦了擦眼淚,又聽到他說。

“是我自甘下賤,知道你只是将我當成洩欲的工具也不反抗。”

司柏翎低笑一聲,又道,“是我喜歡你,我自願的。”

“司學長。”白桃一時不知該怎麽辦,她好亂好亂。

這些事她根本就理不清其中的關系,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低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沙發上的司柏翎卻站起身,擡步上前。

他的身上的衣服大敞,胸口的牙印清晰可見。

白桃下意識的想退縮,卻看到了司柏翎受傷的眼神。

他走到床邊,彎腰伸出手用指尖一點一點的擦拭白桃臉頰上的淚痕。

動作輕柔,眼神憐惜。

卻忽的出聲:“對不起就完了嗎?”

白桃呼吸一滞,又聽他道。

“我是第一次。”

“我、我”白桃一時失語。

那怎麽辦,她要賠錢嗎?

“白桃。”司柏翎視線移動,落在她唇邊。然後緩緩傾身。

二人的呼吸漸漸靠近,白桃瞳孔收縮,忽的向後靠去。

“不、不可以。我有男朋友。”

她怎麽可以在清醒的情況,做這種對不起江令的事。

“呵,所以呢?”司柏翎眉眼壓低,語氣涼薄,“你打算睡完不負責?”

“我、我沒有、我不知道。”

白桃搖頭,她好亂。

像是一團線,亂糟糟的堵在腦海裏。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對司學長負責,那江令怎麽辦?

不,不對,她現在應該想怎麽和江令解釋?

江令要是知道她做了這種事…

“嗚嗚嗚”白桃搖頭,心裏抑制不住的悲傷。

“算了。”司柏翎不忍心看到她這副模樣,只能先退一步道,“我給你時間,想清楚。”

這個時候,門外送衣服的工作人員已經到場。

司柏翎看了眼床上用被子遮身的白桃,他喉結滾動。眼神暗了暗。然後轉身走出房門。

片刻後,他穿戴整齊的走進屋內将一套女士衣服放在床上。

“穿上,我送你回學校。”

話落,他轉身離開屋內。

白桃吸了吸鼻子,緩緩伸出手拿起衣服。

對,回學校。她要回宿舍。

出酒店時,白桃才知道現在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刻。

司柏翎啓動車身,一路上他神情淡漠。卻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悲涼。

白桃低頭,不敢直視他。

等到了校門口,司柏翎坐在車裏。語氣冷淡:“江勉那邊,我會處理。”

“謝、謝謝司學長。”

白桃低頭站在車邊,扣着手指等着司柏翎的下一句話 。

“我記得你說過,你一向都很有責任心。”

白桃怔住,這是她當初對司學長承諾要照顧好小兔子時說的話。

“我、我。”

可是兔子的責任,和人怎麽會是一樣的。

見她這樣,司柏翎垂眸。良久,他自嘲的輕笑,然後骨節分明的手轉動方向盤。

回到宿舍,白桃心慌意亂。

她抱住小兔子開始不停的撫摸它的毛發來排解心中的思慮。

怎麽辦,怎麽辦。

江令怎麽辦,司學長怎麽辦。

她該怎麽做才是對的。

懷中的小兔子受不了她得撫摸,掙紮着要從她手中逃脫。白桃低眸,咬緊牙關。

“嗚嗚嗚嗚木白,我該怎麽辦。”

她那麽愛江令,怎麽可能會和江令分手。

可司學長呢?

她強迫司學長和她睡覺,司學長也是無辜的。

“白桃,樓下那個是你男朋友吧。”

黎潋打開宿舍門,将東西放下。

“什、什麽!”

白桃猛地擡頭,江令怎麽會在這種時候來找她!

她現在一點都不敢見江令,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态度見他。

她做了虧心事,心虛得什麽人都不敢見。

作者有話說:

我可憐的女鵝,你要是早出生十年。哪裏還需要忍受這種痛苦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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